光耀小區滅門案(1)
駱安奇接到隊長電話的時候正在和譚修傑吃飯,他聽到電話里隊長的話表情先是一愣,然後便轉為興奮。
「是不是有案子?」譚修傑和他是多年的好友哥們,自己還是個心理諮詢師,所以從他的反應就可以猜出一二。
「嗯,大案!」駱安奇邊說邊收拾自己的東西。
「那你快去吧,我們改天再約。」譚秀傑優雅的擦擦嘴回答。
駱安奇點點頭后拿起自己的東西就往外走,剛走出幾步突然停下腳步,唰的轉過頭說:
「工作的事謝謝你,哪天我去你諮詢室找你!」這次說完便沒再回頭,徑直離開。
譚秀傑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駱安奇和譚修傑是高中同學,也是多年的好友,畢業后譚修傑學了心理學,駱安奇學了刑偵。
而譚修傑家裡正好有關於局裡的人脈,便稍微動用了點關係替駱安奇解決了工作問題,他自己則在市中心開了個心理諮詢室。
原本今天駱安奇是專門為了感謝譚修傑而請他吃飯的,但是沒想到飯吃到一半就接到隊長的電話。
電話里隊長只告訴他是個大案,讓他快速趕到光耀小區,語氣低沉而又嚴肅。 首發域名m.bqge。org
駱安奇這還是第一次出現場,所以在車上止不住的有些興奮,在他心裡,大案也就是殺人案了,但是真正到案發現場的時候,駱安奇才知道原來自己想的有多麼天真。
光耀小區是本市排名靠前的高檔小區,平時出入的也都是一些高收入人群,而此時正門大開著,警車閃燈幾乎照亮了整個小區。
二十棟樓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線外更是站著大批警察,整棟樓都已經封鎖,開始逐一排查。
出示了自己的證件,駱安奇很順利的進入到十七樓,這裡都是大面積住宅,一梯一戶,出事的正是十七層這一家。
剛剛踏進十七層,駱安奇就聞到一股強烈的血腥味,這讓他有些不適,但還是強忍著走了過去。
「你過來了?」隊長李臨安站在門口,看到駱安奇過來打了個招呼。
「隊長,是什麼案子啊?」接過李臨安送過來的鞋套和手套,駱安奇邊穿邊問。
「你自己進去看吧,太慘了…」李臨安搖搖頭將門口的位置讓了出來。
李臨安叫住正打算往屋裡走去的駱安奇,遞給他一個方便袋說:
「唉!等等,這個你拿著,萬一堅持不住別破壞了現場。」
雖然心裡有一些不在意,但駱安奇還是接過了袋子,他在學校的時候見過的屍體也不少了,還有一些圖片,早就做好了出現場的準備,所以駱安奇覺得自己根本用不上這個。
入戶門是虛掩著的,直到推開門駱安奇才知道原來圖片里的那些根本就是小兒科,而以前見到的那些屍體和現場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
現場帶來的視覺衝擊直接震暈了駱安奇,入目一片血紅,地上牆上到處都是噴濺的血液,一個男人就趴在門口。
「你來了?你…」詹寶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駱安奇像風一樣沖了出去,然後拿起袋子在角落裡一陣狂吐。
「喝口水壓壓,第一次這樣很正常。」李臨安拍拍駱安奇後背安慰。
緩了好久,駱安奇才臉色撒白的站了起來,然後重新走進門內,胃裡仍然在不斷的向上翻湧,但都被他壓了下去。
「要不你先出去,反正這裡也都差不多了。」湯嘉麗是隊里唯一一個女孩子,此時正站在裡面對駱安奇說。
「沒事,我可以。」駱安奇一咬牙走了進去。
裡面的味道更重,血液大多數已經乾涸,凝固在地上形成一朵朵暗黑色的血花。
「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李臨安也跟了進來,問道。
法醫陳柏前幾天剛結的婚,現在正好出國度蜜月,來的是他的助理,方維明。
方維明收起現場找到的一把刀,回答:
「死亡人數一共為五人,是一家五口,分佈在五個不同區域,應該是逐個行兇。」
駱安奇眼睛一瞬間睜大,這裡竟然死了五個!這該多大的仇才能做出這種滅門案。
「這個應該是這家的男主人,死亡原因很明顯,失血過多,身上大大小小傷口不下五十處,單單頸動脈就割了六七下,這得是多怕他死不了啊!」
怪不得這裡這麼多的血,這幾乎是整個身體里的血都被放乾淨了。
「兇手動手后的短時間內他應該還是活著的,看這條爬行的痕迹就可以看出來。」李臨安接著說。
「沒錯,按照受傷后的行動速度推斷,他最少還活了十五秒多。」方維明接話。
「其他的看不太出來,還得等回局裡做解剖。」
駱安奇跟著他們又來到下一個案發地點,廚房。
一個老年男人死在這裡,他們到的時候廚房的水龍頭還在開著,蔬菜還放在案板上。
「這應該是從背後偷襲的吧。」駱安奇第一次開口說話,他小心翼翼的分析著。
「看前傾的姿勢應該是,但是兇手為什麼要把他的嘴縫上呢?」詹寶疑惑的說。
這個老年男人身上倒沒什麼傷口,只有腦袋上一處,這應該也是致命傷,但此時他的嘴巴被細線縫著,密不透風。
第三處是這家的次卧,老年女人死在這裡,也只有腦袋上一處傷口。
第四處是書房,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男孩子,脖子上有掐痕,很明顯這是直接被掐死的。
而最詭異的是這家的女主人,她死在主卧,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口不說,更是穿著整齊像睡著一樣躺在大床上。
「這…該不會是情殺吧?」宋克傑覺得這方面很大。
「不排除。」李臨安沒有直接否認。
「這床鋪被整理過。」駱安奇圍繞大床走了幾圈,肯定的說。
「怎麼看出來的?」李臨安感興趣的詢問。
「很簡單,一個人躺在上面不可能一點壓痕都沒有,可是你們看,這裡竟然平平整整,枕頭也是擺的整整齊齊,這根本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