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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有時候生離死別就在我們身邊

  吃完晚飯,大家覺得還沒玩得盡興,所以準備找個地方聊天聊個通宵,可喜歡一個人獨處的冷霜卻隨意找了借口推脫了,薛沁覺得待著也沒什麼意思,就借著和冷霜住在附近的理由和冷霜一起回去了。走在路上,一向寡言少語的冷霜只是低著頭不做聲,旁邊的薛沁可耐不住寂靜,不時地拍拍冷霜的肩,也不時的圍著冷霜繞圈,冷霜只是偶爾的抬起頭看看她,然後又低下頭繼續走著。(我在想事情餓,別煩我啦。。。拜託!)

  「喂!幹嗎不說話啊?多無聊啊。」薛沁開始了搭訕。

  「說什麼?」冷霜看見紅燈停下了腳步。

  「隨便說什麼呀,幹嗎總是低著頭拉,像個犯人似的。」薛沁從包里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那你又想問什麼?局長。」冷霜的眼睛獃滯的看著正在數秒的紅燈。

  「局長?」

  「對啊,你不是說我像個犯人嘛。」

  「呵呵。。。。。。。。。。這個好冷餓。」薛沁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

  「我人本來就冷,說的笑話當然也是冷的咯。」綠燈亮起,兩人繼續走著。

  「嘿嘿,我不相信,這段日子接觸下來,我覺得你的性格和平時表現出來的肯定是兩種人。」薛沁自信滿滿得跟著冷霜走在路上。

  「哼,你又知道來。」冷霜左邊的嘴角微微上翹。 記住網址http://m.bqge。org

  「恩,我能感覺的出來。」薛沁仍然非常肯定。

  「喲,看來你應該去做心理醫生嘛。」冷霜點點頭,一臉嚴肅的看著薛沁。

  「切,我的直覺很準的好不好。」薛沁滿不在乎的嘟著嘴。

  「恩恩,很准很准。」冷霜漫不經心的敷衍道。

  「對了,什麼時候帶我去看看若娜。」薛沁也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對了。

  「恩?怎麼會想到去看她的?」冷霜的表情終於豐富了起來。

  「只是。。。。。。。只是單純的想看看她吧,沒其他的。」薛沁咬著手指,翻著白眼斜視著冷霜,對冷霜做出一副可愛像。

  「不好!我不希望她受到別人的打擾。」冷霜斬釘截鐵的樣子感覺像要把人吃了似的。(不知道裝死人不償命嗎?!)

  「切~~~~~~看你人長的還不錯,平時打扮也挺前衛的,看不出來思想原來這麼迷信啊,說的難聽點,有可能你的若娜老早不在了,說不定已經投胎重新做人了呢,呶,說不定都這麼大了呢!」薛沁指了指正朝他們走來的一個騎在爸爸頭上的小女孩,

  「就算不是,若娜也不希望你繼續這樣壓抑自己啊,總是活在過去,難道人生就這樣停滯不前了?」冷霜只是不做聲。

  「嘿嘿,再說了,我也想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樣,有沒有我漂亮。。。。。。」薛沁仍然自顧自的說著。

  「好吧!我帶你去!」冷霜突然的一句使得薛沁睜大著眼睛。

  「哦也,你終於肯帶我去拉,挖哈哈!!!!!」薛沁的笑聲,讓走在身邊的冷霜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加快了腳步。(碰到傻子了。)

  春天和冬天交替之時,又別有一番滋味,就像李白在《宮中行樂詞八首》所描寫的:寒雪梅中盡,春風柳上歸。春天一到,大地立刻呈現出一副春暖花開,萬物蘇醒,無限春光的美麗景色,連壁虎都懶洋洋的趴著的牆上曬著太陽。春天的太陽不像夏天那樣的驕陽如火,也不像冬天那樣有如一個釋放不出燦爛光芒的老人,而是有一種讓人感覺春意怏然,神清氣爽的味道在裡面。

  閱覽室里,膽小的薛沁拉著冷霜趕走了那隻正躺在書架後面悠閑自得曬著太陽的小壁虎,冷霜也調皮得拎著壁虎的尾巴在薛沁面前晃來晃去,作弄了一下本就膽小的薛沁,害的薛沁眼淚幾乎都要飈了出來,不好意思的冷霜只好上前安慰一下,誰想淘氣得薛沁拿起一本足有字典這麼后的書往冷霜的身上狠狠地砸了下去,痛的冷霜長大著嘴巴,卻不敢叫出聲來,生怕外面的人聽到裡面動靜。(你敢作弄我,你此生能壽終正寢我跟你姓,媽的。)

  兩人打玩得正歡的時候,冷霜的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家裡來的電話,估計又是一些瑣碎的事,冷霜滿不在乎的接起電話,對面的媽媽顯然已經哭的快不行了,爸爸接過電話,和冷霜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聽完電話,冷霜把手上的書塞給了薛沁,焦急的奔了出去,閱覽室里只留下了薛沁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那,搞不清楚到底什麼狀況。

  老胡看著急匆匆回到辦公室的冷霜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急忙上去前問:」你要幹嗎?」

  「我要回家一趟,你幫我請個事假,我來不及了。」

  「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不清楚,明天告訴你吧,走拉。」說罷,冷霜拎起公文包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我們現在在醫院呢,你姐姐現在還在手術台上沒出來呢,你媽媽因為傷心過度昏了過去,現在正躺在病房了呢。」一向冷靜的爸爸聲音也變得嘶啞了起來。

  「我知道了,就這樣,我馬上到。」冷霜掛掉電話,拿下耳機,看了看反光鏡,打了下方向燈,從內側道移向了外側道,飛快的下了高架。

  到了醫院,冷霜看見爸爸和姐夫一個坐在那低著頭,一個站在手術室門口來來回回反覆的走著。(搞毛啊。。。。。到底怎麼樣了。)

  「現在怎麼樣了?」冷霜拉著姐夫的手臂,緊張的問道。

  「還不知道呢,我也是前面爸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的。」姐夫皺著眉頭回答著。

  「你先去看看你媽吧,她現在在病房裡,不知道醒了沒。」爸爸走到冷霜面前。

  「不用了,我沒事,月月怎麼樣了。」冷霜剛轉過身,媽媽已經被護士攙扶著慢悠悠的走到了他們面前,冷霜和姐夫連忙從護士手中接過了母親。

  「還不知道呢,你不要緊吧。」爸爸像平時一樣關心著媽媽。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手術室的紅燈照亮了原本黑黑的走廊,外甥女看著窗戶外面,手指怎麼也數不清天上的星星,冷霜心疼的抱起了她,陪著她一起看著夜空,一顆流星無意的從空中劃過,外甥女指著那顆流星,天真的問道,

  「舅舅,我聽媽媽說,一顆流星的劃過是不是代表著世上又有一個人去世了啊?」

  「愛月,流星或許也有可能是天使,在你看她的同時,她也帶走了你的靈魂。」冷霜微笑的看著外甥女那處世未深的眼睛不停的眨巴眨巴著。

  「那媽媽去世了,天使會帶走她的靈魂嗎?」愛月的話問的冷霜一下子雞皮疙瘩全都豎了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過了好半會,冷霜的眼神里才露出了堅定的目光,

  「不會的,你媽媽會沒事的,你媽媽是個好人,天使是不會帶走好人的。」

  「出來了出來了,醫生怎麼樣?!」爸爸和媽媽還有姐夫都緊張的詢問道。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儘力了。」醫生沮喪的拿下口罩,對大家鞠了一躬,然後徑直離開了。

  「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們月月不可能就這樣離開的!」走廊上不停的迴響著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聲。父親也一邊拉扯著幾乎坐在地上的母親一邊也失聲痛哭著。而姐夫不敢相信的衝進手術房,希望能見到姐姐最後一面,冷霜抱在手中的愛月更是放聲大哭,連冷霜自己都不敢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現實。過了不久,窗外也下起了綿綿細雨,打在窗戶上的雨滴也不時的濺在冷霜的臉頰上,與冷霜的眼淚混合在一起。。。。。。。。。

  第二天的早晨,天色還是蒙蒙的,好象連太陽都打不起勁來,直至中午也不肯露出一絲陽光。薛沁忙了一個上午,直到中午才遲鈍的發現整個上午都沒見到冷霜,疑問的薛沁本想向老胡打聽冷霜的」下落」,可是連老胡也不清楚是什麼情況,直到堅叔到辦公室來,交代了把冷霜的工作暫時先交給小許來做,大家才知道了冷霜的姐姐在昨天晚上去世的消息。不放心冷霜的薛沁打了個電話給冷霜,可是對面的」嘟嘟」聲讓人更加焦灼萬分。

  「不用這麼擔心啦,不會有什麼事的,冷霜這個人平時雖然話不多,但是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小鈴有意無意的安慰道。

  「切,誰擔心他啊,我只是沒事幹,所以才打電話給他的,他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啊?」薛沁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來,幫我把這個公司的財務報表查一下。」老胡也步步緊逼著處世未深的薛沁。

  「為什麼啊,這個我不太熟悉餓。。。。。再說,為什麼讓我做啊。。。。」薛沁開始閃爍其詞。(少裝蒜,工作這麼長時間了,我早就教過你了。)

  「哈呀,還敢尥蹶子啦?啊?第一,你不是說你沒事做嘛,我給你點事情做做;第二,長輩叫你做事情,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對啊,對啊,老胡說的對。」旁邊的同事小鈴和小許也隨聲附和著。

  「切,你們只會欺負我,有本事去欺負欺負冷霜啊!」薛沁不服氣道。

  「人家冷霜乖,聽話的時候還很可愛呢~~~~~~」小鈴不知道是對著大家說還是在自言自語。(不會吧~~~~本人原來是走可愛路線的啊。。。。。。)

  「切~~~~~~」大家齊聲噓道。。。。。。。

  「你喜歡他啊?你不好意思說,我們幫你說啊!」小許的話進跟著大家的噓聲一起冒了出來。

  「誰喜歡他啊!你不要瞎說哦。我看你是你喜歡我吧,我經常看到你沒事就偷看我,以為我不知道?!」小鈴看到小許跟著大家一起調侃自己,馬上毫不留情的揭穿的小許平時骯髒的罪行。

  「誰偷看你啊,我是看你沒事就打遊戲,碰巧這個遊戲我也玩,我想看看你分數打的有沒有我高。」(原來小許平時這麼無聊啊~眾人暴寒。。。。。。)

  「面對相繼失去兩個至親,一般人肯定連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冷霜他。。。。。。」老胡的話又讓辦公室里的氣氛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該不會他也想。。。。。。」小鈴的話讓一旁的薛沁揪起了心。

  「神經病!要自殺的話若娜死的那個時候他就自殺了,還等到現在?」老胡不知道是為了緩和氣氛呢還是故意調侃冷霜。

  「老胡說的對,我才不會去自殺呢!」說著,冷霜敲敲門,示意自己回來了。

  「你沒事吧?」

  「你父母沒有事吧?」

  「幹嘛不多請幾天假呢?休息一下也好啊!」

  「對啊,等等你還要忙著辦理你姐的喪事呢,這又沒什麼事,你請幾天假沒什麼關係的。」大家看到冷霜來了,都你一句,他一句的七嘴八舌的說開了,只有薛沁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冷霜。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信號。

  「我沒事,大家放心,她畢竟只是我姐姐,不是我女友,所以還沒傷心到那份呢。」這句話出乎所有人意料,頓時,氣氛開始變的異常起來。

  「你這是什麼話!我本來還很擔心你的,生怕你會想不開,可是現在看來是我多想了。而且我也看錯你了!」薛沁憤怒的朝冷霜吼了過來。

  「隨便你怎麼看,難過是難過在心裡,喜怒不形於色難道沒聽過嗎?」冷霜目不轉睛的看著薛沁。

  「你怎麼能這樣呢,她可是你的親姐姐,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你還是不是人啊?!」旁邊的小鈴也看不過去了,沖著冷霜喊道。

  「算了算了,你們又不是不了解冷霜的性格,他表面不說,其實心裡肯定也很難過,你們就別說他了。」小許和老胡相對了一眼,小許使了使眼色,示意叫老胡去勸勸。

  「老胡你不要插嘴,在這種大是大非上面,如果他還是那樣的話,我倒要懷疑他的人品問題了,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姐姐不幸出了意外死了,不僅沒有一絲難過的樣子,反而還說這種氣人的話。」小鈴一邊義憤填膺的說著,一邊惡狠狠地瞪著冷霜,像是今天吃了火藥一樣。身邊的薛沁也用一種既生氣又疑惑的表情看著冷霜。

  「切~」冷霜半眯著眼看著惡狠狠瞪著自己的小鈴,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關你們什麼事?我不難過就代表我人品有問題,也太武斷了吧。哦~難道非得我哭的稀里嘩啦,才覺得我難過對吧?」

  「那你至少不應該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啊。你是沒什麼,我們看著會很不舒服啊。」小許在旁邊似勸似說道。

  「對啊。」老胡隨聲附和。

  這時,小鈴冷冷的說了一句:「別跟他說了,反正他平時也是冷漠無情的人,別管他,他自己的姐姐,關我們什麼事,我們何必為他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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