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險象環生
“你……”
辰塵一臉的目瞪口呆,他剛才根本沒反應過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辛苦提煉了三個多時辰的精華就這樣被逆生一咽而下,他可連精華的模樣還沒看清呢!
“什麽情況?”
辰塵到現在還有點懵,逆生明明一直在角落待得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他的身旁呢?
再看逆生,他吞咽下仙魂草的精華後,直接爆發出了強大的魂力,看這架勢,似乎是準備突破了。
可這裏是牢房啊!而且是看管最嚴格的夢噩牢,他們倆在魂族人的眼裏就是奴隸,可以被隨意淩辱的奴隸,若是被他們發現奴隸正在慢慢變強,那他倆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之前辰塵的突破是非常隱秘的,無論是突破時,還是突破後,他爆發出來的魂力都被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絲毫沒有泄漏出來,雖然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神海內會有些漲得難受,但至少不會被發現,可逆生突破的動靜實在太大了,而且他什麽都不懂,隻知道怎麽舒服怎麽來,這樣下去,雖然一時爽了,但是接下來就會麵臨滅頂之災啊!最關鍵的是,這還會牽連到辰塵。
於是,辰塵想也沒想便猛然發力,淡紅色的靈氣頓時噴薄而出,將整個夢噩牢的內部包裹了起來,可逆生比辰塵強得不是一星半點,辰塵施放的保護罩在逆生的眼裏就如同虛無,強大的魂力幾乎是毫無阻攔地便穿透了過去。
“不好!”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隻見辰塵拚命地吸收逆生爆發出來的魂力,他已經顧不上這些有主的魂力是否會在他的神海內抵抗了,奈何辰塵吸收的速度完全跟不上逆生釋放的速度,即便跟上了,以辰塵的神海根本容納不下逆生爆發出來的這些魂力。
辰塵能清晰地感受到逆生爆發出來的魂力正向外擴散,照這樣下去,沒一會兒,就會引起魂族人的注意,甚至,還有可能會驚動魂族族長和那個老家夥。
“糟糕!完了……”
辰塵後背一涼,他現在已經是無計可施了,再看逆生一臉享受的表情,辰塵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忍不住暗罵道:“沒心沒肺的家夥!都要死了還這樣!”
正當辰塵以為他們倆要死定的時候,那些爆發出去的魂力居然不再擴散,仿佛是被什麽東西擋住了一般,緊接著又逐漸又被壓縮回了牢房,這讓辰塵不由地一愣。
這是什麽情況?
還未來得及等辰塵過多思索,逆生突然舒歎了一口氣,隨著一股空前強大的魂力瞬間爆發,逆生成功突破了,可隨之而來的魂風也直接掀飛了一旁的辰塵,辰塵猛地撞擊在牆壁上,隨後又重重地摔落在地,幸虧辰塵能夠煉體,否則,這一撞非讓他吐血不可。
辰塵緩緩爬起身來,敲了敲有些酸痛的後腰,剛才那一下雖然沒對他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也著實不太好受。
“辰塵,你怎麽了?”
逆生睜開了雙眼,看著動作怪異的辰塵忍不住問道,此話一出,辰塵連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合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這家夥什麽也不知道?可逆生一臉的憨厚,再加上他那呆萌且純淨的眼神,不像是假裝不知道的模樣,這讓辰塵實在不忍心責怪他。
到最後,辰塵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自己的勞動成果被搶了也就算了,還無緣無故遭了一擊,最關鍵的是,有氣還無處撒,所以辰塵現在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你以後動靜能不能小點?”
忽然,頂上那個窟窿裏出現了一隻眼睛,正朝著這裏四處張望,辰塵這才明白,原來,剛才是站在這上麵的守衛出手,這才沒有釀成慘劇,隻是,辰塵不太理解,這裏的守衛明明對他們頗為嫌棄,又為什麽要出手相助呢?
“娘的,真搞不懂這兩個家夥有什麽用,公主居然如此袒護他們,要不是公主吩咐過,誰搭理他倆啊!”
“就是!這兩個家夥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居然能得到公主的青睞”
“你說,公主該不會喜歡他倆吧?”
“你瞎說什麽呢?他倆一個傻子,一個廢物,公主能看上他倆?公主要是真看上了他倆,我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
那兩個守衛的交談聲辰塵在下麵聽得是一清二楚,他忍不住暗笑,心想道:“那你就準備好擰頭吧!”
直到現在,辰塵才明白,原來是因為卡莫娜的吩咐,他倆才得以被照顧,如此說來,他還得好好感謝逆生呢!如果不是沾了逆生的光,他可能活不到現在。
而逆生在突破之後,便把他研究了將近一個多月的仙魂草還給了辰塵。
“幹嘛?”
對於逆生的這一舉動,辰塵感到有些疑惑,可逆生一再伸手,辰塵雖然不知道逆生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也還是接了過來。
仔細一瞧,這株仙魂草已經被逆生捏得有些稀爛了,但枝葉上還是能隱隱約約看出“辰塵逆生”四個歪歪扭扭的小字。
在沒有任何工具的情況下,想要刻出這四個小字,當真不容易,辰塵這才知道,原來,逆生這一個多月來一直緊盯著這株仙魂草,是在用手一點一點地刻字啊!
這一下子,辰塵之前所有的不滿都煙消雲散了,他收起這株仙魂草,笑著伸出手來拍了拍逆生的肩膀,堅定地說道:“你放心!過不了多久,我一定帶你出去!”
“算了吧!都在這了,就別想出去了!咱倆還是相依為命吧!你現在剛進來,等以後習慣了就好”。
逆生仍是覺得辰塵在癡人說夢,以辰塵的實力,就隻能和魂族裏的小孩相媲美,就連逆生的實力,也隻能排在中遊的位置,僅憑他倆想逃出去?這不是白日做夢是什麽。
辰塵隻是微微一笑,並未解釋什麽,但是他心中想要逃出去的欲望卻從未減弱,他始終相信,一定會有機會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