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相媳婦兒
“端木文卿他瘋了!”嫦曦怒的一拍桌子,怎麽說,她起先也是武道盟的一員!
慕容文卿竟為了一個女人,一個隨時都有可能與朝廷站邊,齊心對抗武道盟的女人,如此盡心盡力!是多麽的不值!
要知道,端木家可不止他端木文卿一個男丁,假若他不行,便會有另一人出來頂上。
嫦曦十分懷疑,慕容文卿是不是因為,瞧著武道盟主年事已高病痛纏身命不久矣,要化為一坡黃土了,方才如此囂張,違逆他的意思。
“成,我去”嫦曦點頭應下,何軒聞言不忍的皺了皺眉頭,細心的問道:“當真,不勉強?”
“不勉強”嫦曦聽後果斷的回道,旋即麵帶笑意的看向了何軒,嘴角上揚,問道:“你覺得,身為森羅府當家人的我,實力,會比你差嗎?”
嫦曦想叫何軒安心,說這話的另一方麵也是在提醒他,別從門縫裏看人把人給看扁了,她嫦曦再怎麽不濟,也執掌了森羅府三十餘年,本事可大著呢!
“我明日啟程”嫦曦見何軒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裏,便率先打破沉默道:“你,自己…多小心注意吧”說罷,嫦曦便拿起放在一旁的長琴,旋即便直奔大門口而去了。
坐在原處,望著嫦曦離去時的背影,何軒沉沉的歎了口氣,若不是當初他想要帶著默羽笙的衣冠塚一同離去,如今便也不會成為階下囚了,反倒連累了嫦曦大人,要為端木文卿賣命!
嫦曦離開了這裏,與來時一般被人打暈,趕等醒來之時,便已然深處在櫻花巷中的別院臥房了,那一夜她想了很多,或許危難之際,多帶一個人,便多一份累贅。
第二日晨起,蔣翰交了任務,大清早的,人們還在賴床,蔣翰便火急火燎的來到了時府,剛一走進時府,一婢女便欠身一禮對他說道:“蔣公子早上好,我家老太爺太奶正在休息,老爺夫人早起進宮了,大小姐正在書房,不如您先去看看?”婢女說罷探手做邀請狀,蔣翰便應了一聲,旋即大大咧咧的走向了書房。
書房中,白色的香爐中升起了嫋嫋的香煙,時雅正坐在桌案後,柳眉微蹙手拿毛筆,做著總賬。
霍雲兮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裏,蔣翰很少前去時府,可如今,經過昨天的那件事後,叫他不得不來,因為蔣翰生怕被時雅看出什麽貓膩,可瞧著她如今的狀態,似是並沒有將這件事當回事。
“小姐,蔣公子來了”一旁的婢女小聲提醒道,由於時雅過於專注,並沒有發現蔣翰來到,她身旁的婢女見狀,忙開口提醒道:“小姐小姐!”
“嗯?”時雅聞聲方才反應過來,旋即放下了手中毛筆抬頭看向蔣翰,見他真是蔣翰本翰,時雅便放鬆了精神,她手中拿著書籍,忍不住調侃著問道:“相媳婦兒的事情,辦的如何?怎麽沒想起將人,帶過來看看?”
“噗!”蔣翰剛抿了一口茶水,聞聽此話,不僅連連咳嗽還差點背過氣去,忍不住連連拍著胸口扶著桌子,他側目去偷看時雅忍不住心虛的心道,完了完了,當時我就是隨口一說,她怎麽還記得這事兒啊!不行,我得先找個借口糊弄過去!
想到此,蔣翰強顏歡笑的轉身,不好意思的搓著手對時雅說道:“那,相媳婦兒,哪有挖個坑就是菜的呀,總得多看幾個,門當……戶對的才行嘛!”
蔣翰說罷坐在了檀木椅子上,本來,以為自己用詞恰當,覺得十分優越,可下一秒便聞聽時雅說道:“哦,確實,定要門當戶對才行,那不知…蔣公子的家室如何,家中父母又從事什麽行業,我,也好幫著物色物色”時雅說罷,便拿過了放在一旁的名媛圖冊,要說這圖冊,可是出自京城名家之手,其中畫有幾百位女子的肖像畫。
對於時雅來說,這東西雖說她用不到,可必須要有,說不定什麽時候便派上用場了呢,比如現在。
“呃……那個…”蔣翰一見時雅低頭正在專注的翻著那本大紅色的畫冊,不由得驚懼的咽了一口唾沫,這若是任由下去,那自己還不得被迫娶個祖宗回家供著啊?
“不,不用麻煩了!”蔣翰忙快步上前,伸手拿過時雅正在看的畫冊。
“噯,別,快拿來,終身大事可耽誤不得”時雅說著作勢要搶,蔣翰忙著將畫冊藏到了身後,笑著解釋道:“我,時姑娘,我知道你是熱心腸,可是能不能……就…別太著急了,我…我害羞!”蔣翰說罷將臉撇到了一旁,似是真的害羞了一般,瞧得時雅忍不住捂嘴偷笑,道:“你啊,就是平時與女子的接觸太少了,害羞,也屬正常!”
“嗯嗯!”蔣翰聞言忙不迭的點頭認可,見時雅並未對昨日之事上心,蔣翰便鬆了口氣,旋即坐在時雅對麵,便詢問起了霍雲兮的情況。
“嫂夫人她…去了這麽些天,有沒有寫信給你?”
“有啊”時雅說著便將桌子上已然拆下來的信封遞給了蔣翰,蔣翰下意識接過來,旋即就是一愣,這自己…貌似不認幾個大字啊…
“那個…”蔣翰右手拿著信封,有些尷尬的遞給了時雅,道:“我不認字,你就讀給我聽吧?”
陸玥蔣翰二人,隨著李景行多年,陸玥不負眾望,被李景行培養成了一名,素質十分高的將領,那真的是,出得廳堂下得廚房,能文能武能打能抗,可偏偏!蔣翰打小便喜武,對於文博根本是一竅不通。
又或許,一朵優秀的鮮花,要用更好的綠葉去襯托是吧?
也不是說蔣翰他毫無用處,就比如陸玥出門辦事的現在,李景行能用的,就隻有他蔣翰了。
“這封信上的內容我看了”時雅一邊說著一邊將信夾在了書頁裏,對蔣翰說道:“這上麵的大致意思就是,冒然將東方軒派去護你前行也實數無奈,其次,除了一些天元宮門內的瑣事找我商量,其他…其他也就沒什麽了…”
“啊”蔣翰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點了點頭,旋即杵著下巴嘟囔:“也不知道嫂夫人她,獨自一人在北州雪山中,在如此惡劣的地段,掌管天元宮…可真是太辛苦了!”
“我這手邊有事也走不開,心有餘而力不足…”時雅說罷微微一笑,不如蔣公子代我前去北州照顧好她,事後,必有重謝!你覺得如何?”
重謝?!
嗬嗬!
“貪錢,多俗!”蔣翰說罷抿了一口茶水,旋即便擦了擦嘴角上的茶漬,時雅見狀一愣,本想上去開導一下吧,可卻聞聽蔣翰問了一句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