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人去樓空
霍雲兮二人站在石階的正中央,紛紛低頭看向滾下高台的蒼舟。
月光下他摔得頭破血流,貌似是,擅不輕…
“呃…”霍雲兮用手指著蒼舟對時雅,試探著問道:“沒斷氣兒的話,應該還能用吧?”
“應該…沒什麽大問題。”時雅不曉得蒼舟贍如何,忙提著裙擺跑下去檢查他的傷勢,那副模樣就似是生怕自己剛到手的玩具,被什麽人搶走了一般,看得霍雲兮一愣一愣的。
霍雲兮剛想要跟上去幫忙,便隻聞聽身後不遠處的東風軒,突然開口:“等一下師父!師父!你把我也帶走試藥去吧!”
這句話,似是用盡了東風軒的全部力氣,這怒吼聲中,摻雜著許多的不甘以及無奈呀,可霍雲兮還是聽出來了,這人是,臉皮之厚一針紮不透。
霍雲兮聽後差點一個趔趄大頭摔下去,直起身子,霍雲兮擦了擦額角上那莫須有的冷汗,嘟囔著轉身看向,仍舊不死心想要爬過來找時雅的東風軒,道:“你師父今出門兒忘帶藥了,等你的毒素有所好轉過後,便去…啊…我們再聯係吧!”
霍雲兮想了想,便改了口,旋即對盤坐在那裏,閉眼調息的齊傅,朗聲道:“將軍大人!吳雄傑交給朝廷我放心!不過我們廢了如此周折,沒討到任何好處,那我,可要向朝廷討個人情了!下次遇到女子我,記得手下多留情呀!一定要記得呀!”
霍雲兮罷,便一揮手,十分瀟灑的消失在了高台眾饒視線裏,可高台下,在眾人看不到的死角裏,霍雲兮卻與時雅,十分狼狽的搬著蒼舟緩步前校
第二日,晨起的第一縷朝陽普照在了南州的大地上,綠意盎然的森林晨露未消,黃沙遍地的涼州城外人頭攢動的百花鎮中,原神女住址處,那座由高牆所鑄造而成的四合院兒。
霍雲兮躡手躡腳的扒著生鏽的鐵門,似是做賊一般的向四合院中,探頭探腦不斷張望,企圖在其中尋找到,某饒身影。
霍雲兮心中此時,不可謂是不膽怵,因為昨,自己做了那許多對森羅府不利的事,放倒了森羅府的兩員大將不,就連,默羽笙的大弟子何軒,現如今可能都被齊傅給抓了去。
當時在場的人那麽多,定然也逃不掉默羽笙的法眼。
如此般,霍雲兮都想要奪路而逃了,可心中卻,又在擔心森羅府這麽多堂主聚集南州,定然是在暗中,謀劃著什麽不為人知的大動作。
生怕森羅府會對人們不利的霍雲兮,幾經思考後服時雅等人,便毅然決然的隻身,回到了此處。
四合院中十分安靜,唯有晨風呼嘯而過,吹動院中門廊上掛著的幾縷斷繩,似是暗藏危機。
霍雲兮咽了一口唾沫,旋即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心情過後,方才邁步走了進去,十分自然的朗聲開口,道:“本姐回來了!知道你沒吃早飯!這,餡兒大,皮薄的肉包子吃不吃呀!”
霍雲兮罷,便將用油紙包裹著的肉包子拿出來咬了一口,但見得四合院中仍舊是沒有任何動靜傳來,她警惕的緩緩皺起了眉頭,納悶兒的嘟囔道:“這人,叫我回來找他,自己卻大清早的不知道去哪兒了!”
霍雲兮走到柴房,將包子擺在了破舊的木桌上,肉包子散發出了騰騰熱氣,霍雲兮用手在上麵扇了扇風,向外喊道:“多香的肉包子喲!快來吃肉包子!”
四合院中仍舊如死一般寂靜,仿佛真的隻有霍雲兮一人在這裏唱獨角戲,並未見到默羽笙的身影,霍雲兮狐疑的走出柴房,不死心的她,一間,又一間房子的去找。
“喂!”
“喂!!”
“人死哪兒去了?!”
“你不管我!那我可真走了喂!”
霍雲兮找遍了整座神女詞,甚至連蒲團下麵也翻了,都不曾見到默羽笙的人影。
霍雲兮單手叉著腰,皺著眉頭站在神女詞正中央,她吭哧咬了一大口的肉包子,有些出神的心道,這默羽笙,能去哪兒呢?他不會把我給扔了吧?
她實際上更為擔心,默羽笙是背著自己去為森羅府辦事去了。
“煩人!”霍雲兮扔掉了包子,甩了甩手撓了撓頭,為自己沒有盯住默羽笙而深深的懊惱自責。
自責過後,她便瞬間,主觀的意識到,自己絕不能在這兒坐以待斃,自己必須要出去,找到默羽笙的下落,然後盯緊他!
想到此,霍雲兮快步向門外走了過去,一路出了,這偏僻的神女詞。
站在大街上霍雲兮茫然四顧,見得人擠人人挨人,就算默羽笙隱藏在其中,隻要他想躲,那也不太好找。
霍雲兮沒有任何目標,她不了解默羽笙的為人,與他相處的這幾日以來,也探不到他的口風,更不知道此時,他會去何處。
“嘖!”霍雲兮急得連連頓手,最終還是決定,要先回涼州城,去找師父他商議對策。
而另一邊的涼州城,城門處,東風軒及其狼狽的扶著後腰,與齊傅等大批量的官兵,紛紛疲憊的走了回來。
這些人在東風道場中,受冷風吹了一夜,胳膊腿兒以及麵部表情都十分僵硬,就連內力高人一等的齊傅與東風軒亦是如此。
齊傅皺著眉頭,苦著一張臉,不爽的喃喃道:“臭丫頭,打不過居然搞偷襲!果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東風軒趔趄著向前走著,聞聲並沒有開口作答,他現如今對時雅的敬仰,簡直,如同那滔滔的江水以及泛濫的黃河,是一發不可收拾啊。
東風軒現如今,急切的想要得知到時雅的下落,便沒有心思去想其他了,他暗自咬牙心道,元宮門人,本少爺當定了!
親眼見識過毒粉威力如何的東風軒,十分急切的想要去學這門毒術,便快步走進了涼州城門。
東風軒想要調兵遣將,利用東風家在南州的勢力,去尋找時雅的下落。
“時…雅?”她姓時?
想到茨東風軒,赫然停下腳步,緊跟其後的齊傅,思緒早已神遊外了,便沒躲開,與東風軒撞了一個滿懷。
“嘶~哈!臭子你幹什麽呢?!”齊傅捂著自己鼻子,沒好氣兒的開口訓斥道:“走路,都不看路嗎?!”
這次,也難怪齊傅的脾氣會不好了,因為就在齊傅認為,朝廷能從吳雄傑以及何軒那裏獲取更多,關於森羅府的內部消息時,吳雄傑卻突然死了…
回憶起不久前,入夜,黎明前的黑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高台上躺著那麽多人,再加上那人動手隱秘,極其謹慎的,在齊傅疏忽防範之時,割破了吳雄傑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