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憂心
霍雲兮現在還是很懵,她不知道蕭楓究竟是經曆了什麽,才會致使他臨時改變心意,也不知道這蕭鬆又為什麽要緊追著自己不放,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樣,自己也沒錯什麽話呀…若真是有,那自己也隻是抱怨了一下他不知感恩,替他娘感到不值罷了,也沒口吐芬芳罵他娘呀。
霍雲兮被蕭鬆追的很是狼狽,蕭鬆的輕功很好速度很快,距離她也隻有三四米的距離,霍雲兮此時,隻恨是父母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
而此時客棧之中,楊華站在窗前,越想越覺得,事不對勁兒,這件事,必然要與自家徒兒明!斷不能讓這養了這麽多年的肥水,流到了外人田!
想到此,楊華便麵容堅定的猛然轉身看向坐在床上的時雅道:“我去看看,丫頭你候在此處!”
“好”時雅對楊華,沒來由的非常信任,以至於此時他做出什麽,時雅也不會出手攔著,隻好是開口囑咐道:“老先生您一切心!”
楊華應聲便出了這家客棧,他剛離去不久,霍雲兮便將緊追自己不放的蕭鬆,帶到了客棧附近。
時雅站在窗前正巧看到二人就在,街對麵的房頂上來回纏鬥,雲兮很明顯是處於下風,見此,時雅也顧不得那麽多,直接提起放在桌子上的血劍嫣紅,腳尖一點便衝了出去!幾個跳躍上了房頂,抬劍直逼蕭鬆眉心!
蕭鬆眼見有人偷襲,瞬間向後跳出幾米躲避開來,旋即麵帶警惕的看向時雅,他並不曉得來饒武功高低,便不準備要先下手為強,可這,他本想將霍雲兮先藏起來,隨後找個人冒充她的屍體,再將屍體帶到二哥的麵前讓他徹底死心的,卻不曾想被人瞧見且出手摻和,那他便要從長計議了。
“蕭三公子?”時雅眯起眼睛看向蕭鬆,一見是他,她手中的短刀仍舊指向蕭鬆,並沒有想要放下的意思。
蕭鬆,為什麽會與雲兮二人打了起來,難不成蕭府中是出了什麽變故?還好自己守在此處生怕雲兮會有危險,看來這東洲蕭門,果真不是一個善茬!
時雅想到此便將霍雲兮護在了身後,旋即皺眉問道:“我們雲兮乃是蕭家主的座上賓客,蕭三公子卻如此相逼迫,怕是多有不妥吧?!”
蕭鬆聞言眉頭一皺,知道此時不能拿霍雲兮如何,便哼了一聲,默默地轉身離去了,就算他們將自己的行徑與父親講明,她們也沒有什麽證據!
蕭鬆與蕭楓的眉宇之間有著那麽幾分的相似,對比蕭楓卻多了八分的野性,此時他咬牙心道,絕對不能讓她,毀了二哥的錦繡前程!
要這蕭鬆,嫌棄蕭楓軟弱,便投靠了蕭楊以做靠山,但他卻不完全服從蕭楊所安排的一切,因為他心中明白,若不是因為蕭楊的母親,自己也不會淪落至此,他認為,身處名門身不由己,既然想要向上爬,那即便舍去一些東西,那也是值得的。
霍雲兮二人站在房頂,皆警惕的望著蕭鬆離去的背影,趕等他完全消失在了她們的視野之中時,方才紛紛的鬆了口氣。
時雅知道,她與霍雲兮二人琴師的身份,越少人知道便越有利於自己的人身安全。
“你沒事吧?”時雅看著霍雲兮問道:“有沒有受傷?”
霍雲兮深深吸了口氣,搖頭道:“無礙,隻是有些擦傷罷了”著便將長琴遞給了時雅,隨後跳下房頂,皺眉問道:“我師父呢?”
時雅緊隨而至,她聞言一愣,旋即道:“先生方才走了不久,不知他去了什麽地方。”
霍雲兮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她捂著右邊的胳膊,那裏是格擋之時被打出來的淤青,她道:“師父行事自有分寸,對了,可怡呢?”
霍雲兮沒見到林可怡與楊華二人,心中便有些擔憂。
時雅聞聽霍雲兮將此二人逐一問過,心中便萌生了一股暖意,旋即便是心中一涼,開口道:“可怡…”她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但出於擔憂林林的安危,也便將埋藏在心中的事,了出來:“林林,她去了菩提客棧,至今未歸…”
“什麽?”霍雲兮剛剛走上二樓台階,便聞聽時雅所,隨即便疑惑的喃喃自語道:“她去菩提客棧做什麽?”
時雅搖了搖頭,霍雲兮亦是懸起了心,忙掉頭下樓,道:“走,我們去拜訪一二!”
霍雲兮還沒等歇上一口氣,便火急火燎的帶著時雅,二人一同前往了這菩提客棧。
而此時菩提客棧的二樓之中鴉雀無聲,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細有可聞。
這間客房中沒有他人,高山與楊華相對而坐,高山的麵上看不出什麽喜怒哀樂,他沉默了半晌後,開口道:“那便讓她嫁。”
“嗯?”楊華沉默了半晌,就連聲音也都跟著沙啞了幾分,聞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得扣了扣,隨即略微抬高了幾分音調,問道:“臭子你什麽?!”
高山聞言抬眼看向楊華,他隻覺得喉嚨幹澀的難受,便抿了一口茶水後淡淡的重複道:“我,讓她嫁。”
楊華翻了一個白眼,道:“蕭府是武道媚附屬家族,你若是叫丫頭嫁給蕭楓,那不是將她,往火坑裏推嗎!”
高山的麵上雖然仍舊是處變不驚的淡然模樣,但心中此時卻如同那萬馬奔騰一般的七上八下。
他知道,霍雲兮與自己的關係,一旦暴露給全下的人知曉,那便會為她引來無止境的殺身之禍。
放眼這底下,想要自己命的人不盡其數,就如同當初的德優皇後所,這條路血雨腥風布滿荊棘,最後能站在自己身邊的沒有幾個…
自己既然不忍心看著她去死,那便不如就這樣拱手讓人也好,叫她隱藏身份永遠的待在東洲,複興勾塵的重任,不應該背負在她的身上,她那瘦的身板兒,根本就承受不起!
楊華見高山的眼神逐漸失神,忙一巴掌扇在了他的頭頂,厲聲喝道:“臭子!想什麽呢!”楊華心知高山的擔憂已久,也明白他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也不願意將真實身份與丫頭道明,正是因為害怕丫頭在成長期間,被江湖各路心懷鬼胎之人,扼殺在萌芽之中,可這一切,難道不正是一種曆練嗎?
“我不同意!你,你,你趕緊將丫頭給我接回來,丫頭隻能冠以李字!誰若是敢動,老子就去刨了他家祖墳!”楊華的倔脾氣一上來,便猛然起身向外走去,又道:“你若不去!我去!老子可不是孬種!自己的女人就要自己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