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觸犯家規
霍雲兮等人,雖是在林中趕路,走在樹蔭之下,但還是會覺得有些悶熱沒有清風拂過空氣很是幹燥。
霍雲兮盡管換下了那身黑衣,可熱汗還是從她的額間冒了出來,她略微抬頭看向空,嘟囔著道:“瞧著這氣悶熱,該不會是要下雨了吧。”
楊華擦了擦下巴上的熱汗,隨即深吸了一口氣,道:“如若我沒記錯,前方不遠的拐角處,應是有一家茶亭,在堅持一下,馬上就快到了!”
幾人紛紛應了一聲便繼續駕馬前行了,霍雲兮向前看去,那滾滾熱浪便如同實質一般浮現在了她的眼前,見此,她忙駕馬快步前行,躲到了樹蔭之下繼續趕路。
楊華帶頭繼續向前走著,一行四人半晌後便來到了那處茶亭前停下,隨即紛紛翻身下馬將馬兒拴在一旁,便迫不及待的跑進了這家茶亭。
這家茶亭的外表很是簡陋,隻是一間用樹幹搭建起來的涼亭,在這涼亭之中擺放上幾張桌子幾把椅子,便成了過往人們的臨時歇腳點。
霍雲兮四冉來之時,便瞧見茶亭中已然有一桌,打扮成官兵的人,正圍坐在一起喝著涼茶侃侃而談:“噯!兄弟幾個,聽了嗎,琴師重出江湖了,那這下,豈不是,又要大亂了!”
“亥!可不嗎,據傳言所,是在京城附近出沒,希望沒有到東邊來,不然啊,哥幾個就有的忙了,排查琴師,那可不是什麽好的差事!”
霍雲兮四人圍坐在簡陋的方桌前,茶亭老板是一位中年婦女,她見幾人前來便用圍裙擦了擦手,從爐灶後麵走出來,笑著問道:“幾位,要喝點什麽啊?”
楊華聞言便笑嗬嗬的開口道:“涼茶三碗涼酒一碗!有勞了啊有勞!”
老板聞言便應了一聲好,隨即回到爐灶邊去準備涼茶了。
霍雲兮自剛才起,便豎起了耳朵,聆聽起了鄰桌在些什麽,時雅亦是心不在焉的倒了一碗水,拿起之後口的喝著,眼神卻不經意的瞥向了鄰桌。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蕭門的二公子蕭楓回到族中,也不知是犯了什麽過錯,便被關起來了,這蕭楓,是觸犯了蕭門家規!”
“哼,我麽,這件事就跟蕭楊他,脫不開幹係!”
“兄弟你,這蕭門家主與賊人拚鬥受傷後性命岌岌可危,這一家四個兄弟,這回,哼哼,就請等讓江州民眾,看場內亂的好戲吧!”
“呸呸呸!話也沒個把門的!”那官兵罷,便瞥向了霍雲兮等人,隨即哼了一聲,與其他官兵聲低語了一陣,便清了清嗓子開始喝茶。
時雅聞言皺著眉頭聲道:“看來,蕭公子的近況很糟糕。”
林可怡聽後無所謂的一揮手,道:“賤人,死了才好!”
霍雲兮白了一眼林可怡,她的雙手捧著海碗陷入了沉思之鄭
霍雲兮雖然不知道蕭楓為什麽會被蕭門關了禁閉,但好在傳過來的消息是被關了禁閉,而不是別的什麽壞消息,想到此她便看向楊華,低聲問道:“師父可知這,蕭楊,是何人?”
此時,店家將茶碗端了上來,隨即便道了一聲請用,轉身離開了。
楊華美滋滋的拿過酒碗抿了一口,便開口道:“這,蕭楊啊,他是蕭老鬼的嫡子,在江州沒了他老子,也,不是什麽大人物。”
霍雲兮聞言皺眉應了一聲,隨即便搖頭歎了口氣,心道,如若師父口中所的蕭老鬼死後,這蕭門,確實會上演一出好戲。
想到此,霍雲兮便想起了蕭楓的那張,真的臉。
她現在還真是有些擔心這蕭楓,會被他的其他兄弟所陷害。
想到此,她不由得開口道:“明日一早我們便全速趕往江州,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可怡聞言頹廢的道:“不是吧姐,蕭楓的死活跟你有什麽關係呀!你不會真拿他當自己人了吧?”
霍雲兮聽後微微搖了搖頭,她心中其實,還有另一個想法,如若事情屬實,那蕭老鬼死後,自己的元宮便會全力支持蕭楓登上家主之位,在那之後,蕭門所在的江州勢力群,便會看在情麵的份上為自己的元宮所用,就算是蕭楓過後變臉不願聽從,斬草除根她也不會搭上什麽,霍雲兮想到此嘴角上揚,道:“蕭楓,也是我元宮的一員,不是嗎?”
到此,霍雲兮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時雅,道:“雅你,即是同門中人,是不是要互相協助?”
時雅麵色凝重的微微點頭,但還是道:“這件事,畢竟涉及到江州蕭門的勢力,若是處理不當,過後的麻煩也是不可覷的。”
霍雲兮曾聽聞過,江州蕭家的手段以及門路都是很廣的,無疑是不可覷的大家族,據在黑市之中,蕭門在整個九州之中,榜單上的真實實力穩坐榜五之中,但具體是排行第幾,霍雲兮也並不知情,但無論是排行第幾,對於霍雲兮來,她都,惹不起。
想到此,霍雲兮便尷尬的抽了抽嘴角,隨即頭痛的扶了扶額,道:“反正都要去江州,到時候看情況再吧!”
時雅聞言撇了撇嘴,隨即喝了一口涼茶,道:“沒辦法,江州畢竟是蕭門的地盤,就連菩提客棧,都不能幹涉。”
霍雲兮托著雙腮,道:“對嘛,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菩提客棧當然無權幹涉。”
林可怡聞言嘟囔著道:“就是嘛,管他作甚,死不了,就行了唄!”
霍雲兮自腰間掏出碎銀放在了方桌上,隨即深吸了一口氣,起身道:“還是抓緊趕路吧,希望我們黑之前能趕到孤山鎮。”
旁側裏的官兵見霍雲兮起身,便紛紛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佩刀,蓄勢待發!
楊華側目看去隨即冷哼一聲,他將碗底裏剩餘的酒水一飲而盡,隨即吧唧吧唧嘴,道:“管好自己的事,想清楚了再動手啊幾位官爺!”
幾人隨後紛紛起身走出涼亭後翻身上馬,順利的絕塵而去。
茶亭中的官兵紛紛站在原地,這些官兵在底層摸爬滾打多年,最會看人眼色行事。
方才,官兵便從幾饒身上,察覺到了些許肅殺,這肅殺之意便可表明,他們可都不是什麽好惹的善岔,無奈之下便也隻好是放任他們離去。
其中一人氣的猛然踢飛了一把木凳,道:“該死的!就這麽讓她們跑了!”
另一人看向他冷哼一聲後道:“琴師,你也敢惹?”
官兵聞言紛紛一愣,其中一人忙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背琴的也不一定都是琴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