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麵試
唐萌萌進門，沒好氣的把衣鞋丟給二人就要走，許夢拉住白菜一陣好哄才算過去，並承諾，隻要女孩放假，一定多陪她！這才讓唐喵喵的心情重新靚麗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
唐萌萌忙著複習，中午好不容易閑下來，飯都沒吃，就被許夢以“約會”為借口騙了出來。
結果看到大騙子宿舍裏的阿普帝斯，女偵探知道事情並不簡單！
開口嘲諷：“你家約會還帶著爺爺唄？”
教首大人現在還不會中文，也沒發動探查意識的能力，不知唐萌萌了什麽，女孩的冷笑，讓他理解為友善，老人微笑點頭回應。
怎麽講都是自己理虧的許夢，不敢辯解，畢竟又要麻煩白菜，現在他和教首這樣，別上街，下樓被基地的人看到都不好解釋。
許夢認真委托唐喵喵，去置辦一身正式些的衣物，先打造一個“正常人”比什麽都重要。
少女辦事很嚴謹，十分在意大爺自己的意見，想詢問“正式些”到底有什麽要求，英語法語輪番轟炸……
可惜，不懂就是不懂，教首繼續微笑，就像得了阿茲海默一般。
唐萌萌疑惑地問死魚眼：“這到底誰啊？哪國人啊？”
許夢言之鑿鑿回答：“新來的『數據分析師』，自閉症！害怕和人話，聽得懂也裝不懂，你別刺激他！這是我費好大勁才從北美聊來的業界大牛。”
自閉症這種借口都用上了，許隊圓謊能力簡直逆！
教首大人很快讀懂，唐萌萌懊喪並包含歉意的眼神，學生貌似了自己什麽壞話，好氣啊，可還是要微笑~
神職人員的微笑比賣保險的真誠不少，少女的不情願慢慢消失，大爺還是挺可愛的，幫就幫唄。
——
換上西裝的阿普帝斯利索很多，為了把洋老頭包裝成型，兩人費了半勁，唐萌萌的眼光很好，除了皮鞋有些偏，整體尚算合身。
老頭難受的想揪領帶，許夢拍著他的手背叫導師不要亂碰，
“所以這個『數據分析師』就是通過總結規律，來幫助人們認清道路？那還真是個偉大的任務啊！”
兩個世界常識性差異太多，幸好教首大人足夠睿智，在怪異感中汲取著自己能理解的養分，十分鍾看懂象棋規則的老者，學習力足夠妖孽。
“大體，沒錯吧……”
阿普帝斯更在意另一個問題：“弗特蘭丁大陸，是你們這個世界的文藝作品？就像詩歌？戲劇？你的『遊戲』，我還是想象不出。”
老頭不明白第九藝術的體現形式，自以為很有發言權的許隊，猛然發現，為之奮鬥半生的事業，竟然難以解釋清晰。
到底遊戲是什麽？
許夢沒空提升精神境界，他滿腦子都在想怎麽幫大爺先騙到第一個合理身份，老魯那人是傻零，但辦事終究是認真的。
丁道長從北美回來，能立刻應聘到數據教練的位置，是因為人家有成績，盡管最後因為翻車才回國，來挺丟人……
丁遙作為CruelMachine的戰術核心，人家的管理理念確實先進，對陣紀錄的反複剖析，讓當初LN眾人提升不少，甚至許夢的很多打法，都學自他。
教首的麵試並不樂觀。
許夢繼續遞交意念：“老師，你就扮作把握十足，多餘的事交給我，想什麽，記得裝出悄悄話的動作，由我來“轉述”，另外牢記我們這個世界沒有魔法！”
阿普帝斯胸有成竹：“沒有魔法的環境，我很熟悉，我也是做過苦修士的！”
他暗自下定決心，入鄉隨俗，陌生環境下，如何趨利避害，老人門清。
一老一少自信出征，毫不怵場。
主樓管理室
魯士年正在和楊威談心，肖亮看出楊威狀態不太好，中午提了一嘴，老魯很上心的叫來方臉了解一下情況。
“進來。”老魯聽見敲門很意外，戰隊“運營順利”壓根也沒人找他……
許夢和阿普帝斯進門都沒客氣，直接入座，站在一旁的楊威，顯得和犯了錯誤似的。
披散著灰色頭發的老外，一身領袖氣質，神官大人給老魯的第一印象極佳。
魯管理忍不住指著教首問許夢：“這位是？”
許夢端手介紹：“這位是來自國外的阿普帝斯先生，虛擬遊戲領域傑出的數據分析師，是曾經培養過我的前輩。”
一邊著丟出意念：“老師伸手！別動，等他摸你一下。”
握手禮節被許某描述的十分猥瑣
老魯半站起身，輕握牧師，互相問候。
魯士年感動至極，當初他和許夢隨口一提，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這麽上心，幫戰隊聯係到了業界精英。
老魯注意到了許夢話中的重要信息，“培養過我”讓老魯腦補了好幾千字的前情提要，原來許的實力源自高人跨洋支持！
阿普帝斯真不隻是來騙糧吃，他進門在裝模作樣的同時，觀察起老魯和方臉兩人，生命教派吃飯的本事，他準備露一手，
投念學徒：“站著那個，睡眠不足，再這樣撐幾要出事的，摸我手的男人，頸椎有點問題，你問問他頭疼不疼~”
“？？，老師原來你還能走這個路線啊？咱倆誰是主角？”
許夢用腿一頂阿普帝斯，桌下的手瘋狂指著耳朵，暗示要先加入交流，不然這邏輯就不通順。
老頭足夠人精，明白演戲的必要性，湊近學徒，咬起耳朵，嘴裏嘚吧著教派教義，硬要隨便點啥，還是這個記得最清！
魯士年看見老外想發言，眼巴巴瞅著許夢，期待轉述。
許夢開始裝比，裝作關切地問：“魯教練，你頭疼不疼啊？”
“不疼啊？”
？？？？
死魚眼以目力刮起老騙子的熊臉，要不是看在教首穿的新鞋，這腳他就踩上去了，“你行不行啊？”
阿普帝斯發現形勢不對，連忙補充：“不疼嗎？不疼是好事對吧……別，別這樣看著我好不好，但是他早晚要疼的，信我！”
翻車的許隊大腦光速運轉，表情逐漸變得嘲諷：“我要是你，我就頭疼！”著下巴一指楊威。
他選擇信牧師一手，繼續加碼，再翻車？大不了這個老頭不要了，上交給國家！
許夢想起了楊威在『銀狐腦吧』換新頭盔的怪異行為，並帶入阿普帝斯提到“睡眠不足”的假設，結合方臉的人品，得到結論：
楊威在私人時間，偷偷加練。
“媽個雞，我給自己打一萬分！完美！”
“咱們的數據分析師，楊威昨的表現，有不合理的提升，一定是經過了高強度的訓練！”
魯頭表情錯愕，吸收著話裏的意味，楊威則神采大作，他有些不敢置信，別人怎麽看出來自己有所變化？訓練那麽起作用？
許夢不想讓楊威太勞累，夾雜著私貨勸誡：“還不懂？楊哥一定是自己在偷偷訓練，隊員這麽拚命你不頭疼麽？阿普帝斯先生還了，楊哥的練法不對，再這樣瞎搞，可能會有負麵效果。”
楊威麵色一白，已經對外教的本事開始信服起來，他怕真的練歪，拖累隊伍。
魯士年則深感愧疚：“楊，成績很好了，不要太拚，哪怕玩命咱們也得有計劃的科學訓練！不要再瞎鬧了，下午放你假，補補覺去，怪不得肖你狀態不對！”
魯教練覺得楊威的刻苦，是因為自己的“無能”，拿不出合理計劃才讓孩子們陷入糾結，這更加堅定了他尋找數據教練的決心，
隻是他不知道，這回招進來的不是數據分析師，而是一名…
隊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