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現在成無賴了?
喝了兩杯酒,葉向東看到吳曉茵的臉色有些潮紅,眼睛也迷離朦朧起來,倒是比剛才還好看了。他本來就是個壯漢,眼前又是個這樣漂亮的美女,他怎能不為所動?但他是個老實人,不想惹事,也不敢惹事,也就是想想,說沒事兒也不敢幹。
“你就對我沒有興趣?”
“有啊。”
“什麽興趣?”吳曉茵笑吟吟地說。
葉向東開玩笑的說;“你家有什麽人,今天跟誰生了氣,你的……”
吳曉茵打了他一把說:“這就不是你管的事兒了,你就對我沒有別的興趣?”
葉向東不想這樣快就進入主題,就說:“那沒了。”
“沒了?”
“沒了。”
吳曉茵像是突然來氣了似的,嘩地掀開了外衣,沒想到吳曉茵這樣的大膽,
吳曉茵嘩地又把衣服放下:“住手,也是個不老實的家夥,男人就沒有不色的,你給我走。”
葉向東沒想到這女人這樣容易翻臉:“你怎麽……”
“哈,我怎麽?我就是想考驗你一下,看你是個什麽樣的男人,結果也是這樣的貨色。走吧,就當我看錯了你。”
葉向東愣在了那裏。
“那我……”
“走呀,別讓我再看到你。”吳曉茵氣哼哼地說。
葉向東站了起來:“那我把衣服還你吧。”
“你還光著出去啊?穿著吧,給你了。”
不給他也不行,他反正不能光著出去。
“那我就走了啊?”
“沒人留你,又沒知識,沒教養的東西。”
葉向東心裏就有氣,還沒人這樣說他,他憤憤地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一想,不對,他的工具還在她家。他現在還是個民工,還要靠著這個。
“你怎麽回來了?”
“我還不能走。”
“為什麽不能走?”
“我要跟你去你家。”
“嗬,你還賴上了?”
“我去取我的工具。”
“你的工具值多錢?”
葉向東想了想,說了個大數:“一千塊買不下來。”
吳曉茵狠呆呆地說:“那好,我給你錢,就當我遇上了個無賴。”
吳曉茵嘩嘩地點出一疊鈔票。葉向東愣住了。
他現在是個民工,他不是無賴,他可以多收幹活的錢,但他不能這樣無賴,把那破瓦刀抹子賣這麽高的價錢,那他可真是無賴了。
“怎麽,嫌少?”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這錢我不能要,那我走了。”
正要出門,吳曉茵大叫:“回來,你不就是要錢嗎?怎麽就不要了?”
葉向東終於急眼了:“你這個女人看不起我們民工,這沒啥,可你不能真把我當成無賴,我沒錢,可我也沒想訛你錢,你真是……”
“真是什麽?”
“真是莫名其妙。”
葉向東轉身就走,吳曉茵一把拉住他:“我怎麽莫名其妙了?”
“你說翻臉就翻臉,讓人難受。”
“我翻臉,我讓人難受……是我……哇……”
葉向東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吳曉茵突然大哭起來。這讓他一下子慌亂起來:“你這是怎麽樣?你哭什麽?是我惹你生氣了嗎?”
吳曉茵繼續哭,似乎有著無盡的委屈。葉向東可從來沒勸過女人,他的老婆不會哭,就會罵人,就是使命地打,她也不哭。
這女人一哭,這男人就沒招了。
“你別哭了好不好?咳……你哭,我就走了啊。”
吳曉茵一把拉住葉向東:“你這個男人真是笨的要死,看我這樣的難受,你不會勸我也就罷了,竟然不管我,這人真是不一樣啊。”
葉向東不知道他和什麽人不一樣:“那你這樣哭,我……我不知道怎麽辦。”
吳曉茵抹了一下眼淚說:“有的人就花言巧語,哄的你都心都軟了,可你這樣的男人……罷了罷了,我這顆心是沒人能懂的。好了,我再喝就不能開車了,你也該回去了。這樣你跟我回去取工具,你幫我幹的活我還看怎麽樣呢。”
吳曉茵哭了一會,心情就平靜了下來,也知道這是個不懂風情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怎樣讓一個女人開心。
葉向東說:“我也不是不想讓你高興,是你讓我摸你,我覺得……”
“你覺得什麽?”
“咳,算了,就當我錯了。”
“你錯在哪裏?”
“問不該去摸你。”
“我讓你摸你就摸啊?”
葉向東無耐地說:“是啊,你讓我摸,我就不該摸,這是我的問題,你讓我走,我也就不該走,這是你們女人的邏輯,我是搞不明白了。”
“哼,我看你就是搞不明白。”
葉向東看著吳曉茵那含著眼淚的眼睛,心想,是啊,這個女人也真是古怪,看來還是真的需要時間啊,就說:“看來我們是沒這個緣分了。那我就去你家取工具吧。”
吳曉茵歎息一聲,說:“走吧,想好好的喝酒,也沒讓我高興。”
葉向東突然說:“那怎麽能讓你高興?”
吳曉茵說:“算了,這不是你的事,你也別怪我。”
上了車,吳曉茵沒再說什麽,葉向東想這個吳曉茵反複無常,必定是有她的原因,但是什麽原因呢?
葉向東坐在車裏,看了看一心開車的吳曉茵,那張冷漠的臉上像是一幅冰雕,他想緩解一想氣氛,就開了句玩笑說:“今天真是幹了個俏活,雖然是掏坐便,可這坐便掏的值啊。”
吳曉茵冷冷地說:“值什麽?就是給我掏了那個衛生巾,還值得你這樣美滋滋的?就沒見過女人用那個東西?”
葉向東笑著說:“這個東西是新產品,我那農村妮子沒用過,就是用那種粗拉的衛生紙,我說的意思是,今天是我收入最多的一天。”
“哼,你們這樣的男人,除了錢就是色,沒一個好東西。”
葉向東搖搖頭說:“這是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啊。”
“沒一個逃出這倆字的。”
吳曉茵說著猛地刹閘,就像是要哭的樣子,葉向東大聲說:“你這是幹什麽?虧了這是晚上,白天就會找挨罵了。”
“罵吧,都使勁罵吧,這個世界,這個社會的人,哪個不該嗎?這些有錢的,這些當官的,個個像模像樣,可個個都他媽的欺負人,欺負我們這樣的女孩,我們打碎牙往肚子裏咽,我們……”
吳曉茵的身子趴在方向盤上,肩膀抽動著,葉向東勸慰著說:“都是我不好,你想罵就罵我吧。”
“哼,你一個民工,你能把人怎麽樣?我罵你,我還嫌累的慌。”
葉向東搖搖頭說:“看來這當民工的就是不著人喜歡啊,連讓我罵的資格都沒有。”
吳曉茵撲哧一笑又笑了:“你那樣想讓人罵啊?”
葉向東認真地說:“我也不是欠罵的人,我就是讓你開開心隻要你不是罵我祖宗,單單是罵我這個人,不管罵我怎樣的不是人,怎樣的混蛋,我都不還嘴。怎麽樣?”
吳曉茵無精打采地說:“拉到吧,說你是混蛋,你還不夠資格。”
葉向東自嘲地一笑說:“那好,你還是別罵了,好好開車,我拿了工具就回家了,看來咱倆還真是沒什麽緣分。”
開車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別墅,試試坐便好使了。葉向東說:“怎麽樣,我該走了吧?”
吳曉茵突然眼巴巴地看著葉向東,他這一走,這裏就又剩下孤零零的她。
姚龍富是今天從北京開會回來,吳曉茵就告訴他讓他到她這裏來,姚龍富的小鳳也住在饒河,讓他到這裏來的目的,是不讓姚龍富回家見那個小鳳。吳曉茵始終要讓姚龍富給自己一個說道,但這兩個月姚龍富就是執意不見她,讓吳曉茵發瘋般的寂寞難耐,她又不認識誰,她就住在這個剛剛竣工的別墅裏,忍受著孤獨和寂寞。
讓她無比氣憤的是,姚龍富居然又去陪他的小鳳去了,她恨不得殺了他。
但現在她隻能幹生氣,什麽辦法也沒有。
讓一個有錢的男人包養著,雖然什麽都有,但是那種寂寞和孤獨是別人難以知曉的,再說她家又是外地人,在這裏就沒有一個認識的。
“怎麽,你真的要走?”
吳曉茵那種盛氣淩人的架勢不見了,葉向東看到的是一個無辜的女人。他的心動了一下,心想,這個該死的姚龍富,真是害人啊。
“這可是你讓我走的啊。”
葉向東故意說,吳曉茵淒然地說:“這你倒是聽話。”
葉向東放下了工具,其實他不想走,他不但要想在這裏陪著她,跟希望和吳曉茵走的近一些,就是真的跟她發生那樣的關係,他也絕不拒接,但他必須要心裏有數了。
門口的燈亮著,裏麵一片漆黑,像是在暗影中有什麽東西在動,她太怕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裏了,每到夜裏,都會被噩夢驚醒,那樣慢慢的沒有盡頭的長夜,總是襲擾著,痛苦著。讓居然連再談戀愛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她是被一個巨富加高官包養的女人,誰敢動這樣的女人,誰就是找死。吳曉茵眼巴巴地看著葉向東說:“你在陪我一會好嗎?咱們在家,再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