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底層的人們
薛淑梅微微一笑，就知道這個人跟王長利就是不一樣。
開黑店的，賣假藥的，劫道的，是永遠也不能絕跡，雖然薛淑梅的店不是個黑店，但黑錢也掙，而這個黑錢，就是靠薛淑梅的色啊相迷人，讓你稀裏糊塗就多花了不少冤枉錢。
自打上班後，葉向東就沒缺過錢，雖然文聯那地方是個窮地方，但他自打認識了鄭曉麗，他的錢就開始源源不斷地到來，稿費，鄭曉麗給他的零用錢，更有那幾萬斤山貨自己說貪汙不是貪汙，可也不能公然說出口的幾十萬。他無形中就是個富翁了，這樣的小店他還真的沒來過，對這樣階層的女人，葉向東還真的完全不了解。
葉向東看了薛淑梅一眼，心想，這個女人也真夠狐媚的，一雙無限風情的眼睛水汪汪的透出著那種勾搭男人的東西，紅豔豔的嘴唇像是打扮好的記女等著客人上來拉她，尤其是那身段一扭一擺的，像是要纏住你的蛇，不過，這薛淑梅長的是不錯，在附近的各色女人中，算是絕色的了。
葉向東發現薛淑梅的目光向自己射來，那薛淑梅向他拋的是個媚眼，那眼神裏蘊含著無限的溫柔和大膽的挑逗，說：“這位大哥叫什麽啊？”
王長利還不知道葉向東叫什麽，葉向東心想，女人就是找樂子玩的，自己現在正是落魄的時候，也沒個開心的事兒，遇到個漂亮的女人都不那麽的容易，於是就笑著對薛淑梅說：“我叫葉向東。”
“好啊，以後想喝酒就到你這裏來。”
“你是這附近住的嗎？過去我怎麽沒見過你啊？”
葉向東說：“我是才搬來沒多長時間，所以，我們還沒見過麵的。”
“嘻嘻，我說哪。”薛淑梅扭了一下好看的腰條說：“這名字還真是很文雅呢，我看這大哥不是一般的人，怎麽能跟你這樣的做朋友？何大哥，以後想喝酒什麽的，盡管來找我。”
那薛淑梅又對葉向東風情地一笑，根本看不上王長利這樣的男人，看也沒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了。王長利小聲罵道：“看我不弄死你。”
葉向東看出了名堂，上這樣的小娘還真是不難，但王長利這樣的男人卻撈不到。
底層也有底層的快樂，葉向東對王長利說：“好，以後我給你創造機會，讓這個小娘們好好嚐嚐你打本事。”
“這個小女，還不知道我的厲害。”
葉向東想，你也沒什麽厲害的，不就是個清理排煙罩的嗎？但他還是恭維著說：“我看附近還真沒幾個能跟你比的。”
王長利被葉向東恭維的高興起來，這個時候還沒把葉向東當回事，也不知道他是來自哪裏，幹什麽的，隻覺得有人請他喝酒，他就美滋滋的。到樓上要了個小間，葉向東要了四個菜，都是王長利過去沒吃過，舍不得花這樣的錢點這樣貴的菜，也就知道這個新認識的老弟跟他是不一樣的，出手也真是大方。上來了酒，葉向東說：“這不是什麽好酒，等以後我天天請你喝酒，喝好酒。”
這是本地出產的饒河大曲，一般的人就喝這樣的酒，王長利沒覺得這酒有什麽不好，但他也聽出這個葉向東說話的口氣還真是不小。王長利所接觸的，都是擺地攤的，幹零活的，最有檔次的，也就是住在這塊的上班的工人，有葉向東這樣氣質的年輕人還真是沒見過，那模樣往這裏一坐，就有股壓迫他的架勢。從他花錢的氣魄上看，這個葉向東更是見過大世麵的人。
葉向東倒了酒後開口說：“王大哥，今天就是想認識一下你，我看我們住的這個地方，就你還有點手藝，這就是我看重你的地方。來，當小弟的敬你一杯。”
喝酒是經常的事兒，但還真的沒誰給他敬過酒，葉向東這樣一敬酒，王長利就飄了起來說：“那擺地攤當民工的活咱們能幹嗎？咱好賴不濟還有點技術是不是？你要是想學清理排煙罩，就跟我一起幹，我正好需要個幫手，咱啊，一天多了掙不了，一天三十五十的保證沒問題，你想想，這幹好了，一個月就一千多塊啊，那些上班的工人，一個月也就三五百塊吧，這還多說了。”
葉向東笑了，自己當招商辦主任的時候，還沒開過一次工資，那職位就沒了，但就是當文聯副主席時，也是個副科級，還不到四百塊的工資。如果幹這個光是為了養家糊口的話，還真是不錯。但他現在隻能解決眼前的問題，讓小鳳把日子過下去。
葉向東說：“大哥這樣說，那我不是搶了大哥的飯碗了嗎？”
王長利說：“咳，這活有的是，咱倆是個幫手，幹的也快，咱清理一個排煙罩收費二十，咱一天至少能幹五個，咱倆人幹的還快，你就別磨嘰了，就這樣定了。明天就跟我一起出去幹活。”
“這活咱們個幹法？”
“咱就在勞務市場等著，每天到那裏的人多了，有找幹家務的，有找給看孩子的，也有找幹力氣活的，我們這樣的人在那裏一站，掛著個牌子，人家就知道你是幹什麽的。這樣，我給你做個牌子，給你準備一套工具，你就什麽也不要操心了。”
葉向東高興地說：“大哥，真的謝謝你。”
王長利說：“我看你小子不是一般人，我才對你這樣，不然我才不會理你。”
葉向東心想，這到哪裏都是看人下菜碟啊，就說：“好，大哥，有你這樣的話，我就給你打下手，咱掙的錢，三分之二是你的。”
王長利笑了，說：“行，我就拉你一把，等你自己能幹了，就自己拉出去自己幹，那樣掙的多。”
葉向東說：“我就跟你一起幹了。”
第二天王長利果然來找他，給他準備了幾樣簡單的工具，無非就是螺絲刀鉗子板子之類的東西，葉向東準備了幾塊抹布，一瓶洗滌劑，王長利說：“過幾天你賣輛破摩托，這樣咱的東西就全了，你就等著掙錢吧。”
小鳳笑嘻嘻地對王長利說：“王大哥，這可太謝謝你了，不然我們就快紮脖子了。”
葉向東臉紅了一下說：“別怕，會有你吃的。”
勞務市場是在一個過街天橋的下麵，葉向東還真的沒見過這樣的陣勢，有扛大鍬的，有拿瓦工和木工家什的，有掏下水道的，也有出大力的，葉向東發現，還真是王長利這個清理排煙罩的活輕巧，既然自己混進這個隊伍裏，他也就穿了件破爛的衣服，再說他的那些好東西都沒拿出來，現在還真的像一個混在城市裏的民工。
第一天清理了六家的排煙罩，收了一百二十元，按照他們的分成比例，葉向東得了四十，回到家盡數地交給了小鳳，小鳳雖然嫌少，但覺得這樣也就可以的了，但她哪裏知道過去的葉向東那是什麽人物，幾萬的錢在他的手裏，都不當個事兒，再說，不說那些毫無理由給他沒收的錢，就是他借給宋丹來的錢就有三萬，但他不會出現在宋丹來的麵前的了。
這樣下去一個多月，總共掙了一千多塊，但葉向東總是沒等到楊麗波說的那個好機會的降臨，他的心理就開始著急，每當混跡在那些民工的隊伍裏，早就沒了那種新鮮感，一種失落和無耐的感覺就襲擊而來。他什麽時候能有一個嶄新的生活啊？
慢慢的也覺得小鳳變得討厭了，小鳳開始跟那些沒什麽文化的女人打麻將罵人，對幹小鳳這樣的村婦就毫無興趣。葉向東感歎道，現在居然落到了這樣的田地，真是老天瞎眼啊。
小鳳時常輸錢，就向葉向東要，每天不拿回錢，她就變臉，葉向東心想，他不會跟這樣的女人繼續下去的，但要等機會，現在小鳳還不是他的老婆，也就是一起打夥的性夥伴罷了。
這天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斜斜地掛在西邊的天上。今天怪了，那些在這裏等活幹的人，幾乎個個都生意寡淡，靠著牆角上扯犢子。
何向東想，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也許這就是對自己的磨難吧，過去的日子是過去了，他現在就要熬過這段難過的日子。
慢慢的也覺得小鳳變得討厭了，小鳳開始跟那些沒什麽文化的女人打麻將罵人，對幹小鳳這樣的村婦就毫無興趣。葉向東感歎道，現在居然落到了這樣的田地，真是老天瞎眼啊。
小鳳時常輸錢，就向葉向東要，每天不拿回錢，她就變臉，葉向東心想，他不會跟這樣的女人繼續下去的，但要等機會，現在小鳳還不是他的老婆，也就是一起打夥的性夥伴罷了。
這天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斜斜地掛在西邊的天上。今天怪了，那些在這裏等活幹的人，幾乎個個都生意寡淡，靠著牆角上扯犢子。
何向東想，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也許這就是對自己的磨難吧，過去的日子是過去了，他現在就要熬過這段難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