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劈腿的丈母娘
饒河是個有著百萬人口的城市，葉向東怎麽也不會相信，這裏居然沒有他這個名牌學校畢業的高材生的一席之地。總不會世界之大，沒有他安身立命的地方。
他認真的思考，覺得現在留在饒河，有兩條出路，哪一條走通，都會給他帶來很大希望，一個是盛雪的媽媽出麵，給他找一個接納他的地方，不管做什麽，隻要留在饒河，他絕不挑剔，這樣就可以跟盛雪在一起了。
第二，鄭曉麗說的那件事，隻要他考中，留在饒河也有不少的希望。不知道這兩條路那一條能夠走通。
最次一條，即使回到自己的老家寧古，也要到個政府部門，大青山林業，的確不是他想回去的地方。如果真的回到了大青山，那他的大學就白讀了。
盛雪果然在小區大門旁邊等著他，看到葉向東急匆匆地走過來，手裏提著兩隻沉甸甸地禮品袋，眼神狠狠地盯了他一下，但又十分嫵媚地對葉向東說：“今天看來媽媽的心情非常好，我一說你來，她就給單位打了電話，在家等著你，剛才她還問你怎麽還沒來，是不是有什麽事兒了，我就說你一定會來的。”
葉向東趕緊解釋說：“我能不來嗎？我看大家都走了，寢室靜得很，正好我可以趕那個稿子。寫來勁兒了，過了時間，真是對不起。”
盛雪拎著兩隻燕窩，葉向東自己拎著四瓶酒，雖然不是茅台五糧液這樣的名貴好酒，但也不是普通的酒。買了這些東西，葉向東所剩的五百元就花得差不多了。
這幢樓是新近蓋起來的高層，在饒河，這還是很少的幾幢高層住宅之一，這就表明了主人的身份和地位。盛雪的姥爺是市裏的老領導，曾經當過市計劃委員會主任，媽媽又是一個有實力的區委副書記兼組織部長，加上她和某些老領導的特殊關係，甚至比一般的副市級領導，還要牛上幾分。
盛雪的臥室十分講究，海藍色的窗簾，配上淡粉色的床上用品，顯得溫馨而高雅。葉向東雖然來過一次，卻是第一次進入盛雪的臥室，他似乎看到盛雪非常美妙的姿勢躺在這裏，她的身邊就是自己，兩個人在寬大的床上顛鸞倒鳳。牆上掛著盛雪的幾幅藝術照，美得跟個明星似的。
盛雪說：“你早點來多好。”
“怎麽了？”
“沒事，我就是想你。”
盛雪溫情款款地投進葉向東的懷裏，他已經抑製不住了，小聲說：“沒事吧？”
盛雪把嘴貼在葉向東的耳邊說：“他們在弄飯，咱們別弄出聲就行。”
結束後來到客廳，一個腰板很直的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這是盛雪的爸爸盛興旺。
盛興旺很和氣的樣子，在市裏的園林處任副處長，但葉向東卻發現，這個大房子裏就沒一盆花。
也許這跟女主人的興趣愛好有關。
“李叔叔好。”
葉向東先行了個禮。
盛興旺先坐了下來，對葉向東說：“來，坐吧，不要拘束。”
葉向東坐下，盛興旺說：“聽盛雪說，你還會寫？”
“我就是寫著玩的。”
“是啊，你們已經畢業了，許多人已經有了去的方向，鄭曉麗也要上班了，你怎麽樣，工作有著落了嗎？”
葉向東不想說自己現在什麽都沒有著落，就道：“我準備參加市黨政幹部招聘考試。”
盛雪趕緊上來道：
“爸，這是真的。”
“是嗎向東？”
“是的。”
“爸，葉向東去考一定會考上的，他是黨員，還是多年的學生會幹部，他是標準的幹部苗子，他還會寫。”
“你以為會寫就能考上黨政幹部？這樣的學生又不是你自己？這次全市總共才招聘十幾個位置，那些市領導家的兒女，早就看好了那幾個位子，考試隻不過就是走個形式罷了。”
邊說邊走進來的，是盛雪的媽媽蘇秀蘭。
這語調十分的刺耳，葉向東的心就沉了一下，他想，這就是劈腿讓領導當上了官的女人吧。這樣說話的口氣，就讓他感到十分的討厭。
如果真的有個這樣的丈母娘，也許還真的不是件好事。但盛雪怎麽辦？
看到蘇秀蘭走了進來，葉向東做出十分謙恭的姿勢站了起來道：“阿姨您好。”
雖然這樣的謙恭，葉向東還是看了看這個已經過了四十歲的女人。應該說，這是個很漂亮的中年女人，似乎都有把她女兒比下去的意味。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裝嫩，可以讓一個老男人發狂，卻讓葉向東這個年輕人感到作嘔。
“哦，你就是葉向東？”
蘇秀蘭毫無感情的說。他那樣的傲慢，讓葉向東心中就十分惹火。但為了盛雪，他也就乖乖地說：“是的，阿姨。我早就該來拜望您的。”
“哦，那倒不必。”
蘇秀蘭向下拉了一下衣服，葉向東無意間看到了蘇秀蘭的，而他這樣的眼神，居然讓盛雪看到了。他的臉騰地紅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這次黨政幹部考試的？”
“是發表我的編輯跟我說的。”
“你以為你能考上嗎？”
葉向東想說：“如果是正常的競爭，他就靠得上。但這樣的話有些太霸氣，就說：”我的心裏也沒底。“
蘇秀蘭看了看葉向東，冷淡一笑。雖然葉向東長的儀表堂堂，但在她這裏看中的就是一個人的家庭出身。
她看了看葉向東，淡淡的說：“我說的話可都是真的，你們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對於社會上的事情，還什麽都不知道，如果考試那麽容易就考上，那還讓我們這些管幹部的人做什麽？”
這話真是難聽，讓葉向東的心裏恨的發癢，但他還是說：“阿姨說的是，我這樣的人，怎能做那樣的夢想？大不了回到我的家鄉寧古去，那裏總會有我的崗位。”
“你能這樣想，我覺得你還是個聰明的年輕人，現在不比過去了，過去大學生畢業生，是天之驕子，是搶手貨，哪裏都是歡迎的，現在可不比過去了。盛雪說你還會寫東西？不愧是中文係的大學生啊。”
葉向東趕緊說：“我寫的不行，還是盛雪寫的那倆獨幕劇好，那可是國家級的刊物啊。”
蘇秀蘭微微一笑：
“盛雪這個崗位給你倒是很適合，但我不能這樣做，這也是我費了不少心思才托人安排的，大學生畢業，也不見得就到大城市來，回到自己家鄉，照樣能幹出一番事業，隻要你是那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