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太突然了
宋毅接著一臉熱情的邀請道:“易哥,我們幾個在酒店裏包了包廂,要不要一起上去玩一玩?”
易流年並沒有打算去,剛想開口拒絕,但是一轉眼看到時清淺被一個女生拽著上了樓,把剛剛準備拒絕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裏。
將原本拒絕的話又轉了一個彎變成了:“也好,一起去吧。”
時清淺被女同學拽到前邊,聽到身後易流年的話,動作頓了頓,易流年也去了?那不是又和他一起了嗎?
但是現在再開口拒絕不去也不好了。
便也隻能隨著她們一起上了樓。
進了包廂,時清淺最先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其他人也各自找了地方坐下來,許洋坐的和時清淺之間隔了一個位置,宋毅就選擇在那個位置坐了下來。
時清淺的右邊還有一個同學,其他的位置都被人坐滿了,隻有時清淺正對麵的位置還空著。
時清淺旁邊的女同學比較喜歡聊天,就纏著時清淺聊天。
易流年冰冷的眼神掃了宋毅一眼。宋毅頓時渾身一哆嗦,感覺到一陣寒意自脊背往上竄。
對於熟悉易流年的宋毅來說他太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這是易流年生氣的信號。
宋毅莫名其妙的左看右看,不知道自己這是哪裏惹著了易流年。
在他目光看到身體右側的時清淺時,猛然想起了什麽一樣。
瞬間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許洋左邊的同學說:“兄弟,我來坐這邊,給讓個位置。”
那個同學眼神古怪的看著宋毅說:“幹嘛啊。”
宋毅說:“我吃醋不行啊,你不行坐我女朋友旁邊。”
那個男生看了看時清淺的旁邊,立刻說:“那我坐這裏好了。”
宋毅趕忙說:“不行,那還是在我女朋友旁邊。”
那人剛想罵娘,被宋毅試了個顏色,他並沒有看懂宋毅的表情。隻是看到易流年那個冰冷嚇得渾身一個精靈。
這個時候再看向宋毅的時候,果然就明白了宋毅的眼神。
乖乖拿起自己的衣服坐到了桌子的下首位置。
時清淺沒有注意自己身旁的動靜。
陡然間轉身的時候,發現易流年居然安靜的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時清淺愣住了一下,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男人,表情凝滯,簡直不知道該說了什麽。
明明是想躲開的人,卻越躲離自己就越近。
時清淺漠然將臉轉過去假裝沒有看到。
大家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有人提出來要玩一個遊戲,玩輸了要親自己右邊的人一下,或者喝酒懲罰。時清淺一路運氣很好。都沒有輸過,在遊戲快要結束的時候,時清淺居然就輸了,其他人都一臉期待著看著時清淺,畢竟時清淺的右邊坐著的人,可是平時冷血禁欲係的男神易流年。
易流年一定會拒絕時清淺親他吧,到時候時清淺一定會很難看。同學當中有暗戀易流年的女生心裏都在期待著時清淺被易流年拒絕的那一幕的出現。
時清淺也為自己的手氣背的懊悔不已。
明明一路運氣都很好,怎麽就在遊戲快要結束的時候,就攤上這事了呢?
眾人慫恿著時清淺親過去,時清淺端起麵前的酒杯,將酒一口悶進去。
眾人看著一向不大喝酒的她,竟然一口將那麽大一杯酒喝完,全都沉默了。
易流年掀開眼皮看了看,橫掃了他們一眼。
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後,時清淺才晃晃悠悠的起身,往外麵走。
剛走了兩步,就差點摔倒。
好在她還沒有醉的很徹底,及時抓住了椅子靠背,口中還在念叨叨著:“好險,差點摔倒……”口中的話還沒來得及念完,椅子靠背因為她太用力抓著,突然就倒了下去,連帶著她的整個人也摔倒了。
由於酒精的原因,整個人都摔到了地上她都不覺得疼,同時也因為酒精的原因,整個人也變得不講理起來。
她口中嘟囔著,眼睛看到了易流年仍舊麵無表情,非常淡然的坐在那裏,就好像是沒有看到她摔倒一樣。
心中頓時來了脾氣。
她坐在地上,生氣的指著易流年說:“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沒有看到這裏有人摔到了嗎?不過來扶我一下?”
易流年單手撐著腦袋語氣淡淡的說:“太遠,來不及扶。”
時清淺說:“你胡說,明明就是你不想扶的,你還說喜歡我,喜歡我會眼睜睜的看著我摔倒無動於衷嗎?你這個騙子。”
易流年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說:“可是你沒答應做我女朋友,我不能扶你,我曾經發誓這一輩子隻跟自己未來的老婆有肢體接觸。如果你不答應我,扶了你,我便對不起自己將來的老婆,你說是不是?”
時清淺腦瓜子嗡嗡的,這話說的好像是沒毛病,這樣他就可以親眼看著她倒在地上無動於衷了嗎?根本就是無情!
時清淺心裏不服氣,她非要和易流年理論一番,醉酒的她,好勝心很強,於是她用手指撓著腦袋,在腦子裏努力思索一番說道:“不對,你說謊,你明明白天還和我有有指體接觸,你拉了我的手腕,對了,你拉了我的手腕,還沒有隔著衣服,你早就和我有指體接觸了,那個時候你就不怕你未來女朋友誤會了嗎?”
易流年頭疼的敲了敲腦袋說:“這樣嗎?那時候我已經把你當做我女朋友,現在想想,你可能不合適。”
時清淺被酒精麻痹的大腦也有些遲鈍,聽到這樣的話,反而有點兒生氣的對著易流年拍著桌子道:“我可能不合適,我有什麽不適合的,你給我說清楚。”
時清淺聽到這樣的話,顫顫巍巍站起來說:“瞎說八道,我怎麽可能會不合適?我這就讓你看看我到底合適不合適。你來,你說你要我做什麽?”
時清淺站起來,走到易流年的身邊,彎腰俯身,將臉貼近易流年,挑釁一般的說道。
易流年單手撐著下巴看著時清淺說:“那不行,我說不合適就不合適,不能你想怎樣就怎樣?”
跟喝醉酒的人可能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
易流年越是這樣說,時清淺就越不願意放過他,非要他答應不可。
易流年悠哉悠哉的拿出手機,在手中轉了轉說:“既然你非如此,那就留一個證據,省的你醒了,覺得是我騙了你。”
時清淺醉酒後,大腦有些遲鈍,揉著腦袋想了好半天才想明白易流年的意思,她篤定的點點頭說:“沒錯,是該留一個證據。”
易流年拿出紙和筆,然後對時清淺說:“你白紙黑字寫下來,好留做證據,等你明天酒醒了,也知道不是我強迫的你。”
時清淺接過紙和筆,拿著筆在紙上胡亂的戳戳,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寫,抬著頭迷茫的問易流年:“寫什麽,我現在想不起來了,你說我來寫。”
易流年很是勉強的點點頭,他說一句,時清淺記一句,記了半天,易流年低頭看了看,頓時忍俊不禁,因為上麵每三個字要有兩個字畫圈圈,易流年俯過身去,用手指敲了敲時清淺紙上的那些圈圈,說道:“這些是什麽?”
時清淺說:“這是圈圈啊,看不懂嗎?”
易流年挑挑眉,“我知道是圈圈,可這圈圈是什麽意思?”
時清淺說:“我好多年沒有執筆寫字了,好多字都忘記該怎麽寫了,所以就用圈圈代替咯。”
時清淺說的理所當然,易流年聽了哭笑不得,這人還真是醉的不輕。
於是說:“我覺得你是故意的,如此你來你寫了這不是和沒寫一個樣嗎?這上麵全部都是圈圈,誰能看得懂你這寫的是什麽?到時候,你酒醒了以後,又不承認了,我還沒有辦法,如此要吃大虧的。”
易流年說的認真,時清淺一時竟然無法回答。
她歪著腦袋,眼神朦朧的看著易流年說:“不會吧,我不會不承認的,我自己寫的字跡我自己認識。”
易流年繼續一本正經的忽悠說:“放眼望去,你這一張紙上幾乎全部都是圈圈,你能把自己畫的圈圈和別人畫的圈圈區分出來嗎?你很厲害啊。”
易流年的話聽起來是誇她的,實際上是在故意諷刺她,時清淺仔細思索了半天,好像是聽懂了一樣,將手中的紙揉成了一團,然後往垃圾桶裏一扔,就對易流年說:“那我錄視頻好了,我總不能對著視頻耍賴了吧,這樣你應該放心了吧?”
時清淺一副自己的這個想法超級無敵棒的樣子,眼神裏泛著光彩,一副求誇獎的樣子看著易流年。
易流年嘴角勾了勾,狀絲勉為其難的樣子,對時清淺說:“也隻好這樣了。”
易流年從自己的手中掏出了手機點開照相機給時清淺說著:“給,用我的錄。”
時清淺接過易流年的手機,果然沒心沒肺的開始錄了視頻。
易流年拿回手機,對著時清淺很大方的說道:“走吧,送你回家。”
時清淺緊張的說:“不要,我不回家。我還沒有給你錄完視頻呢?”
時清淺上前過去奪易流年手中的手機,易流年將手高高舉起,時清淺再次如果去奪,易流年又將手機拿到了前邊,在時清淺過來的時候,一下子將手機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時清淺看見之後,猛撲過去,差點撲進了易流年的懷裏。
被易流年伸手接住,時清淺趁機將手伸進易流年的口袋裏,將易流年的手機給成功的掏了出來。
時清淺得意的將易流年的手機舉在自己的手中,然後對易流年說道:“看吧,手機還是被我拿到了吧?”
這個時候,易流年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時清淺想也沒想到就接聽了易流年的電話,不過當時她並不是故意要接聽憶流年的手機,因為她喝醉了,前一秒記得是易流年的手機,後一刻就忘記了易流年的存在,將那部手機當做是自己的手機了。
所以時清淺接到了電話以後,就直接開了口說:“你好,有什麽時候嗎?”
點估計那頭的人聽到時清淺的聲音,愣了一下,然後對時清淺說:“你好,我找易流年,請讓他接電話。”
時清淺聽到對方不是找自己的,又覺得對方是女的,不知怎麽滴,嘴角就劃出了一道不悅的弧度。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裏,時清淺鬼使神差的說了句:“他在睡覺。”
果然對方在聽到時清淺這樣的話以後,突然就沉默了些許,過了一會兒,才終於開口說道:“那好,我等會在打。”
時清淺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那麽難纏,自己都已經這樣說了,她非但沒有明白她的意思,還說自己等一會兒在打,這都幾點了?
等一會兒還打,這孤男寡女的大半夜有什麽話好說的非要在半夜打電話,不知道是原本就生氣,還是在酒精的慫恿下,時清淺更加上火了,鐵了心要讓對方死心,故意打了哈欠做出一副很困的樣子說:“這麽晚了,小姐你不困嗎?他一會兒可能沒時間接你電話,你懂得……”
誰知對方並不買賬,很快就將了時清淺一軍,她說:“他呀從小和我青梅竹馬,他有什麽生物鍾我還能不知道?你可能不大了解他,他不可能在這個時間點睡著的,他除了工作時間之外,剩餘的時間……”
時清淺在對方接下來的話吐出口之前就搶先說道:“都在陪我!”
“你說什麽?”
對方的口氣突然冷了幾分,默了兩秒,對時清淺說:“那你是阿年什麽人?”
時清淺醉酒後的反骨越大強烈,當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更是十分不悅:“我是他女朋友!”
這樣說總可以擊退這個不要臉的了吧?
然,時清淺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厚臉皮程度。
對方表現得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對時清淺說:“呀,我才幾天沒聯係阿年,他怎麽突然就有了女朋友都沒告訴我?從小到大他就沒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真是突然,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