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代替
所以,時清淺決定要去易流年的祖母那裏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
時清淺伸手去奪易流年的方向盤,想讓他停車,但是易流年低吼一聲:“危險”。
時清淺立刻鬆開了易流年的手,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去奪易流年的方向盤,這種做法是不對的。
所以時清淺隻能乖乖鬆了手,看著易流年將車子開去了一家高檔飯店。
易流年應該是常客,來到這裏服務員一眼就認出了他主動過來招呼了她。
時清淺在下車的時候,本來是想找機會逃跑的,但是易流年早就料到時清淺要逃跑一樣,附在時清淺的耳朵邊對時清淺說:“如果你走了,明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易流年邪魅一笑,對著時清淺挑了挑眼皮,時清淺再三思量了一番,還是跟易流年進來了。
時清淺本來以為易流年來了會訂一個包廂,但是沒有想到他選擇在大廳裏,而且是在最顯眼的地方用餐。
理由是他沒錢,時清淺心裏輕哧,沒錢會帶她來這麽高檔的酒店?根本就他故意的,這種人的心思實在是難以捉摸,她也懶得費心思去猜,不如就安安心心的吃了飯回家得了。
時清淺本來想快點吃完趕緊回家,沒想到沒吃幾口,易流年就遇到了熟人。
對方看起來跟易流年是很熟悉的樣子,見到易流年就跟他打招呼,易流年平平淡淡的回應。
那人看到時清淺以後,驚訝的對易流年說:“帶女朋友來吃飯?”
時清淺怕別人誤會,當即回道:“不是。”
語氣有些急,聲音有些大,對方被時清淺嚇得愣了一下,然後一臉不信的表情看著時清淺。對易流年說:“不打擾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還很識趣的離開了。
時清淺看著那人的表情,心裏就氣,這是什麽表情,不信是嗎?
易流年勾了勾唇,沒作聲。
對時清淺說:“你急什麽,他又沒說什麽。”
時清淺一拍桌子道:“你又急什麽,我又沒說什麽!”
餐廳的桌子是大理石桌麵,時清淺怕自己手拍疼了,於是根本就沒有用大力氣,隻輕輕的拍了一下,加上她的聲音本就空靈悅耳,這樣做非但沒有讓她看起來很凶,反而是奶凶奶凶的,易流年嘴角點點微胡。
後背往椅子上一靠,說道:“哦~”
一副玩味的表情,還故意拉長了尾音。
時清淺使勁吃飽喝足以後,拍拍雙手起身瀟灑的離開。
把單給易流年一個人結,反正是他要請她的,那她也不用跟他客氣什麽。
時清淺剛剛出了酒店旋轉玻璃門,就看見班級的同學許洋。她和許洋的關係不算太好,但也不算陌生。和許洋一起的女生有幾個她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的,還有幾個男生,其中一個男生長得挺好看,和許洋看起來關係更親密一些,走路的時候,都看到男生的手臂是搭在許洋的肩上的,而許洋還一臉歡喜,前世聽說許洋談了男朋友,隻是一直沒有機會遇見,現在看來,這個人應該就是許洋的男朋友。
時清淺還沒開口,許洋就先和她打了招呼。
許洋對時清淺說:“淺淺,怎麽在這裏遇見你,簡直太巧了,我們來這裏吃飯,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時清淺本來就已經吃過了,所以就拒絕道:“不用了,你們去吧。”
許洋就將時清淺拉回了旋轉門裏對時清淺說:“來嘛,來嘛,人多熱鬧。”
許洋的男朋友叫宋毅,宋毅一進來就看到了坐在很顯眼的位置的易流年,許毅和易流年是同宿舍的,隻不過易流年在外麵有自己的房子。根本很少會回到宿舍區,宋毅也很少有機會見到他。
突然見到易流年,宋毅主動熱情的上前打招呼說:“易哥,好巧啊,竟然在這裏遇到你。”
易流年在他們宿舍可是他們的老大,所有人看到易流年都要叫一聲老大,就因為易流年他是個學霸,作業他們可以抄,更重要的是有錢。
每回他一宿舍,他們這群舍友就有口福了。
易流年隻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宋毅也不在乎易流年的冷落,跟他一個宿舍那麽久了,早就知道易流年的性格脾氣了。
宋毅接著一臉熱情的邀請道:“易哥,我們幾個在酒店裏包了包廂,要不要一起上去玩一玩?”
易流年並沒有打算去,剛想開口拒絕,但是一轉眼看到時清淺被一個女生拽著上了樓,把剛剛準備拒絕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裏。
將原本拒絕的話又轉了一個彎變成了:“也好,一起去吧。”
時清淺被女同學拽到前邊,聽到身後易流年的話,動作頓了頓,易流年也去了?那不是又和他一起了嗎?
但是現在再開口拒絕不去也不好了。
便也隻能隨著她們一起上了樓。
進了包廂,時清淺最先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其他人也各自找了地方坐下來,許洋坐的和時清淺之間隔了一個位置,宋毅就選擇在那個位置坐了下來。
時清淺的右邊還有一個同學,其他的位置都被人坐滿了,隻有時清淺正對麵的位置還空著。
時清淺旁邊的女同學比較喜歡聊天,就纏著時清淺聊天。
易流年冰冷的眼神掃了宋毅一眼。宋毅頓時渾身一哆嗦,感覺到一陣寒意自脊背往上竄。
對於熟悉易流年的宋毅來說他太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這是易流年生氣的信號。
宋毅莫名其妙的左看右看,不知道自己這是哪裏惹著了易流年。
在他目光看到身體右側的時清淺時,猛然想起了什麽一樣。
瞬間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許洋左邊的同學說:“兄弟,我來坐這邊,給讓個位置。”
那個同學眼神古怪的看著宋毅說:“幹嘛啊。”
宋毅說:“我吃醋不行啊,你不行坐我女朋友旁邊。”
那個男生看了看時清淺的旁邊,立刻說:“那我坐這裏好了。”
宋毅趕忙說:“不行,那還是在我女朋友旁邊。”
那人剛想罵娘,被宋毅試了個顏色,他並沒有看懂宋毅的表情。隻是看到易流年那個冰冷嚇得渾身一個精靈。
這個時候再看向宋毅的時候,果然就明白了宋毅的眼神。
乖乖拿起自己的衣服坐到了桌子的下首位置。
時清淺沒有注意自己身旁的動靜。
陡然間轉身的時候,發現易流年居然安靜的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時清淺愣住了一下,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男人,表情凝滯,簡直不知道該說了什麽。
明明是想躲開的人,卻越躲離自己就越近。
時清淺漠然將臉轉過去假裝沒有看到。
大家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有人提出來要玩一個遊戲,玩輸了要親自己右邊的人一下,或者喝酒懲罰。時清淺一路運氣很好。都沒有輸過,在遊戲快要結束的時候,時清淺居然就輸了,其他人都一臉期待著看著時清淺,畢竟時清淺的右邊坐著的人,可是平時冷血禁欲係的男神易流年。
易流年一定會拒絕時清淺親他吧,到時候時清淺一定會很難看。同學當中有暗戀易流年的女生心裏都在期待著時清淺被易流年拒絕的那一幕的出現。
時清淺也為自己的手氣背的懊悔不已。
明明一路運氣都很好,怎麽就在遊戲快要結束的時候,就攤上這事了呢?
眾人慫恿著時清淺親過去,時清淺端起麵前的酒杯,將酒一口悶進去。
眾人看著一向不大喝酒的她,竟然一口將那麽大一杯酒喝完,全都沉默了。
易流年掀開眼皮看了看,橫掃了他們一眼。
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後,時清淺才晃晃悠悠的起身,往外麵走。
剛走了兩步,就差點摔倒。
好在她還沒有醉的很徹底,及時抓住了椅子靠背,口中還在念叨叨著:“好險,差點摔倒……”口中的話還沒來得及念完,椅子靠背因為她太用力抓著,突然就倒了下去,連帶著她的整個人也摔倒了。
由於酒精的原因,整個人都摔到了地上她都不覺得疼,同時也因為酒精的原因,整個人也變得不講理起來。
她口中嘟囔著,眼睛看到了易流年仍舊麵無表情,非常淡然的坐在那裏,就好像是沒有看到她摔倒一樣。
心中頓時來了脾氣。
她坐在地上,生氣的指著易流年說:“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沒有看到這裏有人摔到了嗎?不過來扶我一下?”
易流年單手撐著腦袋語氣淡淡的說:“太遠,來不及扶。”
時清淺說:“你胡說,明明就是你不想扶的,你還說喜歡我,喜歡我會眼睜睜的看著我摔倒無動於衷嗎?你這個騙子。”
易流年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說:“可是你沒答應做我女朋友,我不能扶你,我曾經發誓這一輩子隻跟自己未來的老婆有肢體接觸。如果你不答應我,扶了你,我便對不起自己將來的老婆,你說是不是?”
時清淺腦瓜子嗡嗡的,這話說的好像是沒毛病,這樣他就可以親眼看著她倒在地上無動於衷了嗎?根本就是無情!
時清淺心裏不服氣,她非要和易流年理論一番,醉酒的她,好勝心很強,於是她用手指撓著腦袋,在腦子裏努力思索一番說道:“不對,你說謊,你明明白天還和我有有指體接觸,你拉了我的手腕,對了,你拉了我的手腕,還沒有隔著衣服,你早就和我有指體接觸了,那個時候你就不怕你未來女朋友誤會了嗎?”
易流年頭疼的敲了敲腦袋說:“這樣嗎?那時候我已經把你當做我女朋友,現在想想,你可能不合適。”
時清淺被酒精麻痹的大腦也有些遲鈍,聽到這樣的話,反而有點兒生氣的對著易流年拍著桌子道:“我可能不合適,我有什麽不適合的,你給我說清楚。”
時清淺聽到這樣的話,顫顫巍巍站起來說:“瞎說八道,我怎麽可能會不合適?我這就讓你看看我到底合適不合適。你來,你說你要我做什麽?”
時清淺站起來,走到易流年的身邊,彎腰俯身,將臉貼近易流年,挑釁一般的說道。
易流年單手撐著下巴看著時清淺說:“那不行,我說不合適就不合適,不能你想怎樣就怎樣?”
跟喝醉酒的人可能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
易流年越是這樣說,時清淺就越不願意放過他,非要他答應不可。
易流年悠哉悠哉的拿出手機,在手中轉了轉說:“既然你非如此,那就留一個證據,省的你醒了,覺得是我騙了你。”
時清淺醉酒後,大腦有些遲鈍,揉著腦袋想了好半天才想明白易流年的意思,她篤定的點點頭說:“沒錯,是該留一個證據。”
易流年拿出紙和筆,然後對時清淺說:“你白紙黑字寫下來,好留做證據,等你明天酒醒了,也知道不是我強迫的你。”
時清淺接過紙和筆,拿著筆在紙上胡亂的戳戳,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寫,抬著頭迷茫的問易流年:“寫什麽,我現在想不起來了,你說我來寫。”
易流年很是勉強的點點頭,他說一句,時清淺記一句,記了半天,易流年低頭看了看,頓時忍俊不禁,因為上麵每三個字要有兩個字畫圈圈,易流年俯過身去,用手指敲了敲時清淺紙上的那些圈圈,說道:“這些是什麽?”
時清淺說:“這是圈圈啊,看不懂嗎?”
易流年挑挑眉,“我知道是圈圈,可這圈圈是什麽意思?”
時清淺說:“我好多年沒有執筆寫字了,好多字都忘記該怎麽寫了,所以就用圈圈代替咯。”
時清淺說的理所當然,易流年聽了哭笑不得,這人還真是醉的不輕。
於是說:“我覺得你是故意的,如此你來你寫了這不是和沒寫一個樣嗎?這上麵全部都是圈圈,誰能看得懂你這寫的是什麽?到時候,你酒醒了以後,又不承認了,我還沒有辦法,如此要吃大虧的。”
易流年說的認真,時清淺一時竟然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