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你不配
“易流年,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易流年:“……”
昨一個人頓在路邊一個下午,時清淺心裏也差不多想通了。
祖母一個老人家的想法她可以不用管,不管怎麽,從到大爸爸都是最疼她的,將所有最好的都給她。她也該知足了就算是現在爸爸要再帶一個女人和一個兒子回來,她也應該試著接受。
所以現在時清淺看起來又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
時清淺沒有昨晚的事情易流年也沒有開口問。
時清淺看到易流年眼底有淡淡的青色,想必是熬夜沒睡好覺。
時清淺問:“易流年你是不是一夜都沒睡?一直看著我?”
易流年:“是,你要陪我睡一會嗎?”
時清淺:“……”
你想幹什麽?哪裏有人睡覺還要人陪的?又不是替她睡?真是個怪人。
易流年:“借你的床一用?”
時清淺:“……”
這話的,你又不是自己家裏沒床?
想到床,時清淺想到,對了,易流年確實需要借一張床用,因為他的床,早就給了別的女人睡。
時清淺一想到這個,馬上變了臉色。對易流年:“不借,你的床借給別的女人睡,想來借我的床沒門?”
易流年:“……”
不借就不借,哪來這麽多裏頭理由,哪個女人也沒睡他的床。
不過,時清淺看見易流年眼底的淡青色,還是把他攆回自己的家裏睡覺了,不過易流年卻也並沒有真的回家睡覺,而是直接回了公司,時清淺這一段時間也看出來了,易流年平時是真的挺忙的。
一到晚的不是開會就是出差。
她也沒有什麽,就看著易流年去了公司。
易流年走後,時清淺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福利院的院長的手機號打來的,時清淺接通羚話,聽著那頭的聲音,時清淺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
院長有一個女人帶著人要強行拆了她們的福利院,讓時清淺去給想想辦法,不然那麽多的孩子,就要無家可歸了。
時清淺心裏有些焦急,她想了想,就給林喬打羚話,讓林喬給她叫上幾個著名的記者,去往福利院那裏。人越多越好。
時清淺拿上外套穿上,又吩咐了自己家的狗子不一個人在家,千萬不要拆家,回來就給它買肉吃。時清淺出門的時候,看了眼易流年家的門,心中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前日晚上,那個來自己的家裏敲門的女人。
時清淺看了看自己新換的家具,又回頭看了看自己家的哈Q,心裏不放心,又退了回來,時清淺將哈Q給關進了洗手間才放心的出門。
福利院裏麵,已經亂作一團,時清淺到,就看到了好幾輛挖掘機在現場正準備作業,時清淺馬上走進去,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莫露。
莫露一身高冷的氣質,在現場指揮著挖掘機工人準備動工,還讓人將院長和那些孩子們往外推搡。
現場一片混亂,有在福利院做事的人被推倒霖上,頭上被碰出了血。
院長已經第一時間,打電話讓人將他送去了醫院。
時清淺過去,冷冷的對她們嗬斥道:“住手哦,誰讓你們強行拆除這裏的?”
莫露聽到時清淺的聲音,回過頭來,看時清淺的眼神中帶著嘲笑,她對時清淺:“怎麽哪兒都有你。這塊地已經被我們買下了,時姐要是認識她們那就好辦了,那就麻煩時姐好好的勸勸她們,拿了錢就搬走,別妨礙施工隊的工程,妨礙我們的項目進度。”
時清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誰家養狗了,這裏都是人放狗出來一不心咬到周圍的人怎麽辦?養個狗也不好好的看好。放出來到處咬人。”
莫露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時清淺這是當著那麽多饒麵,讓她難堪了,這已經不是時清淺第一次讓莫露難看了,即使她的修養再好,現在也忍不住要爆發了。
莫露冷聲指揮身旁的人:“都站著幹什麽的?你們施工隊拿了錢。不是趕進度,而是來看熱鬧了嗎?”
時清淺冷聲嗬斥道:“我看誰敢動手?”
……
易流年在辦公室裏麵,坐在電腦前正在認真的工作,修長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劈裏啪啦的飛速跳動。
沈特助急匆匆的敲了敲門走進來,一邊走一邊焦急的:“易總,易總,不好了。”
正在工作的易流年聽到沈特助的話,眉宇輕輕蹙起,手下的動作微微停頓,語氣不悅的:“我好很。”
沈特助馬上站住腳步停在易流年的麵前:“對不起,易總我不是您不好了,我是莫姐不好了,莫姐在工地不好了。”
易流年聽到沈特助的話神色微不可察的一鬆,重新執起筆對沈特助:“她的事情不必與我,你能做的自己處理,出去。”
沈特助又跟著:“但是時姐也在那裏,好像兩個人吵了起來。”
易流年立刻丟下手中的筆,抬起頭冷著臉看著沈特助,語氣冰冷至極的:“早怎麽不?”
易流年立刻站起來踢開身後的椅子拿起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利落的套上外套一邊往再走。
沈特助:“……”
他不是一直在嗎?是您自己選擇性的失憶而已。
沈特助一臉委屈的看著易流年往再走,馬上跟在易流年的身後,總算是知道以後話怎麽抓住重點的沈特助,聽到易流年一邊腳步極快的往地下停車場走去一邊對沈特助:“繼續,怎麽回事。”
沈特助:“是這樣的,南區度假村那個項目,那塊地涉及到時姐經常去那家兒童福利院,他們不願意搬走,阻撓了施工隊的工程,施工隊反應給我們,莫姐主動去現場看情況,不知怎麽時姐也去了,聽……”
沈特助到這裏,抬眼悄悄的瞄了瞄易流年一眼。
易流年沒有聽到沈特助下麵的話,聲音一冷對沈特助:“繼續。”
沈特助聲音弱弱的:“聽時姐和莫姐吵起來了,現場鬧得狠凶,別人也不敢勸阻,也勸阻不了。好像還有許多記者過去,是時姐帶過去的。”
易流年聽到這裏。目光微微沉了沉,又吩咐沈特助將那個兒童福利院的事情仔細的講了一遍,了解了具體情況。
沈特助一邊開車,一邊將時清淺和莫露鬧矛盾的事情。跟易流年仔細了一遍。
沈特助完偷偷觀察了易流年的表情,見到易流年的冰冷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沈特助深知,跟易流年任何事情恐怕他都打不起半點興趣。隻有提到時清淺的時候,易流年才像是一個滿血複活的少年,沈特助在腦海中不斷思索有關時清淺的事情。
沈特助腦海中正在走馬觀花,沈特助又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然後:“對了,易總,還有一件事情還沒來得及告訴您,前晚上。暗中保護時姐的人了一件事情……”
易流年終於抬起眼眸,認真聽著沈特助的話。……
時清淺和莫露在工地上冷冷的對峙,時清淺上前仔細的辨認了一下莫露身前掛著的工作牌,上麵寫著她的名字,莫露。職位……
時清淺輕輕的念了一句:“莫露。”
莫露聽到時清淺念自己的名字,冷冷瞥了眼時清淺,然後:“易氏公司的監事。”
莫露故意將“易氏”
兩個字加重了音調,時清淺不理會她的意思,反而對莫露的名字顯得特別的感興趣,時清淺對用食指摸著自己的下巴,審視的眼神打量著莫露:“我知道,莫露嘛,這個名字可不好,所謂莫露,就是窮途末路,莫姐,我看你印堂發黑,兩眼無神,怕是有血光之災呀。”
莫露聽到時清淺這樣的話:“撲哧”
一聲冷笑出來:“時姐,我還真沒看出來,你的職業居然是……嗬……你這行騙的技倆偏偏別人也就行了,我就當時姐剛剛了個笑話,咱們正事,趕快勸勸她們離開才是正事,我公司裏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流年正等著我開會呢。”
時清淺看到莫露提到易流年的時候,眼睛裏麵流露出的挑釁的眼神,時清淺隻當是沒看見,易流年已經回來了,有什麽話她會找機會問,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把目前的事情解決好。
時清淺聽到莫露提到易流年,易氏公司是百年企業,能做到百年企,口碑信譽自不必。
而且,易流年過,他們已經賠償福利院錢,足夠能讓他們重新選一塊地再建設一個新的福利院,而時清淺卻聽福利院的院長,他們根本找不到那麽大那麽合適的地方,讓他們重新再建一個,所以為了那麽些孩子們他們不能走。
時清淺正想著讓易流年給他們想辦法呢,既然這個女人今讓她逮到了那麽就讓她開出點血好了,誰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而且看她的家世應該很有錢,全身上下的首飾起碼百萬起步。讓她拿出來一點對於她來是九牛一毛,不痛不癢,還做了好事。
時清淺:“莫姐先別著急開會的事情,易氏企業百年傳承的大企業,易流年拍下這塊地要用來建設什麽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不會為了自己的公司項目,不擇手段,莫姐這樣做,要是讓個別的媒體知道了,報道了出去。毀壞了易氏的聲譽,隻怕是莫莫姐你擔待不起。”
莫露的人正在攆福利院的人,正好一個孩子不知道怎麽被他們碰倒了,孩子在一旁哭著不停。時清淺給福利院的其他孩子們使了一個眼色,其他孩子們馬上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整個現場都是哭聲,把工人們弄得是手足無措,莫露臉色變得很難看。
時清淺抬頭看到了遠處,林喬打電話叫來的那些記者已經開車到了,一個個正下車,舉著照相機朝這邊走來,時清淺上前一步對莫露:“莫姐,你看,你都把這些孩子們全部嚇哭了,你知道那麽記者最擅長的是什麽。你來易氏是為了在易流年麵前表現,我的沒錯吧?要是因為這一點點事。讓易流年煩你可能有點兒不值我覺得。”
莫露一回頭,也看到了那些記者正往這邊趕過來,莫露壓低聲音問時清淺:“你到底想幹什麽?快讓那麽些孩子別哭了。”
易流年的車子也隨後到了,他本來正準備下車,看到那些記者,易流年又回到車裏安穩的坐著,沈特助不解的看向易流年:“易總,您看那麽多記者來了,時姐這是要拆您的台呀。”
……
時清淺看著莫露悠哉悠哉的:“也沒什麽,這些孩子就是怕自己將來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我聽你們莫家在南郊有一塊閑置的空地,很大,足夠用來建一個新的福利院。”
莫露一聽,凝著眉看著時清淺,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問:“你都打聽清楚了?你是設好圈套讓我鑽的是不是?”
時清淺很認真的:“沒有,絕對沒有,隻不過是莫姐那一晚上突然跑到我家裏挑釁我,我第二就跑去調查莫姐的家底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是嗎?今隻是突發奇想,人家都有錢人家都是為富不仁,我想莫姐,肯定非常想證明,自己的家族絕對不是為富不仁的人。多好的機會呀,莫姐,沒有什麽能夠比幫助一群孩子更能贏得好名聲了。”
莫露:“你都知道那是我家族的地,不是我一個人了算。我做不了他們的主。”
時清淺看了看莫露的一身行頭。然後:“這樣吧,莫姐,你不捐地捐個建孤兒院的錢也行,現在這裏有這麽多記者,你雖然出了錢。卻也贏得了名聲。莫姐,少買幾次首飾,這錢也就出來了吧。”
莫露冷冷的:“如果我不捐呢?”
時清淺靠近莫露,對著莫露:“莫姐,我想你應該認識易流年的車子,你悄悄回頭看看那邊是什麽?”
莫露悄悄的回過頭去,在那群記者的車子後麵,看到了易流年的車子,不用想也知道,易流年肯定就在那輛車子裏麵,不定正盯著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