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怎麽不追了?
不過對方顯然是沒有給她逃跑的機會。
時清淺緊張的將手伸進自己的包裏,摸上自己帶著的那把水果刀。
不過時清淺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就有一雙打手從她的身後搭上她的肩膀。
帶著熟悉的溫度,時清淺回頭看到了易流年淡定自若的站在自己身後,身後還有沈特助和其他幾個人。
雖然易流年帶來的人並不多,但是還是讓時清淺心裏感覺心安不少。
時清淺摸著水果刀的手緩緩鬆開。
易流年將時清淺拉向身後,對方的人數,看起來有三四十人,是易流年的十倍,所以他們顯然也不把易流年他們放在眼裏。
代號叫蠍子的人,始終沒有露麵。她在裏麵指揮著外麵的人。
對方也見自己人多勢眾,對易流年他們也是出言不遜,易流年眉眼疏離的看了對方一眼。伸手攔著時清淺,讓她上了自己的車子。
沈特助見他們出言不遜,言語粗鄙,已經帶人和他們打起來,時清淺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沈特助居然也那麽能打,還有另外幾個人,根本就是能夠以一打十。
易流年將時清淺送上車以後,並沒有參加沈特助他們的戰鬥,而是一個人非常閑適的靠在自己的車子旁,看著沈特助他們打架。
易流年冰冷的目光,穿透廢棄工廠的巨大鐵門,看向裏麵躲著不敢獻身的蠍子。
代號蠍子看到自己的人慢慢倒下,已經起了逃跑的念頭,從倉庫的後門開過來一輛黑色的車子,代號蠍子從後門出去一彎身鑽進了那輛黑色的車子裏麵,隨著車子的加速度,很快駛離這個地方。
易流年發現那輛車子逃離冰冷著臉迅速轉身,上了車,彎腰過去給時清淺扣好安全帶。對她了一句:“坐好。”
便發動車子追了出去。時清淺從車窗裏看到沈特助他們還在跟那群打手在奮戰,好奇問易流年:“易流年,你就那麽放心將沈特助他們幾個丟在那裏呀,他們人多。”
易流年一邊開車一邊:“如果他連那一群廢物都打不過,還怎麽有臉待在我身邊?”
時清淺聽易流年居然把那群人稱作是一群廢物,時清淺:“……”
人多力量大呀,在他們那群人也不算是廢物好吧?一個個伸手都很好。
易流年將車速已經加到了最大碼,前麵的車子也開起來像飛一樣,時清淺被易流年一流的車技震撼的,都感覺易流年不是在開汽車,而是在開跑車,整個車子都像是在路上漂移一樣。
時清淺不得不抓緊車內的拉手。
眼看著易流年的車子馬上就要撞到前方的車子,時清淺嚇得對易流年:“停車,快停車,易流年要撞車了,我不想死。”
易流年:“……”
“你坐好。”
時清淺:“……”
她哪裏還能夠淡定的坐好,她就怕易流年撞上對方的車子自己的臉也跟著親密的貼上去。
時清淺嚇得慌亂的閉上眼睛,易流年看見時清淺這樣,非常淡定的對她:“坐好。別緊張。”
時清淺:“……”她哪裏能夠不緊張呢?早知道易流年玩起命來開車是這個樣子的,還不如留在那裏,她還能夠幫助沈特助他們打幾下。
現在她都快要被易流年的車速給晃吐了。
時清淺閉上眼睛等了一會兒,卻並沒有聽到車子撞上前車的聲音。
時清淺再睜開眼睛時,已經看不見剛剛那輛車子。
易流年已經將車子停下,時清淺好奇的問易流年:“那輛車子呢?”
易流年:“跑了。”
時清淺略有些遺憾,她安慰易流年:“沒事下次還能抓住她。”
時清淺見易流年將車子停在地上並沒有開動她好奇的問:“易流年,你怎麽不開車呀?回去看看沈特助,有沒有被人打死!”
已經成功將那些人打退,並且報了警的沈特助,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易流年卻還是沒有發動車子,而且還一臉糾結的往車子左側輪子看去。
時清淺一邊問易流年:“易流年?”
一邊將目光順著易流年的方向看去。
易流年:“車子撞髒了。”
時清淺:“……”?
時清淺看到地上有一灘血嚇得倒抽一口冷氣。
可別是撞,死,人了呀!
時清淺趕緊下車,在看到車子底下的東西以後,嚇得心髒快要跳出胸腔的心漸漸收了回去。
一條哈士奇躺在車輪底下。
哈士奇的毛發很髒,有點兒像是流浪狗。
長毛上也染了血。
正在低嗚著。
時清淺看到易流年仍舊坐在車子上,一動不動。
她伸手敲了敲車窗,易流年搖下車窗,看著時清淺,時清淺:“易流年,下來將它抱上車,送醫院。”
易流年目光嫌棄,且警惕的看了看那條蠢狗,見到車不知道躲。還往車上撞。要不是它,他早就抓到那個女人了。
時清淺見易流年不動,就自己打開車門,從車裏找了一條毛毯,將狗狗包裹著要抱上車,易流年一臉嫌棄的看著那條狗:“髒。”
時清淺看易流年看那狗的眼神,就知道易流年是嫌棄這隻狗髒了,她怎麽就忘了易流年有潔癖。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尤其是不喜歡帶毛的動物,嫌棄它們身上的毛會掉落,汙染了他身邊的空氣。
時清淺盯著易流年看了幾十秒,最終彎腰抱起那種狗:“別糾結了,把車開去洗,我帶它去醫院。”
如果她強行讓這條狗上了易流年的車子,恐怕易流年會因為自己身邊的空氣被汙染,整夜睡不著覺。
那條體重還真不輕。
時清淺吃聊抱起那條狗,選擇自己走路帶狗去醫院,這條路上車輛稀少,不可能打到車,時清淺就打算抱著那條狗往醫院走。
時清淺還一邊低聲安慰狗狗,易流年看時清淺將狗抱走了。
即使心中再不願意,也得下車,將那條被撞受了贍狗狗給帶去醫院。
易流年去接時清淺懷中的狗狗,時清淺身子偏了一點躲開了,對易流年:“算了,我抱它上車坐後排,你開車,你開車。”
對於易流年能夠讓這條狗上車,時清淺已經覺得很感激了,因為易流年這個人是非常有原則的,一般他決定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所以,能夠讓這條狗上車,就已經是它三生的榮幸怎麽敢奢望易流年親自動手抱它?
時清淺也知道易流年有多討厭帶毛的生物,易流年討厭帶毛的生物,就像是她討厭大蒜一樣,看到打算一眼,全身起雞皮疙瘩一樣,身心難受。
要是誰讓她吃大蒜,剝大蒜相信她一定會崩潰。崩潰到連自己碰到大蒜的那隻手都會討厭。
每個人都有自己討厭的東西,時清淺能夠體會,所以不願意勉強易流年,但是,這條狗是一條生命,危在旦夕,隻既然易流年願意讓它上車,她也隻能委屈易流年了。
易流年見時清淺躲過沒讓自己接那條狗,俊眉輕輕蹙了蹙,對時清淺:“給我。”
時清淺:“不用了我自己來。”
易流年將手前伸了伸:“給我!”
時清淺不知道易流年為什麽突然要抱這條狗,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撞可那條狗內疚了,對易流年:“不用,我能抱動,你不用內疚,站在送去醫院應該沒事。”
易流年卻仍舊不讓步,對時清淺舒服:“我沒內疚。”
時清淺:“……”
那他這是在做什麽?
易流年見時清淺目露疑惑對時清淺:“它是公的。”
時清淺:“……”公的怎麽啦?
易流年非常強勢的將時清淺懷中的那條被毛毯裹住的狗狗接過去。
時清淺打開後車門,易流年卻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將狗子塞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時清淺:“……”
“易流年,它受傷了你抱過來,我抱著它。”
易流年果斷拒絕:“不校”
時清淺:“……為什麽?”
易流年:“它是公的。”
時清淺腦門出現三排黑線,公的,公的怎麽啦?
易流年不僅嫌棄人家狗狗有毛髒,還嫌棄人家是公的,還搞性別歧視?
時清淺為了不耽誤時間,能夠好快帶著狗子去醫院,隻好閉上嘴巴少幾句,讓易流年快點開車將狗子送去寵物醫院。
時清淺看見那麽一條大狗子,被易流年弄得蜷縮在副駕駛的位置,時清淺就將副駕駛的座椅調好,讓狗子可以躺在副駕駛上。
好在狗子比較虛弱,很老實的躺著一動沒動,直到易流年開車將狗子送到了醫院,獸醫給狗子做了全麵檢查,做了手術。
最後給狗子掛零滴,等狗子掛好點滴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
狗子也很虛弱,被時清淺帶回家,也是很老實的躺著時清淺臨時給他準備的狗窩裏睡覺。
易流年由於是真的太討厭狗子了,一回到家,直接去浴室衝了無數遍澡,永遠感覺自己身上有一身狗毛的他,都快要把自己的身體搓掉一層皮。
尤其是手上,由於抱了狗子,手難免會碰到狗子,他拿了消毒紙巾,一遍一遍的搓洗,直到兩隻手心手背都通紅,時清淺都睡醒一覺了忽然想到易流年今抱了狗子,會不會到現在心裏還膈應的沒睡著,她開門走到易流年的門前,抬手想敲門,手剛剛抬起又放下了都這個點了,想必易流年早該睡著了。
時清淺抬起頭的時候,臉部正好對準易流年家的大門鎖。隻聽“叮”一聲,門開了,易流年家的鎖可以用鑰匙開,也可以指紋開,也可以刷臉開,用什麽樣的方法開當然是隨他自己的心情了,不過時清淺很少見到易流年刷臉開門。
但是他家的門,怎麽她刷臉也可以開了?
時清淺帶著疑惑開門進去,本來以為易流年早就已經睡著的她,一打開門,就看到易流年的家裏燈火通明。
人
時清淺看了看牆上的始終,淩晨三點鍾,人顯然是還沒睡,不可能那麽早起了。
時清淺躡手躡腳走過去,在洗手間門口聽到了水聲。
時清淺以為易流年隻是起床上洗手間,又悄悄的轉身準備走。
易流年聽到聲音開門走出來,他絕對相信自己家裏的鎖,一般偷是撬不開的,所以能夠直接進來的隻有時清淺。
易流年身上裹著寬大的白色浴袍,將手負在身後,然後問時清淺:“深更半夜,時姐既然來了,怎麽又走了?”
時清淺突然頓住腳步,一臉尷尬:“……”
這個……這個點進來。還真有點兒不清了。
時清淺:“……”
“我……我看看你睡沒睡。”
易流年掃了一眼牆上的始終,聲音揶揄:“淩晨三點,翻窗戶進我家,不做點什麽就走了嗎?”
時清淺:“……我沒翻你家窗戶!”
易流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但含蓄悠長的笑:“那是……撬鎖進來的?”
“我沒有,我又不會撬鎖!”
時清淺感覺腦袋嗡文,怎麽感覺自己解釋不清了?
易流年:“那是在我回家之身就進來了?(偷)看我洗澡?”
時清淺聽易流年她(偷)看他洗澡,有些急了,她情緒激動的對易流年:“我是你女朋友,想要看你洗澡怎麽了?用得著(偷)看嗎?”
時清淺完又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又重新:“你是我男朋友,我想看你洗澡,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看,用得著(偷)看嗎?”
易流年輕笑一聲,“嗬,確實不需要!”邊著,邊抬手去解腰間的腰帶。
時清淺一見易流年的動作,馬上衝過去,阻止他放到腰帶上的手:“別衝動,我剛剛不知道怎麽就走到你家門口,不知怎麽就刷臉進來了,可能你家鎖壞了,把我看成了你!”
時清淺想,把一切都甩鍋給不知道,應該就沒問題了,實際上她還真不知道易流年家的智能鎖怎麽就能夠刷她的臉了。
易流年:“……”
心知肚明的易流年看著時清淺,淡淡的:“你想我們有夫妻相?”
時清淺:“……”
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時清淺低頭的瞬間突然看到易流年的手背通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