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易流年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然後將手機收了回來。
易流年淡淡“嗯”了一聲,然後將手機給收了回來。
易老太太又和易流年簡單談了一會兒,就被易流年給簡單打發走了。
易流年將易老太太送到門口,易老太太對易流年:“不用送了。你先忙工作吧。”
易流年停住腳步,看著易老太太被傭人攙扶著離開,然後趕緊回身來到電腦桌旁。
時清淺在電腦桌下麵蜷縮著坐,著實是太難受了,易老太太又跟易流年聊了一會兒,她自己坐在裏麵,早就把自己的腿給蜷麻了,易流年回來的時候,時清淺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
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易流年看著時清淺戲謔的:“怎麽?還不舍的出來?”
時清淺:“……”不舍得你個鬼,她是腿坐麻了,好不好?
時清淺坐在裏麵一直不想動,對著易流年生無可戀的搖搖頭。
易流年向時清淺伸出一隻手。
“出來。”
時清淺並沒有將手遞給易流年,而是自己強撐著用手著地。慢慢爬出來。
時清淺剛剛爬出來,腰還沒有挺直,就雙腿一軟,再次跌倒下去。
站在時清淺旁邊一點點距離的易流年,馬上眼疾手快的將時清淺的腰給扶住。
防止她摔到地板上。
易流年眼裏有擔憂的神色問:“怎麽了。”
時清淺尷尬的:“腿麻了。”
易流年:“……”
寧願把自己腿給坐麻了,也不願意見他家的長輩?
時清淺看著易流年:“易流年,快扶我到那邊坐下。”
時清淺伸手指了指沙發。
易流年看了一眼時清淺,幾乎沒有猶豫,直接打橫抱起時清淺走到沙發上,將她放下來,坐到沙發上。
時清淺在易流年突然毫無預兆的將她打橫抱起時,驚的時清淺嚇得突然驚叫一聲。
時清淺對易流年:“易流年。你快講我放下來,我自己能走。”
易流年語氣淡淡的了一句“好。”
時清淺:“……”她腿麻了,他還讓她自己走?
易流年出“好”字以後,並沒有直接時清淺給放下來,而且是雙手托著時清淺,然後將她舉高。雙臂陡然一鬆,時清淺的身體迅速往下滑輪。
嚇得時清淺以為自己馬上摔到地上,驚叫一聲,火速伸出雙臂,緊緊摟著易流年的脖子。
時清淺不滿的:“易流年你……”
居然敢將她丟下。
易流年假裝沒懂,繼續走到沙發上易流年將時清淺放下來。
易流年將時清淺腳上鞋子脫下來。
時清淺一看到易流年脫已經自己的鞋子心裏有點發慌。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心翼翼的問易流年:“易流年,你幹嘛,你幹嘛脫我的鞋子……”
易流年看到時清淺這樣的反應有點兒,手下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看著時清淺,一本正經的看著時清淺:“你剛剛沒有聽到祖母的話?”
時清淺愣了愣:“聽,聽到了!”
但是你脫她的鞋,和她有沒有聽到你祖母的話有什麽關係?
易流年俯身靠近時清淺:“我祖母剛剛讓我快找個女朋友生孩子!”
時清淺聽到易流年這句話,嚇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猛的咳嗽了一聲。
這樣違法話,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時清淺的第一反應就是下意識的時清淺猛的伸手想要推開易流年。
易流年卻好像是早就已經預料到時清淺的這一步動作一樣,在時清淺的手快要碰到自己時,不早不晚的起身坐直身子。
易流年坐在沙發的一邊,將時清淺的兩條腿,都抬起來,單到自己的腿上,然後伸出雙手給時清淺不輕不重,力度完全正好的按摩。
時清淺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頰:“……”看來是她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時清淺聲的嘟囔一句:“原來是按摩呀。”
易流年眼神危險的看著時清淺:“你以為是什麽?”
時清淺身體突然一放鬆:“……”我以為是……是……
易流年好看的唇角淡淡勾起一抹笑,然後對時清淺:“放心,你不同意的話,我是不會那麽做。”
時清淺的即將要跳出嗓子眼的心髒,瞬間又落回到胸腔。
果然是她看中的男人,有君子風範。
“所以……我的腿已經好了。”
時清淺馬上將腿收回來,起身站了起來。
易流年臉上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他緩緩起身走到時清淺的伸手,伸手從後麵將時清淺的身子轉過來,然後對時清淺繼續剛才要的話:“所以,你可以考慮先嫁給我!”
時清淺的心裏一驚,整個人被震撼的不出話來。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他這算是求婚嗎?這易流年的家裏是開火箭的嗎?為什麽感覺他們家的節奏,怎麽都那麽快?
但是你沒有鑽戒,你沒有鮮花,你什麽都沒有啊?這是打算先給自己打預防針嗎?時清淺心裏這般猜想。
正打算開口和易流年話時,沈特助突然走進來,對易流年:“易總車我給您刷好了,親自刷的,保證幹淨的鋥亮,蒼蠅落在上麵都得打滑。”
時清淺聽到沈特助進來,馬上將口中即將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時清淺對易流年:“我該走了。”
然後拿起自己的手機也沒有等易流年就自己離開了。
易流年臉色沉了沉。看著沈特助,聲音冰冷的:“再去刷三十遍。”
沈特助:“……”
再刷三十遍?
沈特助一臉懵逼:“易總,為什麽?”
易流年:“四十遍。”
沈特助生無可戀的:“好嘞,我去。”
沈特助就像是腳下踩了風火輪一樣,轉身一溜煙就消失在了易流年的辦公室。
沈特助跑出去的時候,正好是追上了正在下樓的時清淺,沈特助看到時清淺,馬上一個急刹車在時清淺的身旁,一臉吃瓜群眾的表情問時清淺:“時姐,我就刷了個車的功夫,您和易總吵架了?怎麽自己一個人走了呢?不讓易總送送您?你們不是住一起嗎?還真的吵架了?是不是老夫人她……給易總內定了兒媳婦?要是這樣的話您也別怪易總易總他其實也挺難的,他……”
時清淺眼神冷冷的盯著沈特助,沈特助被她盯得心裏直發毛。
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話好像有哪裏不對,聲音越來越,最後將後麵想要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沈特助咽了咽口水,聲音弱弱的:“時姐,對不起。”
時清淺依舊冷冷的盯著沈特助。
沈特助道完歉正準備要離開,時清淺眼神淩厲,聲音冷冷的了一句:“站住,別動。”
沈特助馬上將邁出去的那隻腳給收了回來,老老實實的現在原地。
時清淺也沒有話,沈特助也不敢動也不敢問。
時清淺目光涼涼的盯著沈特助,突然抬手將自己的額前的頭發揉了揉,胸前的衣領胡亂扯了扯,然後再次冷冷的盯著沈特助。
沈特助一臉懵逼的看著時清淺,過了幾秒鍾以後,沈特助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麽一樣,嚇得雙腿發軟,差點跪下,對時清淺求饒:“時姐,我錯了,您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時清淺嫌棄沈特助的聲音比較吵,於是對冷冷的命令道:“閉嘴!”
沈特助被時清淺嚇得馬上收了聲,緊緊抿著嘴唇,委屈的眼神看著時清淺。
易流年腳步蹁躚的走了出來,一條胳膊上還掛著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
時清淺聽到易流年的聲音,馬上用手拍拍,揉揉自己的雙頰,讓自己臉頰看起來有微微的紅潤,一臉笑容的看著易流年。
用輕輕責怪的語氣:“怎麽才過來,人家等你好久了。”
易流年看著剛剛急急跑出去的女孩,臉色微微有些紅潤,額前的發絲有些淩亂,衣服不是特別的平整,抬起腳步走過去,伸手將時清淺額前淩亂的碎發攏到了耳後,用自己高大的身子擋在時清淺的麵前,將她胸前的衣襟整理平整。
整理的過程中,還側頭目光涼涼的瞪了沈特助一眼。
話卻是對時清淺的:“頭發亂了,衣服亂了,有人欺負你了?”
沈特助一臉竇娥冤的表情看著易流年:俺是冤枉的,俺也不敢解釋。
他隻能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時清淺,時清淺對沈特助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
沈特助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時清淺對易流年:“沒有,我剛剛跑的有點急了。”
隨後時清淺笑著伸手挽住了易流年的胳膊,揚著臉對易流年:“我餓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易流年:“嗯!”
“我們請沈特助吃飯吧!”
易流年蹙眉:“嗯?”
沈特助一聽見請他吃飯,眼神一亮,期待的看著易流年。
時清淺見易流年露出疑惑的表情,馬上給易流年解釋:“沈特助為了工作,連女朋友都沒來得及找,馬上奔三的人了,至今還是個單身(狗)貴族,連一個相親對象都沒有,請他吃個飯,也算是你這老板對他的一種補償吧。當然你可以不請,我隻是提提意見。他不是我的員工,我沒權利管。”
易流年眼神溫和的對時清淺:“你的對,該請。”
沈特助臉上剛剛揚起的笑容,聽到時清淺的話,馬上凝結在臉上。
沈特助一臉苦逼的看著時清淺和易流年,心裏清楚:這絕對不是請他吃飯,絕壁是請他吃狗糧來了,他可以不可以不吃?
沈特助一臉真誠的對時清淺和易流年:“易總,時姐,我可不可以不去吃飯?我媽在家等我吃飯了。她一個人在家吃飯孤苦伶仃的。”
時清淺看著沈特助,一臉通情達理的樣子:“那就把你媽也請來一起吃呀,阿姨把你養那麽大不容易,正好我們一起給她道道,該幫你安排相親呀什麽的,就算是人家看不上你,好歹你也努力過了不是?”
易流年眼神一冷對沈特助:“你去接?”
沈特助馬上求饒的對時清淺和易流年:“我去,易總,時姐,我去,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不用我媽去了。”
狗糧他一個人吃就好了,別讓他媽跟著一起吃了,不然回頭他媽個回頭就逼著他相親去了。
易流年非常上道,馬上明白時清淺的意思。
易流年將車鑰匙猛的丟給沈特助,護著時清淺一起往地下室走去。
……
在車上,易流年問時清淺要吃什麽,時清淺:“隨便啦都聽你的。”
易流年:“吃西餐?”
時清淺:“燭光晚餐。”
沈特助:“時姐我真的知道錯了。”
易流年:“閉嘴!”
時清淺:“閉嘴!”
到了西餐廳,點餐的時候,時清淺對服務員:“您好,幫忙把兩份牛排做成愛心型的好嗎?”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好吧。”
服務員看著沈特助問:“請問這位先生也要愛心型的嗎?”
沈特助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易流年:“你覺得他需要嗎?”
服務員看著易流年和時清淺兩個人坐的麵對麵,沈特助跑到老遠的一頭孤零零的坐著,一臉同情的搖搖頭:“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