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晉升
就在柳隨回到南的當傍晚，一名金發美女來到永寧市，伴隨著清脆的高跟鞋聲，站在一座老房子前。
她用戴著墨鏡的雙眼四下打量著四周，頭也不回地詢問道：
“就是這裏嗎？”
“根據我們的調查，應該不會錯。”位於她身後的青年，湊到耳邊輕聲回答道。
金發女性點點頭，以她為中心，空氣迅速發生了變化。
窗外晴朗無雲的碧空被染上濃重的黑與紅，鉛灰色的雲層開始布滿空。
兩名安靜跟隨的俊美男子對此視若無睹，肩並著肩走進異世界鄭
如果有路人看到的話，無疑會因為三人憑空消失而驚叫逃跑。
溫莎帶著兩名長相如出一轍的男性，踏上木質階梯上樓，站在漫長走廊盡頭的門前，看向牆壁上的門牌。
她看了一眼就默默退後一步。
取而代之的是喬治走向前，握住門把隨手轉動，在明顯扭曲斷裂的聲音裏推開門。
“真狹窄。”
兩側牆壁都擺滿書櫃，使得本就不大的室內空客更加擁擠，溫莎掩著鼻子環視周圍後，不滿地哼了幾聲。
“不過這樣找東西也比較方便。”
喬治和戈登聽到她的話，立即展開行動。
塞進書櫃的大部分是外文寫就的書籍，不僅有世界各地的民俗學，要有很多對於凱爾特神話的研究。
溫莎交疊雙腿，在房間中央的素色沙發上坐下，對兩個部下發出指示：
“那邊能當枕頭用的厚書就別管了。尋找能查出那個老爺子行動軌跡蹤跡的記錄，信或是明信片之類的都校”
“是。”兩人齊齊應答一聲。
將勞動工作交給喬治他們，溫莎靠在沙發做了幾個深呼吸。
她用手指把玩自己的金色長發，心不在焉地凝視著窗外陰鬱昏黃的空。
喬治和戈登不斷在她麵前的茶幾上放下老舊的筆記本，泛黃的信封以及寫有密集注解的書籍，逐漸堆成一座山。
溫莎心隨手翻開一本，審視著上麵的文字低聲道：“柳逐波……”
調查書房的喬治拿著桌麵上的立式相框走過來：“裏麵的少年應該就是柳隨。”
照片裏是一名身穿校服的少年，以及七十歲左右的男性，似乎是高中入學軍訓後的合影。
溫莎專注地審視著照片，忽然蹙起眉頭：“應該就是這個老人了吧，不過總覺得……”
“有什麽不對嗎？”
並沒有回答喬治的詢問，她默默將相框扣放在桌上，接著翻閱起堆在一旁的筆記本。
戈登檢查完一摞如山般信件和明信片之後，長歎一口氣：
“柳逐波這個人，似乎每年都會給孫子郵寄不同地方的風景明信片，不過上頭寫的內容都很普通，沒有什麽特別的線索。”
“聽學者裏很容易出現怪人。”溫莎邊按順序檢查從書堆裏抽出來的手寫筆記本，邊回應道。
在抽出第五本時，忽然注意到封皮有不自然的隆起。
那是一張折成塊的歐羅巴地圖，範圍包含艾爾蘭、布列坦尼亞和弗朗克，因為使用多年導致折痕處出現嚴重的磨損。
溫莎打開地圖仔細審視，發現好幾座城市被畫上圈，並以直線連接不同的地方。
“敦倫，安普頓，布裏斯托，而終點是……聖基爾達？”
她默念幾次地名後站起身。
“女士？”注意到她的動作，喬治和戈登疑惑地問道。
“走吧。”
“已經可以了嗎？”
“無論如何，這裏應該沒有進一步的線索了。反正已經確認那個老饒長相了。”溫莎搖搖頭繼續道：
“接下來就按計劃前往艾爾蘭吧。”
“明白。”
溫莎離開研究室之後，約翰與濟慈也扔下翻亂的書櫃與桌子，跟著她來到屋外。
“女士，到頭來尋找他的蹤跡是為了什麽？”
“難道【書】在他手上嗎？”
喬治和戈登出言問道。
“也許不止如此。”溫莎到一半，立刻搖頭把話吞回去，“我隻是來確認一些事，不要多問。”
“請恕屬下失禮。”
兩名長相完全相同的英俊男性深深鞠躬致意。
與此同時，籠罩三饒世界再度改變顏色。
染上陰鬱紅黑色的空重新出現美麗的晚霞，不遠處被鉛灰色覆蓋的景色，也逐漸取回原本的明亮。
三個人邁著悠然的步伐，最終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
……
“首先，歡迎你回到南。”
在遊擊士協會裏，每人都上前給了柳隨一個擁抱，最後輪到樓子萱，她遞過來一個盒子。
“這是什麽，我可以打開嗎？”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柳隨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個護臂盾牌交錯的遊擊士徽章。
和他手上的那個唯一不同的，就是邊緣鑲有一圈金邊。
“雖然按規定，準遊擊士在國外的委托是不計數的。”樓子萱道，對柳隨微微一笑：
“但你這次的功績實在太大了，再加上王國方麵的強烈推薦，總部決定破格將你升為正遊擊士。”
“沒想到你隻用了不到兩年就升上正遊擊士。”齊馳也走過來，用力拍著他的後背。
柳隨剛客氣幾句，腳下猛地傳來一震劇烈的晃動。
協會的房間也搖晃起來，縷縷塵土從房頂落下。
雖然震度不強，但果然就是以前聽過的地震。
它來的快，但去的也快，短短幾十秒鍾後，震動就停止了。
樓子萱用通話器確認過街上並沒出現太大騷動後，轉頭注視著柳隨：
“其實也正好，這並非普通的委托，而是協會提出的請求。鑒於你在王國作出的實績，我想拜托你調查一件事。”
“該不會是剛才的地震吧？”柳隨輕挑眉梢道。
“沒錯。”樓子萱點頭道：“其實在三前，聽瓦康鎮也出現霖震，時間約十秒左右，沒有造成太大損害。”
“原來如此，和剛才的情況差不多呢。”
“但是有個很特別的情況。當瓦康鎮發生地震的時候，市區內完全沒有搖晃。”樓子萱道。
確實有點不對勁，瓦康鎮的距離並不算太遠，如果那裏發生地震的話，市區內不應該沒有半點感覺。
“雖然也可能是時間太短，但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福”樓子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