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同為愛狗人士
柳隨擺出公式化的笑臉，揪住那個大叔的衣領，咬牙切齒。
“我說大叔啊，我好歹也算救了你一命吧，就這麽回報我啊？”
“怎麽說呢……”
大叔似乎撓了撓臉頰，衝著柳隨回以一個燦爛的笑臉。
“這應該叫成年人的隨機應變吧。”
“咕嚕—”
一道悠長有力的腸胃蠕動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哎呀，讓你見笑了，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小兄弟你再幫我個忙可好？”
大叔眨了眨眼，“我可以告訴你不錯的情報喲。”
在大叔再三懇求下，柳隨還是答應了去幫他買點吃的。
在柳隨心中總覺得好像這個大叔莫名的眼熟，既好似看到了重生前那個頹廢的自己，又滋生出一絲懷念之情。
而且不知為什麽，小黑對大叔那隻躲在陰影裏的黑色大型犬，表現出前所未有的親昵。
剛把食品袋放到地上，就被小黑就如邀功一般拖到了大狗麵前，動作之殷勤讓柳隨都難免有些吃味。
大叔敏捷地從袋中搶出了一根香腸，叼在嘴裏含糊不清地。
“如你所見，我也曾經是個修行者，別人都叫我老魏，想當年……”
“沒看出來。”
“我也是風流倜儻，隻不過因為身受重傷，才淪落……”
“這不重要。”
“……這種境地。你能不能別打斷我，就這麽想聽前輩的人生經驗嗎？”
“你這不還是順利地說完了嗎？”
“那就事不宜遲，我就傳授你可以免費去留置所吃一頓飯的秘籍，隻要你去人多的地方隨便摸幾個翹……”
“來，小黑，我們該走了。”
扭頭一看，小黑和那隻大狗其樂融融地吃著東西。
“應該是頭一次見麵吧，這也太親近了。”
“畢竟算是同族嘛，也不奇怪。”
“你說什麽？”柳隨麵色一變，盯住了老魏。
正直中午時分，炎炎夏日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眼前的老魏依舊是那副不正經的樣子，但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你不用那麽警戒，我對你沒什麽惡意。”
老魏伸手遞過來一個火腿腸，笑得眼角都眯縫起來了。
“剛才說的都是實話，我現在幾乎無法調動靈氣，你也可以感覺到吧，當真要動起手來，我這老胳膊老腿也不行啊。”
柳隨先是把小黑從地上抱起，然後才用靈氣灌注雙目，仔細打量著老魏。
隻見老魏攤開手掌，大量的靈氣向他湧去，但又很快從丹田位置散出，根本不在體內停留。
“對吧，我現在就像個篩子一樣，根本不會對你有威脅。”
看似爽朗的表情下閃過的一抹憂傷，被柳隨看在眼中。
“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但老魏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背著雙手踱起步子。
“既然你們已經簽下血契，我也不準備做些多餘的事，剩下的……”
突然背後傳來一個尖利的女聲：“同誌，就是這個老流氓，上次他居然在車站廣場騷擾我！”
一個顴骨高聳，畫著濃妝的女子領著貌似協會的成員，指著老魏破口大罵。
“……就等有緣再見的時候吧。大黑，我們走！”
一人一狗迅速消失在窄巷中，剛才那麽一點點的高人風範就這麽蹤影全無了。
……
就在柳隨準備回到久違的家中時，在樓下就被帶著一個女孩子的蘇明泉攔住了。
“老柳，你可算回來了，聽說你出院了，我就跑這來等你了。”
“又出什麽事了，你還帶著黎雪一起過來。”
蘇明泉身邊的女孩子也輕輕點頭向柳隨致意。
她一頭爽利的短發，五官精致，隻是表情變化很少，顯得有些冷淡。
這個名叫蘇黎雪的女孩，應該算是蘇明泉的妹妹，是他父親二婚後對方帶來的孩子。
從小的時候三個人就經常在一起，蘇黎雪也總是這樣安靜，反正柳隨是沒見過她的笑容。
“報名的手續很順利，不過你要不要緊啊，再過一個月就考試了。”
蘇明泉有些擔心地按住柳隨的肩膀，蘇黎雪在旁邊也跟著點了點頭。
“就連異獸都能打倒，實技的話你肯定是沒有問題了，關鍵還是筆試方麵。”
柳隨不以為意，輕鬆地笑了起來。
“你放心，肯定輕鬆過關，反而是你們才要注意別大意了。”
“很有幹勁嘛，看來是早有準備，那我們也回去接著備考了，我可沒你這麽自信。”
雖然沒能說出口，但柳隨自認為一切盡在掌握。
笑話，自己可比這個時代的學生領先了足足十年的經驗。
雖然記憶中這一年的考試似乎被評價為近幾次來最有難度的。
但絕對不會有問題，倒不如說應該注意別優秀得太出風頭才對。
把考試拋之腦後，回到家中的柳隨終於有工夫翻開和小黑一起被送來的那本書。
說是研究，其實也沒有什麽頭緒，就連血都讓這本書喝了兩次，難道還得喂第三次？
書本上依舊是空無一字，就算拿筆寫也沒辦法留下痕跡，翻來覆去折騰了足足一個小時。
一氣之下，柳隨順手把書扔進了身邊的魚缸。
但令人驚訝的是，它就那麽漂浮在水麵上，完全不會下沉。
柳隨立刻伸手把書撿了出來，隻見在封麵上根本沒有一顆水珠，就像懸在空氣中一樣。
這下子終於讓柳隨來了興趣，發現就算把書放進水中，周圍的液體也隻會被隔開。
幾番猶豫後，柳隨打開了爐灶，把書拋進了火焰之中。
果然書的外表完全沒有變化，紙張也沒有彎曲的跡象，隻是安靜地躺在烈火之中。
熄滅爐灶，接觸書後柳隨還發現，不僅它本身沒有燃燒，就連熱量都沒有。
這本書果然藏有自己還不知道的秘密。
下一步柳隨將靈氣灌注左手食指捅向書本，正常來說就算木板也會被貫穿。
在手指碰到封麵的一瞬間，柳隨感覺指尖的靈氣全都被吸進了書內，甚至就連衝擊力都被消弭於無形。
最後使盡各種手段，柳隨終於承認，至少自己是完全沒辦法對書造成一丁點的破壞。
但這對自己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啊，就算想當成盾牌也太小了點。
突然剛才書本吸收靈氣的一幕出現在了腦海中，他決定做一個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