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忙碌
謝梧桐收到了很多申請進廣播站的申請書。
“把這事交給你不行嗎?我的天哪,這比想進學生會的人都多。”謝梧桐把一些同學的申請書帶回了家,各個寫的恨不得把畢生會的好詞好句都用上。
不過這於謝梧桐來說,並沒有什麽用。
謝梧桐找了段景珩問申請書怎麽處理,段景珩說讓她和謝槐深一起看看,最好加一下那些同學的QQ或者微信,讓他們發語音過來,根據聲音讓他們兩個一起選一下。
謝梧桐迅速拉好人組了個群,當然,這功勞苦勞可要算在肖佳身上。
謝梧桐:大家可以選一個片段來讀讀,把語音發群裏。每個人隻有一次機會,時間緊,沒辦法仔細斟酌,大家盡力而為。
謝梧桐:等確定了之後,這個群隻會留下入選的同學,所以其他同學要做好被群主踢的準備。
一個匿名冒了出來:校花好溫柔,還讓我們做好準備。
謝梧桐剛發完消息還沒有退出,一下子就看到了那條匿名消息,她撇撇嘴,又發了一條。
謝梧桐:請上麵的同學立即撤回,在群裏不要使用匿名,不要討論其他內容,否則你入選的可能性將比別人低一半。
上麵那個匿名的立馬撤回了消息。
“怎麽這麽嚴肅?”謝槐深挑了幾份寫的好的申請書。
“不嚴肅不行,不然校花主席什麽的就是個擺設,”謝梧桐站起來,“我去洗個蘋果吃,你要來一個嗎?”
“要,謝了。”
去了學校,提供聯係方式的肖佳靠過來問謝梧桐:“怎麽樣了,可不可以透露一點啊?”
謝梧桐把頭搭在肖佳的肩膀上,說:“我都累死了,忙的昏天黑地的,你就不能先給我弄點吃的嗎?”
“滾蛋,誰不知道一中校花不喜歡吃零食?”
“哎別這麽說,有糖嗎?”
“怎麽就知道吃糖,你也不怕長蛀牙。”肖佳說著還是從口袋裏掏出一把花花綠綠的水果糖來。
“你怎麽口袋裏老是有糖啊,你低血糖?”謝梧桐剝開糖紙,嗯,橙子味的。
“你生物怎麽學的?我都懶得和你貧。”肖佳推開謝梧桐,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別——說笑呢,”謝梧桐坐直了,“想進廣播站的人挺多的,申請書裏寫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群,我們是拿著手機聽了好久的語音,也不知道老師為什麽不親自來非要把這破事交給我們。”
“我們?”肖佳皺眉,“謝槐深?”
“很聰明嘛。”
“靠,怎麽事事都有你們兩個?老師是存心的還是存心的?”
“我隻想說這屆老師真難帶,什麽事都往我身上推,我是學生好不好,真搞不好哪一天不是被作業弄猝死了,反而是做這些破事猝死的那就搞笑了。”
“別亂講,”李姐從後門走進來,“我也覺得你做的事太多了,很多事情確實隻要老師處理就行了,等運動會結束,我跟領導反應一下。”
“李姐你太好了!”謝梧桐朝李姐豎起大拇指。
“那還不是因為你是我們班我們一中的聚寶盆?”肖佳做了個鬼臉,還煞有介事的對著李姐敬了個禮。
李姐笑著走過去賞了她們一人一個小板栗,說:“在座的都是一中的聚寶盆。”
廣播站的人員名單選出來了,經過謝家姐弟的嚴格篩選,最後隻留下了五個人。
在篩選期間,每天早晨那二十多分鍾的廣播依舊由謝槐深主持,那幾天早上,謝槐深都得苦著個臉爬起來和謝梧桐一起取學校。
這苦日子還沒到頭呢,老師直接當了甩手掌櫃,讓謝槐深帶帶那五個新人,於是呢,謝槐深帶新人一直帶到了運動會前一天。
“哎呦呦,我的寶貝孫女孫子哎,你們怎麽還瘦了呢,不行不行,多吃肉——”奶奶打量著姐弟倆的臉蛋,越打量越不滿意。
“學校壓榨我們,最近幾件大事差不多都是我們安排,”謝梧桐喝了口湯,“他忙廣播站的事,我忙運動會的事,我就搞不明白了,學生會有這麽累的嗎,就我們一中的學生會搞特例,別的學校的學生會都是有部門的,我們呢,設組長,什麽什麽事情都要一起幹。”
“廣播站也是啊,”謝槐深附和,“校長直接說讓我第一個做播音員,結果後來新人一來,就叫我帶,我也才剛剛會點好吧,難道不應該找專業的人來做嗎?”
“怪不得你們瘦了,”奶奶為他們憤憤不平,“明天我去找學校領導說說。”
“別了,我們李姐說了,運動會結束後她就去跟領導講,弟,你也跟你班主任反應一下,叫他和李姐一起去。”
“噢好。”
這是兩位要在壓榨中反抗的大人物——
在反抗勝利前,他們還是很忙的。
“大家早上好,我是謝槐深,今天為大家播報的內容是明天的運動會具體要求——”
“請老師和學生會成員維持運動會期間的校園秩序。”
“請各班班主任前去領運動服和號碼牌。”
“請老師和負責瑞林的學生會組長再次檢查運動會期間需要的器材。”
……
謝槐深說的口幹舌燥,拿著稿子直接伸手去拿水杯。
有人遞過了水杯,謝槐深碰到了她的手指。
“謝謝。”謝槐深假裝不禁意的縮回手指,接過水杯,喝了一大口。
他旁邊的播音員是高二文三班的李語喬。
聽說是文娛課代表。
“請各班確定參賽人數。”
“高三理一班,25人。高三理二班,27人。高三理三班,23人……”
……
“最後是主持人,高三理一班謝梧桐,高三理一班趙恩宇。”
稿子終於讀完了,謝槐深鬆了一大口氣,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水。
李語喬檢查了按鈕有沒有關,確定關掉後她才小心翼翼的問:“我想問一下……”
謝槐深聞言抬眼看她。
李語喬一下子臉燒紅了:“就是……那什麽,你個謝梧桐沒有交往吧?”
謝槐深努力咽下那口要噴出來的水,他搞不懂為什麽女生一有機會就會問他這種問題,難道她們不會替自己回答嗎?非要親自說。
“是嗎?”李語喬問。
“沒有,”謝槐深搖頭,問出了他的疑問,“你可以跟你的朋友說,我和謝梧桐沒有交往,謝謝了。還有,這——為什麽你們老是問?”
“啊……”李語喬好像沒反應過來麵前的帥哥跟自己說了很多話,“就是好奇……”。
謝槐深無語片刻,低頭收拾東西。
李語喬嚇壞了,以為是自己說錯話了,可就那幾個字,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