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在一起
謝梧桐拿著手機打開廣播，給自己放了一段英語廣播。
“槐深還沒有起來嗎？”奶奶端了碗粥坐在謝梧桐對麵，問到。
“快了吧，”謝梧桐咬了口麵包，朝謝槐深房間的方向瞅瞅，“這不起來了麽。”
謝槐深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打著哈欠去盛粥。
“怎麽了，昨晚去做賊了？”奶奶給他倒了杯牛奶。
“沒什麽，”謝槐深碰碰謝梧桐，“給我拿片麵包，不要果醬。”
謝梧桐遞過去麵包，眼睛彎彎：“是不是昨天遭到轟炸了？”
“嗯。”謝槐深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那都沒什麽的，厲害的還在後頭呢，去學校你就知道了。”
謝梧桐先去了學校，站在學校門口查遲到的。
謝槐深故意踩著點進了學校。
謝槐深前腳剛踏進教室，安靜的教室一下子鬧了起來。
“謝槐深，你怎麽剛評上校草就飄了，這麽快就和校花好上了。”錢昊大嗓門不可忽視。
“什麽什麽好上了？”謝槐深皺眉拉開椅子坐下，把書包掛桌子左邊的鉤子上。
“你昨天是不是和謝梧桐一起去書店了？”
“嗯，買書怎麽了？”
“二中有人說你們在奶茶店一起喝奶茶。”
“瞎講，”謝槐深說，“你們要是不相信，自己去查監控錄像看看，我和她是一起還是一前一後去的。”
“所以……”鄭靜希開口道，“你們在談戀愛嗎？”
“談什麽戀愛，謝梧桐不是說她不早戀嗎，好好的學生會主席為什麽要帶頭違紀。”
“你們就是朋友關係？”
“嗯。”
樓上。
“你們喝的什麽奶茶？”直到謝梧桐坐下，肖佳才回頭問到。
“燒仙草，怎麽了？”謝梧桐麵色平靜。
“AA製？”
“什麽莫名其妙的話，我們壓根沒一起去的好不好，他付他的我付我的。”
“那你不會和他談戀愛吧……”
“你從哪隻眼睛看到我想和他談戀愛？”謝梧桐有些不耐煩，抽出一張試卷“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不想就好，校花和校草談戀愛可會傷了一中上上下下幾千人的心的。”
謝梧桐翻翻白眼。
這幾天一中各大群裏討論的都是校花校草一起去逛書店之類的，謝梧桐無語的覺得自己像是個待在娛樂圈裏被粉絲路人腦殘粉議論“緋聞”的明星。
謝梧桐簡直後悔和謝槐深講學生會的事，這要是讓他進了學生會，那群裏就要炸開花了，一中每個學生都知道學生會的成員是要和主席打好交道的。
這不，在那間小教室裏，有人發問了。
“主席，快要期中考試了，是不是要選人進學生會了？”
謝梧桐點點頭，說：“可以著手準備了，待會兒你們先擬一份稿件，再到老師那打印，哎這都太麻煩了，學校什麽時候弄個廣播站？”
麵前的幾十位學生會成員的重點自然不在跟學校提議建廣播站上，高一一個小學妹舉起手說：“主席，那個……我們高中部已經選定好了一部分人，你要看看嗎？”
謝梧桐打算揮手說不看，但在周圍人那奇怪的期待目光注視下，她不得不硬著頭皮點點頭說好。
謝梧桐：怎麽你們你我還難伺候？
看都不用看謝梧桐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有謝槐深，那麽一個帥臉和成績擺在那裏，忽視都忽視不掉，再加上前幾天和自己的事情……
謝梧桐在心裏長歎一口氣。
天要亡我啊。
也不知道這幾千個天到底怎麽想的，是希望他們“在一起”，還是希望他們“沒有關係”。
難猜啊難猜。
謝梧桐掃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的看到了謝槐深的大名，其他人她大致掃了一眼，沒什麽意見，又把名單遞了回去。
周圍人期待下的句子並沒有如期出現。
謝梧桐隻是淡淡的說：“行吧，就這樣了，你們把滿足條件的人的名字理好給我就行，快要期中考試了，別分心，這事還是等期末考試之後再說吧。”
學生會裏的小會議在一部分人的不滿足下結束了。
這事還沒完，謝梧桐親愛的化學老師把她叫去了辦公室。
像她這種好學生，最開始老師最喜歡讓她往辦公室裏跑，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自己都會得意幾分，到後來就不長叫了，反正得意門生卯著勁給自己爭光呢。
謝梧桐一聽到老師叫自己去辦公室就知道又要來事了，她隻能放下剛拿起來的卷子，邁著有些力不從心的步子去了辦公室。
化學老師桌上有一遝文件。
最上麵的那張紙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化學競賽”。
化學老師不用多說其他廢話，跟她道明了這次競賽的內容時間後，最後笑眯眯樂嗬嗬的加了一句：“那個跟你一個姓的校草也要參加。”
化學老師話音剛落，老戴就領著謝槐深進了辦公室，走近了還接上化學老師的話：“人家叫謝槐深，叫他校草都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還是我們校花臉皮厚，叫了幾年了都不見臉紅過。”
謝梧桐：？……？
謝槐深站在比自己矮了一點的老戴身後，很努力的憋著笑。
謝梧桐：靠，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網上說的沒錯，弟弟生下來就是給姐姐練拳頭的。
“你好，我是謝槐深的班主任，我姓戴。”老戴對謝梧桐點了點頭。
謝梧桐壓著心中的小火苗：“戴老師好。”
“你們倆就好好準備吧，給學校給我們爭光就靠你們倆啦。”謝梧桐的化學老師狠狠地拍了拍謝槐深的肩膀。
謝槐深差點一個踉蹌撞到老戴，他勉強穩住腳跟，訕訕的笑笑。
“老師，您的意思是……”謝梧桐訝異的開口問到，謝槐深收起笑容，自己把謝梧桐的話接上：“隻有我們兩個參加？”
“對。”
和仁公寓B棟公寓樓三樓，一對姐弟正坐在陽台裏愁眉苦臉。
這下好了，老天爺就是要給他們“在一起”製造機會啊，什麽破競賽，破的隻要他們兩個參加就行了麽，什麽晉級之類的步驟都可以直接省略了是嗎？
現在其他人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豈不是又要鬧個好幾天，還要被追問相關的怪異的問題。
謝家姐弟日常頭疼。
化學競賽是在期中考試之後，他們隻能辛苦很多很多，在複習迎考的前提下，還得去做化學競賽題。
連已經做過很多題都謝槐深都深感悲催。
就別提謝梧桐了，老早就被競賽題剝削的她都麻木了，目測了一下競賽題集的厚度，幽幽的來了那麽一句：“嘖，怎麽比以前要厚啊。”
“你對競賽緊張嗎？”謝梧桐轉著筆，盯著麵前的題目問。
“競賽還好，以前在紐約也會參加競賽。”
“哦？”謝梧桐來了興趣，“說說看，國外的競賽都有什麽啊，是不是都是在賽場上拚動手能力？”
“姐——”謝槐深停下筆看著謝梧桐，“你真的很閑誒，我這還有好幾個題目不會呢，你要不先教教我？而且你別忘了，這次化學競賽是要做實驗的。”
“天！”
伴隨著一陣比一陣冷的秋風，這年的十月過完了，期中考試也即將來臨，對於謝梧桐謝槐深來說，同時逼近的還有競賽。
為了讓這兩位各年級上的年級第一能在聯考的期中考試裏拿個好成績，競賽題的訓練先告一段落，高中部的幾位化學老師折騰了一番化學實驗室，讓他們在期中考試前做一做實驗練練手。
樓上樓下，謝梧桐謝槐深被老師同時叫了出去。
老師還煞有介事的準備了白大褂和手套，說是避免做實驗傷到了。
姐弟倆對視一眼，在心裏發出哀嚎：這不是做實驗隻是拆炸藥吧，要了我們的命哎……
實驗室裏不是歡樂多，是災難多。
以前從沒做過的實驗在老師的指導下一步步的來，加酚酞……倒雙氧水……玻璃棒均勻攪拌……放鐵塊……
老師說，實驗一定要拿滿分，每一步都不要記錯，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啊……
謝梧桐：我想來點酚酞……
謝槐深：石蕊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