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年級第一
天氣漸漸轉寒，九月份馬上要見底，一中各年級迎來了第一次月考。
對於在考試中身經百戰的學生們，還是百般不情願的看書寫題複習。
謝槐深有些緊張。
在紐約，壓根沒有分數這個具體概念，有的也隻是ABC的幾個等級，考的不錯，A。要是在中國，考得不錯，一百五的卷子考了一百四十九分，嗯？那一份丟在哪裏？我怎麽這麽粗心？
分數可真是個讓人喜讓人憂的東西。
“複習的怎麽樣了？”在考試中身經百戰並勇奪第一的謝梧桐拿著手機，吊兒郎當的靠過來。
“還行……吧。”謝槐深合上作業。
“你怎麽想著把做作業的地方搬陽台來了？”
謝梧桐說著，躺在沙發上。
“這裏采光挺好的，”謝槐深說，“姐，是不是有種地盤被占了的感覺？”
“還用你說！”謝梧桐給一博主點了讚，白了謝槐深一眼，“行吧，你把我的桌子也搬過來，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謝槐深：……
謝槐深還是乖乖的去搬了。
“不錯，”謝梧桐在謝槐深旁邊坐下，“要月考咯，我得看看書了。”
謝槐深無語的聽著謝梧桐的覺悟。
“梧桐！你的酸奶怎麽沒喝？”奶奶看著餐桌上的一盒酸奶，叉著腰問。
“啊啊啊我忘了——”謝梧桐忙放下筆去喝酸奶，“也不知道您從哪裏學來的邪魔外道，每天過得像是要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一樣的。”
“就你話多，槐深都喝了，也沒聽他講什麽，
叫你喝個酸奶就是忘了沒喝不想喝再叨叨個沒完，快喝！”
謝梧桐在奶奶的強大氣場下一口氣喝完了酸奶。
謝槐深趁著謝梧桐出去了，探過身子去看謝梧桐在複習什麽。再學一遍的內容要進行檢驗了，謝槐深這麽一個初來乍到的中國學生，心裏沒什麽底。
“看什麽呢，”謝梧桐問。
“沒什麽，就看你在複習什麽。”
“哦，”謝梧桐坐下，突然壞笑，“我說弟弟，你不會是在緊張吧？”
一語道破天機。
謝槐深佩服著血緣之間的奇妙默契，點了點頭。
“哈，把你所有課本拿過來，還有老師給你發的卷子，都拿過來，我給你指導指導。”
謝槐深腳上踏著風火輪，立馬拿來謝梧桐要的東西。
結果謝梧桐扔過來一個厚厚的本子，隻說了一句：“複習吧。”
謝槐深：?
“這是我高二的複習筆記，你還不相信已經讀過高二的我嗎？”
謝槐深：信信信，我信死了老姐。
“我的思路，呃，比較新奇，你要是哪裏看不懂就問我，我也正好回顧回顧。”
“嗯好。”
謝梧桐還真是說了大實話，這本子上的筆記是亂七八糟，想記哪就記哪，字也是龍飛鳳舞，要說能有一處能看的地方，也就每一單元後的單元小結了。
“姐，你這個……是什麽字啊？”謝槐深遞過去本子，問的是小心翼翼。
謝梧桐掃了一眼，說：“不重要，你看那些打五角星的題目就可以了，哎，不要隻看我的複習筆記啊，結合你的作業來看，錯題也看看，別考試的時候盡犯些低級錯誤。”
“別惦記著我的獎金啊，你要是每次都能穩在年級前十什麽的，保準你既可以參加競賽，又可以拿獎學金，哦不，要競賽的話，你得是某一門成績特別突出。聽到沒，別發呆。”
“聽到了姐——”謝槐深拉長著聲音。
“哼，也讓你嚐嚐中國學生的滋味。”
月考前一天下午。
“都把課本收好搬外麵去，抽屜必須是空的，
再都把桌子轉過來。”
“你你你，還有你幾個，去拿掃帚把教室的地掃一下，那髒的，真是豬窩。”
“帥哥美女們，都幹活啊，別站在那裏聊天，
要麽複習，要麽幫忙！”
老戴扯著嗓子在講台上喊，一看就知道在家裏沒這麽幹過活，那麽大的垃圾都看不見，哎呦呦，這要是放在考試上怎麽辦呀。
“阿嚏！”錢昊打了個大噴嚏，他皺著眉轉過身，看著鄭靜希笑嘻嘻地拿著掃帚看著他。
“勞駕，讓讓唄。”
“去哪兒啊，投胎啊。”
“對啊，趕著投胎做你爸爸。”
“喲，女兒不要老是玩cosplay知道嗎？”
“你別弄錯了身份兒砸！”
“嚷嚷什麽呢你們兩個，”老戴一聲吼把他們拉回了現實，“錢昊，拖地去，鄭靜希，掃地！”
“得令！”
因為謝槐深是轉學生，考場自然而然的被分在了最後一個考場的最後一位。其他學生在新學期的第一次月考都以姓氏的第一個首字母安排考場座位。
謝梧桐所在的考場還挺後麵的，X開頭的學生還挺多，鬧哄哄的。
旁邊一群人圍在一起，小心的看著謝梧桐，嘴裏說著：“天，學霸的氣場。”“我突然感覺這次考試我有動力了。”“無法想象第一考場的氣氛啊啊啊。”
熟悉的考試鈴聲響起，一中各個年級進入考試時間。
被自家姐姐“悉心指導”了幾天，謝槐深自我感覺還可以，好歹是一名中國學生，心裏要比前幾天更有底了。
不過話說，這卷子怎麽這麽難？
樓上的高三狗也麵臨著同樣的疑惑，這第一次的月考卷子，是不是和別的學校的變態卷子換了，這麽難KO。
高二黨：這是讓我不想上高三。
高三狗：這是不想讓我高考。
老師：笑眯眯。
樓上樓下的謝家姐弟心態很好，卷子的難易程度對他們影響不大，他們要的是一個好的做題環境和心態。像他們這種高智商的，往往考驗的是他們的心理。
謝梧桐做完理綜卷子，把手上的筆一扔，“啪嗒”一聲清脆的聲音在整個考場回蕩。
這個考場裏自然也有第一考場的優秀學生，當他們聽到這個聲音時，不免吞口口水，深呼吸，調整心情。
嗯，她可能隻是手酸了。
謝梧桐還真是手酸了，一支筆一口氣寫完了理綜卷子，現在終於能放鬆了，她扔完筆才意識到自己好想在給別人施壓。
謝梧桐朝講台上的老師聳聳肩，趴在桌子上有一題沒一題的檢查。
高三隻需考四門，語數英加理綜。
高二的理綜是要分開考的，他們需要考六門。
三天後，各個年級都結束了九月份的月考，等待他們的是國慶七天長假。
等一等，急什麽，還有兩天才是十月一號呢，
這兩天繼續上課，等成績出來吧。
來，第一次激動人心的報成績。
“謝梧桐，年級第一，班級第一。語文145，數學150，英語148，理綜292，總分，735。”
班主任李老師報完成績，下麵有同學弱弱的問了一句：“差多少分？”
問的人是千年老二趙恩宇。
李老師看了一眼成績表，說：“72分。”
趙恩宇回頭幽怨的看著謝梧桐。
謝梧桐笑眯眯地看著他，沒說話。
樓下高二理一班。
老戴拿著成績表，一開始還以為拿錯了，後來發現看來看去都是自己熟悉的名字，這才去了教室報成績。
第二次激動人心的報成績。
“呃……”老戴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著坐在坐後麵沒什麽表情的謝槐深，深吸一口氣，“謝槐深，年級第一，班級第一，語文148，數學150，英語149，物理生物滿分，化學99。總分是746。”
講台底下一片驚呼。
“我耳朵壞了？”
“746分！差四分滿分，大神，第二個和謝梧桐一樣的大神！”
“看來徐佳嘉第二了。”
“徐佳嘉，”老戴敲敲講台，“年級第二，班級第二，語文129，數學148，英語137，物理89，
化學93，生物90，總分691。”
徐佳嘉迅速在心裏算了一下，好家夥，和謝槐深的成績差了55分。”
這一下子，謝槐深帶著年級第一的光芒，在同學們的記憶裏留下深刻的第一筆，同樣，謝梧桐帶著從不會消失的光芒把高三第一次月考炸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