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死士自燃
龐遜和妖刺是最後跳下塌陷洞口的。
??兩人都沒有借助輔助工具，而是完全憑借自己的代簽人功力，先跳到漢國古建築的屋脊上，然後又來到飛簷之上，在煙霧繚繞中開啟靈識，踩踏著上邊的五脊六獸從高往下巡視，沒有發現任何生命氣息。
??他們都認定‘小白臉’多半是丟了命符，都是兔死狐悲的的心情和略顯沮喪的表情。
??龐遜看到那麵詛咒他的杏黃旗頓時來了火氣。
??他單腳點了一下那個全須全尾的瑞獸，直接飛身出去，抱在了旗杆上邊，一把將那麵杏黃旗撕扯下來，自己則順著旗杆滑到地底
??……
??見龐遜露這一手，妖刺不服，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
??他想既然龐遜能在旗杆上上躥下跳，那麽他就在‘齊眉棍’上躥騰一下，試著誰學孫猴子學得更像？
??妖刺高高躍起，竟然用‘齊眉棍’頭點在飛簷頂端，自己整個身體纏繞在立起的‘齊眉棍’上，來了一個‘枝頭望月’式遠眺，靠靈識掃視數裏之外的可疑動靜
??……
??自龐遜在妖刺麵前實力暴露後，妖刺內心雖然不爽，但卻有所忌憚。
??同時，龐遜在妖刺心中的嫌疑也驟然上升
??……
??經過反複搜尋，‘小白臉’的命符確定丟了。
??按照其中段代簽人的功力，能傷及他的一定段位不低。
??“嘶—— ”
??這隱藏在暗處的高手究竟是何許人也？
??……
??龐遜懷疑索取‘小白臉’命符的神秘人，一定熟悉‘護辰營’，至少熟悉他和妖刺。
??否則就不會那麽精準地推算出他們出現的時間，地點甚至妖刺罵人的土語。
??這分明就是衝著他兩來的，又會是誰呢？
??漏網穿越者應該不會這麽清楚地知道他們的底細。
??一定和內部有瓜葛。
??但龐遜窮其腦力就是想不到什麽人和這件事情沾邊？
??“封智派？”
??“苦肉計？”
??龐遜立馬否定了這個推測。
??他知道這件事情和‘封智派’沒關聯，因為妖刺和‘善捕營’都是他們自己人。
??這樣推斷顯然不符合邏輯
??……
??龐遜想到這裏，就將這個問題先擱在一邊。
??開始對大堂內的空藥匣子做最後清查，看有沒有意外線索獲得。
??他反拿著櫃台上遺留的佛塵，用佛塵的把子敲打著每一個空藥匣子，結果聽聲辨別出一個藥匣子裏邊有東西。
??果然，在那裏找到了遺留的書籍，漢國字畫卷軸還有少量的金銀細軟。
??其中一個小瓷瓶內裝著半瓶子黑色小顆粒。
??龐遜倒出兩三粒放在掌心拿到鼻尖處聞了一下，閉上眼睛一思謀，然後上下頜骨開合幾下，確定這是個神奇的東西，絕對是被遺忘在這裏的。
??其實這個東西並非解遊和萬方遺留下的，而是萬通接任聯絡站長前就被藏匿在那裏的。
??隻是都沒有留心找到這些東西，致使最終落到了龐遜手裏。
??龐遜一時辨認不出小藥粒到底是什麽東西，便裝到袖口內，決定昧下來，或許以後會有用處。
??他知道漢國古醫有的地方就是邪乎，總能爆出意想不到的效果來。
??龐遜怎麽也沒想到，就是這點好奇心，錯過了提前發現存有假證的另一個虛假陣法
??……
??抱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態度，妖刺搜尋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找不到‘小白臉’蹤影。
??而其它方麵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於是便老羞成怒，想用氣血炸彈，甚至生物聚變武器將這裏夷為平地。
??他雖然沒有能力調用生物聚變武器這種國之重器，但妖盲可以啊！
??龐遜預感到妖刺要犯渾，便上前勸阻道：“對手很狡猾，還熟悉咱的脾氣，千萬別中圈套。還是先把人撤遠一點再說。”
??龐遜和妖刺退出時，路過一棵‘冰玉果樹’，見到上邊拴著白絲帶，覺得很是蹊蹺。
??便駐足不前，想要細致觀察一下。
??妖刺故意和龐遜唱反調，說這隻是一種單純的忌神方式。
??就像他們每次向冰神祈福時，都會在額頭，手腕腳腕栓上白絲帶一樣。
??這麽一攪和，龐遜到覺得這個拴在‘冰玉果樹’上的白絲帶，更像漢國藏傳佛教中供奉的哈達
??……
??莫非這裏真的和漏網的穿越者有關？
??而穿越者大都是從星元大陸來的。
??妖刺將人撤出，黑壓壓地又是一片，要說病毒進化人的數量賴以特殊的增值方式，注定了那種超乎尋常的的稠密性。
??為了打消疑慮，妖刺專門布置人在‘冰玉果樹’周圍設伏，指望能來一波‘守株待兔’。
??但蹲守了整整一個白晝，別說兔子了，連兔毛都沒有。
??等到能源光球向西落下，夜幕降臨。
??堅守一整天的代簽人全都饑腸轆轆。
??妖刺覺得這麽傻等下去，不但不會有什麽結果，還會將他的手下拖垮。
??便決定留一部分人在這裏繼續蹲守，他先帶一部分人回去。
??但又不情願將另一部分人留下，交由龐遜差遣，便硬拉著龐遜與他一同回城中心休息。
??龐遜執意要繼續守候，並承諾不再指使他的手下。
??這樣，妖刺才帶著部分代簽人回到城裏進行能量補充。
??他留下的代簽人，分成三班倒，進行夜間守護。
??第一班是前半夜，第二班是後半夜，第三班是機動人員。
??那個黃牌代簽人負責第一班值夜，他手下共有百名隊員。
??現在，他那具人奴體質，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而且眼睛裏竟然放著光。
??他具備著人奴對工作兢兢業業的本能。
??而他能打破人奴不能成為代簽人的鐵律，並且混到了善捕營，純粹是依靠他出賣靈魂，認賊作父的醜陋行徑換來的。
??正因為他有了一個名義上的病毒進化人父代，而且地位又不低，所以才被破例納入代簽人序列。
??……
??而此時，東頭距離這裏大約三裏外的坑道內，一夥人族，大約10人，都聚集在一處，等待領隊的最後決斷。
??“提前行動！”
??領隊最後拍板。
??向導解明不同意，隨即伸手攔在幾人身前，欲要阻止他們的貿然行動。
??“這裏的事情都是解遊大叔決定的，大叔既然交代後天才能行動，為什麽要提前……”
??解明一緊張說話就有點磕巴。
??但是基本意思還是清楚的，就是不能提前行動，一定要等解遊大叔回來後再做決定，因為他是這裏的現任最高發號施令者。
??“整整一天時間都不能聯係到他，我們身上都戴著火種燃料，在外邊躲得時間越長，危險就越大。再說了，我們是給整個微納世界運送火種燃料的，並不是光給萬藏國一家運送的，不能因為這裏的事情，耽誤了我們其他的運送任務……”
??領隊這麽一說，其他幾位隊員也就七嘴八舌起來，並且一致讚同他的決定。
??其實解明也是相當理解他們的苦衷的。
??初次從無菌國通過外世界進入到萬藏國的裏世界，途中還穿越極寒之地的納帕斯冰山下的‘死亡峽穀’
??……
??最難的是他們都受不了萬藏高原的空氣稀薄和凍死人的鬼天氣。
??找一天離開這裏早一天解脫。
??解明再次拿出傳訊器聯係解遊，還是不再服務區。
??他哪裏知道解遊此時正在‘靈氣漩渦’內轉迷糊了，竟然一時出不來。
??解遊心急，通過火神分身印記的神通和萬方夢中聯係，想借此通知解明，但無奈信號中斷。
??神通也是有限的，再想和解明聯係卻怎麽也聯係不上了。
??他擔心不能及時傳遞自己的信息，解明到逆流河接應的傳火隊員就會更改原計劃。
??最怕提前行動，將火種燃料運送到古醫藥鋪。
??那裏已經準備廢棄
??……
??解明和解遊失聯，獲得不了指令，便阻攔不住傳火社的送貨人。
??沒辦法，隻能帶領他們提前朝原定送達地點出發。
??說來邪乎。
??之前，解明在逆流河接應送貨人，因為沒有信號跟解遊也是聯係不上的。
??解遊那邊卻想等他們進入帝坑外圍的秘密落腳點休整時再行聯係。
??因為原計劃，送貨人們經過長途跋涉，定要在那裏休整幾日的。
??但未想這次送貨人的領隊是真菌國的人奴，仗著在總部做事，平時不尿解遊，總愛和他對著幹，致使計劃提前。
??~~~~~~
??解明先頭探路，拿著方向羅盤，一進入‘第一陣法’邊緣，就發現陣法被破壞，知道出事了……
??隨即他警覺起來，將獸皮外套翻過來穿，露出白色的皮毛在雪地上匍匐前行不易被察覺。
??此時，他不能開啟傳訊器，生怕被信號跟蹤，所以便潛行到一個陣眼。
??解明摸到冰玉果樹下，看到那裏有人把守，就學著貓頭鷹‘啾啾’地叫，將黑衣把守著吸引過來。
??先是用竹筒將一種氣霧照來人吹去接著直接向前一撲，抱住對方的雙腳將其摔倒，就地一個橫滾，兩人便一同沒入了雪地裏。
??然後解明雙腿纏繞對方的大腿，固定住其一條腿上的膝關節，利用杠杆原理來了一個‘足跟勾’，直接廢了那家夥的一條腿。
??受到氣霧麻痹的家夥，此時疼痛地就地打滾，就是喊不出聲來。
??解明沒有就此罷手，抽出背在後背的‘斬毒刀’，苦大仇深地將這貨的肉身給大卸八塊，結束了其小命。
??順即將黃色內衣撕扯成幾條，掛在了冰玉果樹這棵消息樹的枝頭。
??但因為夜間沒有什麽光照，看起來並不明顯。
??正此時，有人喊話，大概是在叫剛才那個家夥。
??沒有收到回話的代簽人朝這頭摸過來。
??解明不想糾纏，一個搶背又沒入了雪地。
??然鵝，他一露頭就被守候在此的代簽人發現。
??解明立馬和他們展開廝殺。
??蛋是，隻因他身上帶著沉重的火種燃料，不能戀戰，隻能邊打邊退。
??忽然，他的後背被人拿了，接著就是一個飛身裸絞，雙腿跳躍夾在他的腰間，雙臂鎖住了他的頸部……
??解明心想這下完犢子了，正在自認倒黴時，卻被對方鬆開了咽喉，示意他趕快離開這裏。
??解明知道他是人奴
??……
??不錯，這個人奴正是那個正經的黃牌代簽人。
??說來也怪，就在這家夥將解明放跑之後，就開始反悔了。
??正欲再行捉拿時，哪裏還有解明的身影。
??而有人夜闖陣法，驚動了包括龐遜在內的其它代簽人。
??接著，就將整個暴露的陣法周圍圍成了鐵桶。
??縱使解明插翅難逃。
??解明心急如焚。
??他知道現在離約定時間越來越近。
??如果不能及時有效地將變故消息傳遞出去，傳火社送貨人就會視為一切正常，前來送貨，那樣定會自投羅網。
??解明再也沉不住氣了。
??最是關鍵時候，傳訊器又在打鬥中弄壞了。
??真是屋漏偏遇連天雨。
??現在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在消息樹前點火示警。
??反正他渾身有足夠的燃火材料。
??但這種強行示警，必須報以必死決心才有可能完成。
??解明很小的時候就在無菌國克隆場當了人奴實驗體，是解遊大叔就了他，將他送到了傳火社，在那裏教他學文化，學武技學做人。
??那可是他受到的最大關愛。
??他知道，哪裏有愛哪裏就有不顧一切的信任。
??他信任解遊，信任傳火社。
??眼前，是他該給傳火社做點事情的時候了。
??做完了此事，他就是一個稱職的‘傳火少年’了……
??解明毅然決然地走到消息樹前，他將燃料抹在黃布條上，直接點燃。
??豔麗的火苗瞬間照亮了周圍的黑夜，融化了樹下的積雪。
??但是布條很快就著完了。
??解明最後用火鐮石將自己點燃……
??“火！”
??外圍的代簽人驚叫到。
??但隻有這樣眼睜睜地在遠處觀望，因為他們實在不敢飛蛾撲火。
??而正在趕往這裏的傳火社送貨人分地空兩路朝此而來。
??空中那隊乘著飛毯最先抵達古醫藥鋪上空，發現有燃燒火焰在示警，隨即中止行動。
??並通知地麵小隊也停止前行。
??隨著解明自燃的火焰越來越濃烈，釋放出層層波紋，使周遭的冰雪都在傷感的消融。
??而熊熊烈焰當中，整個冰玉果樹確顯得愈發堅挺。
??解明背靠樹幹，在腳底冰雪融化出清澈的水窪內，看到了冰玉果樹的倒影，枝頭上突然盛開了藍色花朵，一層層的綻放，飄香四溢，嬌豔欲滴……
??火勢減退，龐遜帥眾衝到前邊，居然發現樹根處露出一個電子裝置，上邊有紅燈閃爍，龐遜當即張大了嘴巴，大喊不好中計了，趕快後撤！
??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隨後整個古醫藥鋪的爆炸淹沒了冰玉果樹上的熊熊烈火。
??靠近果樹的代簽人鬼哭狼叫著，被連炸帶燒地弄死一大片。
??虧得龐遜內力雄厚，提前感應到並跑得快才隻受了點輕傷。
??~~~~~~
??穆楊突然接到了帝坑西郊某地出現了自爆的消息。
??得知搜索現場的代簽人傷亡嚴重，便從克隆中心緊忙出來，登上了早已在門口等候的機械螢火蟲飛臨現場。
??在螢火蟲上，他聽取相關人員的大致匯報。
??並詢問長相凶很的隨從，‘反製係統’的自爆時間是什麽時候？
??“大人，我的傳訊器當時沒電了……”
??隨從支吾道。
??“那就是什麽也沒記錄下來啊！？”
??穆楊冷眼看了隨從一下。
??但隨從既可刻補充道，‘反製係統’的自爆時間和西郊自爆時間幾乎是同時，從目前掌握的時間來判斷，極有可能是一起‘人奴恐怖主義’襲擊事件
??……
??穆楊最後才聽到順耳的話。
??他就願意找這樣有眼色，明白他心思的身邊人，哪怕其長相跟凶神惡煞似的。
??穆楊隨即將兩起自爆事件聯係起來，定性為一起‘人奴恐怖事件’。
??“萬方？他怎麽會和我們的英雄萬方叫一個名字呢？”
??穆楊聽說此次爆炸的嫌疑人至少有一個，確定是‘反製係統’的宿主萬方。
??但此萬方非彼萬方。
??“這個人奴小崽子我知道，就是在‘乙等學校’會場出洋相，用火燒穆果的那個。當時真是小看他了，也小看人奴了，這些可惡的人奴……”
??穆楊使勁吸食了幾口能量雪茄，腦子裏卻裝滿了疑惑。
??機械螢火蟲在空中饒了半圈，就到達了出事現場的上空，然後便盤旋著下降。
??本來就這麽短的距離，完全沒必要乘坐螢火蟲。
??但就有舔狗非要整出這樣的陣仗，行動反而遲緩地甚至還不如駕馭雪橇來得快。
??不過穆楊就吃這一套。
??的確，權高位重的他又怎麽能駕馭狼獒雪橇出行呢？
??那就顯得太不嚴肅了。
??其實在萬藏國朝野上混，就得有一種裝嚴肅裝認真的態度。
??螢火蟲距離著陸點越來越近，穆楊通過瞭望窗口看到茫茫雪原中間那塊巴掌大小的黑色地帶，是被甘油炸彈弄得黢黑的焦土，還升騰著濃烈的狼煙，類似於漢國早期的烽火台。
??他和妖盲當年都是製造和鑒證漢國滅世的功勳人員。
??因為經曆才會有所顧忌。
??在他和妖盲這些‘封智派’代表看來，造成星元大陸直接滅世的根本並非是單純的病毒侵襲，而是他們快速發展的科技文明。
??對於那個大廈將傾，在風雨飄搖中不斷喘息的末世大陸，病毒的入侵隻是壓死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罷了。
??他們在獲得科技文明的同時，也改變了賴以生存的環境麵貌，致使生態遭到破壞，機械生物泛濫，打破了互為生存的和諧機製，災難頻繁出現。
??為此，病毒才能趁虛而入，稱其弱要其命！
??總之這些事實都深深觸動著‘封智派’。
??他們篤信過分的科學文化進步，才是造成人族滅亡的根本。
??為了預防這種悲劇的重演，萬藏國必須限製毫無節製的科學進步。
??而‘益智派’就是在這時候站出來，公然和他們這些元老級的老家夥唱對台戲。
??所以他們在諫言獻策的同時，還要提防著‘益智派’在背後搞鬼。
??自從星元大陸滅世，病毒大軍擄掠著大批生物宿主回歸微納世界，以萬藏國為例，朝堂上代表保守派和激進派的兩大陣營的爭鬥就愈加激烈了。
??最具諷刺性的是入侵星元大陸前的激進派現在卻搖身一變成了阻礙科學進化的‘封智派’，而當時反戰情緒高漲的‘益智派’卻在這種情形下高喊科技興國的口號，反倒變得愈加激進了。
??總之這些事情源遠流長，短時間是不好講清楚，聽明白的。
??而眼下對自爆事件的處理，才是燃眉之急。
??穆楊俯瞰地表的溝壑比剛定都帝坑時多了不少，不知什麽時候，這裏的地質結構也發生了變化。
??再加上氣候逐漸變暖等嚴峻的環境問題，直接挑戰著病毒進化人的生存空間。
??就在這樣嚴峻的問題麵前，城市規劃廳的那幾個飯桶加草包，還在一個勁兒地躥騰老毒王，忽悠他要將帝坑建成微納世界的最大城市，讓諸國朝聖。
??“真是笑死個人！比細菌細胞不知小多少倍的病毒，居然要在前者麵前打造第一大城市？理論上這種蛇吞象的概念能成立嗎？”
??然而，老毒王偏偏同意這個計劃，還將令人眼饞的‘微納石’下撥給城市規劃廳。
??而這些家夥便拿著這些靈石中飽私囊了。
??僅市中心危房改造一項就耗時兩年，看著是一直在幹，但實質性問題一點都沒解決。
??比如老舊冰石樓房上的保暖層至今未弄清爽。
??還不知道在哪裏找的那些人奴打工人，基本都是些‘一看就會，一幹就廢’的吃貨。
??幹啥啥不行，喝‘能量液’卻個頂個的。
??尤其這幾日，從市府到克隆中心這段區域，就多次發生能源線路問題。因為經常性地突然斷電，讓他的隨從連傳訊器上的充電都得不到保障，所以關鍵時刻也不能及時記錄‘反製係統’被毀的精準時間。
??這些責任應該都要歸咎到‘益智派’頭上。
??這幫可惡的家夥，居然還有人狀告自己遲滯‘天眼’係統，昧了那項專款。
??不昧咋的，讓你們‘益智派’霍霍去？
??穆楊想到這些就來氣。
??一副賊喊捉賊的節奏。
??關鍵是他還不承認自己是烏鴉站在煤堆上說煤黑。
??相反還理直氣壯地點評著‘益智派’如何如何，將病毒進化人的本質嘴臉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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