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審吳掌櫃
宋渡先開口道：“給林師爺講解一下死者狀況罷！”
??“是！”老仵作拱手道：“死者腹部呈紫青一塊兒，想是生前服用了毒藥，其他並無外傷…！”
??“等等！”林希一邊聽，一看彎身仔細觀察吳娘子的屍體全身上下都已經潰爛，四肢也都幾乎不成形狀了，抬手起身道：“一般人的屍體潛在水中會比擱在棺材可能會存放的很久，但如果是更低的溫度身體腐爛的程度更慢一些，你們看吳娘子的屍體，這屍體腐爛程度起碼有一年以上了，而吳娘子是半月前才失蹤的，屍體怎麽會腐敗成這樣！。”
??蘇青接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人已經起碼死了一年以上？”
??“死一年以上？”宋渡凝了凝吳娘子道：“那這人很有可能不是吳娘子？”
??“嗯！”林希點頭應了一聲，又從下開始凝，凝到兩隻手時停下，起身道：“應該可以確認這人不是吳娘子了！”
??“甚？”宋渡頓怔大了星眸，道：“林師爺你是怎麽確定的？”
??林希抬手指著吳娘子的兩隻手，道：“你還記得我們在他家中那口井沿邊上看見的兩隻手套麽？”
??蘇青宋渡同時點了點頭，林希道：“你在看看這女的手！”
??二人彎身凝了下去，半晌蘇青驚道：“這女的左手小指和無名指是合並在一起的，而那手套卻是正常的手套。”
??“這不就得了！”林希鼓了一下掌，道。
??“果然神斷就是神斷，就這麽隨便一看就能看出問題，我實在是佩服！”宋渡猛然拱手道。
??“好了！秀才！你也別拍我馬屁了，雖然我也喜歡聽，但是！”林希抬手止住道：“查案不是隻局限於現有的證據去查案，往往向你這樣很容易走進死胡同，你要多看多發現，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是！是！林師爺指點得對！”不得不承認林希的觀察能力，就僅僅的一副手套就能發現案件其中的關鍵，就憑這一點，他不是神斷還誰能是了，宋渡佩服的五體投地甘心一禮道。
??這時，蘇青凝著屍體道：“若這個人不是吳娘子，那這女的又是誰？還有吳娘子現在在何處？”
??林希想了想道：“既然這死者死了近一年，那就從一年之前開始查，看誰家家中死了人，尤其是被毒死的，那就知道這死者是誰了！”
??“至於吳娘子還是要從吳掌櫃下手！”
??“從他下手？”宋渡又不懂了，兩眉一皺道：“他又知道甚？”
??“這你就不懂了罷，你們審不出來的，我哥兩下就能審出來！”
??“襄萍？譚若涵？你們怎麽來了？”
??三人同時回過頭，發現襄萍來了，就站在門口，而且身側還跟著譚若涵，她不是害怕大牢的麽，她不是對辦案不敢興趣的麽，怎麽也來了。
??襄萍道：“哥！我還想問你，你跟蘇青姐怎麽來這兒了？”
??林希道：“昨晚你又不是不在，你爹答應讓我幫他們查案啊！”
??“對啊！我忘了！”襄萍拍了拍小腦袋瓜子，幹笑道。
??頓了頓又道：“那現在是甚情況？”
??“如你現在看到的這樣！”
??林希故作眉毛一挑，襄萍淬道：“切！德性！愛說不說！大不了我問秀才！”
??關我甚事？宋渡幹笑一聲拱手一禮，緊接將方才的案情重訴完一遍，襄萍道：“那現在就是去審訊吳掌櫃了？”
??“正是！”宋渡道。
??“那我們走罷，還等甚？”
??林希眉毛一挑道：“你確定要去？”
??“呃！”經這麽一提醒，襄萍想起林希之前在南昌府審訊那賞金人的樣子，還喂人喝那甚，頓一陣惡心從下由上，捂嘴連連擺手道：“不去了！不去了！你們去！”
??有這麽可怕麽，不就是給人喝人尿麽，嘿嘿，不過她們畢竟是姑娘，天生愛幹淨，又沒見過那惡心的場麵，故厭惡也是可以理解的，林希道：“蘇青！你也跟襄萍一塊兒在外頭等我罷！”
??“我？”蘇青眉頭一皺道：“我不怕！”
??“還是別了！”林希勸道：“等下秀才都不一定能承受，更何況還是你！”
??“我？”宋渡又一怔道。
??“是啊！”林希笑道。
??襄萍也想跟著勸蘇青，還沒開口又不禁反胃一下，待回過來道：“蘇青姐，我勸你還是跟我們走！我哥根本不是人！”
??“不是人？”
??怎麽說話呢？襄萍？甚叫做我不是人？能不能好好的愉快玩耍了？蘇青眉頭一直皺著，似乎也意識到不好的感覺。
??“他給人喂人尿！”
??“甚？”蘇青宋渡頓一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回眸凝著林希道：“喂人尿？”
??“嘻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林希故作笑意道。
??林希這樣越是詭笑，蘇青也越是感覺自己身子不由的不舒服，小嘴一直忍著嘔意，越想越惡心，半晌實在沒忍住發出一下幹嘔，道：“走！襄萍！”
??語罷，便捂著嘴與襄萍出了屋子，跟出去的還有宋渡，林希止住道：“站住！秀才！”
??宋渡就像是受了驚嚇的企鵝一樣緩緩回身凝著林希，幹笑道：“林師爺！還有何事？”
??“你忘了？我們不是要一起去審訊吳掌櫃麽？”林希麵帶笑意道。
??盡管不是自己喝，但想想也怪不是滋味的，宋渡幹笑道：“林師爺！由你一人審訊不就行了麽？我就不去倒幫忙了。”
??“不行！必須有你在場！”林希故作鬼笑道：“你是這個案子的主辦人，我就隻是個協助而已，嘿嘿！”
??說時，便拉著極度像極了受了委屈樣子的宋渡走進了審訊的屋子，吳掌櫃被押在刑具上，身上的傷勢也被刑具照顧得很好。
??林希凝著吳掌櫃，往前走了倆步道：“聽說你被抓到現在，無論怎麽用刑審訊你都隻承認是你自己殺害的娘子？”
??果然，吳掌櫃沒有開口的欲望，抬眸迷凝了一眼林希，林希道：“我都知道了那屍體並非是你娘子的，我不知道你故意說是自己殺害娘子是想要隱瞞甚或者你有甚苦衷難言之隱？”
??“我沒有！”吳掌櫃道：“那屍體就是我娘子！”
??“若那屍體是你娘子，我請你吃大餐！”林希抬手示意一位捕快耳語幾句，捕快聽懂了疑凝了一眼林希，應了一聲便退下，宋渡大概知道了林希是要給吳掌櫃用刑了，林希道：“趁我現在還有耐心的時候，我勸你還是坦白，不然待會兒可別怪我啊！”
??吳掌櫃沒有應話了，而是兩眸凝著地上，半晌那捕快終於回來了，手裏端著一碗菊黃水，似有一股澀味，大老遠都聞到了，宋渡怔了一下，沒想到林希他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給人喝人尿，刹時，一陣幹嘔，林希道：“秀才你若是真覺得惡心就先去外頭等我罷！”
??來都來了，哪有走的道理，宋渡擠出一抹笑意道：“無礙！林師爺！”
??吳掌櫃也聞到了這股澀味，抬眸凝了那捕快手中的碗一眼，滿滿呈暗黃的水，這不是水，這是尿，頓一怔使勁兒掙紮，道：“你想做甚！”
??“原本我不想這樣做的，誰讓你不老實，一直不願說實話，我隻好請你喝這世上最好喝的水咯！”說時，林希便抬手示意捕快動手。
??捕快得到命令，也麵帶詭笑的過去，盡管吳掌櫃萬分掙紮，鐵鎖鏈也響個不停，卻還是沒能逃出這一劫，捕快猛地摁住他的頭，掰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咕嚕咕嚕的灌下去，半晌捕快鬆了手走開，吳掌櫃口中不禁一陣又一陣的嘔吐。
??“怎麽樣！這味道還可以罷！”
??待吳掌櫃嘔吐得差不多了，抬起他那幽幽的眼眸道：“你盡管羞辱於我，我也不會換半個字！”
??“是嗎？”說時，又抬手喚捕快道：“再去乘倆碗！”
??捕快麵帶笑意道：“是！”
??這時，眼睜睜看捕快灌吳掌櫃人尿的宋渡，心底有些不忍，也有些惡心道：“林師爺你！”
??“放心罷！我有分寸！”
??林希回頭笑應了一聲，聞聽自己又要被羞辱，吳掌櫃臉色頓又青了下來，道：“我說！我甚都說！”
??“對嘛！你早說嘛，你要是早說了，又何必挨這罪受呢？”林希抬手示意獄卒止住，道：“說罷你，我聽著呢！”
??“那屍體的確不是我娘子！”
??林希道：“那你娘子現在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吳掌櫃幽道：“外人都隻看到我與娘子恩恩愛愛和和睦睦，殊不知我與娘子早就沒了感情。”
??“怎麽說？”
??“我與娘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起初我與她還是很恩愛的經營著豬肉鋪，可就在倆年前左右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她時常吃了晚膳出去，一直到深夜才回來，於是我便開口問她，但她隻是說跟幾個朋友在外賞景，這種話別說我不信，就連三歲小孩都不會信！”
??“後來呢？”
??吳掌櫃道：“後來有一天我就跟蹤他，我見她進了一家離城外比較近的客棧屋子，隨後不久有一位男人也進去了，到那時我才知道娘子背叛了我，跟他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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