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治傷
“呼~”氣若遊龍的呼吸從口中,孟辰軒握緊手裏的閉上雙眼,過了好久才慢慢睜開。
“你要去哪裏?”視線一直緊緊盯著孟辰軒的穎長邢,看著孟辰軒突然轉身連忙追問。
孟辰軒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穎長邢,心裏冷笑,他突然那麽關心自己幹嘛?是怕他死了,沒人保護他們嗎?
“你,傷的很嚴重,要不要先找個地方休息?”穎長邢對上孟辰軒漆黑的雙眼,差點給自己一個耳刮子,他在做什麽?他居然在關心孟辰軒?
“嗬!”冰冷的嘲諷在耳邊回蕩,穎長邢看著孟辰軒的背影攥緊拳頭,他果然是腦子壞掉了才會覺得孟辰軒可憐!
“隊長。”羅清清看著穎長邢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們要離開這裏了嗎?”
“嗯,你去和他們說,讓他們抓緊時間。”穎長邢收回自己的視線點頭,這裏蔬菜確實不錯,但太危險了,他們沒有孟辰軒的能力,隻能盡快離開。
“咳咳咳!”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孟辰軒看著手中的血紅皺眉,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清楚。
找地方休息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先處理他身上的傷口,好在滇省地大物博,即使是在世界末日,沒有醫院,可以處理他傷口的草藥也隨處可見。
剛才他有看到這邊有棕樹,他可以砍著一顆走,等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再用棕樹幫自己療傷。
“轟!”粗壯的樹幹落地激起巨大的灰塵,孟辰軒在樹幹落地的瞬間收起手裏的淩墨轉身,避免自己吃到更多灰塵。
“他在幹嗎?”麒鈺麟看著孟辰軒不解,“受了那麽嚴重的傷,還被喪屍咬了,不早點自我了解,還在這裏瞎折騰什麽?”
“麒麟。”穎長邢看著麒鈺麟皺眉,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孟辰軒現在這幅模樣最好還是不要得罪的比較好,萬一他想不開,拉著他們一起陪葬怎麽辦?
“我又沒有說錯什麽,幹嘛喊我?”麒鈺麟抬頭,看著穎長邢一臉不耐煩,“隊長,你就是太膽小了,你覺得就他現在這幅模樣,還能對我們做什麽不成?”
“那你要不要試試?”穎長邢看著麒鈺麟反問。
“那還是算了。”麒鈺麟也就是嘴上說說,真讓他去惹孟辰軒,他可沒那個膽!
“那就閉嘴!”穎長邢對著麒鈺麟警告道:“別忘了他身上的傷!”
“就算他沒被喪屍咬到,就他肚子上那個傷口,遲早得死,我希望你能夠放聰明一點,不要去試圖去惹怒他!”
“如果他想不開,想要我們陪葬,我想我們當中沒有誰能幸免!”
“包括你們也一樣,我希望你們能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穎長邢對著另外兩個隊友小聲警告。
“知道了。”
“知道了。”
“希望你們真的知道了。”穎長邢看著羅清清冷笑,他就怕有人拎不清情況,還往刀口上撞!
“嗬!”孟辰軒聽見身後的動靜冷冷的勾了勾嘴角,穎長邢倒是個聰明人,可以省了他不少麻煩。
接下來,他隻要找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他相信穎長邢可以搞定,畢竟……
——他可是一個隨時都會變成喪屍的危險人物。
“隊長,你看那裏,是不是一棟房子?”孟辰軒扛起樹幹沒走多遠,就聽見羅清清的驚呼。
“你見過誰家的房子才那麽一點?”麒鈺麟看著羅清清臉上的欣喜嘲諷。
“說的也是。”羅清清臉上的笑容凝固,那個建築雖然看上去很高,有兩層,但還沒有她家的廁所大,又是在這種荒郊野外,怎麽可能是房子?
“誒?”
“他是不是傻,都說了不是房子還轉彎?”麒鈺麟看著突然轉彎的孟辰軒不解。
“麒麟!”
“我知道了。”麒鈺麟低頭。
“這,居然真的是房子?”等眾人走進,麒鈺麟看著被自己全票否決的房子一臉詫異,回答他的是,孟辰軒頭也不回的關門聲。
“下麵還有一層,我們下去看看。”穎長邢摸了摸鼻子,他也沒想到這麽窄小的建築居然是房子。
他們不敢接近孟辰軒,也不敢離孟辰軒太遠,現在孟辰軒明擺著是不準備走了,他們不能離孟辰軒太遠。
但就在這裏紮堆又太過危險,好在這房子雖然小卻兩層,孟辰軒剛才是踩著橫在田埂上的樓梯去了二樓,他們可以順著田埂往下去一樓。
“這房子也太小了吧?”四人稍微廢了點力打開一樓的房門,看著不過二十平方左右的格局一臉嫌棄。
他們雖然不是什麽富家子弟,但這麽小的房子還真是第一次見。
“不要嫌棄了,我看這裏有家具,我們打掃一下,最起碼可以吃一口熱飯。”穎長邢率先走進小屋,對著還站在門口的隊友說道。
屋裏許久沒有住人,落滿了厚厚的灰塵,半新的家具整齊的擺放在房屋的一角,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世界末日本就不易,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那麽小的房屋有點驚訝,現在一聽有家具可以做飯,表現得尤為興奮。
樓上,孟辰軒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勾了勾嘴角。
淩墨的寒氣可以讓傷口不會流血,但也阻礙了傷口的自我治愈,他現在的身體極為虛弱,隨時都有可能昏迷。
他這一路走來全靠意誌支撐,現在發現一個可以休息療傷的地方,渾身的疲憊席卷而來,但他知道,他還不能休息。
棕樹有很多作用,包括止血,所以非常常見,但它不是止血佳藥。
可是他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其他草藥根本就不夠,唯有棕樹夠用。
棕樹的葉鞘可以拿來做掃帚和扇子,纖維可以作繩索,編蓑衣,花苞可以拿來吃,棕毛,棕皮,葉柄都可以止血。
如果他從棕樹身上刮下來的棕毛不夠了,他還可以把棕皮和葉柄燒成灰拿來止血。
“呼!”冰冷的劍刃劃過被喪屍撕咬的血肉模糊的傷口,孟辰軒眼裏全是冷漠,臉上連一絲表情也沒有,仿佛順著劍刃滑落的肉塊,不是從他身上割下來的一樣。
“咳!”劃過肌膚的劍刃停在空中,粉紅的傷口還未流出一絲鮮血就已爬滿藹藹的冰霜。
“嘶!”如針紮在肉上的刺痛席卷全身,孟辰軒放下手中的淩墨,咬緊牙關撚起堆在毛巾上的棕毛。
冰冷的寒氣消散,殷紅的鮮血從白色的布條溢出,孟辰軒從床上拿起剛才進來時找到的體恤穿上。
他身上的傷包紮的差不多了,但是他的內傷……
他在砍棕樹的時候看見了麥門冬,但麥門冬並不適用於有哮喘病的患者服用。
而且他這次傷的不輕,很多草藥都不能隨意服用,他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尋找其他草藥,隻能先拖著了。
“咳咳咳!”猩紅的鮮血伴隨著劇痛席卷全身,孟辰軒看著那麽長時間還有的粉紅色顆粒皺眉,他這次傷得真的很重!!
但!就算這樣,他也不會死!
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