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啥子娃娃親
如果是幾年前的莫凡塵，可能還真的會有些想法。
但是這麽多年下來了，莫凡塵早就習以為常了。
正是因為這樣，現在才自顧自吃著烤魚。
麵對老爺子那幽怨目光，壓根選擇無視。
“臭小子，你想不想下山？”
老爺子見到莫凡塵這般沒心沒肺的模樣後，也是收斂起先前的苦大仇深模樣。
順勢擺出一副狡詐模樣，朝著吃著烤魚的莫凡塵問道。
“下山？沒興趣。”
“山上多好？反正我也都習慣了。”
莫凡塵悠哉的翹著二郎腿，順手撬開擺放在身旁的酒壇獨自酌飲起來。
對於莫凡塵的答複，多少有些超出老爺子的意料。
事實上，莫凡塵現在說的還真就是心裏話。
如果是以前的莫凡塵，對於下山的確有些好奇。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莫凡塵自幼便待在軒轅山上。
打小接觸的人就兩個，老爺子和莫忘塵。
更別提下山了，就連其他人長什麽模樣莫凡塵都不知道。
毫無疑問，下山對於莫凡塵有著何等吸引力。
也許是走運，因為老爺子的吩咐。
莫凡塵有幸下過幾次山，隻是結果卻遠遠超出莫凡塵的預料。
下山後的莫凡塵發現，這山下當真是亂的可以。
完全沒有山上的清靜悠哉，久而久之，莫凡塵便對下山沒了興致。
難道在山上混吃等死，它不香嗎？
“你個臭小子！這次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下山！”
可能是察覺到莫凡塵的想法後，老爺子賞了莫凡塵一個大栗。
“老爺子，要不你就直說吧？”
“這次又要殺誰？或者還是要堵誰家山門？”
莫凡塵揉了揉額頭，不耐煩的問道。
“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你看看你師弟多好。”
“忘塵啊~你說你師兄怎麽就變成這樣子？”
“一點都沒有孩童時候的天真童稚，為師真的好心痛啊！”
老爺子看著身旁的莫忘塵痛心疾首的說道。
莫忘塵隻能苦笑著安慰老爺子，而莫凡塵卻是看傻了眼。
“得了吧，小爺會變成這樣還不得拜你所賜？”
“前年你讓小爺滅了蒼穹十二煞，去年你又讓小爺去堵東嶽五宗山門。”
“怎麽著？你都忘了唄？”
莫凡塵看似不經意的話語，倘若被外人所知。
定然是會覺得莫凡塵在說笑，畢竟莫凡塵看起來不過二十罷了。
可是莫凡塵所提及的，不管是蒼穹十二煞也好，還是東嶽五宗也罷。
那可都是天底下凶名顯赫的魔教，這蒼穹十二煞更是盤踞蒼山數十載之久。
哪怕是在魔道之中，也算聲名顯赫的存在。
隻可惜，好景不長。
前年的今日，蒼穹十二煞遭到滅頂之災。
整整十二座山寨被人連根拔起，無一幸免。
在當時，這件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
可是，卻無人知曉這件事到底是何人所為。
僅僅隻是在蒼穹十二煞的廢墟上，發現用鮮血撰寫的一個字：凡。
無獨有偶，去年的今日。
東嶽五宗宣布封門避世，此消息一出。
頓時引起天下群豪的震驚，不管是正道魔道亦是如此。
哪怕是當今朝堂，對於東嶽五宗的避世同樣是感到困惑。
畢竟這東嶽五宗，也算得上是魔教中較老的一輩。
此時宣布封門避世，確實是讓人感到好奇。
可是根據小道消息，據說這東嶽五宗並非主動避世。
而是被人威脅，最終選擇封門避世。
消息一出，這下子更是熱鬧的不行。
因為天下人都好奇，到底是誰敢威脅東嶽五宗。
最終，眾人在東嶽五宗山門前找到了答案。
東嶽五宗的山門之上，赫然用劍術刻畫著一個字：凡。
正是因為這一字，逼得東嶽五宗選擇避世。
同時，也讓天下群豪心生傾慕。
因為所有人都清楚的明白，這一字所代表的含義。
當然，更多還是希望知曉。
到底是那位大能為民除害，殊不知這位天下人尋找的大能。
此刻正蹲坐在柴火前，一臉鬱悶的啃食著烤魚。
“得了！算小爺怕了你了！”
“到底想怎麽樣？直接劃個道出來！小爺接著便是！”
明明知道老爺子是在用苦肉計，但是莫凡塵依舊有些受不了。
“忘塵啊！為師真的心疼啊！”
“你師兄這些黑話，到底都是誰教的啊？”
“都是我含辛茹苦養育長大的，為啥差距就這麽大呢？”
老爺子一邊摸著莫忘塵光禿禿的腦袋，一邊痛心疾首的說道。
見狀，莫凡塵差點沒忍不住爆粗口。
畢竟在莫凡塵看來，老爺子現在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了點？
“行了！行了！”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都去做還不行？”
莫凡塵一臉鬱悶的看著宛如戲精附體的老爺子，隻好妥協道。
“真的？你可別看老頭子單純就騙老頭子。”
老爺子收起先前那般痛心疾首的模樣，反倒是故作可憐兮兮的說道。
而莫凡塵則是捂著麵門，點了點頭。
“那就好！在為師看來你小子也快年滿二十。”
“有些事，也方便告訴你了。”
老爺子正襟危坐的看著莫凡塵，嚴肅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老爺子如此認真嚴肅的模樣。
莫凡塵也忍不住認真了起來，畢竟在莫凡塵的記憶裏。
盡管老爺子很多時候都是玩世不恭，但是卻很少有過如此嚴肅模樣。
難道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情嗎？還是說老爺子時日不多了？
“唉喲！幹嘛又打我！”
莫凡塵捂住腦袋，忍不住埋怨的看著老爺子。
“還問為師為什麽打你？你剛剛是不是想為師時日不多了？”
“你這臭小子時日不多，為師都不會時日不多！”老爺子氣憤的撩起袖子說道。
“為什麽每次都被察覺到呢？”莫凡塵是有些納悶，但是現在也沒有選擇掙紮了。
“在你還小的時候，為師就為你準備了娃娃親。”
老爺子慢悠悠的說道，可是聽聞老爺子的話後。。
莫凡塵則是愣住了，甚至是難以置信的看著老爺子。
“啥玩意？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