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夢回
70歲的林中誠一時間躺在地上不住**,根本無力爬起。
陳周波走到一邊,撿起一顆尖銳的石子在林中誠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放在林中誠的頭下,隨即將林中誠的上半身抬起。
“爸,是你逼我的。”
“你,你……。”
此時林中誠已經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監視陳周波的鬼見到這個情形,急忙上前,但他隻是一個普通的鬼魂,現在還沒有黑,實力弱得可憐,隻是讓陳周波打了一個寒顫。
陳周波並沒有在意這突如其來的寒顫,雙手鬆開,林中誠的身體向後倒去,頭正好撞在石頭上,流出了鮮血。
看了一會兒,確定林中誠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擺脫石子,就大搖大擺的走回房間,將東西收拾一番,又打了幾個電話安排好一切,才裝作不經意的打開房門。
“爸。”一聲淒涼的叫聲從他口中傳出,隨即撲到了林中誠的身上:“爸,爸,你沒事吧?”
林中誠費力的睜開眼睛,見林中誠還沒死,陳周波眼中閃過一片陰翳。
“爸,手機,我去拿手機打10,爸,你要堅持住。”
陳周波忽略了自己褲兜裏麵的手機,轉身跑回了房間,隨著他剛才的大喊,周圍被驚動的人慢慢的圍攏了過來,成為了他最好的證人。
隨著人群的接近,用盡全身氣力包裹著石子的鬼被人身上的陽氣一衝,不得不躲到了一邊,失去了鬼在中間格擋,石子緩緩的刺入了林中誠的腦中。
陳周波很快出來,看到外麵的人心中一喜,表麵上卻露出十分焦急的表情:“爸,爸,堅持住,我已經打了10了。”
重傷的人是不能移動的,沒人責怪這個一直以來的大好人,都關切的詢問。陳周波眼中含淚按照自己的劇本解釋著。
老人要外出,不讓自己陪伴,然後不心踩到積水,發生了意外,這一切多麽的順理成章。
林中誠還是死了,陳周波一邊哭得肝腸寸斷,一邊借助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林中誠身上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他成為了繼承人,其他的高利貸自然更加相信,很快一筆筆的錢到位。
陳周波謊稱大項目即將出國。
隻是陳周波不知道,他的錢的確到了他的賬戶,隻是這個賬戶已經被凍結。而抓捕他的人已經到了路上,雖然火災的事情還沒有找到他的蛛絲馬跡,但林中誠的意外死亡卻給了馬嘯機會。
畢竟倉促間的下手,總會留下破綻,更何況馬嘯一直盯著他。
陳周波歸案,卻不是因為火災的事情,這讓淩有一種挫敗感。
麵對死不承認的陳周波,淩決定好好的收拾一下他,在他被定罪之前。
幾個鬼出手,精神萎靡的陳周波直接中招。
在幻境中開始了淩安排的生活。
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陳周波殺人,借貸的事情並沒有曝光,很快,陳周波被放了出去。
安撫了一遍高利貸的人,陳周波繼續尋找著出路。他必須要盡快出國,不然那些如狼似虎的高利貸會將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陳周波如同往常一樣回家,安慰了傷心的妻子,逗了逗孩子,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必須在高利貸反應過來之前離開。
拿出一張紙,詳細的規劃著自己的事情,至於老婆孩子,他是不打算帶走的,一但帶上他們必然會讓高利貸的人警覺。隻有他們在,陳周波才能毫無察覺的離開。
反正自己有錢,還怕沒有老婆孩子?
一晚上過去,陳周波做好了計劃,將紙燒成灰燼後,看向外麵升起的太陽露出了微笑:“又是新的一。”
照常出門,陳周波並沒有去公司,而是拐了一個彎開往了濱海,作為大都市,濱海有他離開的一切條件。
他將在濱海搭乘飛機前往邊境城市錄上市,然後從那裏出國。
車輛擁堵,讓陳周波很是著急,不得不選擇路前行。雖然很多年不來濱海,但道路依然給他十分熟悉的感覺。
隻是今的車和人特別多,到處都在修路,陳周波不得不一次次的改換道路。
終於在一條單行道上被堵住了,飛快行駛的車輛擋住了他的退路,將他死死的堵在了路上。
著急的陳周波四處張望,突然愣住。
出現在他不遠處的是一棟已經廢棄的房屋,雖然雜草叢生,依舊讓他認出來這是當年他曾經住過的地方。
看上去破敗不堪的房屋,在二樓的陽台上卻站著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陳周波有一點近視,看不清楚上麵人的模樣,但那熟悉的身影和衣服,卻讓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顫抖。
“張翠芳。”
一個熟悉的名字被他無意識的念了出來,語氣中隱隱還帶著怒意。
本來是雜草的地方出現了一條道路,這突然出現的道路並沒有引起陳周波的意外,仿佛是他剛才沒有注意到一般。
數輛車從新出現的道路上開走,雖然不知道這條路通到哪兒,但陳周波不願意繼續被堵在這裏,方向盤一轉,跟著上了道路。
道路轉過幾個彎,在廢棄樓前斷掉,剛才經過的車輛都停在路邊,車上一個人都沒有。
陳周波一愣,就想要調頭,但後麵卻有車輛跟了過來,隨後車上下來一個年輕人,仿佛有什麽急事一般跑進了旁邊的林子中。
陳周波還來不及叫喊,年輕人便已經消失了蹤影。
看著被堵死的車,陳周波一陣亂罵,明明離馬路不遠,但周圍卻沒有一絲的聲音,隻有他的咒罵在回蕩。
轉頭看向陽台上動作都不曾改變的女人,陳周波臉上肌肉抽搐,隔得近了,他已經認出來,那抱著孩子的女人正是他曾經的妻子張翠芳。
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抱著孩子的張翠芳依舊站在那裏。
明明沒有動,等到目光從張翠芳和孩子身上移開的時候,陳周波詫異的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了熟悉的房間中。
這個房間自己來過很多次,每一次都在這裏和張翠芳發生爭吵和打架,耳邊似乎還能隱隱聽到孩子的哭聲。
“怎麽回事?”
一向自詡為不怕地不怕的陳周波有些忐忑起來,自己已經在前往機場的路上,而不是在這間破敗的房屋。
正想著,陳周波驚愕的發現,地麵上竟然有淡淡的煙霧飄起。
為了節約錢,張翠芳家並沒有安地板磚,而是用一層厚厚的塑料鋪在地上,此時塑料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形,一股股青煙升起,越來越濃。
陳周波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手從身後伸向門把手,剛一碰到頓時發出一聲慘叫,他碰到門把手的手掌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水泡。
金屬製成的門把手如同被燒紅的烙鐵一般,幸好他的手縮得快,不然就不止一個水泡這麽簡單了。
地麵的塑料開始液化,煙氣彌漫了整個房屋,令陳周波感覺到奇怪的事,他竟然沒有一絲炙熱的感覺,而煙氣仿佛也沒有任何的味道。
“砰。”
一聲巨響,關閉的臥室門被重重的推開,滿臉驚恐的張翠芳抱著孩子看著地麵發呆,雙腳不停的交替抬起,卻依舊阻止不了拖鞋上的熱量。
仿佛看不到陳周波一般,張翠芳一邊安慰著大哭的孩子,一邊絕望的看著地麵已經液化的塑料。猶豫了幾秒鍾,張翠芳看向大門一咬牙直接踏入了融化的塑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