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尷尬的醫院
但讓淩驚訝的是,很快他就收到了數條莫名其妙的信息。
謝曉章:‘無恥。’
林冰:‘你想幹什麽?’
韓龍:‘壞人啊,壞人。’
這些都是大學時的同學,隻是為什麽突然給他發信息。
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了想打電話給了韓龍。
在韓龍盡顯猥瑣的笑聲中,淩才帶著古怪的表情明白過來。
緣分就是如此的奇妙,血色玉鐲淩不僅見過,曾經還把玩過。
搖著頭,思緒不由得回到了大學。
回到了那個身材一流,總是帶著笑容的女孩。
記得就在他和那個女孩曖昧已達,戀人未滿的時候,女孩的母親不心將血色玉鐲落在了地上,上麵出現了一道裂痕,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此她找過淩。
當時她很慎重的告訴他,血色玉鐲是她家傳之物,以後也會傳給她的孩子。
淩有種崩潰的感覺,看著自己的給盧貞玲發出的信息,簡直無地自容。
記得盧貞玲過,你要是害羞,不敢表白,那就問我要這手鐲吧。
按照以前的話,這是在變相的向盧貞玲求婚?
這麽多年不見,突然發個這樣的信息,淩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貌似盧貞玲就是螺嶺市的人。
不知道是因為吉祥的變換四季還是因為問起血色玉鐲的尷尬,第二淩生病了。
不常生病的人,一但生病後會顯得嚴重許多。
艱難的從床上爬起,淩踩著棉花如同寶寶一般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店,買了兩顆感冒藥,回去繼續睡覺,到了第三,不但沒好,反而更加嚴重。
嘴唇已經幹裂出血,雖然一沒吃東西,肚子卻沒有任何饑餓的感覺。
這下淩覺得不妙了,扶著牆壁下床,決定去找個診所打點滴。
剛剛將門打開,頓時看到熟悉的一幕。
盧貞玲一臉踟躕的蹲在大門邊,看到他急忙站起來,身子因為蹲得太久險些跌倒。
“你怎麽在這裏?”
強打起精神,淩的聲音嘶啞中帶著痰音,幾乎已經聽不出他本來的聲音。
正要話的盧貞玲一愣,急忙上前扶起淩,冰冷的手觸碰在淩滾燙的額頭上:“呀,你怎麽生病了,快,我送你去醫院。”
“不,不用,隨便找個診所就行。”
“不行,必須去醫院。”
盧貞玲的話有著從來沒有的堅定,聽得淩一愣。盧貞玲臉上泛起紅暈,卻沒有扭過頭逃避。
突然變得倔強的盧貞玲一直將淩送到醫院,掛上點滴,才擦著汗水坐在了病床邊,一邊削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買來的水果,一邊詢問淩想吃什麽。
淩就這麽看著盧貞玲,用嘶啞的聲音詢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酒店?”
“韓龍的,嗯,你別話,你扁桃體發炎很嚴重。你不是問血色玉鐲的事情嗎,你會群發肯定忘了玉鐲在我這裏,你要找這個玉鐲也肯定有你的原因。所以……。
我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後來想了想還是厚著臉皮過來找你,別誤會,我隻是,隻是覺得你急著找手鐲,所以就拿過來了,唉,沒想到到門口卻又不敢進去。”
厚著臉皮,我才是真的厚著臉皮。
淩有些尷尬,看著因為一連串的話,臉上再度泛起紅暈的女孩,幾年不見,她的模樣似乎和記憶中的一樣。
記得在和吉祥提起老婆的時候,自己唯一想到的人,也就是盧貞玲。
不過,不可能了,一年前就聽,盧貞玲找的男朋友,準備結婚,一年過去了,估計早已經為**子。
“我想喝粥。”
“啊?什麽。”正在削水果的盧貞玲沒有聽清楚,再次詢問。
“我,你不該來的,手鐲應該留給你孩子的。”
“你還記得?”盧貞玲苦澀的笑了笑:“其實當時隻是個玩笑,手鐲沒有這麽重要,你要就拿去,大家是朋友嘛。”
“是啊,朋友。”
淩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本想問問她的近況,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整個病房在各自的回憶中沉默。
這一刻淩想到扇自己一個耳光,當年的自己,到底是為什麽沒有和她走下去,回想一下,全是和她一起的點點滴滴,原因竟然已經忘記。
正在這時,突然病房外傳來了數聲尖叫。
淩和盧貞玲對視一眼,還沒有反應,外麵再度傳來了尖叫聲,隨後變得十分嘈雜。
盧貞玲幫淩蓋好被子,快步的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著淩低下了頭:“我出去看看。”
完,快步開門而去。
淩下意識撐起身子,卻又無奈躺下,扯著無法高喊的嗓子:“護士,護士,輸液針掉出來了。”
護士來得很慢,等到重新插上針,盧貞玲才臉色蒼白的進來。
“怎麽了?”
“外麵死了人。”
“哦。”
淩並沒有在意,醫院死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盧貞玲看了看吊瓶,猶豫著開口:“你能走嗎,我送你回酒店吧,找個診所輸液。”
回酒店,這個字眼頓時讓淩心中一蕩,但看到盧貞玲略帶恐懼的眼睛,頓時覺得不對。
“是出了什麽事嗎?”
盧貞玲抿著嘴點頭:“外麵死的是一個孩子,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從欄杆上跳下去了,可是沒多久,又有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孩子從欄杆上跳了下去,我看到他出來的時候還隻是很好奇的觀望,然後突然……。”
淩在六樓,整個醫院是一個回字型建築,中間是上下通透的花園,孩子跳下去幾乎有死無生。
但讓他感覺到不對的是盧貞玲述的事情。兩個完全陌生的孩子,先後跳樓,這很難以理解。除了從另一個角度。
淩目光一閃,卻帶上了笑容:“你想多了,再幫我削一個蘋果,好嗎?”
盧貞玲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咬著嘴唇不再話,或許那句想多了,的並不僅僅是跳樓的孩子。
氣氛再次沉默,病房外經過一番吵鬧,漸漸安靜下來,偶爾從樓下傳來的聲音變得模糊,淩數次想要張口,又數次閉嘴。
隻能將無神的目光,放在電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