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遊戲中的法官
淩和曾曉琴對望一眼,眼神都有些古怪。
半晌,淩才開口道:“那牙齒看來真的有用,我傻逼了。”
曾曉琴正要安慰,牆上突然增多的水滴已經匯成一片開始沿著牆壁流淌,剛好流過電視電源的位置,一陣火花中,電視猛地一暗。
“心。”淩將曾曉琴護在身後:“往臥室走,拿回項鏈。”
淩正要移動,曾曉琴卻拉住了他的衣服:“如果項鏈真的有用,房門還打得開?看情況,就算項鏈有用,作用也很一般,不然房間就不會出現剛才的變化了。”
淩很同意曾曉琴的話,卻依舊道:“往臥室走,無論怎麽樣都要試一試。”
他對龍脈還有有些了解的,鬼語者組織就是因為龍脈的存在,不得已退出了濱海周邊,不然的話,濱海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鬼樣子。
再,就算那牙齒不是什麽龍脈的牙齒,但護住曾曉琴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曾曉琴安全了,他就可以專心的對付這些鬼怪,不定還可以借助下項鏈的力量。
見淩堅持,曾曉琴也沒有再什麽,兩人踩著地上冰冷刺骨的水,走向臥室。
和曾曉琴猜測的一樣,臥室門已經無法打開,淩聚集尖叫值一連打了好幾拳,除了疼痛,臥室門依舊一動不動。
客房中,花開始向下不斷滴水,如同下雨一般,地麵的水已經蓋過的腳背。
這水十分寒冷,兩人的臉色蒼白,嘴唇烏青,不斷的發抖。下意識的靠近了許多。
“現,現在怎麽辦?”
曾曉琴畢竟是女生,又缺乏鍛煉,很快身子有些搖晃。
淩一把抹去臉上的冰水,他心裏很抱歉,要不是自己出什麽餿主意,事情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隻能出去了,乘現在還有體力,衝出去起碼還能搏一搏。”
曾曉琴看向大門,點了點頭,從褲兜裏拿出刀,遞給淩:“你,你拿著。”
“還是你拿著吧。”
淩完,將一側的椅子舉起,狠狠的砸在牆上,幾次過後,椅子四分五裂。
拿著其中一根椅子腿,淩一馬當先走在前麵打開了房門。
走廊中並沒有變化,一出來就感覺到一種溫暖的感覺。
但淩絲毫不敢放鬆,打開大門,那磨刀的聲音更加清晰,前方電梯的拐角處,更是隱隱看到一個蹲在地上的人影。
曾曉琴也走了出來,長出了一口氣:“呼,出來了,我看後麵和上麵,前麵和左右就交給你了。”
淩點點頭,他真的很看好曾曉琴,此時還能想到這一點,不定沒有自己出現,借助項鏈和自身的素質,她也能活下來。
想到此,又想到自己將項鏈關在臥室的壯舉,心中更是操蛋。
“心一點。”淩提醒一聲,慢慢走向蹲在地上磨刀的身影。
他盡量靠著牆壁,留足和人影之間的距離。
一步,兩步,三步
已經可以看清對方的模樣。
那是一張熟悉而陌生的臉,約莫40左右的年紀,此時專心的磨著刀根本沒有理會淩的意思。
淩還想著自己在哪見過對方,感覺到淩停下的曾曉琴回頭看了一眼,聲的詢問:“怎麽了?”
“這人我好像在哪見過,可一時間想不起來。”
曾曉琴將目光落在磨刀人身上,手中的刀握緊,看了一會兒驚訝道:“法官?”
“什麽法官。”
“他就是我們玩遊戲時的那個法官,隻是變年輕了許多。”
淩一愣,心思電轉,他突然想起,在調查樓的時候,他也曾經調查過那個充當法官的老人。
調查結果卻告訴他,老人已經死了十多年。
十多年,那現在這人豈不正是十多年前的老人,隻是他這次沒有隱藏,將自己變得蒼老,而是恢複了死時的模樣。
淩心中的猜測剛剛確定,一直存在的磨刀聲戛然而止。
磨刀人或者法官緩緩從地上站起,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自己手中的刀。
然後在淩兩人詫異的目光中,將手指放在了刀刃上,輕輕用力,一截手指便掉落在地上,烏黑的血液隻滴下一滴,便已經凝固。
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作品,法官緩緩轉身第一次看向了淩和曾曉琴,那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們很不錯,可惜,遊戲不容破壞。”
“不容破壞,那我們可是白被狼人拍刀死的,現在是晚上,你現在對我們動手,可就是在破壞遊戲規則。”
法官嘎嘎的笑了起來:“我是法官,我現在是白就是白,我現在是夜晚就是夜晚,不信你們看。”
順著法官指著的方向看去,那是一麵窗戶,窗戶外明亮異常,仿佛正值中午。
淩閉上了嘴巴,人家有這個胡的能力,他有什麽辦法。
法官依舊發出那難聽的笑聲,一步步靠近:“所以,你們死吧。”
“等等,我有個問題。”曾曉琴突然開口,仿佛擔心對方不給她機會,毫不停留的繼續道:“十幾年前還沒有狼人殺吧,是誰教的你。”
淩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色一變。
大爺的,難道鬼不止一個,怪不得曾曉琴要看著自己身後呢。
這個問題似乎很難,法官渾身一抖,眼中充滿了怨毒:“他們把我關了起來,不停的折磨,我都已經死了,他們依舊不放過我,我隔著玻璃看著他們玩這個遊戲,我發誓,我發誓要把玩這個遊戲的人都殺掉,殺掉。”
“玻璃?”淩驚呼出聲:“鬼語者?”
法官一愣:“你竟然知道他們的名字,你竟然知道他們的名字,你一定是他們一夥的,你們都要死,死在你們最喜歡的這個遊戲裏。”
手中的尖刀向著淩揮下,淩隻來得及一擋,隨即便感覺到手中輕,胸口仿佛被微風吹過,緊接著便是劇烈的疼痛。
刀太快了,輕鬆的砍斷了他手中的椅子腿,從他的胸前劃過,留下一道細的傷痕,隨著他的動作,傷痕裂開,鮮血洶湧而出。
淩臉色大變,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他很清晰的感覺到,這一次並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