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讓他們走吧
“挺好。”
墨景琛不以為意,甚至感覺很不錯。
“真搞不懂慕淺到底給你下了什麽迷魂藥,讓你這麽癡迷。”
錦容搖了搖頭,悵然一歎倒有幾分老成,“如果我這輩子能遇到一個對我也深愛的女人便不枉此生。”
嘴上念叨著墨景琛對慕淺深愛不悔,甚至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但內心裏還挺羨慕墨景琛的。
能有一個讓人全心全意愛著的人,也是人間幸事。
傷口包紮完畢,錦容收起醫藥箱放在抽屜裏。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大哥,要不要讓廚房備晚飯”
“不必。點外賣。”
想起剛才對慕淺說臨湖別苑沒有廚娘的,如果現在又把廚娘從後院調過來,那豈不是自打臉
“行,那我去安排。”
“嗯。”
得了許可,錦容立馬下樓去準備晚餐。
下樓時正好遇到戚言商上來,他麵色鐵青,不知道跟慕淺發生什麽爭執,“你沒事吧”
“沒事。”
戚言商應了一句就上樓去了墨景琛的臥室。
灰色係裝修風格的臥室中,墨景琛一個人慵懶的倚靠在床頭,沒有受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香煙,愁眉不展的抽著。
見到戚言商推門走進來,他看了一眼,也沒說話。
“你傷的怎麽樣”
戚言商走上前,關心道。
“無礙,小傷。”
若是擱到以前,墨景琛根本就不在乎,隻不過現在身體大不如從前,所以才會變得如此虛弱。
他走到臥室的沙發上坐下,皺眉道:“你現在身體虛弱,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那就好。”
戚言商抬腿翹在矮幾上,十指交叉置於腹部,“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說。”
“你說。”
“據我所知,隱族的人並不會恢複記憶,不過是這麽多年來隱族過於神秘,便被不少人神化了。若是不然,隱族也不會拒絕你出的那一筆驚天的巨款。”
戚言商目光注視著對麵的人,“我知道你急於想恢複記憶,但你太急了。”
“去把上官淼帶過來。”
“你想幹什麽”
戚言商問了一句,卻見墨景琛低頭抽著煙,鬱鬱寡歡的樣子,也就沒有多問。
起身離開臥室。
幾分鍾後,他折返回來,帶著上官淼進來。
“你先出去。”
墨景琛已然起身走到一旁,倚靠在床頭櫃立著,肩上披著一件西裝外套,完美的遮掩住他手腕的傷口。
“好。”
戚言商什麽也沒說,轉身出去,關上了門。
墨景琛唇瓣叼著一支煙,時不時吐出薄薄輕煙,朦朧的煙霧遮掩住他劍眉星目,更顯得俊美幾分。
“我想知道,你一直拒絕為我恢複記憶,是什麽原因”
他單刀直入。
上官淼拂了拂眼鏡框,深邃的歐美範兒俊顏浮現出一絲冷意,“你是選擇性失憶,又不是被隱族封印記憶,怎麽可能治愈隱族的人是普通人,不是神。再說了,我與你無冤無仇,自然沒有與你為敵的理由,更沒有拒絕你50億的理由。”
在墨景琛的麵前,上官淼亦是簡單直接,直來直去。
之前為了請隱族的人幫他治愈失憶和身體的問題,墨景琛直接出了50億的高價。
還是被拒絕了。
“你跟阿淺認識”
墨景琛又問道。
“我跟慕小姐認不認識都與你無關,你無需過問。”
上官淼不屑於告訴墨景琛,更不忌憚墨景琛的勢力。
她們隱族,除了c國的皇室,誰也不放在眼裏。
縱然身份地位斐然,又如何
“這麽說你們確實認識。”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的。
無論是上官淼的眼神還是他的口吻,都讓墨景琛確定心中想法。
“自以為是。”
優雅紳士不屑的輕嗤一聲。
“其實,我今天叫你過來並不是讓你給我恢複什麽記憶,隻是想讓你幫我治病。”
墨景琛不想在跟上官淼兜圈子。
他跟慕淺之間的過去,通過韓哲找到的視頻錄像,他大差不差的知道了很多。
如果今天上官淼願意為他恢複記憶自然是好,但如果不能恢複記憶,那便希望他能看看他的病能否治愈。
聽他一眼,上官淼沉默了片刻,走到墨景琛的麵前,抬起他的手腕,食指與中指覆在他的脈搏上,診脈。
診脈時,上官淼雙眸緩緩合上,臉色愈發的陰沉難看。
半晌,他鬆開了手,搖了搖頭,“抱歉,你的情況藥石無醫。”
“為何”
“我相信你已經去醫院檢查過,醫院的檢查結果就是最好的理由。”
說完,上官淼察覺墨景琛一臉狐疑,是有些不相信。
當即解釋道:“用你們華國常說的話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並不是我不想救你。”
“醫院檢查不出來問題所在,你覺得問題出在哪兒”
墨景琛又問了一句。
上官淼動了動身子,轉了個身朝沙發走去,背對著墨景琛的那一刻,他眼眸閃過一許流光,一閃即逝。
“我也沒查出到底是什麽原因。不過,我知道你最近身體多了不少的傷,如果不想死的那麽早,還是注意休養,禁煙禁酒。”
墨景琛劍眉輕擰,“阿淺叫你過來什麽事兒”
“據說想要讓我為人封印記憶,不過具體沒有說是誰。”
“封印記憶”
墨景琛想了想,心中已然明了。
丟掉手中煙蒂,他雙手置於西褲口袋裏,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我的事情不可告訴他人。”
“自然。”
“嗯。”
墨景琛微微頜首,朗聲喚道:“言商”
聲音剛剛落下,臥室的門就被打開,戚言商走進來,“大哥,什麽事”
“送他們回去。”
他揮了揮手,背對著上官淼而立,從聲音中不難聽出傷感與落寞。
“大哥,你”
“送客。”
戚言商還想說些什麽,但一句話尚未來得及說完,墨景琛的聲音再次響起。
命令的口吻。
戚言商眼眸微閃,不善的目光打量著上官淼,無奈道:“請。”
兩人離開臥室。
臥室內陷入安靜,男人亦步亦趨的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的景致,初春的天,萬物複蘇,生機盎然。
唯獨他是行將就木之人。
樓下,戚言商跟上官淼走了下來,“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