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陪著孩子過新年
慕淺把自己的銀行賬號給了戚言商,以免他單獨跟芳柔聯係,有什麽貓膩。
而後,去找了警察,一番央求之後慕淺在拘留室裏見到了墨景琛。
昔日裏,那個風光無限,雋冷孤傲的男人走到哪兒都似自帶光環一般,吸引人眼球。
而今鋃鐺入獄,他風華不減,依舊光鮮亮麗,帥氣逼人。
叩叩叩
她抬手敲了敲鐵柵欄,雙手環胸倚靠在鐵柵欄上,看著裏麵的人,“頭一次在拘留室過新年,感覺如何”
男人雙腿交疊,斜倚靠在單人沙發的扶手上,翻閱著手裏的書,姿態閑散愜意。
完全沒有階下囚的狼狽。
也隻有他這種身份的人在監獄裏還能有單間,有單人沙發和書供他看。
“你來了”
看見秦九,墨景琛合上了書,走到了她麵前,好看的濃眉微微一擰,眉宇之間流露著不易察覺的傷感。
“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他語氣平和,狹長的丹鳳眸中蕩漾著內疚神色。
突然的嚴肅讓慕淺有些不習慣,“說。”
“這麽多年小寶和妍妍一直跟我一起共度新年,今天我確實無法陪伴孩子,而甜甜跟你和孩子關係不錯,我希望”
他欲言又止,有些話難以啟齒。
作為父親,不能陪伴孩子過年,他有自責。
“你希望我陪著孩子過新年”
慕淺平靜無波的眼眸忽然綻放著星芒,甚至帶著些許渴望與激動。
跟寶寶和妍妍一起過年
那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隻是礙於身份,慕淺根本不敢想象。
現在墨景琛主動提出,她自然是高興的。
“不過,你能不能”
男人抬手撩了撩短發,複雜的眼神在慕淺身上打量了一圈,“能不能沐浴更衣之後在去接他們。”
慕淺嘴角一陣狂抽。
得,這道坎還過不去了。
“那麽愛幹淨你在這兒是怎麽呆的你可能不了解拘留室的情況。別看你在這兒挺幹淨的,你不在這兒的時候,你睡得那床上的人可能幾百天都沒洗過澡,你站著的地方可能是別人尿尿的地兒。還有”
“我都換過”
不等慕淺把話說完,墨景琛當即打斷了她的話,“地板拖過十遍。”
慕淺無言以對,朝著他豎了個大拇指,“你能,就你能”
“還有”
“什麽”
“幫我幫我去墨家墓園給慕淺送一束花,可好”
男人猶豫半晌,最終還說了出來。
“慕淺”
提及那兩個字,慕淺心裏咯噔一下,心也跟著緊了幾分,眼神慌亂的看向別處,生怕被墨景琛發現了端倪。
“那種事情還是你自己去做,我怎麽可能代勞。再說了,你墨家那麽多人,找誰不行,偏偏找我。”
原來,這麽多年在墨景琛心中,她始終是沒有被放下的那個人。
“每年新年,我都會帶著孩子去看看她,兩個孩子跟你一起過新年,你們正好一起去。”
這是不情之請。
墨景琛也知道有些不妥,“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慕淺沒有說什麽,反而問道:“你為什麽不問我怎麽不幫你作證證明你沒有強搶配方”
墨景琛早就知道她不願意幫忙作證,但卻一直不說。
男人看著他,那雙黑曜石眼眸極有穿透力,好似能洞穿慕淺的心思。
須臾,他問道:“有沒有煙”
慕淺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遞給他,然後想了想便把一整盒香煙遞給墨景琛。
她不喜歡抽煙,每天裝著一包香煙是因為女扮男裝,需要一裝到位,免得被人察覺。
男人拿著香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薄厚適中的性感唇瓣吐出淡淡煙霧,繚繞了他的麵龐,朦朧了幾分。
襯得整個人陰鬱,傷感。
認識墨景琛那麽久,她還不曾見過他這樣。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慕淺有些不甘,又追問著。
男人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然後叼在唇瓣上,“問或不問都改變不了任何問題。”
說話間,他邪魅的丹鳳眸一直盯著慕淺,而後又道:“你不幫,自然有其理由。”
慕淺:“”
話說的讓她沒法接。
“墨”
“你怎麽在這兒”
慕淺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戚言商過來了,身旁還有一名警員,手裏拿著鑰匙。
走到她跟前,打開了鐵柵欄,戚言商走了進去,慕淺遲疑了片刻也走了進去。
“誒,你誰啊,不能進去”
警員攔住了她。
慕淺站在那兒,淡漠的眼神看向戚言商意有所指。
戚言商有求於她,沒有拒絕,隻是朝著警員揮了揮手,然後警員離開了。
慕淺走到了單人沙發長坐著,捧著剛才墨景琛捧著的那本書心理學。
他居然看這種書
“你們今天都過來,是調解語櫻的事”
墨景琛很聰明,一猜即中。
慕淺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晃著,書放在腿上,優哉遊哉的翻動著頁麵,並沒回答墨景琛的問題
“嗯。”
提及戚語櫻的問題,戚言商臉色黑如鍋底,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隻能忍著,不能發泄。
慕淺眼瞼微抬,正好將他表情一覽眼底。
“三個億換一條人命,戚少,你賺了。”
慕淺泰然自若,“但你放心,此事不會就此翻篇。”
她雖然答應戚言商,三個億的賠償,可日後她會傾盡所能讓戚言商付出代價。
這次受傷的人是顧輕染,昨天下午顧老爺子的話雖然沒說完,但字裏行間都是讓她放棄追究戚語櫻責任的意思。
她能力微薄,不能與戚家顧家對抗,隻能順從。
但不代表她屈服。
“秦九”
戚言商喚了一聲慕淺的名字,忽然勾唇一笑,那笑容凜寒深意,笑裏藏刀。
“不要以為有顧家罩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萬一哪天落到我手裏,你會死的很慘。”
戚言商諸多年來順風順水,未曾被誰算計過,誰知道栽到一個娘娘腔手裏,著實讓他惱火。
“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
慕淺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帶任何的語氣,卻給人一種輕蔑鄙夷的意味兒。
她輕輕地翻著書頁,呼啦的聲響在狹窄的拘留室內格外的清晰。
“一條命,怎麽回事”
,ntentn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