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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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思琪堅定地說著,她不知道當她說出這個字的時候,我的心就好像是被萬劍擊穿那樣,但我又不能夠表露出一絲的痛苦。
我從茶幾上麵拿起煙盒,打開從裏麵抽出一根煙,呷在嘴裏麵,然後用打火機點燃。
“好……”我抽了一口煙後說道:“你終於承認了。”我的嘴角咧出一個苦笑。
“怎樣?”思琪將眼睛看向我,我對上了她的目光,她問道。
“你他媽到底跟那個姓金的什麽關係?!”我近乎咆哮的問道。
“張浩!”李思琪從沙發上麵站了起來,盯著我嗬斥道:“你到底有完沒完?!”
“沒完了!”我將煙摔在地上,然後用手指著李思琪,回應道,我看到自己的手指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抖動,我是愛她的,當初發誓要好好地對待她,怎麽如今又變成了這般模樣,我比誰都感到難過,甚至是絕望。
“你夠了!”思琪走向門口,將手提包拿了過來,在我的麵前掏出了一遝子厚厚的材料,摔在我的身上。
“你看看這些!這就是我!是我啊李思琪給你弄到的!你呢?!你在做什麽?!你在跟女人睡覺?!”李思琪咆哮道。
厚厚的一遝A4紙摔在我的臉上,我感到有些疼,不僅是摔疼了我的臉,更是撕裂了我的五髒六腑。
我咽了一口唾液,沒有吱聲。外麵的風就像是在嘲笑我一般,而那雨水則像是一顆顆的子彈,擊中我的心。
此時的我不敢看李思琪的眼睛,隻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麵,李思琪哭了,她雙手掩麵,蹲在地上,我又一次看到思琪落淚,一個女強人,一個業界精英落淚。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紙張,還是要扶起地上的李思琪。
“這是咋地了?”芳姐從放裏麵走出來,怯怯的問道。
我沒有說話,而思琪也隻是在流著眼淚哭。
大概一分鍾的時間,我聽到了臥室門被關上的聲音,我知道,芳姐是回自己的房間了。整個客廳裏麵變得有些凝重而悲哀,伴著外麵的狂風,雨擊打著窗戶。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子……”思琪哭著說道,我從她的話裏麵聽出了失望絕望。
我一張張的撿起地上的紙,然後按照順序排好,放到了茶幾上麵。
“對不起,我太害怕了。”我小聲的說道:“我太害怕失去你了。”
“這就是你的害怕麽?!張浩……”思琪站起身子背對著我,我看到她用手抹了下眼淚。
“我能怎麽辦……每當我一想到你跟大山集團,跟那個金總……我就……”我頓了頓,說道:“我就控製不住我自己,你知道麽?”我的眼神裏麵有一絲的悲哀,是一種無能為力的憤恨感,也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放任。
我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的瞄著思琪的動靜。她隻是背對著我,沒有做聲。
我慢慢的走到思琪的背後,然後摟抱著她,親吻著她的頭。
思琪遲疑了下後,將我推開,說道:“我們還是彼此冷靜冷靜吧。”說完後,思琪就走進了臥室,將門重重的關上。我聽著那聲關門聲,覺得特別的刺耳,好像連門也在嘲笑我一樣!
我坐回沙發上,拿起那摞合同資料,然後看了起來,是思琪跟孟氏集團和大山集團共同商討的關於晟煊的合作計劃,沒錯,是替晟煊在辦的。看完後,我又點起一根煙,借著這風雨聲抽了起來。
我站在臥室門口,敲了敲門,沒有回應。
“思琪……我……”我諾諾的說道。
話沒有吐出來,我仔細的聽著屋裏麵的動靜,思琪沒有應和,我也就沒有在堅持,換了外套就離開了家。
外麵的雨下的特別的大,就好像是今天我的心情一樣。
原本就黑的天空,這一刻變得更加陰鬱,讓人有一些透不過氣來。我開車離開家,決定去醫院看看雪兒,心裏想到已經有好長時間沒見過她了,蠻是掛念她的。
我的心情複雜極了,借著雨夜,我不斷的撕裂自己,又重新縫合,然後又將自己撕裂。
來到醫院樓下,我看著眼前停著的那輛救護車,藍紅色的燈光不斷的閃爍著,我坐在車裏麵點起一根煙,看著醫院裏麵出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行色匆匆上了車,那輛救護車疾馳而去,拉響了鳴笛,那聲音在浴液裏麵格外的刺耳,直擊人的心房。
“媽,雪兒最近有沒有好些。”我打電話給母親,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如此疲憊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該打電話給誰,於是就給母親去了電話。
“這麽晚,打電話是有事吧?”我聽著母親在電話那頭語氣裏麵充斥著些許的擔心,說道。
“恩……”我遲疑了下,然後頓了頓說道:“沒有,就是好久沒看看你們了。”
“傻孩子,放心吧,思琪和樂樂都還好吧?”母親問道。
“恩,放心吧。”我說道,說著說著心裏麵就有著一絲的難受,在我心裏麵最難過的時候,隻有母親是真的在我為我考慮,不計較任何的回報,我邊抽著煙邊想著,如果今天我上去見了母親,他一定會為我擔心。
我掛斷電話,自己坐在車裏麵打開了音樂,我突然發現在雨天聽著音樂還是非常合適的。
車子的引擎聲在雨夜裏想的格外的響亮,我來到了酒館,停下車子後我站在門口看到裏麵有一個熟悉的背影。
“哎呀,你來了?”酒館裏麵的大姐還是那麽的開朗。
“哦,這是?”我稍微歪了一下腦袋,然後問道。
“你看這裏布置的怎麽樣?”大姐指了指四周,然後高興地說道。
我順著大姐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就看到檔子的四個角上麵都掛著
彩色的綢帶,與原本的裝修風格極其不搭,我努了下嘴,沒有說話,隻是走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旁,坐了下來。
我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男人的臉,心裏麵確實厭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