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限製

  104乘坐升降機回到了地麵，緣著長長的光屏橋一直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這座建築裏幾乎沒有牆體，所有的結構全部采用了一種光屏介質，似乎是一種將能量直接注入量子當中構成的一種晶體結構，這種結構看似透明但卻時時刻刻約束著個體的活動空間。104試著走到了光屏橋的邊緣，用手想探出橋的一側，但當他即將逃離的時候，出現了一種引力場將他彈了回去，從他觸碰的那個位置向四周漣漪開了一個個六邊形的透明晶體。透過這種介質，104看到了一開始他遇到的那個初代機，出於本能的好奇，104沿著屏障向著在隔層下方的初代機跑去。


  除了中央那個直衝際的升降機，建築內還分布著許多其他的光屏升降機，104找到了一個離初代機最近的一個向下一層降了下去。距離地麵地下一層的光屏之上有許多閃著各色信號燈的無人機各自忙碌著。區別於初代機的其他機型沒有用來控製方向和驅動機體的風扇，它們貌似靠著引力場的作用更加機動地運作著。最多的便是基礎機型，沒有風扇，但和初代機一樣有著前置攝像頭像是它的影像識別係統，他的工作大多是信息的收集和傳遞，建築裏到處是這種機型，像是蜜蜂忙碌在蜂巢裏一樣，區別在於，不像蜜蜂那麽密集，巨型的建築讓它們變得熙攘，整座建築更像是一個通的高塔，它在整個火星上都顯得碩大無比，似乎有著神秘的使命和超乎想象的複雜功能。其次為多的便是建築機和測量機，它們圍繞著整個建築進行工作，測量機型的工作是結合基礎機型的收集對數據進行整合然後傳輸到母盒裏。而建築機型的工作則是對整個火星進行挖掘和改造，但不知怎的，建築機的數量隨著火星的變化逐步減少，現在少量的建築機型主要工作便是對整個火星上的建築進行維修和監護，由於工作時長少，部分建築機被改造成了基礎機型甚至於被拆解或是被丟進核能中心被量子化（由於整個火星的現在文明都高度發達，一些高於現實生活中的科技被低效率利用，量子化是拆分機型的一種方式，目的為了減少對空間的浪費，又由於高等文明的介入的時間之久，火星已經被他們幾乎忘記，火星上的所有基礎機的工作便是數據校對和訊息的重複收集，在沒有突發情況下所有基礎機的工作都是低效而重複的）。而初代機的存在被設定成了不可摧毀，它的工作是接管高等文明對整個火星進行監管，因為和當時的高等文明共存過，它們已經有了超過千百年的曆史，所以初代機相對於別的無人機有著相對更原始的設備和係統，許多初代機沒等到被忽視後，沒等到被銷毀，大多數的初代機自行老化然後報廢，在整個火星上的初代機數量極為稀少。


  104到達時發現了一個問題，所有無人機都是高速飛行，他並沒有辦法攔下一個，更別攔下那個初代機型。但出人意料的是，初代機在飛掠過104上空的時候自動減速並停頓了一時半刻，然後改變方向朝著104飛來。

  “識別中。。。。。。”初代機的係統內存雖然不如其它機器，但其容量也是極為龐大，可以容下從它創生到銷毀的所有訊息，但因硬件老化，處理速度上並沒有那麽快。104眨了眨眼睛，“身份識別完成，代碼AS11，104B型改造人”。104遲鈍了一會，在沒有任何指令的情況下，他並沒有無人機那麽機械，本想詢問很多關於自己的事情，但出於慣性“我該。。。。。。如何前往女係R048星係。”“任務執行編碼AS11。。。。。。分析中。。。。。。”初代機的前置攝像由紅色轉為了綠色“分析完成。。。。。。初型機，編號00401為你服務，授權中。。。。。。母體授權完畢。104號生化改造者，前往女係R048星係需要駕駛飛行載體前往。。。。。。具體方式可以全程加速前往，耗時火星元年1454年11個月4時0分（本書中的火星元年一年包含687，一有4時9分，一個月有三分之一，參考火衛一）飛行載體需要具備核能倉，正在偵測太陽係內具備條件的飛行載體。。。。。。”“還有其他方式嗎”104被嚇出一身冷汗。“方案取消。。。。。。分析中。。。。。。可以進行時空跳躍，飛行載體需要具備引力加速器，能源方案分析失敗。。。。。。”“什麽能源?”104一臉黑人問號“偵測到最近的量子傳送點，距離火星最近的量子傳送點位於大犬座矮星係的R456行星。類似於火星的行星可以通過母體傳送。”


  直到現在104還是滿腦子一團亂，不知道自己存在的這個時空是否是自己原來的那一個，被機器接管的火星有著高度的文明但卻到處存在著限製。


  傍晚，104獨自坐在甲板上，巨大的母艦空無一人，火星的空布滿了星星，隱約看到那個與通塔相通的巨型人造衛星，它是個環狀的衛星。問題有兩個“如果母體可以傳送，為什麽不直接將他傳送出去;如果不能空間跳躍，他又該如何到達那個遙不可及的大犬座星係”。火星的夜晚溫度涼爽而濕潤，104走到了停放鸚鵡號的那片甲板上。。


  操控著戰機，104朝著環形衛星飛去。環狀衛星的中央停泊著另外一艘母艦，104將戰機停放在了甲板上。在戰機內的駕駛艙的一旁有一列標示著“太空”樣式的圓形項圈整齊的安放在一列，104拿起其中的一個戴在了脖子上，打開艙門走出了機艙。104一個人步足了整個母艦，任然是沒有生命的存在。


  當104抵達駕駛室時，在駕駛室的臨近的一個房間裏104發現了另外一個休眠艙，上前發現又有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人，但是她有著明顯的女性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