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不要走,我在這裏
“你胡說!”
??芸母一下子急了。
??“證據,什麽證據?這能找什麽證據?”
??她有點心虛,但是也告訴自己不能慌。
??隻要不讓醫生具體檢查女兒,事情就不會敗露。
??“你們三番兩次造謠生事,還故意派人去大鬧櫻落的簽售會。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難想象,這竟然是名流之門做出來的事。”
??厲君澤話音落下,一個醫生剛好拿著一份報告從外麵進來。
??“厲先生,找到了!”
??既然他們不願意配合接受檢查,厲君澤早就想了別的辦法。
??講道理在這種高檔醫院裏看病的病人,個人病曆、所有資料都是隱私,他人不可調用。
??但是厲君澤本來就是這家醫院的股東,並且有個關係不錯的朋友,剛巧是醫院的高管。
??調用芸汐的所有醫學資料,輕而易舉。
??芸汐一看自己的資料被呈現,立馬緊張地嘴唇都白了。
??芸母似乎也是意料不到,大概是不敢相信厲君澤真的會做到這個層麵上。
??“上麵寫了什麽?讀給大家聽聽。”
??“不!”
??芸汐大叫,看著自己的媽媽。
??她徹底慌了。
??這個辦法,是芸母告訴她的。
??一開始她也不敢這麽做,但是這件事,芸家所有人都很清楚。
??當初,芸汐婚前檢查檢測出來因為體質特殊,不容易受孕。
??如果懷孕了孩子很容易會流產,因此醫生之前就警告過最好不要要孩子。
??但是為了嫁給邊燁,他們當初在婚檢上動用了一點小關係,把這點給隱藏了。
??事後,芸汐早就被查出來這個孩子可能保不住。
??但是好端端的孩子沒了肯定會引起邊燁的懷疑。所以,她媽媽當時就給她想了一招——就嫁禍給蘇櫻落,說這個孩子是她弄掉的。
??之後,他們之所以這麽不遺餘力地找櫻落麻煩,一方麵是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
??另一方麵,也存了私心,想要徹底讓邊燁對蘇櫻落死心。
??可是誰知道,這些陰謀和心思,早就已經被厲君澤看得一清二楚。
??……
??芸母和芸汐都知道,隻要一旦檢查結果被念出,所有的計謀就都會敗露。
??這一切都是芸母出的主意,所以芸汐此時此刻才會這麽無助求助於芸母。
??芸母硬著頭皮。
??“厲先生,你為了一個女人,跟我們芸家交惡,這真的值得嗎?”
??芸家雖然不足夠與厲家抗衡,但也是港市老牌的世家大族,手裏有一些關係。
??與芸家交惡,雖然不會有什麽惡劣後果,但是也不是多麽正麵的事。
??但是她那輕輕巧巧的“一個女人”的稱呼,卻讓人櫻落感覺不太舒服。
??她自己也是一個女人,從她嘴裏說出來,女人就好像是物品一樣隨意。
??厲君澤大概也是微微動了怒意。
??俊美無雙的臉宛如凝結了薄薄的冰霜,冷聲道。
??“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你們構陷的女人是誰?”
??厲君澤一字一句地道:“蘇櫻落是老董事長親自帶大的孫女,厲家的大小姐。現在是我的太太,是厲家的女主人,將來她的孩子就是厲氏的繼承人,你覺得我為了她,不會對你一個芸家動手?”
??“不要說你一個芸家或者邊家,就算一百個芸家,厲家對她也絕對寵得起!”
??厲君澤一番話,卻讓注意到了,原本不會有人注意到的那個點。
??所有人關心的都是蘇櫻落和芸家之間的矛盾。
??幾乎已經沒有人記得,到底是誰,出賣了她的行蹤。
??總不可能是芸母湊巧在她的科室裏麵看到的。
??邊燁沉默著把頭偏向一邊。
??這樣子的沉默,在成年人的時間裏,就等同於默認。
??櫻落的心情無端平添幾分煩躁,不再想說話,手上的傷口還在疼,想離開了。
??“邊燁。”
??女人嗓音清清淡淡,透露出一絲冷。
??“以後,為了減少這樣子的麻煩,我們再也不要聯係了。”
??“櫻落,不,不是這樣……我可以解釋。”
??“道理都懂。”
??蘇櫻落說著。
??人生在世,誰不想做一個有情有義的好人,誰又願意無緣無故地做一個背信棄義的背叛者。
??可是,背叛容易,好人難做。
??每個人哪怕做一些傷害別人的事,也許都有自己的苦衷。
??不過,苦衷這個東西,充其量隻能讓自己原諒自己,卻不能讓別人原諒別人。
??……
??因為剛才被芸汐母親拉拽,剛剛包紮好的傷口繃帶又有一些錯位。
??厲君澤強行要求櫻落再去科室重新包紮一下。
??櫻落有些憊懶,但是說到底還是自己的身體,最後還是去了。
??櫻落一個人去包紮,厲君澤這次卻沒有作陪。
??走廊裏綠意盎然的植物名貴又清新,落坐在地上,挺拔優雅。
??白色的牆壁和綠色的植物搭配出來有一種高星級極簡主義酒店的感覺。
??事實上,這家醫院就是走的酒店療養路線,十分美麗。
??男人直到目送櫻落的背影離開,邊燁看著窗外金色的落在男人肩膀上的陽光,吐出三個字。
??“厲先生。”
??厲君澤一開始沒有理會他。
??過了一會,兩隻手插在兜裏。
??西裝筆挺,慢慢地轉過身。
??他不發一語,但是目光沉冷。
??靜默地看他一眼,這就是他的交流。
??邊燁的身高與他相近,兩個長相俊美高大的男人一起站在走廊中間,來來往往,引來許多護士的駐足注目。
??“實話說,您應該還是很愛櫻落的吧。”
??厲君澤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
??“你想說什麽?”
??邊燁笑笑。
??隻是那個笑,不是什麽苦笑,也不是什麽發自內心的笑。
??那是一種很特別的笑,可能就隻是一個麵部表情,沒有任何情緒。
??一種氛圍在兩個男人中間彌漫。
??男人與男人若是有沒有硝煙的敵意,外人看不出,彼此卻感覺很明顯。
??“同樣是男人,就不用演戲了。櫻落確實很不錯,你喜歡她不意外,隻是不知道,你喜歡她到底有多深。”
??厲君澤聞言單側扯唇角笑了出來。
??“厲先生在笑什麽?”
??“沒什麽。”
??邊燁看他這樣的態度,有些氣惱。
??有些人求而不得,可他卻不求而得卻不珍惜。
??“厲先生,請你惜緣。你要清楚,給她傷害最大的流言不是我,而是你。”
??那些應接不暇的出軌流言,才是對一個婚姻中女人最大的傷害。
??“這是我們夫妻兩個人的事,你又是站在什麽身份位置上質疑我?不覺得太搞笑麽。”
??一番話落,邊燁臉上已經是一陣青一陣白,欲言又止,可是又確實理虧詞窮。
??不管怎麽說,厲君澤現在是她的丈夫,而她是別人的丈夫。
??奪人所愛,君子不為。
??可他早就不是什麽君子了。
??……
??櫻落重新包紮了傷口,一出來,就看到兩個穿著黑色衣服保鏢一樣的人走過來。
??“蘇小姐,我們是厲先生的保鏢。厲先生說在車上等您,我們帶您上車,一會送您回去。”
??櫻落被燙傷,也沒有功夫想那麽多。
??剛巧今天也累了,帶著傷口打車或者開車都不方便,厲君澤願意送,這也沒什麽。
??“可以。”
??女人落下兩個字,就跟著他們走了。
??一輛黑色的賓利歐陸,厲君澤確實有這輛車。
??厲君澤豪車有很多,像她的鞋一樣多。
??但是有幾輛是他平日格外偏好喜歡當作座駕的,這輛賓利歐陸雖然他駕駛次數不頻繁,但是賓利本來就是他比較喜愛的汽車品牌,因此也開過幾次。
??隻不過女人驚鴻一瞥,總覺得這車跟往日之前見過的那輛卻有些不相同。
??不過至於到底哪裏不相同,櫻落一時半會還反應不過來。
??然而等她真正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砰——”
??“唔。”
??女人一上車就被用布料捂住了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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