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刺客要做寵妃
“皇上，這些痕跡早就被太後娘娘清理一空，唯一不能抹掉的是血緣之間的聯係啊！皇上耳後的小痣位置也與婉妃娘娘耳後小痣得罪位置一樣，先皇還曾誇讚過。”
賀睿旭想起年幼時先皇帶著他去摘星攬月樓看風景，還指著他道：“你倒是和皇後長得不像，倒是像…”
他當時還追問，像什麽，先皇卻閉口不言不再多說，沒多久就冷落了他母後，還不許他靠近。母後還是時不時悄悄派身邊的宮女來說有多想他，母後又是多不容易，後來先皇病故他登基之後就把母後接了出來，又因為覺得她受了苦對她更是千依百順。
“許德順，你進來，去把文越叫過來。”他又對桂嬤嬤道：“嬤嬤既然掌握了這麽大的秘密，為何不說與先皇，那…婉妃就不必受這麽大苦了。”
桂嬤嬤忙磕頭，道：“婢子本也準備去告發的，太後娘娘那時早就因為早生了皇子被封了皇後，各處都是巴結討好她的。後來…後來太後失寵那段時間，婢子已經與先皇說了，先皇卻說皇上如今年幼，太後活著才能讓您不受那些有野心的宗親擺布。”
“隻叫婢子跟在您身邊謹防您被奸人所騙，後來太後娘娘覺著婢子一直有點擋著您親近太後，才把我討了去。我隻不過是個下人，皇上又一直覺得虧欠太後娘娘，婢子也就隻好什麽都不做。直到太後出宮，您又寵了純妃娘娘，婢子才有機會去外麵打聽消息。”
賀睿旭見她滿臉真誠，恍恍惚是有印象曾經桂嬤嬤不讓自己與太後太親近，太後還發了脾氣要逐她出宮，還是自己求了情，後來桂嬤嬤就很少出現在自己麵前了。
“她…婉妃臨死前可有說什麽？”
“當時宮裏都說婉妃娘娘有瘋病，怕她死了傳染，太後就讓人直接把婉妃娘娘的屍首燒了。婢子買通了那裏的小太監，帶了娘娘的骨灰讓我嫂子進宮的時候帶回家裏供奉著的。”
賀睿旭滿臉惆悵，聽了她的話心裏也不知是什麽滋味，道：“她，生前是什麽樣的人？”
桂嬤嬤回憶一會兒，道：“婉妃娘娘的性子和如今的純妃娘娘差不多，都是單純沒心機的。不過婉妃娘娘脾氣更好，對下人也很體貼，有一次她去太後宮裏請安，婢子不小心把她的衣服弄髒了她都沒生氣，還安慰婢子別怕。”
她真真假假和賀睿旭說了一些事，又把那婉妃的行事作風往林幼安身上引，賀睿旭的腦海裏也不由對這個婉妃的形象深刻了起來。等她說得口幹舌燥了，賀睿旭才讓她停了下來，問道：“怪不得純妃有孕朕一說，你就同意去照顧她了，原來你是看著母妃的份上。”
“婢子確實一純妃心性，就覺著好似看見了婉妃娘娘，掌珠公主又和婢子說太子總趁皇上不在的時候擠兌她。婢子氣不過，就在掌珠公主麵前罵了太子幾句，誰知道就被掌珠公主學了去，還求皇上不要生她的氣。”
說話間，許德順帶著一個樣貌普通，毫無存在感的男子走了進來。賀睿旭對他耳語幾句，他就抱拳離開了。
“掌珠怎麽樣了？”
這是問許德順的，許德順看了皇上幾眼，恭恭敬敬回道：“也不知道誰去說給純妃娘娘聽了，她過來看著掌珠公主的臉心疼得不得了，打了太子一巴掌。坤寧宮那邊又收到了消息，正往這邊趕呢，用不用把公主和娘娘接進來？”
賀睿旭站起來，起身去了隔壁，果然看見太子正怒目瞪著林幼安，二皇子的人正攔著不讓他過去。林幼安身邊卻被幾個侍衛護著，正是他以前的那些侍衛家族裏的。
見他過來，一群人忙下跪行禮，太子也委委屈屈的望向他。看著太子臉上腫得老高，賀睿旭心裏也有點心疼，就要訓斥林幼安。
“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到。”
眾人又是見禮，太後往屋內威嚴掃視一眼，眼神留在太子的臉上，對著林幼安冷哼一聲，道：
“皇上，這純妃也太沒規矩了，太子可是未來的天子，是一個小小的宮妃能打的。來人，把她的手給我砍下來！”
太後身邊的人得令上前，守在林幼安身前的幾個侍衛已經把刀半拔了出來，太後臉上一沉又要發作。賀睿旭冷聲道：“夠了！”
又對太後道：“太後，不過是兄妹之間打鬧而已，何必如此動真格的。純妃也是心疼掌珠，掌珠自生下來到現在，朕的都舍不得動一根手指頭，這個…居然敢打掌珠，簡直是不慈！”
林幼安見賀睿旭說道後麵，已經開始說起太子不好的話，就知道桂嬤嬤說的話他已經差不多信了。
“皇上，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太子可是您的長子，你…你們都給我退下，今天的話一句都不許傳出去！”
宮女太監侍衛全都退下去後，李清蓉忙走過去把太子摟在懷裏，恨恨瞪著林幼安。
“正是因為太子是儲君，他才更應該有容人之量，因著一個婢女的冷待就對自己的親妹妹下狠手！賀家的江山怎麽能交在這種冷血的人手裏。太後也不必多說，太子今日起就閉門思過，若還不知悔改，這太子的位置，換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賀睿旭攔住要說話的太後，自帶著林幼安母女回了文秀宮，二皇子見見勢不妙也忙告退，留下太後三人麵麵相覷。
“母後，是不是皇上真的厭倦了太子。”
太後讓太子把剛才的事情細細說來，聽完問道：“是桂嬤嬤說有事才讓你們來的偏殿？後來皇上就改了口風。”
太子點點頭，道：“我就隻說了那賤婦對我不敬，掌珠還說什麽桂嬤嬤是她的貼身嬤嬤誰都不給，後來，後來孫兒氣不過說了純妃幾句，誰知道她就那樣說母後。兒臣也是被氣的，才控製不住打了她。”
“你以後是天子，整個天下都是你的，打了就打了。倒是掌珠在哪裏學的這些話來，難道是那個純妃教的？她又知道些什麽，還是都是桂嬤嬤說的，畢竟她在宮裏這麽久。皇後，你安插在純妃身邊的人去打聽打聽。”
李清蓉點點頭，讓身邊人去聯係，自己心疼的替太子抹藥。
太後說完，也累了，扶著嬤嬤的手回了慈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