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刺客要做寵妃
林幼安這才放下心來,笑道:“那還是刑用得重些,說不定就能問出些什麽了。”
賀睿旭也同意她這個說法,自然安排下去。
聽完負責審訊的侍衛遞上來的口供,賀睿旭沉默半響,拿出施寒秋的畫像,道:“你讓他辨認辨認這是誰,既然他說純妃是他們白蓮教的人,他又見過,就讓他把樣貌畫出來吧。”
侍衛再次領命而去,過不了多久又帶著畫像回了來,他臉上帶著為難與恐懼,跪下道:“回皇上的話,畫像已經帶回,反賊也交代之前那畫像中的女子是他們教主。”
賀睿旭打開畫像,林幼安那純美的臉龐躍入紙中,她身著入宮當秀女時所穿的衣服,坐在一把紅木椅上,手裏還端著仙姑獻壽的藍瓷茶杯。
“這是那反賊親自畫出來的?”賀睿旭麵無表情的問道。
“回稟皇上,正是,那反賊精通畫畫,不一會兒就畫出來了。”
賀睿旭一拍禦桌,喊道:“來人,給朕把他拉出去斬了。敢陷害純妃,家裏沒出五服的全收押天牢秋後處決,出了五服沒分家的全流放千裏!”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是那反賊畫的,臣什麽都沒做啊!”那侍衛忙跪下磕頭求饒。
“反賊畫的?反賊能知道宮裏的仙姑獻壽的瓷茶杯?知道純妃選秀當天新做的衣服的樣子。”
賀睿旭簡直氣得七竅生煙,說實話陷害一個宮妃並沒有什麽,她們在他眼裏不過是個樂子。可這些侍衛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的眼睛,他的耳朵!如今都能被收買,那他日有人要收買他們取了他的項上人頭豈不易如反掌。
侍衛頭領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他親自上前困了那侍衛,用布條塞住他的嘴帶了下去。
“啟稟皇上,臣聽說是皇後娘娘許了他好處,不過臣打聽了他的家室,聽說賢妃娘娘有個堂妹即將與他的弟弟聯姻。”侍衛頭領結果了那侍衛以後,又去打聽了這侍衛的關係網,才回來稟告。
“賢妃那堂妹是再嫁之婦,哼!當初為了她能和離,賢妃還從私庫裏拿了銀子,還向朕討了一對珊瑚,如今能再嫁一個毛頭小子,果然是不得了。”賀睿旭把桌子拍得隻響,乾清殿內的太監侍衛都不敢說話。
“走,去賢妃的賢英看看。”
看見皇上走進來,本來與曲嬪下棋的賢妃驚喜站起來,笑道:“皇上今日怎麽有空到我這兒來了,把皇上喜歡的清茶泡上來。”又笑吟吟請皇上坐下,全不是往日在別的宮妃麵前的高傲。
曲嬪見狀,行了禮告退,賀睿旭喝了一口茶,問道:“上次你那和離的堂妹聽說要辦喜事了?”
“是啊,說起來還是緣分呢,嫁的是皇上身邊一個侍衛的弟弟。”賢妃在侍衛中午望了半天,沒見著,又道:“是他和皇上您說的吧?不然皇上哪裏還記得臣妾有個堂妹,連臣妾恐怕都不記得了。”
她說完,又女兒態的要來拉賀睿旭的袖子。聽到肯定的回答,賀睿旭早就不耐煩了,見她又這般惺惺作態,一把推開她,怒道:
“朕一直不曾薄待你,你為何做出這種喪心病狂之事!”
賢妃一愣,忙跪下,嘴裏問道:“皇上為何對臣妾如此,臣妾自問才藝樣貌雖不及宮中各位姐妹,卻從未做出什麽壞事啊!”
賀睿旭見她還不承認,把林幼安的那副畫像扔到她麵前,吼道:“你連同我身邊侍衛,陷害純妃,現在還要裝模作樣,簡直是…簡直是毒婦!不承認?好,給我帶上來!”
一個渾身是血的宮女被帶了上來,正是皇後娘娘身邊新的寵的大宮女。
“把你招供的都說出來。”
那大宮女顫顫巍巍說道:“是…是純妃娘娘身邊的人給了婢子兩萬兩銀票,說是要我去把純妃娘娘的畫像遞給一個侍衛。有人問…問起來,就讓婢子說是皇後娘娘指使的。”
“銀票呢?”
侍衛遞上來搜出的銀票,賀睿旭扔在賢妃臉上,賢妃拿過來一看,是她父親開的銀莊的連號銀票。她這下知道有人陷害她了,她不死心,要為自己辯解,道:
“皇上,若是我真想陷害皇後娘娘和純妃妹妹,我又怎麽會留下她這個禍根呢,再說了,既然我又要找過她,總得有證據吧!”
“婢子也是發現吃的茶裏麵被人放了毒藥,吃了幾次就要沒命了。婢子怕賢妃娘娘害我,就來求她開恩,當初聯絡婢子的,是賢妃娘娘身邊的婷月姑娘。我怕她們反悔,賢妃娘娘還給了我一件信物。”說著,拿出了一塊通體翠綠的上等玉佩,在玉佩的下角,刻著一個小小的曲字。
婷月撲通跪倒在地,道:“是賢妃娘娘說純妃娘娘正受寵,擔心皇上寵愛純妃娘娘的孩子勝過二皇子,所以就在從那位侍衛口裏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讓婢子去取了儲月樓純妃娘娘做秀女時的畫像讓畫師臨摹了。又讓婢子去找提前買通的皇後娘娘身邊的人讓她去遞畫像,把皇後娘娘也拉下水。”
說完就一直磕頭求饒,賢妃隻覺得眼前發黑,那塊玉佩,正是曲家給她的可以調遣曲家軍隊的信物,她一直隨身佩戴。她慌忙去摸,一直掛在腰間的玉佩果然被換成了一塊相似的玉佩。
完了,她心道,這個設局的真狠,不知道是不是皇後和純妃兩個賤人一起設的局。
見賀睿旭一臉厭惡的望著她,她隻得做最後的掙紮,道:“皇上,臣妾…臣妾自知無話可說,既然皇上認為臣妾有罪,那臣妾就是有罪。隻求皇上看在臣妾陪伴皇上這麽多年的份上,莫遷怒二皇子與我家人,他們什麽都不知道,又隻忠心與皇上的!”
“二皇子也是朕的兒子,你不需多說,至於你的家族,哼!白綾毒酒,你自己選一樣吧。”
“就毒酒吧,二皇子還年幼,皇上就對他說我是得病去了,請皇上以後憐惜憐惜他一個沒有了母親的孩子。”
說完,接過太監遞過來的毒酒一飲而盡,賀睿旭站了半響離開了。
不得不說賢妃很聰明,保不住自己了,保住兒子與娘家日後自然會有人為她喊冤。娘家保不住,就引起皇帝的同情心讓兒子多得皇帝的關照,對日後的前程也有用。
唯一她沒有考慮到的,在皇家,沒有了母妃的孩子,得到皇上青眼才讓人嫉妒,更何況他還有一個狠毒的母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