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悲催王妃22
“……”殷曼聞言一愣,驚了一下,安玉容怎麽知道殷平去了自己的院子,怎麽知道遲遲沒出來?難道她派人監視她的院子?
“怎麽了?”安玉容見殷曼不說話,又問了一句。
“當晚是我不小心打翻了蠟燭,燒了床帳,當時情況緊急看起來很嚇人,所以我讓人救火的同時去請了兄長。”殷曼找了借口,“兄長那日確實來過我的院子,但是沒多久就回去了,母妃怎麽知道他遲遲沒回?難道說你院子裏的人一直在我那裏守著嗎?”
“什麽守著啊。”安玉容意識到殷曼抓住了自己話裏的漏洞,她勾了勾唇,有些不悅殷曼如此不知規矩反問長輩,“不過是我院子裏的人在你的院子旁邊的花圃幹活時看到王爺剛好進去,以為一直沒出來呢。”
“沒有。”殷曼搖頭,心裏有些虛。
倘若太妃的人當時在院子外麵的話,那薛磊來的時候她們有沒有發現?薛磊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吧?
“如今正是……”詢問了對方不承認,安玉容也沒辦法逼迫,她左右而言它,故意為難,一直觀察著殷曼的神情變化。
殷曼的貼身婢女青竹看郡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低著頭,趁出去端茶水的間隙,快跑出去找瑞王。
瑞王一聽殷曼在玉溪院被安玉容為難了,他皺眉放下手裏的筆,起身從書房趕往。
“你現在也到了婚嫁的年齡了,年前薛家訂婚的彩禮都已經抬進了王府,這幾日母妃就去薛家一趟,跟薛老將軍商議一下,何時給你們訂個良辰吉日。”
瑞王剛進院子,就聽到安太妃的聲音隱隱傳來。
“要成親也應該是薛家來人問我們,怎麽能是母妃主動去問他們呢?”殷曼聞言蹙眉,有些不悅,更多的是提起薛家的心虛,“倘若那薛磊不在意婚期一直延後,大不了我向皇上申請退了這個婚事罷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這說的是什麽混賬話!”安玉容不悅,“婚事都訂下來了,全皇城都知道你與薛小將軍有婚約在身,退掉成何體統?再說薛家家世也好,薛磊為人端正,是段不可多得的好緣分。”
“緣分不緣分的,那得看薛家的誠意了。”門口響起來熟悉的男聲,瑞王麵無表情的進了屋子,語氣平淡,“薛家都不急,我堂堂王府急什麽?”
“王爺!”安玉容沒想到瑞王今天會來自己的院子,她看著好幾日沒見的英俊男人,心情激動,不由自主站了起來。
“你怎麽來了?”安玉容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有些超出長輩看到小輩的熱情。
“咳。”身邊的嬤嬤咳嗽了一聲。
“……”安玉容坐下,“王爺政事繁忙,今日怎麽有空來我院子裏頭?”
瑞王裝模作樣地給安玉容行了禮,平日裏也不叫她母妃,隻淡淡地道:“我找殷曼有事,聽聞她在太妃院子裏,所以就過來了。”
“找郡主……”安玉容看兩人一眼,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神色。
“正好王爺來了,我剛剛還正跟郡主說與薛家的婚事呢。”安玉容很快恢複神色笑道,“我剛剛還在說,薛家之前訂婚的彩禮都抬進王府了,之前說老王爺去世所以要推遲,如今孝期也過了,也該將這個事情提上日程了。”
因為心底那抹隱隱的不舒服,安玉容恨不得趕緊將殷曼嫁出去,這樣她以後麵對的隻有那個傻不拉幾的沈璿,她對殷平也有下手的機會。
殷曼還沒反駁,瑞王先輕輕哼了聲,對安玉容說道:“這件事情還是順其自然來吧,他薛府什麽時候提起我們再什麽時候談,不用著急,也免丟了王府的麵子。太妃,我找殷曼還有事,就先帶她告退了。”
“哎,你們……”安玉容話還沒說完,瑞王就已經轉過了身,殷曼看安玉容一眼,連忙跟到瑞王身後,走了出去。
“……”安玉容蹙眉,心底怒氣一下浮起,抬手就摔掉了手邊的一個茶杯。
“太妃……”嬤嬤嚇了一跳,跪倒在地。
“這兄妹兩是怎麽回事,一個個的都不將我放在眼裏了是嗎?我話還沒說完就走了!”安玉容陰沉著臉。
想起殷平剛剛護犢子一般的行為,她眯了眯眼睛,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慮更多。
不行,她一定要找時間試探試探殷曼,這個死丫頭,真是一點都不將自己放在眼裏了!
然而,還沒等安玉容想出如何再試探殷曼,下午時分,安王府外突然被重兵以迅雷之勢團團圍住,接著就是薛父帶來的一道聖旨。
“瑞王殷平,意圖謀逆,證據確鑿,打入天牢。”
再簡單不過的十六個字,可想而知當時寫的人有多果斷利落。
門口衝進來的士兵以迅雷之勢控製了安王府的府兵,外麵的把守住了各個出入口。衝進去的另一批人很快將府裏所有人抓了起來帶到了院子裏。
“太妃,不好了,府裏來了好多的禦林軍,說、說、說王爺造反!”
玉溪院跑進來的家丁話還沒說完,便被身後衝進來的士兵拿住了。
安玉容腿猛得一軟,手中絲帕落地,滿臉難以置信,上午還好好的,怎麽可能莫名其妙的出這種事情?瑞王造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她看著衝進來的人吼道:“你們幹什麽?這裏是安王府,誰敢撒野!”
“請太妃走一趟!”來人根本不顧她的身份,在她胳膊上一抓就將她提了出去。
“你們做什麽,做什麽,放開我,放開我……”
安玉容驚慌失措低叫著,到了前院看到院子裏跪倒一片,她一驚,整個人都呆滯了下來。
一切發展太快,她根本反應不過來,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反應不過來的還有郡主殷曼,她同樣被人從屋子裏帶出來,讓她站在前麵院子。
一開始她看到薛父以為是薛磊的事情被人發現了,剛聽到他宣讀聖旨裏的旨意,整個人懵掉了。造反?謀逆?怎麽可能呢?她知道殷平有野心,可他從未這麽幹過啊,怎麽會被人知道呢?
謀逆造反啊,這個罪名一旦成立,那可是滿門抄斬的死罪啊!
殷曼畢竟是郡主,看瑞王沒被抓住,心裏頭也沒那麽虛,皇室血脈的威嚴還是在的,她站的直直的大聲質問薛父:“薛老將軍,我安王府一府上下對皇上都是忠心耿耿,怎麽可能會謀逆呢?是不是你們弄錯了,還是聽信了哪個小人的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