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女帝8

  “你是誰?”男人睜開眼睛,沈璿一張臉突然就在眼前,他驚了一下,渾身警惕起來。


  “半夜闖入我的房間,打暈我的侍女,我還以為安王殿下知道我這是哪裏呢。”沈璿淡淡的說。


  容瑾一愣,嗓音低沉:“你認識我?”


  一個破舊院子裏生活的女人,怎麽可能認識自己?


  “在下不才,往年跟著家人出去,目睹過殿下容顏。”沈璿說。


  原主確實是見過安王的,所以揭開麵具之後沈璿就認出來這人是誰,再加上他的身體,猜測更加明確了幾分。


  安王容瑾,是當今天子的三子,因其長相俊美卻身體孱弱,深得天子寵愛,權勢滔天。但別的皇子正因為知道他身體差,命不久矣,即使他權勢再大,也知道他做不了皇帝,所以沒人拿他當對手,大多時候都是可憐他年紀輕輕身體、氣力連個女人都不如。在所有人眼裏,他是個名副其實的病秧子。


  沈璿一說容瑾就明白了,他進的是左相府邸,再看沈璿如今的模樣,猜測出了幾分:“你不會是沈瑋的女兒吧?”


  “是。”沈璿承認。


  安王疑惑,他見過沈嫻和沈涵兩個,不是什麽大家閨秀,怎麽沒見過眼前的女子?


  “你是庶女?”隻有庶女才有可能住這樣的房子。


  “嫡女。”沈璿淡淡開口,她不介意容瑾知道相府是個怎樣肮髒的存在。


  “嫡女?”容瑾果然驚訝了。


  “還有功夫管我是誰,安王殿下難道是身體不痛了嗎?”沈璿懶得再理他。


  一說身體,容瑾就感覺到無力,他這會全身酸痛無力,就像是個廢人一般。


  “……”沈璿懶得再跟他廢話,掩飾性從袖子裏實則從空間摸出一套金針,野蠻無比的突然撕開容瑾的上身衣袍,露出胸口。


  “你幹什麽?”容瑾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懵,看到沈璿手裏的金針瞳孔猛得縮了一下。


  “救你。”沈璿淡淡看他一眼,也不管他的反應,一針就紮了下去。


  “你……”容瑾睜大眼睛。


  “別動!”沈璿冷冷看他一眼,“不想死就乖乖躺著。”


  也許沒想到一個小小女子眼底也能露出如此的威懾力,容瑾雖然驚訝,居然也真的不動了。


  沈璿一套金針使得出神入化,沒過一會,容瑾感覺到身上居然真的不疼了。這女子竟然真的懂醫術?


  “我這一套針法隻能暫時緩解你現在的症狀,要想根治病根,還得用其他方法。”


  “你能根治我的病?”容瑾一愣,沒有漏掉沈璿剛剛的話。


  “可以。”沈璿跟他對視,眼裏沒有一點虛假。


  “要怎麽做?”容瑾看著那雙眼睛,居然也不質疑了。


  “需要很多藥材和寶貝,你倘若能找到,我就能治好你。”


  “有什麽條件?”容瑾問。


  沈璿勾唇笑笑,這安王倒也不傻,知道受人恩惠還會有條件。


  “到時候答應我三個條件吧。”沈璿說,“我現在還沒想好。”

  “好。”看沈璿也不像是個傷天害理的人,剛剛的醫治確實出乎意料,容瑾相信她醫術出眾,不再多問,爽快答應了。


  “這是我的玉佩,算是身份標誌,今日之約,就此達成。”臨走之際,容瑾解下腰裏的玉佩遞給沈璿。


  沈璿看那玉佩價值連城,比綠寶石不知好到哪裏去了,也不扭捏,隨手接下了:“好。”


  南霜一直沒醒,沈璿將她點了睡穴送回了她的屋子,收拾好了地上摔壞的東西,然後打量了一眼手中容瑾留下的玉佩。


  皇帝寵愛的兒子的東西,果然比別人的不知道好多少倍。


  此玉佩正好充滿了靈性,於是沈璿資源利用,用它的靈氣來打開靈泉泉眼,磨練了幾日,泉眼總算是有了一點動靜,開了一個裂縫,從中流出一小股靈液。沈璿大喜,如今哪怕是一點點靈液,對她來說也是無比的珍貴。


  有了靈液,沈璿飲下後身體周圍靈力大增,白色氣霧環繞頭頂,空氣濕潤,沈璿的身體外觀狀態明顯改善,儀態提升,皮膚都好了不少。她試著坐在空間裏修煉了一下,找找原來武力的感覺。


  如今的時空不流行修真,所以即使在隨身空間內修煉,沒有外界氣息助力,沈璿進步依舊緩慢。打坐了幾日,武力終於恢複了一成,雖比不得她原來身體的戰鬥值,但在這裏,也可比得上修煉二十年內功的厲害人物了。


  恢複武力需要徐徐漸進,不能急躁。如今玉佩靈力用完,此時已經成了一塊廢玉,隻不過外觀沒變,普通人眼力看不出來。


  隨身空間內部能量有所好轉,玉佩靈氣全被吸收,沈璿心情好了不少。這幾日陸氏和沈嫻派人時刻來刁難,如今她恢複的差不多了,也該出手收拾一下這對母女了。


  沈璿做了決定,下手雷厲風行。


  陸可晴身邊有個陪嫁過來的李嬤嬤,這個中年女人平日裏借著陸可晴的威勢在相府裏指手畫腳給沈璿吃了不少的苦頭,陸氏的秘密她知道的最多。於是某一月黑風高的晚上,沈璿身穿黑衣蒙著臉,輕而易舉的將李嬤嬤抓了出來關在自己院子裏的一處暗房。


  這個暗房也是沈璿這幾日觀察院子地勢的時候才發現的,想必相府裏沒有幾個人知道。


  李嬤嬤畢竟年齡大了,被嚇得半死。被關在黑屋子裏,看到一身黑衣的沈璿,不認識她是誰,卻哆哆嗦嗦的威脅。


  “你是什麽人,我是相府夫人身邊的貼身嬤嬤,你抓了我,夫人她不會放過你的。”


  “嗬,我就是去相府抓的你,能不知道你是誰?”沈璿冷笑一聲。


  “你抓我幹什麽?”李嬤嬤平日裏橫行霸道慣了,剛剛見識了沈璿的厲害,對她頗為忌憚。


  “有些陳年舊事不是太清楚,所以想找你問問。”沈璿悠閑的坐在一個椅子上,輕飄飄的吹了吹自己的指甲。


  “什麽舊事?”李嬤嬤一愣。


  “相府原配正室,楚中書之女楚妍的死。”沈璿說的直截了當,她看向李嬤嬤瞬間白了的臉,勾了勾唇,“看來你知道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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