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531

  開法拉利的女上司531

  如果林家和歐陽兩家搞什麼聚會,他們勢必會見面的


  這一層憂慮使得林夕兒更加的煩惱與痛苦,甚至是氣憤

  最近她的氣色極差,因為她正在遭受各種折磨,夜裡常常失眠,黑暗中睜大眼睛望著天護板。早晨起床走出卧室時,妹妹會提醒她說「你的氣色真差」,而她看妹妹的氣色也好不到那裡去,她會對妹妹說「你也很憔悴」


  這樣的對話,讓倆人都低頭苦笑,心照不宣就自不必說了。


  ………


  這天上午是我請假去機場接的薛飛


  我對他這次新疆之行、也就是他所謂的「出差」很感興趣,他之前在電話里提過說是要抓一個變 態殺人狂

  我駕著齊金濤的黑色賓士載著薛飛離開了機場

  我問薛飛是不是真的,來新疆出差是不是因為追蹤變態殺手的案子?

  薛飛說是真的。


  我告訴他說我現在正準備寫小說,不知道寫什麼題材,或許偵探題材很適合我,所以如果有這麼一樁變態案子,我倒可以從他那裡掌握第一手破案資料。


  薛飛就告訴我這是個非常艱難的案子,是十年前發生的一起少女**案,因為各種原因,這起命案一直未能破獲,最主要的原因是犯罪嫌疑人巴桑在命案發生后,好像一下子就從地球上消失了。在長達一年的時間內,警察通過各種刑偵手段都未能查獲到巴桑的任何蛛絲馬跡。所以當年這起命案不得不擱淺了。不過,警察局一直在等待一個突破口。


  現在終於得到了一個線索,來自於另一起關於販毒和兇殺的重大刑事案件。


  刑偵人員在審訊這起販毒殺人案件時,得知了一個重要線索,據抓捕的犯罪嫌疑人其中的一個交代,在負責往酒吧里銷售毒品的「合伙人」中,提到了一個外號叫「藏獒」的傢伙。


  據其中一位犯罪嫌疑所描述這名「同夥」的相貌特徵,負責審訊的一位老警察敏銳地意識到,十年前那起命案似乎有了突破口

  薛神探這次來新疆,就是為這事而來,如果「藏獒」就是十年前那起「少女**案」的犯罪嫌疑人巴桑,那麼這件事情的性質就重大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局裡領導派薛飛前來核實事實,如果一切如同事先猜測,到時候再對巴桑實施抓捕。當然首先薛飛得跟新疆警方取得聯繫,必要的時候還要請當地警方協助辦案。薛飛還告訴我,有另外來名刑警兩天後也會動身來新疆協助他辦理此案。


  這時候前方十字路口亮起了紅燈,我放慢了車速,賓士車緩緩在警戒線後面停了下來


  「少女**案?………」我扭頭瞪大眼睛看著薛飛道。


  薛飛把手伸到車窗外,彈了一下煙灰,扭頭朝我一笑道:「怎麼?刺激你的寫作靈感了?」


  「在偵探懸疑小說里,」我看著他道,「這種題材能極大得滿足讀者群的獵奇心理。」


  薛飛道:「這倒是,我就是偵探小說迷。在一定程度上,我正是因為學生時代讀偵探小說讀得太多,才有了當警察的願望。」


  「福爾摩斯?」我看著他眨眨眼睛道。


  「不止,」薛飛擺手一笑道,「事實上我看過很多偵探懸疑方面的小說,福爾摩斯肯定佔有一席之地,但那是我最初的閱讀了。我還喜歡愛倫坡、希區柯克、阿加薩.克里斯蒂、瑪麗.希金斯.克拉克、史蒂芬.金等等,我覺得假如你要寫偵探小說的話,這些大師級作家的書一定是最好的教科書了。」


  我抬手摸了一下,笑笑道:「我也讀過一些。別把我想得那麼無知,大偵探。」


  「那最好了。你可以先模仿他們的創作方式。」薛飛建議道。


  我擺擺手道:「不成不成。模仿僅限於初級階段,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幾個作家可以靠模仿而能寫出驚世之作的。所以,模仿僅僅限於初級階段。而且,模仿是急需要智慧的事情,否則就會導致『東施效顰』的可笑結果。」


  「那倒是,」薛飛點頭承認道,「每個作家都有每個作家的風格,這就像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氣質是一個道理。如果你跟別人不一樣,而你非要刻意去模仿他人的風格,到最後最可能的結果就是不倫不類。」


  我雙手掌著方向盤,一邊駕車一邊道:「所以,古人說得非常有道理,『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所謂讀萬卷書,就是要有深厚的閱讀量,我記得有個作家說了一句話,我很喜歡,大意是說閱讀並非去學習,而是讓你懂得哪些東西前人已經寫到了極致,如果你想有所突破的話,你就最好不要再走別人走過的路了。因為有人已經把這條路走到極致,你還想在這條路上有所成就的話,那簡直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除非你是個天才!而所謂行萬里路,就是指要積累豐富的生活經驗,我很難想象一個作者能將一件ta壓根兒沒見過的東西描寫得惟妙惟肖。閉門造車是不行的。」


  「好傢夥!悟得不淺啊!哈哈哈」薛飛噴出一口煙霧,笑看著我大聲道。


  我呵呵一笑道:「我這個人沒事就愛瞎琢磨」


  「不過你說得很有道理,」薛飛承認道,「這世上有許多大師級的人物,各個領域都有,想要超越那些大師,幾乎是不可能的。就像你說的一樣除非你是天才,而且我覺得即使你天才也不成,因為那些大師就已經是天才了,你得是天才中的天才,你才有可能通過持之不懈的努力才有可能超越某個領域某一位大師。就拿偵探懸疑小說為例吧,愛倫坡是現代偵探懸疑小說的開山鼻祖,現在的偵探懸疑小說幾乎都是按照他老人家當年創造的模式發展起來的,所以儘管現代的偵探懸疑小說作家各有風采,但在大框架上無人超出愛倫坡開創的偵探懸疑小說模式。愛倫坡就是名副其實的大師。」


  我朝他擠擠眼睛笑道:「哈哈,我們的大偵探其實也是滿腹學問嘛。」


  「必須的。」薛飛咧嘴笑了一下道,「就拿你愛看的動作片來說吧。李小龍算是現代動作片的開山鼻祖了,他是動作片的大師,儘管緊隨其後的成龍、李連杰、甄子丹,甚至還有後起之秀吳京等人,但無人能達到李小龍的高度,因為他在這方面是絕對的大師。連**同志對李小龍的功夫片著迷呢。當然後面這些人也各有風格,這是他們立足之本。但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成龍、李連杰、甄子丹和吳京都去模仿李小龍的風格,我想他們是模仿不像的,因為各人的條件和氣質都不同。事實上,這些功夫明星最初或多或少都模仿過李小龍,那也僅僅是最初而已,但他們很快就意識到模仿是不成,不僅模仿不像,而且會毀滅了自己的事業前途,因此才轉而培養各自的風格。」


  「有見底,呵呵,」我半玩笑地朝豎起拇指,笑笑道,「其實現代這幾位動作片明星也都是非常成功的,假若再有後起之秀,他們絕不可以模仿李小龍,也不能模仿成龍、李連杰和甄子丹,因為那是犯同樣的錯誤。是找不到出路的。如果將來會出現一位星光燦燦的動作明星,ta絕對不會是模仿任何人的,在ta身上有可能見到成龍、李連杰和甄子丹的影子,但絕對有自己與眾不同的風格。否則ta這個動作片明星就不會誕生。」


  薛飛伸手拍拍我的肩膀,笑道:「英雄所見略同。寫作也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我不能模仿,就像李小龍那句名言,我只是在真實的表達自我而已。」我笑道。


  「在偵探推理小說方面,你最喜歡哪個作家?」薛飛看著我道。


  我摸了下鼻子笑笑道:「幸好你問的是我最喜歡哪個作家,而不是哪個作家最好,他們各有風格,我還真說不出他們中誰是最好的。就我個人愛好而言,我比較克里斯蒂娜和克拉克的。」


  「你喜歡的都是女性作家?」薛飛笑看著我道。


  我承認道:「算是吧。我覺得她們更細膩,她們寫的書中擁有的細節豐富多彩,這一點比男性偵探小說家做得要好,我喜歡各種細節,讀起來津津有味。而不僅限於只讀一個懸疑叢生的情節。」


  「你是不是想說,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薛飛笑看著我道。


  我摸著鼻子笑笑道:「你這麼說,我也不會反對。情節要再曲折,故事再懸疑,如果沒有豐富多彩的細節支撐,那這個故事就是乏味的,對我來說,就是這樣子。」與其是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不如說外行人看情節內行人看細節。一本書細節的質與量也是考驗一個作家功力與閱歷的地方,沒有細節的書是蒼白的空洞的,也是偷懶的。」


  「如此說來,我覺得克拉克最合你的口味。」薛飛笑道,「因為她在這方面是十分出色的。至2007年為止,她的作品在美國已銷售超過8千萬本。」


  「恩了,」我笑笑道,「我是讀《睡吧,我的美人》開始愛上她的,讀她的書是一種享受,尤其是在夜晚靜靜地讀。我感謝任何給予我歡樂的人。」


  薛飛道:「這點我同意。克拉克小說有一種非常特別的味道,克拉克之所以讓人迷戀,我想本質上大概在於她的小說中心主旨在於主角能夠毅然肩負心理創傷,並以女性特質克服創傷。」


  我點頭道:「是的,我想這就是她為何能獲美國推理作家協會最高榮譽──愛倫坡獎之『大師獎』的主要緣故,她被譽為『懸疑小說天后』,愛倫坡獎於2001年開始新增克拉克獎,鼓勵以堅毅女性為主角的推理小說。」


  薛飛道:「她獲得了很多鮮花和榮譽。」


  「那都是她應得的。」我道。


  晚上我請薛飛在五一夜市吃宵夜,吃最真宗的新疆烤羊肉串,那羊肉串的分量和味道,讓薛飛驚奇。


  我想這是因為他是頭一次到新疆的緣故。我在想如果他稍微呆久些,他或許跟我一樣會愛上新疆這個迷人的地方了。


  我們詳談甚歡,很有共同語言,我們都愛偵探推理小說,都愛動作點,我們越來越發現彼此身上的優點,甚至有了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雖然我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我們還從沒像現在這樣這麼欣賞對方。不知道跟我們現在都身處他鄉是不是有關係?


  我們都喝了很多烏蘇啤酒,都像對方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我告訴他了我的身世,我人在新疆的親生母親,一邊喝酒,我一邊對他講,從頭到尾都講了

  薛飛很驚訝,他沒有想到我的身世這麼複雜

  「不,我用詞不準確,」他看著我道,「我的意思不是想說複雜,而是………而是說出乎我的預料,是我之前想不到的,跟電影里的情節一樣………」


  我低頭笑了一下,我並不知我這是開心的笑,還是苦笑


  「薛飛,」我抬頭看著他,噴出一口煙霧道,「你有沒有覺得有時候現實生活比小說都離奇?」


  薛飛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啤酒沫,看著我道:「誰說不是呢。很多時候小說都比現實生活真實。沒有任何一本小說是絕對超越現實的」


  「你這話,我的個人理解是,小說是人寫的,是人的思想的體現,人是社會中的人,是生活在現實中的人。而人的思想是現實的產物。所以再獨特的思想也無法絕對超越現實。」


  「英雄所見略同啊!哈哈哈」薛飛一拍桌子大笑道。


  我端起酒杯,也哈哈笑道:「為英雄所見略同乾杯!」


  仰脖子飲盡杯子里的酒,薛飛叼著香煙似在沉思,然後他抬頭看定我

  「顧陽,」他道,「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說吧。神秘兮兮的。」我道。


  他依然看定我道:「你可得有心理準備………」


  見他那樣,我只好擱下筷子,正襟危坐地笑看著他道:「現在可以說了吧?我猜應該不是林氏姐妹找到新疆來了吧?呵呵呵」


  「顧陽,」薛飛搖搖頭,低頭輕嘆一聲道,「是關於蔡老大的………」


  「他不是快要被審判了么?」我看著薛飛道。


  薛飛點頭道:「可是,你知道他當初為什麼想置你於死地么?………」


  「個人恩怨吧?」我道。


  薛飛搖頭:「不是。是有人在幕後指使他那麼做的………」


  「誰?………」我瞪大眼睛盯著薛飛。


  薛飛又嘆口氣,把煙頭擰滅在煙灰缸里,抬頭看定我道:「歐陽道明!」


  「………」我瞪視著薛飛,感覺渾身的氣血都凝住了。


  薛飛看著我接著道:「歐陽道明跟蔡老大有一筆秘密交易,他把一個工程給了蔡老大,那個工程可以讓蔡老大毫無風險穩賺一千萬,而蔡老大的責任在於把你做掉!」


  在薛飛說出這番話之前,我無法把蔡老大和歐陽道明聯繫在一起,雖然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我並沒有想到他們會蛇鼠一窩臭味相投!還合起伙來想整我,想置我於死地!

  我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是震驚,其實才是憤怒,強烈的憤怒,因為憤怒,我渾身不自主得有些抖顫


  這倆個王八蛋!歐陽道明?這個老不死的殘廢!


  我的雙手緊緊攥住桌子的邊沿,因為用力過大,我的掌指關節都變得蒼白


  「顧陽,」薛飛看著我安慰我道,「好在蔡老大已經被抓起來了,他跟歐陽道明的罪惡勾當並沒有實現………」


  「是蔡老大交待的?」我抬頭瞪著薛飛道。


  薛飛搖了搖頭道:「是『牙籤』交待的。不過兩天後他很快就又翻供了,可能有人對他施加了壓力。你知道的,警察局裡的人事關係也相當複雜,歐陽道明盤踞濱海城那麼多年,樹大根深,在警察局有他的勢力,估計是他指使人暗中給牙籤施以壓力逼迫他翻供。」


  「那沒辦法了?」我瞪視著薛飛道。


  我的聲音出奇得冷靜,儘管胸中早已怒火燃燒

  薛飛無奈地攤攤雙臂道:「恐怕現在無法把歐陽道明怎麼樣,對警察最不利的情況就是,犯罪嫌疑人私下裡串供,這對審訊和定罪都造成了極大的阻礙。可歐陽道明在警察局有他的勢力,如果要串供,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一旦牙籤翻供,那麼我們就沒理由對歐陽道明採取任何動作。」


  「不能對其它人施加壓力么?蔡老大或者蔡老大身邊那另外倆個保鏢?」我看著薛飛道。


  薛飛搖頭:「蔡老大是不可能的。他犯下的罪孽足以讓他槍斃十次了!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對他是沒用的,他再怎麼坦白也是無法逃避一死的。這個時候蔡老大或許才是他唯一的救星了。他如果選擇閉嘴,或許歐陽道明還會想辦法保住他一條狗命,他們原本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想必歐陽道明在已經指使人在獄中跟蔡老大通過話了。我敢說如果蔡老大膽敢跟歐陽道明來個魚死網破,即使在獄中,歐陽道明也會隨時要了他的狗命,所以這個時候他只能把嘴巴閉死!對於其他人也是同樣的道理,牙籤剛交待了一點眉目,肯定遭到了歐陽道明的警告,這個時候他只有選擇閉嘴,否則很可能暴死獄中」


  「有這麼玄乎么?」我瞪著薛飛道。


  薛飛嘆聲道:「兄弟。很多事情遠比我們想象中要複雜得多。」


  「那麼………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治歐陽道明的罪了?………」我瞪視著薛飛道。


  薛飛聳聳肩,無奈道:「暫時是沒有辦法。」


  「那讓我去弄死他吧。」我盯著薛飛道。


  我的聲音依然很冷靜,是那種很可怕的冷靜,我猜我此刻的眼神一定陰鬱地嚇人!


  薛飛看著我道:「兄弟,冷靜點。多行不義必自斃,像歐陽道明那種人,遲早會得到應有的下場!」


  「你是不是想對我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全部報銷?」我盯著薛飛冷聲道。


  薛飛低頭,重新點煙了一支香煙,吸了起來

  我依然盯著他:「像這個社會,有罪的人多,有罪而得不到懲治的人多了。我不相信什麼因果報應。如果這世上真有因果報應的話,我想你們這些警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話,沒有警察,這個世界的秩序絕度會井井有條。」


  「兄弟,你不知道,」薛飛抬頭看我,噴出一口煙道,「歐陽道明在濱海城樹大根深,要動他不是那麼容易,你先別衝動,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我低下頭,也抽出一支煙點上,倆人低頭抽悶煙


  我的思緒在飛快地旋轉,一些獨立的事件都有順序地拼接起來,歐陽道明大概是在對我和夕兒的關係進行威逼利誘未果之後動的殺機,記得那天他離開我辦公室時留下的那句威脅的話,「年輕人,知難而退,或許還能自保,否則我無法保證你今後在濱海城的人身安全。」


  當時我對他的威脅不屑一顧,如今想來,他是一個言出必行心狠手辣的殘廢啊!

  我又想起婉兒阿姨對我講述的那些有關歐陽道明的事情,那些殘暴的事情,我想起他對我親生母親的侮辱與折磨,那些畫面仿若就在眼前

  我突然抬起頭,瞪視著薛飛道:「老子就是要動他!我非要弄死那個殘廢不可!………」


  我胸中的怒火騰地一聲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兄弟,」薛飛看著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從長計議,千萬別衝動。你剛跟你親生母親相認,我想她是不會希望看到你出什麼事情的。你剛也說了,你親生母親之所以一直不能跟你相認,很大一個原因就是擔心你的人身安全,她是不想讓你出任何事情的。」


  「那就讓那殘廢逍遙法外?………」我瞪視著薛飛道。


  薛飛安慰我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不是因果報應,這是自然規律。假若你無法讓一個罪人毀滅,最好的辦法就是縱容ta繼續作惡,總有一次ta會死在自己手裡的!這叫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我等不了!」我猛拍桌子怒聲道,「我怎麼能讓那個殘廢逍遙法外呢?!」


  薛飛伸手示意我別動氣,他看著我道:「那麼,顧陽,你告訴我,你能對他怎麼樣?」


  「我要親手結束那個殘廢罪惡的一生!」我道。


  薛飛道:「顧陽,以你的身手,我不懷疑你能取歐陽道明的性命,但是,你無權剝奪任何人的生命!只有法律可以了!」


  「他間接害死了我的父親,又侮辱了我的母親,還間接拆散了我的愛情!我要他去死!當法律無法懲治一個罪人的時候,做為受害者,我有權復仇,我有權殺死他,以維護我所有親人和我自己的尊嚴!」我怒聲道。


  「這不是拍電影,兄弟,」薛飛看著我道,「你不是《青蜂俠》,也不是《行刑者》,即便是你殺死了歐陽道明,你也將因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毫無尊嚴地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分別。」我道。


  薛飛看著我道:「你不怕死么?」


  「人都有一死。」我道。


  薛飛看著我道:「但為了一個罪惡的靈魂而死,這種死法是窩囊的!」


  「為人民剔除這一社會毒瘤,這是偉大的壯舉!」我道。


  薛飛道:「我們應該從長計議」


  「什麼叫從長計議?」我毫不客氣地盯著薛飛道。


  薛飛看著我,徐徐噴出煙霧,像是在思考


  然後他定睛看著我道:「殺死他,不如玩死他!殺死他不如玩死他過癮!而且,你現在有這個實力了!只要耐住性子,等待時機,先摧毀歐陽道明構築的宏宇地產,逼他走投無路,逼他無路可走,到時候你不必殺他,他也會自殺!這種死法會更折磨他!如果你一定要置他於死地的話!」


  「為什麼不?!」我瞪視著薛飛道。


  薛飛顯然被我渾身散發出來的那顧陰鬱之氣怔住了,他垂下目光,低頭吸煙,搖了搖腦袋嘆道:「唉!仇恨會讓一個人看起來多麼可怕啊!」


  「沒有人喜歡仇恨,如果有人充滿仇恨,那正是因為他充滿了愛。」我道。


  薛飛朝我擠擠眼睛,想逗我一樂:「這話太有哲理了!呵呵呵有愛不一定就有恨,但因為愛衍伸出了很多恨。所以說,愛和恨同樣危險!呵呵呵」


  「這話太有哲理了!」我回敬他道。


  ………


  這個時候,我沒想到的是,濱海市的房地產界,一場巨大的陰謀暗流涌動,而這場陰謀最後將導致的是整個濱海房地產格局的改變


  這事兒後來我才知道,起源於肖德龍和歐陽澤的一次秘密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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