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504
開法拉利的女上司504
我頭上纏著白繃帶,腦袋在被扔下擂台的時候磕破了頭骨
我垂著眼瞼,扭頭盯著對側手背上打點滴的針頭
這座小醫院靠近南郊,因為就近原則曦兒才把我送到這裡來的
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過了,窗外天色暗淡了下來,一輪猩紅的大太陽落在了遠處的山巒上,就像擱在那裡的一樣
那是兩座海拔並不算高的山嶺,一座在前,一座在後,兩座山巒之間有很遠的距離,但從視覺上卻感覺它們是重疊在一起的。因為自然光線的緣故,前面一座的顏色呈深藍色,後面那座山卻呈墨藍色。
乍一看,或者仔細一看,它們就像兩隻巨大的拱起的大象的脊背
病房在三層,窗外樓下就是街道,雖然看不見車輛行人,卻完全能想見一副熱鬧喧囂街市的生活場景
曦兒盯著我的側臉瞧著,我則扭頭望著窗外那兩座山嶺,沒有說話,心中對曦兒很感激,卻並不想說出「謝謝」二字
「說呀,說呀,」她搖著我的手臂,「你到底把生命當成什麼東西了?隨隨便便把自己置於各種危險中?啊?你到底想幹什麼啊?顧陽!」
她的語調,顯示出她內心極度的怒火和揪心
我道:「你不明白」
「我當然不明白,」她依然緊盯著我,「我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麼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生命置於各種危險中?你難道就不明白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么?你的生命不只屬於你,還屬於愛你的人!」
「我知道。」我扭頭看了她一眼道。
她看著我的眼睛說:「告訴我!你到底怎麼惹那個蔡老大了?」
「不是我惹麻煩,是麻煩找上門來了!」我道。
她把我的手掌握緊了:「顧陽!你知不知道蔡老大想要你的命啊?你幹嗎要跟那種亡命之徒搞在一起啊?你為什麼要去打地下拳賽啊?為什麼呀?你到底去打過幾次那種地下拳賽了?你為什麼要去啊?………」
她的情緒依然十分激動
我又扭頭看窗外那兩座山嶺
「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她搖晃我的隔壁說,「這到底是為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沒想幹什麼,曦兒,」我回頭看著她道,「這事兒說來話長,有空再跟你講,我現在沒心情。」
曦兒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地下頭說:「好吧。你好好想想。不要再干那種傻事了。像蔡老大那種人,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我知道,」我抬頭看著她道,「你回去吧。曦兒。我累了,想好好睡一覺。」
「不,我要在這裡陪你。」
「不必。你回家吧。」
「我要在這裡陪你,我不放心」
「你回家好不好?我沒事的!這裡是醫院!」
「那好吧………」
等曦兒出了病房,把病房門帶上之後,我側了個身,面朝裡頭的窗戶,面朝窗外不遠處那重疊的山巒
我覺得我是該好好想想了,來濱海后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就像演戲一樣,很多事情都是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降臨到了我身上,而我又不知不覺地去參與了。
我真感覺有些累了,有些厭倦,這兩年,我身心都遭受到了很大的創傷
我似乎已經不再是我,而其實我只要簡單的生活,簡簡單單的生活,一份能充分發揮自己才華的工作,一個簡單的女人,一種簡單的心情,一份簡單的生活
我的要求,僅此而已。
可是,事與願違,我的生活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越來越複雜,我都快承受不了。
我想起我曾經讀過的一篇小說《老人與海》,我想起小說裡頭那個跟鯊魚的老頭桑迪亞哥,他說「一個人並非生來就要給打敗的,你盡可以消滅他,卻不能打敗他。」
作家海威鳴借老人的口說出這句話,基本上算是他自己對人生的宣言!
他藉此小說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縱觀古今中外的文壇,像海明威這樣身體力行的文學家實在是屈指可數,文學家大都跟人文弱的感覺,但海明威不是。他踴躍參加戰爭,前後參加了兩次世界大戰,他熱衷於暴力運動,比如拳擊、鬥牛,打獵,他甚至還為蘇聯克伯格做過間諜,前往中國搜集過情報。就連他結束生命的方式,都是那麼暴力與強悍,他用一支雙筒獵槍打碎了自己大半個腦殼
他是我最喜歡的作家之一,源自他的勇敢精神,我喜歡硬漢小說,就像我喜歡硬漢電影一樣。讀他的小說就像是在冒險!
「一個人並非生來就要給打敗的,你盡可以消滅他,卻不能打敗他。」
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反覆在心中默念這句話
迷迷糊糊中,我睡了過去
………
夜裡零點左右,玫瑰莊園
林夕兒無法入睡,沐浴后她身著一襲薄紗睡裙倚在落地窗連接外面露台的門框上,落地玻璃門是拉開,有夜風帶來了玫瑰園淡淡的玫瑰花的香氣
今年的玫瑰花開得沒往年好,花香似乎都不如從前芬香
玫瑰花的花期是56月份,現在是七月初了,已經過玫瑰花盛開的季節,那些嬌艷的玫瑰花瓣不再嬌艷,已近枯萎
想到這裡,林夕兒內心憑添了幾許傷感與惆悵
她原本是想在玫瑰花盛開的季節,跟顧陽一起去賞玫瑰的,可是她這個願望始終未能實現
月光入水般投落在露台上,投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和身上
像一層濃厚的哀傷
今天不知怎麼啦,從早上到現在她都一直心神不寧的,彷彿一顆心是懸著的,無處著落,心裡總是慌張的,紛亂如麻
她隱約感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又說不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事了
她打了個寒戰,不自覺得用雙手抱住了雙臂,這夏夜的風竟然讓她覺得有些冷
這些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每一天她都感覺好像失去了靈魂,剩下在這世上的不過是她的**,她拖著她的**去公司,她拖著**去處理公司里的各種繁雜事務,為了不讓爸爸和妹妹看出什麼苗頭,她還得拖著**坐在他們面前,裝模作樣的吃飯喝水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吃進每一口飯,喝下的每一口水,都是寡淡無味的
她哀傷到了極點,一句話都沒力氣說,有時候一天都說不上幾句話,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幽靈,悄無聲息地做著她該做的事情
她的免疫力嚴重下降,感覺自己很快就要病倒了。不過她倒希望自己一病不起,這樣一來,她至少可以一個人靜靜地呆在房間里,不見任何人,不說任何話,閉上眼睛,佯裝在休養
林夕兒感覺每個日子都糟糕透了,彷彿她周圍始終籠罩這一層密不透風的無形的玻璃罩子,她被罩在其中,透不過氣來,可又無法打破那層雖然無形但卻無比厚實的玻璃罩
一想到失去了那個男人,一想到失去了自己的愛情,一想到自己已經一無所有時(儘管局外人都以為她應有盡有),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感
包括這次,有兩次他都失去了顧陽
第一次雖然也很痛苦,但卻沒有絕望,而這一次,她在痛苦的基礎上,又加上絕望,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感
她想起那部哀傷的電影(《她比煙花寂寞》),周圍似乎有人在拉低沉而如泣如訴的大提琴
她想起影片後半部分那個畫面
寒冷的冬天,她穿著深紅的上衣和橘紅的短裙,獨自背著大提琴走過風雪瀰漫的異鄉街頭。長發飄散,神情淡漠。絢麗的艷裝後面,是寂寞的靈魂。也許心裡有一場無法如願的愛情已經道別。那個不屬於她的男人,短暫地歡愛過後,不再相見。等待著的,依然是無盡的漂泊。撕裂中的琴弦發出凄厲的聲音。jackie捂住耳朵大聲尖叫。
jackie繼續自己無法改變的生活
夜深了,林夕兒感覺自己的大腦無比的睏倦,可是她知道她無法入眠,她已經有好幾個晚上都無法入眠了。
這樣美妙而寧靜的仲夏之夜,對她卻意味著煎熬,這樣美麗絢爛的愛情,對她卻意味著煎熬。所有的年輕女孩都在艷羨她的美貌、地位和財富,可她卻艷羨她們的愛情。她們可以隨心所欲而又簡簡單單地去尋找並且享受一份最簡單的愛情。
而簡單的愛情,對她而言,卻是遙不可及無法奢望的一件東西。就像天邊的那顆最亮的星辰。即使愛情偶爾來過,也是來去匆匆,就像一場煙花,是絢爛的極致,也是哀傷的極致!
………
我醒來的時候,窗外漆黑一片,我不知道是夜裡什麼時候了。我想起身上衛生間,身上的骨頭疼得厲害,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一路扶著桌椅和牆壁走到衛生間撒了泡尿
想吸支煙,卻發現身上沒煙了
我扶著牆壁來到病房門口,想看看找護士去幫我買包煙,來開房門,卻看見幽暗的走廊綠漆長椅上坐著一個女孩,靠長椅一頭坐著,準確地說是伏在長椅扶手上睡著了
雙臂疊放在長椅扶手上,額頭擱在雙臂上,一頭墨黑色的秀髮垂落了下來,她一動一動的,像是睡熟了
我心疼了一下,原來這丫頭一直沒走,一直守在病房外面的
我扶著牆壁慢慢走過去,站在她面前,低頭看著她,猶豫著要不要喚醒她?
我的手伸出去,想碰碰她的肩,手還沒碰到她的肩,她猛地醒了過來,抬臉看著我,一臉茫然
「你怎麼下床了?………」她仰臉看著我說。
我道:「我想叫護士給我買包煙」
「別抽了,」她說,抬起雙手把頭髮擄到耳後,「你身上又是傷,還抽煙,你不想要命啦?」
我笑了一下道:「以後再慢慢戒,讓我一下子戒掉,肯定不行」
她嗔我一眼,站起身,攙扶著我說:「我扶你回病房。」
「我讓護士買煙………」我道,伸手指了一下護士工作站。
「好了,」她拿目光嗔著我說,「我去給你買吧。這裡是醫院,護士又不是服務員。我先送你回病房。」
我「喔」了一聲道:「謝謝………」
「你還知道說謝謝?」她白我一眼,攙扶著我往病房門口走
我摸了下鼻子道:「謝謝林小姐的搭救之恩」我朝她笑了一下
「我不用你謝謝,」她仰臉看著我說,「只要你以後別再打黑拳就行,只要你不再拿生命開玩笑就行。」
「不會了。」我又笑了一下道。
曦兒把我送到病房,攙扶著我在床上躺下蓋上被子后,拿目光嗔我一眼說:「唉!陽陽!想想你戒煙的成效啊!從去年夏天戒到今年夏天,不但沒戒掉,還越抽越凶了。」
「戒掉是多麼容易的事情,我都戒了上百次了。呵呵」我看著她笑笑道,引用的是美國作家馬克.吐溫的一句名言。
「要是當初………」曦兒看著我欲言又止,「唉!算了,不說了………」
說著她轉身出了病房,去醫院的超市幫我買煙去了
我還原出了她最後那句不想說了的話,「如果當初我們不分手,在本小姐的督促下,你早就已經把煙戒掉啦!」
想到這裡,不免有些傷感。如果,人生如果有那麼多「如果」就好,當然,如果人生有那麼多「如果」,那也不是人生了。
………
次日薛飛來醫院看望我,他開玩笑說我是住院專業戶,我啞然失笑
薛飛給我帶來了好消息,昨天他們搗了蔡老大的老巢,有了重大而意外的收穫
蔡老大的老巢地下室果然藏有驚天內幕,他們竟然在地下室里進行小規模的制毒,而且是病毒!
這下蔡老大死定了!
碰什麼別碰毒品!那傷天害理的玩意,害得多少原本恩愛溫馨的家庭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啊!
沒說的!制毒死罪啊!
這真是**的大快人心啊!
薛飛告訴我蔡老大逃走了!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警察局已經出動警力追查蔡老大的下落,局裡還專門成立了辦案組,警察局上下集中力量決定要剷除蔡老大這顆毒瘤!
好!好!好啊!
我連呼三個好字!
我握住薛飛的手道:「辛苦人民警察了!一定要儘快把蔡老大這幫流氓捉拿歸案!審判定刑!為那些被迫害的無辜群眾伸冤!」
「是!顧局長!」薛飛朝我敬了一個軍禮!
我推開他道:「去你的!我只是以一個受害人的身份督促你們這些人民警察把壞人捉拿歸案嚴懲不貸,為我們這些受害群眾報仇雪恨!」
「是!顧局長!」薛飛嬉笑道。
我瞪他一眼道:「我要是你們局長就好,我要是你們局長,濱海城肯定會被評為全國治安最好的城市!我不會讓濱海城出現半個不法分子!讓全城市民,以及廣告外來務工者們,在這座城市生活得安定而幸福!」
「我靠!你可以去參加競選市長的演說了!」薛飛看著我嬉笑道。
我摸著鼻子笑道:「靠靠靠!市長算什麼!我在考慮要不要去參加美國總統的競選!」
「靠你的!有雄心壯志!」薛飛笑道,伸手在被子上用力拍了一掌
我痛得呲牙咧嘴,丫的一掌劈在我那那被塔萬踢傷的膝蓋上了!
「沒事吧?………是不是打在你傷口上了?對不起對不起啊,呵呵呵………」薛飛忙朝哈腰道,笑著搔後腦勺
我嘴裡「嘶嘶嘶」地倒吸幾口涼氣,扯住薛飛道:「太過癮了!我日!………」
「過癮?………那好!我再給你來一下猛的?………」薛飛看著我嬉笑道,揚手作勢再次捶打
我趕緊撲上去捉住他的拳頭,盯著他道:「陰險啊!你想要我這條老命啊?………」
「讓你過把癮吧!呵呵呵」薛飛笑道。
我道:「今天夠了!下次吧!………」
………
住院的這三天,我專心做出了那份關於房地產的創意案
出院這天是禮拜六,晚上我去了琴姐家裡
這些天琴姐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要我去她家吃飯,她問我這段時間忙什麼,她說昨天去我公司找我,他們說我出差去了。
本來今晚謝鵬叫我喝酒去的,我把這事兒推了,為的就是來琴姐家看看她,看史文懷那混蛋是否還在糾纏她?
想想也有一段時間沒跟琴姐見面了,不知道她這段時間過得好不好?史文懷是否還在騷擾她安寧的生活,以及她想安寧生活的一顆心
琴姐看見我,特別高興,她似乎每次見到我都是這麼高興,總是那麼親切,就像看見了自己的親弟弟一樣。而我每次看見她,也感覺很溫暖,想到了家,想到了姐姐,想到老媽
琴姐這段時間貌似過得不錯,氣色很不錯,離開了那個折磨她的魔鬼,忘記過去的不幸,她似乎愈發得美艷,愈發地楚楚動人了。
我記得一個日本推理小說家在一本書里描寫一個少婦,她丈夫突然離奇死亡,而在她身披黑紗為丈夫戴孝,作者覺得這個戴孝的少婦身上突然多出幾分別樣的美艷
美相當複雜,有很多很多種形式,有人覺得戴孝的少婦有一種別樣的美艷,有人覺得美女與獅子共舞或許會更加性感。美麗的複雜,一如人性的複雜。
總之,離婚之後的琴姐現出了一種別樣的美艷!
只是不知這美艷來自於希望,還是來自於絕望!
琴姐像招待自己最心愛的弟弟一樣招待我,噓寒問暖,眼睛既愛又恨,既疼又嗔
恨的嗔的是因為我老久不來看她一次,愛的疼的是因為我是她認的弟弟,勝過親弟弟的弟弟
我們坐在沙發上,面朝面,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琴姐告訴我史文懷現在不敢再糾纏他了,她說她抓住了他的把柄,如果他再敢來糾纏她,她就讓他去坐牢!
我笑了,連呼好!女人不能太軟弱,一味地軟弱,只能被那些狠心的男人折磨!琴姐能對史文懷硬起心來,她能把那混蛋制住,我很替她高興!
我沒問琴姐抓住了史文懷什麼把柄,想必是那混蛋**的證據。現在哪個官員不**呢?只要有**的機會,有幾個人能把我住自己呢?況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是一個整體的利益鏈,身在一堆**官員中,你不想**都很難,為了大家的利益,你想高風亮節你想廉潔為公,那是不容易做到的!
所以我對官員**的問題,實在不想說什麼,跟著亂糟糟的起鬨有什麼用,政府都不能有效地遏制**問題,何況我們一個平民呢。
此刻正是華燈初上之際,我沒吃飯就來的,琴姐喊我吃晚飯的,說下午專門去菜市場買了菜回來,要做一頓可口的飯菜給我吃
六點過的時候,琴姐就起身去廚房了。我要幫忙,她把我推出了廚房,拿目光嗔著我讓我呆在客廳里看電視,別給她添亂就行了。
電視里正在轉播cctv10的人物欄目,是講鱷魚先生史蒂夫.歐文在非洲尋找全世界最兇猛的斑馬射毒眼鏡蛇,面對世上毒性最大的毒蛇,他竟然毫無畏懼,像面對一條蚯蚓一樣,將它從路面上捉起來送到灌木叢中
看得觀眾是心驚膽戰,史蒂芬.歐文才是最勇敢的男人,他主持的動物欄目在全世界有兩億人收看過,他在澳大利亞家喻戶曉,堪稱澳大利亞國寶級人物
正看到精彩處,手機響了
我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顧老闆,在哪泡妞呢?你太不夠哥們了!花在女人身上的時間,比花在兄弟身上時間多得太多!」謝鵬在手機那頭嬉笑道。
我道:「我哪有時間泡妞。謝大主管。我正看電視節目呢。」
「在哪個溫柔鄉里看電視呢?」謝鵬道。
「你吃撐了是吧?」我道,「怎麼感覺好像沒女人,我就不能活了一樣。」
「事實上,也是如此。」謝鵬嬉笑道。
我道:「滾!不跟你喝酒,你一定跟女人在一起?」
「那你看什麼電視呢?」謝鵬嬉笑道。
我道:「看鱷魚先生都毒蛇呢!」
「哪個鱷魚先生?」謝鵬道。
我道:「孩子!讓你多看點話,你不聽話,現在顯出孤陋寡聞來了吧?史蒂夫.歐文,世界上這麼勇敢的男人,你竟然不知道?」
「我把青春和生命都獻給了事業了。」謝鵬嬉笑道,「你知道公司里別人都叫我什麼?」
我道:「什麼?………」眼睛卻緊盯著電視屏幕,非洲真是一塊神秘而原始的土地啊!
「他們現在管我叫大內總管!」謝鵬抱怨道。
我呵呵一笑道:「那不是挺好的!說明你敬業啊!這是大家送給你的最崇高的敬意啦!」
「你個資本家!」謝鵬道,「我辛辛苦苦為你管理公司,我容易嘛我,你連陪我喝杯酒都那麼困難!」
我道:「滾!我正看電視呢!給你五秒時間陳述,要不我掛電話了!」
「來陪我喝酒吧!我一個人很孤單呢!」謝鵬在手機那頭道。
我道:「我掛電話了!」
「別!」謝鵬在手機那頭道,「我前幾天搞到一個好東西!你想不想要?」
「不想!」我道。
「你真不想?你可別後悔!」
「我幹嗎要後悔?!」
「飯島愛!」
我倏地從沙發上蹦起來道:「飯島愛?!」
「是啊!飯島愛!我好容易才找到的喔!」謝鵬在手機那頭道。
mb的!拿女優來誘惑我!簡直是辱沒我的人品!低級趣味!黨和國家白培養你這麼多年了!
我吐出一個渾圓的眼圈,義正言辭道:「你怎麼變得這麼下流!哥是那種見片丟失了原則的人么?飯島愛怎麼了?就只有你那裡才有么?哥電腦里多的是………」
「飯島愛的早期作品,現在流傳不多了,極具收藏價值!嘿嘿………」謝鵬繼續誘惑我道。
我教訓他道:「說假話會遭雷劈的知道你不?孩子!」
「如若有半句假話,願遭天大雷劈!」謝鵬嘿嘿一笑道。
我抓緊手機,回頭瞄了一眼廚房,小聲道:「清晰么?」
「清晰!」謝鵬道。
我追問:「無碼?」
「無碼!」謝鵬道。
我伸手一拍茶桌,急不可待道:「靠!怎麼才說!傳過來!趕緊地!………」
掛掉不一會兒,謝鵬將片子傳到我手機上了
我把手機的聲音關掉,打開文件,坐在,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這時忽然聽到窗外「轟隆」一聲,接著又是一連串的轟隆聲!震手機上的畫面都在晃動!
「陽陽!」琴姐在廚房裡喊我。
「怎麼拉?………」我道,眼睛沒離開手機屏幕
很顯然,儘管鱷魚先生斗毒蛇要高雅,av是低級趣味,但人類好像更喜歡低級趣味!或者客觀地說,人類具有高雅趣味和低級趣味兩種需求!
廚房的門半開,琴姐探出身子來,「要下雨了!幫姐把陽台上的衣服收進來………」
我忙把手機藏在身後,訕笑著站起身,看著琴姐道:「好的!姐。我這就去!………」
我快速奔進卧室,奔到陽台上,抬臉看了一眼鐵絲上掛得滿滿的衣服,一手抓過晾衣桿將它們一件件拿下來!收到一半時手一晃,晾衣桿從陽台邊上掉了下去
「啊呀!」
樓下傳來一聲驚叫,然後是一個男人的憤怒聲
「誰干這麼沒**的事啊?!」
mb的打到人家腦袋了!我縮回上身,靜聽著樓下的動靜,直到那腳步聲伴著罵罵咧咧的聲音走遠了之後,我才踩上凳子,將所有的衣服收下來,抱進卧室
待我將衣服丟到床上,奔到卧室門口時悲劇發生了!
琴姐正彎腰收拾茶桌,關鍵問題是我剛才把手機擱在茶桌上的,最關鍵的問題是,我沒有關掉那個文件!
我頭皮發麻!不知道手機屏幕上飯島愛跟猛男干到何種程度了?!
「衣服收了么?陽陽。」琴姐抬臉看我微笑了一下。
「收、收了………」我訕笑著答道。
我向茶桌上撲了過去,想在琴姐的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之前,將手機拿到手中!可是,我還是晚了一步,琴姐順著我的目光,她的目光已經落在手機屏幕了上了
琴姐的目光凝住,眼睛睜得大大的………
其實我的手已經摸到了手機,我再快十分之秒鐘,她也不會看到了!問題就是我慢了那麼十分之一秒鐘!我的身體也僵住,不知如何是好?
我偷偷瞄了姐一眼,她的面頰紅透了,顯然已經看清楚了手機屏幕上的畫面是什麼了!
「姐、姐去盛湯………」琴姐倏地轉過神去,低著走快步奔進廚房
我抓過手機,一把按掉那文件,無聲地倒在沙發里,用力在腦袋拍了自己一巴掌,心裡叫道「這下糗大了!琴姐一定會以為我嫉妒饑渴吧?!………」
我站在客廳里,面朝廚房門口,故作自言自語道:「哪個王八蛋給我發這樣的垃圾文件啊?我要舉報!舉報!………」心裡卻道:「mb的謝鵬!你給我小心一點!你害死我了!………」
琴姐一直呆廚房裡沒出來
「姐!我先去下衛生間!………」我沖廚房喊了一嗓子
我知道馬上就要開飯了!我需要一段時間來做心理緩衝
沒等她應聲,我就轉身快步朝衛生間奔去,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小水道,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
我將衛生間的門快速地關上了!靠在門口,長長地吁出一口氣
衛生間里氤氳著淡淡的熱霧,霧氣里有一股好聞的香味,有沐浴露的香味,還有一股陌生的淡香,我猜這股陌生的淡香是姐留下的!
我猜琴姐在我來她家之前,是剛沖完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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