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486

  開法拉利的女上司486

  影片里的一段**是這樣的


  jackie對hilary說,她要和姐夫**。她直接天真的性格使她自己沒有餘地。當hilary戒備地勸阻她,jackie悲憤交加,一個人跑到荒涼的曠野。


  hilary在後面追趕她。 冬天寂靜的曠野不見人影,一路卻見到jackie的衣裙一件件鋪落。hilary驚慌地呼喚,跟隨衣服的蹤跡和jackie的哭泣找到樹林。**的jackie蜷縮著坐在灌木叢里,腿上被荊棘劃得鮮血淋漓。她抱頭痛哭,象一隻受傷的不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的動物。**和寂寞讓她在煎熬中崩潰。她哭著對hilary說,你一點也不愛我。我僅僅只是想做一次愛。但是你不肯給我。


  心碎欲裂的hilary脫下大衣,緊緊地在寒風中摟住jackie。hilary終於屈服。人性的複雜和脆弱發揮到極致。妹妹的自私、任性與嫉妒,姐姐的寬容與深情。混亂而無助地交融在一起


  那蜷縮成一團的姿勢,如同嬰兒在子宮中的姿態,是那麼缺乏安全感。hilary害怕了,只能讓步,勸說丈夫滿足jackie的要求,「她只想證明,證明有人疼她。」明白jackie的還是hilary。


  jackie卻得寸進尺,把自己當做了女主人。這讓hilary極度不安和不自在。終於,她對jackie說: 「我什麼都給了你。從小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jackie,聽著……jackie,對不起。」


  jackie知道自己要離開了。因為她的任性和堅持,同時傷害了三個人。無辜的姐夫,最愛的姐姐還有自己。


  最後jackie只能在清晨冷冽的天氣里黯然離去


  影片最後的畫面是一個冬季的雨天,天穹陰霾,hilary和弟弟駕車行駛在鋪滿枯黃落葉鄉郊外道路上。車上電台里傳來妹妹逝世的消息,接著是播音員用一種哀傷的語氣播報jackie的生命與藝術成就

  hilary叫弟弟把車停下,悲傷難已自抑,她踉蹌著推門下車,站在冬季蕭索而寂冷的陰霾蒼穹之下,彷彿站在世界最寂寥的邊緣,彷彿站在人生最荒涼的盡頭


  那種無奈,那種人心中致命的孤單感與虛無感,用世界上任何國家的語言都無法描述那種極致的悲傷,就像jackie生前所演奏的那些大提琴曲目,深沉而愛上,如泣如訴

  林氏姐妹並肩坐在鋪著紅緞面的雙人椅上,坐在影院幽暗的光線里,倆人都目視著屏幕上滾動的字母

  只有對面屏幕上偶爾散發出來的光線,映照著那兩張美麗的臉孔,以及濕潤的睫毛

  影碟自動斷掉了


  倆人依然坐在幽暗裡,誰也沒去開燈,依然都目視著前方的白色幕布

  倆人就這樣坐著沒動,針對這個片子有過短暫的交談

  「姐,看了這個片子,我突然想起我們小時候了………」林曦兒說,其實她一直在想,她姐為什麼拉她來看這個片子?

  林夕兒說:「我也是………」


  「jackie真可憐!為什麼上天對她那麼不公平?她那麼有才華,卻那麼寂寞,就像一場華美而短暫的煙花,最後無聲地消散在天地間………」林曦兒語調哀傷地說。


  林夕兒說:「可是,曦兒,你不覺得jackie太自私太任性太為所欲為了么?這或許才是她悲劇命運的最根本的原因。就像『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家人什麼都讓著她,父母在她成年後還在幫她洗內衣,姐姐hilary連自己的丈夫都可以同她分享。我認為親人們給予她的愛喪失了原則,這才縱容了她的驕縱性格,從這個意義上而言,我感覺親人們對她的悲劇命運應該負有一定程度上的責任。」


  「也許吧………」妹妹說。


  姐姐說:「最不可思議的地方是hilary願意跟jackie分享自己的愛人。」


  「那是因為jackie實在是太寂寞了。」妹妹說。


  姐姐說:「何況jackie有自己的愛人。僅僅是因為愛人不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她從他們在外地演出時入住的酒店不辭而別,跑到鄉間去找hilary。她其實是想分享姐姐所擁有的一切。」


  「jackie很依賴hilary嘛,她們從小就約定要永遠在一起」妹妹說。


  姐姐說:「這可不是原因,小時候只是小時候,長大后怎麼還能那樣呢?我看還是jackie性格的緣故,她從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一味任由自己的性格肆意妄為」


  妹妹說:「可姐姐最終還是無法忍受兩女共一夫的局面,hilary拒絕了jackie………」


  「hilary能不拒絕嗎?她發現jackie越來越過分,她不僅要跟姐夫**,還要獨佔姐夫,聽見隔壁hilary和姐夫**,她大半夜起來演奏小提琴,吵得兩個孩子哇哇大哭,吵得雞飛狗跳。誰能忍受?再寬容的人,她的忍耐都是有限的,不可能無限制的去忍耐。」姐姐說,語調逐漸顯出了激動的情緒。


  妹妹笑了一下說:「姐,這不過是一部電影。他們都說,藝術要表達的就是尖銳的矛盾。」


  「但他們也說,藝術來源於生活。誰曉得現實生活中會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姐姐說。


  妹妹叫起來:「怎麼可能呢?這簡直太荒唐了!」


  「荒唐我倒不覺得,不過,據我所知,現實生活中搶閨蜜男朋友的事兒可是層出不窮………」姐姐說。


  妹妹說:「好像是有………」


  姐姐說:「還挺常見的。更奇怪的是,還有妹妹搶自己姐姐的男朋友的,就跟這片子里演的一樣………」


  「什麼?………」妹妹扭頭看著姐姐說。


  姐姐輕笑一下,站起身來,搖搖頭,迎視著妹妹的目光說:「曦兒,我是無法接受這種事情,就像你說的,這簡直太荒唐了!………我有點累,先上去沖澡了………」


  妹妹目光直直地看著姐姐朝影院門口走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她還一動不動地做在椅子里


  ………


  次日清早,我和曦兒在餐廳用早餐時,我們談到了林嘯天的大壽

  「哥,你去么?去玫瑰莊園參加林董的生日宴會么?」顧彤問我說。


  我埋頭喝白米粥,咕噥了一句道:「不去。」


  「為什麼?」顧彤看著我說,「這是林董事長的大壽呀,我知道你和嫂子鬧矛盾了,可在岳父大人這麼重要的日子裡,你絕度應該去的!哥」


  「不去!」我又咕噥了一句,端起玻璃杯喝牛奶

  岳父大人?這幾個字對我顧陽而言,是一個諷刺的笑話!


  顧彤看著我說:「你不去,我去,曦兒姐要我去」


  「隨你。」我道。


  一口氣喝乾了玻璃杯中的牛奶,扯了幾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站起身離開了餐桌

  八點鐘我準備西西里莊園那套公寓里去訓練,我駕車疾馳在街上,夏日早晨的陽光照在街道上,樹影婆娑,車來人往

  我很清楚想保住這條命,就得做一些恢復性訓練,技術或許不會消失得那麼快,但我的體能的確遠不如當年。而恰恰體能在激烈的對抗性體育賽事上又是相當重要的東西。


  拳諺有雲,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所謂這個功就是體能,也就是身體素質。不懂行的人總以為搏擊是一種技巧,只要掌握了高深的技巧,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這只是外行人的認識。


  事實上一個人能不能在搏擊中取勝,要精湛的技術,也要超常的體能。能站在擂台上,絕不是紙老虎。你不可能是一招就能把對方放倒再也爬不起來!因為雙方的實力不會相差太大!

  這個時候,取勝的關鍵就是體能!

  沒有超常的體能支持,一個回合打不滿,就喘得跟條狗一樣,渾身無力,怎麼去對對手發動具有殺傷力的攻擊呢?反過來說,當你體力跟不上時,對方就能很輕易把你打死!

  當然,我並非否認技巧,技巧是一切賞心悅目的藝術形式共同依賴的東西。有技巧就有藝術,有藝術才能產生美感。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拳擊,無非就是因為美感。暴力美學,力量之美,運動之美,這才是拳擊的魅力所在。


  以前我那個教練就告訴我,要想最終獲勝,要想最終還能屹立在擂台上,收穫獎盃和觀眾狂熱的歡呼。訣竅只有一個,那就訓練訓練再訓練,玩命的訓練!

  蔡老大說最近就要我參加比賽,具體哪天還不確定,要我等通知。我知道體能不是一兩天就能恢復的,為了不去送死,我也確定了自己的戰術,那就是速戰速決。很簡單,我的體能根本無法支撐完整打滿三個回合。頂多一個半回合,這還要看我在拳台上的具體表現。如果我過分移動躲閃,我就會更多的消耗掉我的體能,如果我過多得作出無效打擊,我的體能將消耗的更快。


  所以我為自己制定的戰術是速戰速決,儘可能減少移動,儘可能不做無效的攻擊。以保存體能,抓住戰機,果斷給對方一記致命的攻擊!


  我打開西西里莊園那套公寓的房門,沿螺旋梯上到樓上,推開健身房的門時,我嚇得倒退了兩步


  曦兒仰躺在正對門的仰卧起坐器上,正在坐仰卧起坐呢!她穿一身運動裙裝,就像電視里轉播的網球賽中女運動員穿的那種性感的運動裙裝,裙擺很短,雪白的大腿都蓋不全

  仰卧起坐器是那種斜坡式設計,曦兒頭朝下,雙腳背勾住仰卧起坐器的固定設置上

  看來她已經運動了一會兒了,面色潮紅,性感的脖頸里香汗涔涔的,因為腿部在用力,所以短裙下的大腿部顯出肌肉的優美線條,那種運動的女性大腿的肌肉群,並不恐怖,讓她的大腿似乎變得更加性感,充滿了原始的**

  嘴裡還嬌喘吁吁的,看見我時,那嬌喘吁吁就變成了一種**式的「哼哼唧唧」的聲音了


  每次把上身放下去時,那件黑色緊身彈力衫的圓領口內的**就一目了然,帶了細細香汗的**,幽深的**,有一種呼之欲出的氣勢

  「你怎麼來了?這麼早?………」我道,避開目光,走到一邊,把肩上的運動包包取下來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嘛………」她嬌喘吁吁地說,沒有中斷仰卧運動


  「你爸今天不是過生日么?………」我道,同時拉開運動包的拉鏈,把裡面的拳擊手套、毛巾、水一樣樣都拿出來

  「生日宴安排在中午………」她說,隨著用力的動作,嘴裡還發出那種「嗯嗯咿咿」的類似於**的聲音


  我想叫她閉嘴,但還是忍住了,只好走到邊上去跳繩熱身


  「顧陽………過來幫我一下………」她嬌聲喊我。


  我收住手中的跳繩,回頭看她道:「幹嗎?………」


  「幫我壓住雙腳………」她說。


  我道:「你那不是有固定雙腳的裝置么?………」


  「咯的腳背痛耶………」她說。


  我道:「我跳繩呢………」


  她頭朝下仰卧在起坐器上,我在她眼中的反應是倒立的


  「你幫我一下嘛,小氣鬼………」她說,「我就做完了,只做五十個,現在有三十五個了………」


  我「嗤」了一聲,把繩子丟在一邊,朝她走過去,盡量不去看她的領口


  我走過去,捉住她的雙腳


  「趕緊做吧。」我道。


  「這不正在做嘛,你別催我………」她說,坐起來,朝我擠擠眼睛

  她把上身放下去時,我的眼睛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是那道脾臟切除術后留下的大傷疤,在她的左下腹部,如今依然觸目驚心

  我知道她那隻脾臟早就被醫生拿掉了,而且是為了我!


  為了保住我的性命,她當時幾乎想都不沒想就把我推到路邊當時老天也沒給她思考的時間

  我依然還記得她身子從我身邊被貨車撞飛出去的瞬間,依然記得她倒在血泊里一動不動,面色蒼白,就像死過去一樣


  拿掉一隻脾臟固然悲慘,可老天似乎不忍心對她過於殘酷,終究還保留了她的性命

  那些撼動心靈的一幕幕,現在想起來,依然心潮澎湃


  見我失神得盯著她的腰部,見我盯著她腰部的那道傷疤,面色難看


  她做起身體,低頭順著我的目光看了看,朝我一笑說:「這是曾經那段刻骨銘心唯一留下的證據了………」


  見我看著她不說話

  她接著笑說:「是不是很恐怖?不過,還好我現在已經過了穿露臍裝的年紀了,呵呵………我想沒人會看見這道傷疤,萬不得已要露出腰部的時候,我會用油彩把它描繪成一隻長尾巴的鳥,一多玫瑰的帶刺的花徑,或者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蛇,嘿,有創意吧?………其實我是想弄成刺青………」


  「別!………」我看著她急聲說。


  彷彿刺青用的那種帶顏料的長針已經刺向我的心臟一樣


  「放心,不會的,」她朝我擠擠眼睛笑說,「可我怕去不掉,所以不準備弄那玩意………」


  我趕緊說:「這樣挺好,這樣挺好………」


  為掩飾我的心慌與不安,我還笑了一下


  她眨巴著眼睛看著我:「………」


  「我是說………沒必要用什麼東西偽裝起來,這樣也沒什麼,刺青會很痛………」我避開她直視我的目光,低頭笑了一下道。


  她依然看著我說:「疼你還刺了那條『青龍』」


  說著她看向我左側臂膀上的刺青

  「是一條蛇,眼鏡蛇」我看著她糾正了一下道。


  「好。是蛇,可它現在長成另一條龍的樣子了。你不覺得么?………」她眨巴著眼睛看著我,嗤地一聲笑了。


  這的確是一件尷尬的事兒,以前邢敏也以為是條龍,其實只是一條眼鏡蛇,當年在拳擊比賽上嚇唬對手的!


  接下來曦兒繼續坐俯卧撐的時候,我在幫她數數

  「43………44………45………」


  數數的時候,她腹部那道傷疤隨著她身體起起落落,也跟著在那裡起起伏伏,我腦海里不停地浮現出她被火車撞飛出去的那一瞬間,眼前不停地閃現著她倒在血泊里那張蒼白的臉

  唉!當初我們愛得有多麼轟轟烈烈啊!時間卻把我們緊貼在一起的兩顆心分開,又把我們變成了現在這種最熟悉的陌生人!


  數著數著,我就忘記了數字了


  「多少次了?………」曦兒坐起身子,嬌喘著問我。


  我看著她,支吾著:「………」


  「還差多少次?………」她滿面潮紅地看著我問。


  我支吾著道:「五十次了………」


  「哈,夠啦………」她呡唇一笑說,「今天的任務完成啦………」


  「可以休息了,呵呵………」我看著她訕訕笑道,我想抬手摸鼻子,但騰不出手來,怕她滑下去


  「拉我起吧。」她有些撒嬌地把手伸給我說。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拉了起來,她借著慣性一頭撞到我懷裡

  她的手很熱,身子很熱,臉也很熱


  我能聞到微微的香汗的味道

  我低頭看著她道:「去沖個澡吧………」


  然後摸著鼻子,走開了

  曦兒從仰卧起坐器上蹦了起來


  「今天怎麼沒去公司?」她在我身後問。


  我沒有回頭,只道:「公司不太忙………」


  「你怎麼想到來我這裡健身了?………」她又問。


  我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只是發覺身體素質越來越差了,所以才加強鍛煉一下。」


  相對於很多都市青年,我的鍛煉還算比較多的了。至少我每個禮拜有五天會堅持早起在陽台上鍛煉身體,這個習慣從去年就開始養成了,差不多是從杜峰教我練習泰拳那時候就開始了


  我極力想打發曦兒離開,因為她穿著那麼短的裙子在我面前嬌喘連連的晃悠,我哪能集中心思去練拳呢?

  曦兒看著我說:「顧陽,你就那麼討厭我?………」


  我道:「我是說我要專心鍛煉身體,呆會還得搞幾組力量練習,需要集中注意力,不然容易受傷」


  曦兒「喔」了一聲說:「好吧。那你專心練。我沖個澡就回家了。今天我爸生日,會來很多客人………」她頓了一下,看著我的眼睛問:「你會去么?………」


  我背轉身去,開始往手上纏繃帶,故作隨意地道:「恐怕去不了。呆會還得陪客戶吃個飯,一筆不小的業務………」


  「好吧。」她在我身後說,「你自己看吧,反正今天玫瑰莊園會很熱鬧,我爸的大壽,還有我和我姐的訂婚儀式………」


  「曦兒!」我道,「我要開始訓練了」


  她頓了兩秒鐘,爾後在我身後說:「你一點都不在乎么?………」


  「在乎什麼?」我轉身看著她道。


  她看著我說:「在乎我姐………」


  「命中注定不是我的,我拚命抓也抓不住,命中注定是我的,逃也逃不掉」我看著她道。


  她說:「你以前可不是一個宿命論者」


  「沒有絕對的事情,」我看著她道,低頭繼續纏手上的繃帶,「就像沒有絕對浪漫主義,也沒有絕對的現實主義。浪漫主義里也有現實主義的影子,現實主義里也有浪漫主義的影子。而當一個人無助的時候,ta就是一個宿命論者,但這是暫時的………」


  「你對我姐失去信任了么?」她看著我的眼睛問。


  我道:「我可沒這麼說。不過,當愛的人在訂婚儀式上跟別的男人喝酒的時候,你還會相信她對你矢志不渝么?………」


  她看著我的眼睛問:「那我呢?………」


  「………」我抬頭看著她


  「沒什麼,」她的神態突然黯淡下來,「我去沖澡了………」


  說著她轉身,慢慢朝健身房門口走去


  「我祝你們幸福吧,我………」我看著她的背道,還想說句什麼,喉頭就感覺有點堵了


  她回頭看了我足足三秒鐘,爾後低聲說句「謝謝」


  從上午九點到十一點,我一直在健身房裡訓練,我訓練得很兇猛,整個健身房裡都是「嘭嘭嘭」的擊打沙袋的巨響,只是這聲音時而緊密,時而稀疏


  那個沙袋在我拳腿下戰慄,我把他們想象成了林嘯天,想象成了歐陽澤和張天瑜,想象成了蔡老大

  累得精疲力盡,累得喘息不止,累得汗如雨下,我仍然沒放過那隻沙袋


  我的膝蓋和肘部都被沙袋擦傷了,我竟然也沒覺出疼來

  沖了澡,換上衣服,離開西西里莊園后,我來到了一家冷飲店要了一大杯忙過柳橙汁


  坐在靠窗的位置邊喝邊吸煙,時間已經十一點過了,離林嘯天的壽宴開始不到一個小時了

  窗外烈日當空,沒有一絲雲,沒有一絲風,街邊的行人都靠著樹蔭下急急地行走

  我心裡在舉行一場拔河賽,a方是我的自尊心,b方是玫瑰莊園

  兩方都在竭盡全力地拖拽,勝負難分,有時候是a方稍佔優勢,有時候是b稍站優勢,但整體上而言,勝負難分


  一想到今天是自己愛的女人的訂婚之日,我的心就止不住地抽痛!一股悲哀的情緒籠罩著我的身心

  而曦兒的突然訂婚,更是在這層悲哀的情緒上又罩了一層悲哀的情緒


  我想不去想這些事,我想把注意力集中在冷飲店裡播放的英文歌曲上,可是不行,做不到,我沒法把注意力集中在歌曲旋律中

  我眼前又浮現出曦兒左腹部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事實上我想的是雨果的《巴黎聖母院》,當極丑無比的敲鐘人卡西莫多,在恥辱柱下受鞭刑時,當圍觀看熱鬧的人們用各種各樣難聽的話辱罵他時,當他渴得嗓子冒火想要水喝時,當萬千群眾面對這一要求哈哈大笑時,那個阿西莫多之前得罪過的天真善良的吉普賽少女艾絲美拉達,這個時候卻輕盈地走上邢台,毫不顧忌周圍人驚詫的眼光,把自己的水壺從腰間解下來,喂卡西莫多喝水。卡西莫多這隻怪物感動得流下他人生中的第一滴眼淚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聯想到《巴黎聖母院》里這個場景


  或許是因為在我看來,艾絲美拉達和曦兒之間有某種共通之處,而我和那個卡西莫多也有著某種共通之處吧?


  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我整個身體倏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想我現在必須要去玫瑰莊園!


  但這也只是一瞬間的念頭,爾後我又泄氣般地慢慢坐回到椅子上了


  我去幹嗎?有何意義?

  如果夕兒是被逼的,那我去攪和場子,把夕兒帶出那個見鬼的訂婚儀式!那說明我的確是個男子漢!可問題是今天的訂婚儀式是夕兒自願的,我去幹嗎?區別在於,如果我去了能把夕兒帶離訂婚儀式現場,或許身後還會留下浪漫的故事,可如果我衝到林嘯天的壽宴上,而夕兒卻不願跟我離開,那我豈不是在身後留下攪亂別人浪漫的罪名?


  因此我不能去!


  我抓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十一點半了,離林嘯天的壽宴開始不到半個小時了

  我知道我完全還有時間趕在壽宴開始之前趕到玫瑰莊園,我也知道如果我再猶豫下去,我再想去都趕不上了!

  這個時候,我的身體脫韁了,它已經不再受我的意志力控制


  「去看看!」我從嘴裡蹦出這句話。


  身體倏地再次站起來,這次沒猶豫,我抬腳離開了桌椅,快步奔出了冷飲店


  跑到停車場,打開車門,跳上車,發動車引擎,踩上油門,越野車「轟然」一聲駛出了停車場


  這一系列動作我做得非常乾脆利落!連安全帶都來不及系


  彷彿有人在後面趕我,或者是有人在前面拉我,我被動卻又堅定地朝著那個方向飛馳


  一路風馳電掣,很快就趕到了玫瑰莊園大門口,遠遠就聽見了莊園里熱火朝天的喜慶氣氛

  莊園大門口立著大紅色拱門,拱門兩邊垂掛的條幅分別寫著「生日快樂」、「壽比南山」之類的生日祝福語


  想必是夕兒叫公司里的人製作的

  我順利地進入了莊園大門,遠遠地就看見林嘯天的生日壽宴是在玫瑰城堡外面的草坪上舉行的,當然在這酷暑難當的夏季,在室外舉行婚禮,必須要採取一系列遮陽和降暑的措施了。


  這個不難,對有錢人這個更不難,即使林嘯天想舉行一場空中壽宴,對他而言,也是可以做到的。


  這個時候喜慶的音樂聲突然停止了,大家的喧嘩聲已經逐漸平息下來,只見一個老男人在兩個年輕女孩的攙扶下走上鋪著大紅色地毯的台上去

  我一眼就認了那是林嘯天和林氏姐妹

  主持人在試麥,對話筒喂了一聲語調歡快地道:「各位來賓,各位朋友,請大家安靜下來,現在有請我們林董也是我們今天的大壽星發表生日感言………」


  主持人轉身面對林嘯天,笑著把話筒遞給他道:「林董,您可以講話了………」


  怎麼?林嘯天要向所有人宣布林氏姐妹的訂婚消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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