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368

  開法拉利的女上司368

  次日我們決定回濱海市


  我先給林嘯天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有夕兒的消息了


  即使林嘯天的聲音是通過電纜傳過來的,我依然能感覺到他的喜出望外

  他問我夕兒現在哪裡,我說夕兒沒告訴我,不過她說今天中午會回到濱海城


  跟林嘯天通完電話,我回頭朝正在收拾行李的夕兒笑道:「夕兒,我又說謊了!」


  夕兒回頭朝我擠擠眼睛笑說:「陽陽,這是善意的謊言。你不必有負罪感。」


  我道:「要是你爸知道我和你在h市,他大概會發瘋的吧?」


  「我爸從來都不會發瘋,他看上去脾氣很暴躁的樣子,其實他行事非常理智。」夕兒回頭看著我說。


  我道:「也就是說,他從來都不會感情用事啰?」


  「我想是這樣的。陽陽。」夕兒朝我呡唇一笑說。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訕笑道:「也是。感情用事的人適合做藝術家,理智的人才適合做生意。你爸在商場上很成功,他的理智也一定非同尋常了。」


  收拾好東西,我們離開了酒店,把東西擱在「馬自達」的車後座上,駕車向濱海市駛去


  我們是中午兩點鐘回到濱海的,我沒有送夕兒回「玫瑰莊園」,夕兒也不讓我送她回家的,她怕我們倆人同時出現在他爸面前,會引起她爸的疑心

  我們在「市中心廣場」分開


  下車之前,夕兒看著我說:「抱抱我吧,陽陽」


  我笑笑道:「還是三歲小孩么?」


  夕兒說:「就是想要你抱抱我………」


  「事多!」我嗔她一眼道,俯身把她抱住了

  「好了,這次離家出走的事件算是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了。」夕兒在我耳邊笑說。


  我道:「這是你的勝利。呵呵」


  「這是正義與自由的勝利!這是愛情的勝利!」夕兒在我耳邊笑著糾正我說。


  我笑著附和她道:「對!這是愛情的勝利!」


  夕兒說:「陽陽,你要想我喔。」


  我道:「我會的。」


  「一天至少要想我三次。」夕兒說。


  我笑笑道:「好的。我在餐具上貼張提示的標籤,那樣我每餐吃飯的時候,絕對會想起你。也不用擔心會忘記。」


  夕兒揚手輕輕打我一下說:「討厭!一點都不真心。」


  「絕對真心。天地可鑒。」我道。


  「哼!你要是偷懶不想我,我會感覺到的。」夕兒抬臉看我,撅撅嘴說。


  我抬手在她秀氣的鼻子上輕輕捏了一下,笑道:「好了。我不會偷懶的。我只怕我一天到晚都想著你呢!」


  「這話我愛聽。」夕兒笑看著我說。


  我道:「好了,快回家吧。你爸一定在等你了。」


  夕兒點了點頭,戀戀不捨地看著我說:「要乖喔,寶貝。」


  她也伸手在我鼻子上輕輕捏了一下,還笑嘻嘻地學了兩聲牛叫:「哞哞」


  夕兒轉過身子打開車門,剛要下車,又驀地回過身來抱住我

  我也抱住她


  兩張嘴唇觸在了一起


  吻了又吻后,倆人才分開了

  ………


  我駕車回到「愛琴海的陽光」,剛倒了一杯水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休息


  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薛飛打來的電話

  一來二去之後,我和薛飛的關係越走越近,倆人都感覺氣味相投,已經算是朋友了。近一個月來,即使沒什麼事兒,我們也會偶爾打電話互相問候一聲


  我接通了電話

  「在哪?顧陽。」薛飛在手機那頭道。


  我道:「剛回到家。出去了一趟。」


  「昨晚打電話給你,怎麼關機?」薛飛在手機那頭道。


  我道:「昨晚幾點?」


  「九點多吧。」薛飛道。


  我道:「抱歉啊!昨晚有點特殊情況,所以提前關機了。」


  「看來昨晚是跟女人在一起了。是不是?」薛飛在手機那頭道。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訕笑道:「男人就是比女人更了解男人。呵呵」


  「你這小子!有女人就忘了哥們了。」薛飛道。


  我道:「怎麼會?女人是女人,兄弟是兄弟。恩!這兩者要分開!呵呵」


  「昨晚我約了幾個朋友喝酒,打算叫你出來喝酒。沒想你小子跟女人鬼混在一起。」薛飛在手機那頭道。


  我道:「你那些朋友,我都不認識。一起喝酒會不會沒話說」


  「不會的。我那些朋友都跟我性格相投,你跟我有話說,自然會跟他們都有話說。再說了,男人一喝酒,不怕沒話說,就怕話太多!哈哈哈」


  我笑道:「也是。這樣吧。改天我請你喝酒。也把你那些朋友叫出來一起坐坐。」


  「這就對了。歌裡面唱,朋友多了,路好走。多認識幾個朋友,沒有壞處的。」薛飛在手機那頭道。


  我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對了。都差點忘記說正事了。我已經把那張二十萬的銀行卡交給肖德龍了。而且也跟他說清楚了,他和邢敏的事現在算兩清了,如果他再糾纏邢敏,如果他再找邢敏的麻煩那就沒理由了。」薛飛在手機那頭道。


  我道:「謝謝你。薛飛。」


  我之前把那張二十萬的卡交給了薛飛,讓他給我代辦這事兒。我想這樣會更合適,至少有個警察證人在那裡,肖德龍也不敢太為所欲為!


  「別再說這些客套話。再這麼羅嗦,下次有事別找我了。」薛飛道。


  我笑笑道:「好的。那我就隨意一點了。」


  「對嘛。大家都是朋友,什麼謝不謝。朋友之間如果還那麼多客套話,像話嗎?」薛飛在手機那頭道。


  我笑道:「真不像話!下次我自罰三杯!呵呵」


  「這才像話!哈哈」薛飛笑道。


  我笑道:「下步為例!下步為例!」


  「唉!這兩天忙著林夕兒的事情,我都快被林家老頭罵死了!」薛飛在手機那頭抱怨道。


  我笑笑道:「夕兒已經回家了。現在差不多應該剛好到『玫瑰莊園』」


  「回『玫瑰莊園』?林夕兒不是住在『西西里莊園』么?」薛飛在手機那頭道。


  我一愣道:「西西莊園?你說的是曦兒?麗人服飾的老總?」


  「對啊!你以為我說的是她姐?」薛飛道。


  我更愣了,我道:「曦兒怎麼了?你剛才說你為她的事兒被林家老頭子罵?」


  「不是吧?你還不知道?」薛飛在手機那頭有些疑惑地道。


  我身體綳直了,急聲道:「曦兒到底出什麼事了?」


  「她前兩天遭人恐嚇,收到一封匿名恐嚇信,信上揚言說她要倒霉了,要毀她容,要強姦她!」薛飛在手機那頭道。


  我驚道:「怎麼會這樣?」


  「林家老頭子讓我立馬查出恐嚇信的來源!必須要把寫恐嚇信的人給揪出來!可這事兒哪有那麼快就能查出來,這不等於大海撈針嘛!我這兩天就為這事兒忙得焦頭爛額的!」薛飛在手機那頭道。


  我呆愣著,摸出一支煙點上用力吸了起來

  「你沒事吧?顧陽」薛飛道。


  我道:「沒事………會不會是有人在惡作劇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你說林嘯天在濱海市財大勢大,哪個不要命的傻帽會恐嚇他的女兒呢?」薛飛道。


  我道:「恐嚇信上沒說為什麼要那麼對曦兒么?」


  「沒有。就說要對林曦兒不利!如果寫恐嚇信的人不是在搞惡作劇,而是真要付諸行動,那麼只有兩種可能:其一那人跟林家或者跟林曦兒有仇,其二就是那個人精神不正常如果第一種可能性成立的話,那麼這種仇還不是一般的仇恨!」薛飛分析道。


  我道:「可曦兒沒有結下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呀?雖然她平素有點野蠻,有點不講理,可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因為這個就跟她結下深仇大恨了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在懷疑寫恐嚇信的那個人精神是不是有問題?在濱海市林曦兒是個明星似的人物,街上的廣告牌上有她迷人的笑臉,電視里也能經常看到她曼妙的身姿,我在猜林曦兒會不會被哪個心理變態的人看上了。」薛飛在手機那頭道。


  我噴出一口煙霧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很明顯寫那封恐嚇信的人反偵察意識很強,我們通過多種渠道想把他找出來,結果每條渠道都走不通。現在我們也束手無策了,只能守株待兔了。只有等那個人再度行動時,我們才有抓住他的機會」薛飛道。


  我急聲道:「可是,那樣一來,不就是把曦兒暴露在危險之中了么?曦兒在明,壞人在暗,防不勝防,誰知道那個混蛋什麼時候會突然襲擊曦兒?」


  「你說得對。所以我們已經派出便衣警察在暗中保護當事人。」薛飛道。


  我道:「那封恐嚇信是怎麼到曦兒手裡的?」


  「問得好。按常規,警察也都會從這一點著手調查,但是,我剛才也說了,那個人反偵察意識很強,ta並不打算給警察留機會。那封恐嚇信是在林曦兒下班走進地下停車場的時候收到的,是一個八歲的小男孩交給她的,說是一個男子讓他轉交給她的!後來我們調看了地下停車場的監控錄像,而且找到了那個八歲小男孩。可以確定那小男孩跟寫恐嚇信的人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因為收了十元錢『賄賂』才去幫他轉交這封信的。」薛飛道。


  我道:「那小男孩有沒有記住讓他轉交信件的男子的模樣!」


  「我們問了,但是小男孩只有八歲,他無法確切地描繪出『黑鴨子』的身形和面貌特徵」薛飛道。


  我愣道:「『黑鴨子』?」


  「對!是叫『黑鴨子』,恐嚇信的末尾署的就是這個名字。」薛飛在手機那頭道。


  我道:「看來『黑鴨子』這個人不像是精神病患者」


  「也不見得。有些人我們以為他就是精神病患者,可他比正常人的智商要高得多。有一次我去一個精神病院辦案,我發現那裡有許多精神病人入院前都是某個方面的專家!」薛飛在手機那頭道。


  「真地亂了。」我用力吸了一口煙,噴出去,「薛飛,我不跟你講了,我馬上給曦兒打電話!」


  掛了薛飛的電話,我撥通了曦兒的手機號碼


  「找我有事么?顧陽」


  「曦兒,你沒事吧?」


  倆人幾乎同時開口說話

  「我能有什麼事?我在睡午覺呢!」曦兒在手機那頭說。


  我道:「曦兒!我都聽說了!那封『恐嚇信』」


  「顧陽!你別大驚小怪!我林曦兒又沒什麼仇人,那不過是有人搞惡作劇而已!」曦兒在手機那頭輕描淡寫道。


  我道:「可現在不是『愚人節』啊!你要小心點兒!你不能再住在『西西里莊園』了,你最好回家住!」


  「顧陽!你煩不煩!我已經夠煩了!有幾個便衣警察成天跟著我,我都快煩死了!」曦兒在手機那頭焦躁地說。


  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那些便衣警察也是在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我不需要任何人來保護我!」曦兒執拗地說。


  我道:「曦兒!你聽我說嘛!」


  「我說了,我在午睡!沒事你多給我姐打打電話!我沒事!你不必擔心!」曦兒說。


  我道:「你姐已經回家了。你爸和歐陽澤已經做出了妥協」


  「你們在一起了吧?」曦兒說。


  我道:「我們先不說這個好吧?曦兒。我現在擔心,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


  「你跟我姐和好如初了吧?」曦兒在手機那頭問。


  我道:「曦兒,我」


  「你應該跟我姐在一起的,我姐是世上最好的女人了。任何錯過她的男人,都將悔恨終身!」曦兒說。


  我道:「曦兒,我們不說這個吧?」


  「顧陽!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傷害我姐,我第一個不同意!你知道嗎?」


  我道:「曦兒」


  「我不想再說了,你打擾我午睡了。好好待我姐吧。顧陽。再見!」曦兒在手機那頭說。


  我剛還想說什麼,手機那頭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響,曦兒已經掛斷了我的電話

  我愣了片刻,將手機丟在沙發上,又點上了一支香煙


  雖然這事兒惡作劇的可能性比較大,可我還是擔心曦兒的安危

  我在想我要怎麼幫助曦兒呢?

  ………


  夜裡十點,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還在為曦兒的事擔憂著

  我又想起我柔情似水的夕兒,她現在在幹嗎呢?她的心情又如何呢?她睡下了么?

  這樣想著,我拿起手機給她發了一條短訊


  「夕兒,你總是告訴我要乖乖地聽話,現在我也要對你說要乖乖地聽話。在家裡要跟你老爸好好講道理,不要再跟老爸慪氣了好么?也不要因為你爸的責怪而煩惱,要知道你爸也都是為你好。只要我們內心足夠堅定,只要我們自己堅信未來,這個世上就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打敗我們。我們不需要言語上的激烈反抗,我們只需要把我們堅定的行動變成我們最有力的語言!要乖乖聽話喔,夕兒寶貝。」


  發完這條訊息,我嘴角牽動了一下,微微地笑了


  我仰望著天花板,心想林嘯天這兩天一定很惱火,夕兒離家出走,曦兒遭人恐嚇,他的心情又怎能好得起來呢?

  手機響了,來電的聲音

  我抓起手機一看,是夕兒打過來的,她還沒睡么?

  「噯!有人想我沒?」夕兒在手機那頭俏皮地說。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笑道:「你明知故問嘛。女孩。不想你,我給你發那麼長的訊息?」


  「那我怎麼沒感覺到呢?哼!」夕兒在手機那頭說。


  我笑笑道:「是你的遙感器發生故障了。我有發出思念,是你自己沒接收到我的心電波。呵呵」


  「是么?那思念是什麼?」夕兒說。


  我道:「思念是什麼?思念是一種病,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噯!壞傢伙!你不能用一串情歌的名字來敷衍我嘛!」夕兒在手機那頭嚷嚷說。


  我「哈哈」一笑道:「思念這個東西,不是一兩句話可以形容清楚的。思念是一種複雜的心理感受,思念是一種微妙的情感體驗」


  思念是什麼?是一份神秘而又美麗的牽挂。思念的夜是又靜又長的,思念的感覺是甜密而又痛苦的。思念的心是快樂但又酸楚的,思念的人是微笑而又流淚的。思念是常居我心一個小小的仙子,她總在不經意間竄出,用魔棒攪亂我縷縷思緒,讓我平靜的心湖泛起層層漣綺。然後在我心中點幾支溫馨的蠟燭,讓她用溫暖而柔和的光輕輕照亮我心中那似乎被遺忘的角落,讓我想記起從前。她又霎時把這一切變為一汪清泉,讓我沉浸於此,漸漸睡著………思念是一首歌,那熟悉而又優美的旋律總在我耳邊輕響。思念總在我悲傷的時候霎時泉涌而出,充滿我心房,久久縈繞,讓我忘掉憂傷。思念是晚霞中的紅蜻蜓,總在最美的時刻出現,點綴我的視線,讓美麗更加動人,讓絢麗更加多彩,讓夢更加綺麗,讓心更加甜蜜。思念是一陣風,一顆紅豆,一陣香氣,一種心情………


  「噯!寫散文呢!」夕兒在手機那頭嗔我說。


  我道:「不是你讓我說的么?思念這種情感體驗沒有幾千字是無法說清楚的」


  「那你寫一篇思念的散文發到我郵箱,到時候我去閱讀。」夕兒笑說。


  我道:「這是命題作文么?」


  「你也可以這麼認為。」夕兒笑說。


  我道:「一定要這麼做么?」


  「必須的。」夕兒說,「不過,不一定非要原創,你可以去找一篇散文,也不一定非要名家手筆,找一篇最能表達你對我的思念的文章就好了。」


  我抗議道:「憑什麼?」


  「我只是想知道思念有沒有性別差異?」夕兒笑說。


  我道:「你怎麼不寫?你有想我么?」


  「想了。想了。回家一直在想你呢。」夕兒說。


  我道:「那怎麼不給我電話?也沒見你給我發訊息?」


  「我怕打擾你嘛。做為一個聰明的女孩是不應該佔有男友太多的時間,她只會在合適的時間出現在他身邊就好了。」夕兒在手機那頭笑說。


  我道:「喲!說得頭頭是道呢!那什麼才是合適的時間呢?」


  夕兒在手機那頭說:「合適的時間就是,當你苦悶的時候,當你失落的時候,當你傷感的時候,當你孤寂的時候,當你」


  「打住!」我笑道,「你以為你在唱動力火車的《當》呀?還噹噹當的,呵呵」


  「是呀是呀,你怎麼知道?」夕兒在手機那頭笑說,爾後輕輕唱道,「當山峰沒有稜角,當河水不再流,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當天地萬物化為虛無,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我摸著鼻樑道:「無語!你以為你在翻拍《還珠格格》啊?!」


  「還有呢,還有呢,」夕兒在手機那頭笑說,爾後輕輕唱道,「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


  無語了!歌興大發了是吧?

  我道:「你開個人演唱會呢?」


  「怎麼?不行么?」夕兒笑說。


  我道:「行是行。別把你爸招來了」


  「哎呀!我差點忘記了。我老爸可能在門外偷聽呢?」夕兒在手機那頭「咯咯咯」地笑起來


  我無奈地搖搖頭道:「拜託!做為一個領導!你能不能嚴肅點啊?越來越無厘頭了」


  「都是被你教壞了。」夕兒在手機那頭「哧哧」地笑。


  我道:「你怎麼不學我好的地方?」


  夕兒說:「唔讓我想想………」


  我道:「想什麼?」


  「在想你有沒有好的地方」夕兒說,又「咯咯咯」地笑起來


  我佯怒道:「有沒有搞錯?我好的地方就那麼難找么?」


  「貌似你是個大壞蛋!嘿嘿」夕兒說。


  我怒道:「那你還愛我?」


  「我的個人嗜好比較特別一點,咯咯咯………」夕兒在手機那頭笑我說。


  我道:「我只能說,我對你已經無語!」


  「此地無聲勝有聲了。」夕兒笑說。


  我道:「你贏了。我發現我已經說不過你了。對了,回家你老爸沒打你**吧?」


  「討厭!你爸才打你**呢!」夕兒說。


  我笑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爸有沒有責罰你?」


  「沒有。他只是對我的表現很震驚!相當震驚!」夕兒說。


  我道:「是夠震驚的!平時一副乖乖女的表象下,卻掩藏著一顆無法無天的靈魂。」


  「你才無法無天呢!」夕兒說。


  我笑笑道:「我已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可你跳不出我的手掌心。」夕兒說。


  我道:「你真可怕!」


  「最毒婦人心!你可要小心點!」夕兒說。


  我道:「別鬥嘴皮子了。聽我的話,最近在家一定要乖乖的,你老爸最近麻煩事纏身,你是回家了,可你妹遭人恐嚇,到現在還沒找出那個什麼『黑鴨子』呢!」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我會乖乖地聽話了。我只有這一個原則不能被觸犯,任何人都不行!」夕兒說。


  我道:「什麼原則?」


  「任何人不能妨礙我的愛情。」夕兒說。


  我道:「喔,我明白了。夕兒,你勸勸你妹,讓她搬回『玫瑰莊園』住一段時間吧?『玫瑰莊園』那麼多保安和監控器,比她獨自住在『西西里莊園』安全多了!」


  「我知道,可我妹不聽話,我晚上給她打電話了,她不願意回家住呢。陽陽,要不你幫我們勸曦兒回家住吧?她只聽你的話」夕兒說。


  我道:「那是以前,現在她對我的逆反情緒很嚴重。我下午就給她打電話了,可無濟於事」


  「唉,曦兒又變回以前了。」夕兒說。


  我道:「你再勸勸她,我相信你和你爸,曦兒更願意聽你的話。」


  「我會的。明天我就去找她談談。」夕兒說。


  我摸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道:「恩!你明天什麼時候去?」


  「中午吧!上午我要去公司處理一些緊急事務。」夕兒說。


  我道:「那我們一起去吧。」


  「好的。」夕兒說。


  跟夕兒通完電話,我就在想,思念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思念應該是一杯淡淡的苦酒。雖然有點苦,可還是心甘情願的一直喝下去………思念應該是從指縫間流出的沙粒,不經意間已滴落成堆,無論如何拂拭仍有零星的塵埃散落心間。思念應該是在衣服上穿梭的線,不經意間將過去與現在相連,給現在的你烙上過去的他的印記不忍捨棄。思念應該是盛在杯中的紅酒,不經意間業已微醺似苦亦甘的清泉,在心中盤旋吟唱就此沉迷。思念應該是,就算在彼此的身邊,也會很想念對方………


  次日中午,我們在「旭光大廈」街對面的「優可樂」見到了曦兒

  見到曦兒時,我大吃了一驚,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像是剛得了一場大病似的


  看到她稍顯凹陷的眼窩,以及淡淡的黑眼圈,我的心隱隱作痛


  可無論我和夕兒怎麼勸說曦兒,她就不肯回「玫瑰莊園」,還說我們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還說我們小題大做


  她看著我和夕兒說:「我這不是好好地坐在你們面前么?這又不是阿富汗,哪有那麼多恐怖分子?你們別在這危言聳聽了好不好?真是煩透了!你們看!你們看見沒?」


  曦兒伸手指著落地窗外街邊的兩個身形高大的西裝男子,對我怒聲說:「那倆個就是老爸找來的便衣警察!成天到晚都跟著我,連我上衛生間都要跟到衛生間門口!我都快瘋了!你們就別再來煩我了好不好?」


  我和夕兒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看著她道:「曦兒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瘦成這樣?」


  「我很健康,只是在減肥而已。謝謝你的關心。」她瞟我一眼說。


  我道:「你是不是睡眠不足?」


  「沒有呀。我吃得香睡得香。感覺一切都挺好的。」曦兒說。


  我道:「我怎麼感覺你整個狀態都很糟糕呢?」


  「顧陽!你有完沒完?!」她忽然慍怒地看著我說,「我說了,我很好!你們都在同情我是不是?我告訴你們,我不需要任何人來同情我!我不需要!」


  我看著她,嘴巴動了動,被噎得說不上話來


  夕兒伸手輕輕握住她妹的手說:「曦兒,你是我親妹妹,顧陽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們都不是在同情你,我們都是真心關心你。我們想保護你,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


  「姐!你別說了好不好?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我自己會保護自己的。好了,我有點累了,你們走吧!」曦兒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下了「逐客令」


  我和夕兒對視一眼,只好都站起身來


  我看著她道:「曦兒,不管怎麼樣,你應該信任我」


  「我知道,你是我朋友嘛。」曦兒不咸不淡地回了我一句說。


  我呡唇沉吟了兩秒鐘,然後看著她緩緩地道:「對!曦兒!你可以把我當成你最信任的朋友!有事一定給我打電話好嗎?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顧陽!我不需要你保護我!你應該保護你愛的女孩!你應該保護我姐不是么?我姐這麼柔弱的女子才需要你的保護!」曦兒看著我和夕兒,話說得有些刻薄


  夕兒應該也覺察到了她妹話裡頭的刻薄成分,但她沒有發作,而是朝曦兒微微一笑說:「那回公司吧。最近沒事不要上街了。等寫恐嚇信的人抓到了再說。別耍小孩子脾氣,一定要聽話知道嗎?」


  曦兒把臉轉向落地窗,冷哼一聲說:「我猜顧陽就喜歡你這一點吧?溫柔,善解人意,說起話來溫言細語的」


  聽曦兒這麼一說,夕兒有些難為情地勾下臉去

  我伸手輕輕扯了一下夕兒,朝曦兒笑笑道:「那我們先走了。你趕緊回公司吧」


  「非常不好意思!浪費你們倆個的寶貴時間了!」曦兒覷著我和曦兒,不咸不淡地說。


  她很明顯是話裡有話


  ………


  看著顧陽和林夕兒走出「優可樂」,消失在「優可樂」的門口


  林曦兒並沒有馬上起身離去,而是依然愣愣地坐在椅子里

  她的心裡被一股莫名的情緒填塞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不能確切地說出這股情緒是什麼,但它肯定跟悲傷有關


  她感覺得到,顧陽和她姐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質的飛躍,這從他們相視時的眼神交匯,從他們的表情上,從他們離開時候緊握在一起的手上,她已經敏感地覺察到了


  她清醒地意識到,她已經徹底失去了顧陽

  如果之前只要她願意,顧陽還會重新回到她身邊,可是現在,即使她願意,顧陽也不會再回去了,因為他已經心有所屬了

  她在心裡連聲罵自己是賤人!這分明是她一直想看到的結果,可是當這個結果真地發生了,她又是如此難以接受

  她刺激顧陽去接受她姐的愛,她跟她姐一起策劃了離家出走的計劃,是想通過這個計劃扭轉整個事態的局面,計劃大獲成功,她爸不再逼迫她姐了,顧陽也重新回到了她姐的身邊,他們已經舊情復燃了

  她理應為她姐和顧陽感到高興,可是她心中為何又如此心痛?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當她自己希望的事情終於達成了,為什麼她反而被悲傷的情緒淹沒其中了呢?

  看到他們眼神之間默契的交流,看到他們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她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疼痛,痛得像要窒息過去

  這是報應!是的!這絕對是報應!


  想當初她從她姐身邊把顧陽奪了過來,她並沒有想過她姐的心裡會有多痛?可是她現在終於感覺到了!


  林曦兒知道這是老天對她的懲罰!她也只有認了!


  思念成疾,尤其是夜裡,她躺在床上,就感覺整個卧室如同一個大冰窖,她蜷縮在被窩,緊緊地蜷縮成一團,把空調開成最高溫,可她還是感覺到一種徹骨的寒冷

  顧陽離開的日子,她的車載音樂一直都固定在一首歌上,那就是王菲的《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轉眼吞沒我在寂默里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裡喔想你到無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聲的告訴你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裡失去世界也不可惜………」駕車回到公司,我回到辦公室,坐在皮轉椅里吸煙,默默出神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了,夕兒像魚一樣游進了我的辦公室


  她看著我說:「陽陽,還在為曦兒的事擔憂么?」


  我嘆道:「那丫頭有時候過於粗枝大葉了。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覺得在這種時候,她應該有一定地戒備心理!」


  夕兒看著我眨眨眼睛說:「陽陽。你和曦兒現在是朋友關係么?」


  我愣了一下,抬手摸了一下鼻子道:「雖然有句話說分手了不可以做朋友,因為曾經互相傷害過,不可以做敵人,因為曾經互相深愛過。可是,我是無法徹底把曦兒忘掉的」


  「我懂。」夕兒輕聲說。


  她來到我身邊,很乖巧的注視著我


  我抬頭看她,朝她呡唇一笑道:「你永遠都是那麼善解人意」


  夕兒俯首,抬手攏了一下秀髮說:「你也別太為曦兒擔憂,曦兒說得也沒錯,這世上什麼樣的人都有,有些人我們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衡量,也許寫恐嚇信的人真地只是在搞惡作劇呢?!再說有便衣警察24小時都在保護曦兒的安全」


  「沒錯,是保護,但不是保證。」我看著夕兒道,「以前看過《保鏢》,裡面有一句台詞說得很有道理,大意是說如果當事人不配合保鏢的工作,那麼保鏢們的一切工作都是徒勞的。」


  曦兒微微蹙眉說:「嗯。可曦兒的脾氣你也是很清楚的。她不想配合,誰也拿她沒辦法。」


  我道:「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


  「好了,陽陽,」夕兒俯身,伸手輕撫我的臉龐說,「我們該做的都做了,過多的憂慮也無濟於事,你說對嗎?曦兒會沒事的,她會沒事的」


  她的眼眸深深淺淺,仿若春天陽光下的湖面


  我從皮椅里站起身,輕輕拉起夕兒,伸手攬住她的腰肢

  「謝謝你的安慰」我看著她的眼睛笑道。


  夕兒說:「你和曦兒,還有我爸,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們都不會有事的」


  我看著她,微微笑著,沒有說話

  夕兒抬手輕輕攏了一下秀髮,看我一眼說:「看什麼呢?………」


  我笑笑道:「上帝造人的時候真的有偏袒之心,他偶爾會把一個人造得相當完美,你就是其中一例!上帝把絕世的美貌和高貴的靈魂都給了你」


  「煩人!」夕兒勾下臉說。


  我笑道:「又言不由衷了吧?煩我怎麼還賴在我懷裡?」


  夕兒嗔我一眼說:「是你先抱我的………」


  「你怎麼不說是你先摸我的?」我笑看著她道。


  夕兒說:「斤斤計較………小氣鬼………」


  我笑笑,細細鑒賞著她的五官,嘆道:「這模樣真不知道怎麼長的?你真是天生就佔了大便宜呀!哈哈」


  夕兒揚手錘我一下說:「討厭!………」


  四目相對,微微的心悸,心頭痒痒的

  我伸出雙手輕輕捧起她的臉,輕撫她白皙的面頰,心中很幸福,也很滿足

  這樣一個萬里挑一的女人,竟然被我顧陽得到了,真是個意外!

  夕兒目光閃爍地看著我說:「怎麼了?………」


  我笑道:「這妞長得不錯!來!給爺笑個!呵呵」


  「煩人!」夕兒嗔我一眼說,目光里卻滿是柔情蜜意


  我一手挑起她那隻精巧的下頜,有欲吻地衝動

  夕兒感覺到了我的情緒,微閉上雙目,期待著

  我低頭吻住了她,體驗到了世上最美妙的觸覺


  擁抱住夕兒,吻住她的唇瓣,我突然感覺我已經擁有了整個世界


  片刻的貪戀之後,我輕輕鬆開了懷裡的人


  「你不準備去工作么?我的尊敬領導同志!」我低頭笑看著她道。


  夕兒撅嘴說:「偷一會懶都不行么?」


  我看著她正色道:「你做為公司的第一把手,怎麼能沉湎於低級的感覺世界呢?別沒事就鑽男下屬的辦公室,注意點影響!哈哈」


  夕兒驀地背過身去,哼聲說:「不理你了!」


  我笑道:「喲!撒嬌呢!我看看!」


  我伸手將她的身子扳過來


  夕兒雙手捂臉,嚷道:「不給你看!不給你看!」


  我道:「喲!害羞呢!哈哈」


  夕兒飛快地撲進我懷裡,揚手不停地捶打我說:「你真是個壞傢伙!老是取笑我!哼!」


  ………


  夕兒離開我辦公室沒多久,我接到了林嘯天的電話

  他讓我下班後去「玫瑰莊園」吃晚飯

  我不太情願,我道:「林董,謝謝您的好意,我想我還是回家去吃好了。」


  「怎麼?顧陽。對我這個老頭子有成見了么?」林嘯天在手機那頭道。


  我道:「沒有。林董。說實話,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小夥子!放輕鬆點!我沒那麼可怕,雖然我很多下屬都說我過於嚴厲!這可能是多年來所養成的習慣表情了!你不必緊張,儘管把『玫瑰莊園』當做你的家,不必拘束。」林嘯天道。


  我笑笑道:「這個………」


  「好了。別這個那個的了,做男人要爽快一點!下班后你跟大丫一起來吧。」林嘯天道。


  林家老頭子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好再拒絕,只好答應了

  還沒到下班時間,夕兒就又像魚一樣游進了我的辦公室,手臂上還挽著一隻漂亮的白色漆皮包包

  我抬頭看著她道:「你怎麼又來了?」


  夕兒很領導地把雙手一背,笑看著我說:「視察一下你在做什麼?」


  我道:「林總!恕我直言!下個禮拜一的公司例行會議上,我要揭發你騷擾男下屬的惡劣事實!」


  「好呀!你最好在辦公室里按個針孔攝像頭,到時候也好拿出有力的證據。」夕兒朝我擠擠眼睛笑說。


  我道:「別以為這是你的公司,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好吧?」


  「就是!怎樣?」夕兒挑釁地說。


  我把手中的筆扔在桌面上,嘆道:「這個社會真黑暗!」


  夕兒走過來,笑看著我說:「好了,我們該走了。王阿姨說不定已經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晚餐了。」


  我拿起手機一看,對她道:「還有半個小時才下班了。林總。」


  「我們可以早退一小會兒。嘿嘿」夕兒看著我說。


  我道:「半個小時算一小會兒么?注意點影響行不行啊?」


  「那你得讓我待在你辦公室里玩才行。」夕兒撅嘴看著我說。


  我道:「你以為我辦公室是香港吉尼斯遊樂場?」


  「是迪尼斯。」夕兒糾正我說。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訕笑道:「外國那些名字就是繞口!呵呵」


  我們在辦公室里一起玩「連連看」,夕兒的技術比我還好


  我看著她道:「老實說,你平時是不是老躲在辦公室里玩遊戲?」


  「是呀。怎麼樣?」夕兒朝我挑挑眉說。


  我道:「唉!剝削階級啊!」


  到六點的時候,我們才起身關了電腦,準備一起下班去「玫瑰莊園」


  我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齊聲喊著:「我只出來轉轉,消滅一對是一對,我只出來轉轉,消滅一對是一對………」


  整個倆白痴!

  ………


  駕車來到「玫瑰莊園」,王阿姨果真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


  夕兒家的餐桌是那種歐式的長形餐桌,我想供十個人同時用餐都可以,人少的時候聚集在一頭就好了

  今晚用餐的就我、夕兒、林嘯天、艾碧,還有「玫瑰莊園」的管家

  令我頗感意外的是,歐陽澤今天竟然不在,平時我每次來「玫瑰莊園」都可以看到他的

  林嘯天開了一瓶窖藏的法國紅葡萄酒,他還簡單介紹了一下這瓶紅酒的來歷


  大意是說這瓶紅酒很珍貴,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因為這是在法國著名的葡萄酒莊園購買紅酒時的附贈品,絕對限量生產,只有老買家,而且每次購買額超過一定數額時,才可以附贈這麼一瓶珍貴的紅葡萄酒

  林嘯天笑看著大家道:「本來這瓶紅酒要等阿澤在的時候才準備打開的,可阿澤這個禮拜都要待在三亞,所以我們就不等他了。希望這瓶紅酒今晚能帶我們一份好心情」


  晚餐的氣氛還不錯

  我發現林嘯天是一個性情多變的人,雖然離上次他叫我上二樓的小會客廳交談的時間不久,但他前後完全是兩種人,兩種態度

  以致於我無法把那天在樓上小會兒客廳里那個唑唑逼人的老頭子跟眼前這個談笑風生,還時不時大開玩笑的一家之主聯繫在一起


  用了晚餐之後,林嘯天把談話的地點換到了大會客廳


  我總感覺他今天不會只是把我叫過來吃一頓飯這麼簡單,我覺得他肯定有什麼重要事兒要說,而且這事兒跟我也有關

  果然如此,在會客廳里吸了一會兒雪茄,林嘯天的話題開始向中心思想靠攏

  我看明白了,他今晚找我們這些人來會客廳是商討關於曦兒的事兒


  這跟我之前的猜想不同,我還以為他找我來是要跟我談我和夕兒的事呢!

  林嘯天彈了一下雪茄煙灰,把目光投向我

  他道:「顧陽,二丫的事兒你或許還不知道」


  「不!林董!我都知道了。」我道。


  林嘯天點頭道:「知道就好了。那我們直接進入主題吧!」


  「董事長,您請講。」管家看著林嘯天道。


  林嘯天環視了一圈,目光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


  他看著我們大家道:「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就在今天下午,二丫再次遭到那個署名叫『黑鴨子』的恐嚇和騷擾!真是豈有此理!」


  接著林嘯天就把事情的整個經過向我複述了一遍


  下午曦兒沒去公司,一直呆在西西里莊園的寓所。大概下午三點鐘左右,曦兒的手機收到了一則陌生手機號碼發過來的短訊息

  「你不配擁有這一切!林家的所有一切都是靠掠奪來的!林家該得到懲罰,你該活在痛苦中!你們的報應來了!黑鴨子」


  聽完林嘯天的複述,我的身體有些僵

  如果說之前那封恐嚇信,被認為是有人在搞惡作劇還有可能,可從這條恐嚇訊息里完全可以讀出這不是一出惡作劇,這跟仇恨有關係!也就是說這個黑鴨子一定是跟林家或者跟林曦兒有仇恨的人,或者說是跟林家和林曦兒都有深仇大恨的人!


  這完全不像是朋友之間的惡作劇,如果誰敢給曦兒發這樣的訊息,擺明是想找刺激!這條訊息是發到曦兒手機上,可以確定「黑鴨子」直接針對的人顯然就是她!


  更有可能的情況是,發恐嚇訊息的人仇恨林家,但矛頭卻指向了曦兒,因為「黑鴨子」很清楚報復林嘯天的女兒,遠比報復林嘯天本人,更能令林嘯天抓狂和痛苦!


  而且,黑鴨子應該是對林家很了解很熟悉的人!除外朋友,對林家很熟悉很了解的,那麼只有敵人,或許就是林嘯天在商場上的對手!競爭對手!尤其是那些被林嘯天在商場上置於死地的失敗對手!


  總而言之,這事兒絕非那麼簡單!而且形勢已經變得嚴峻了起來


  林嘯天曾坦言他在商場得罪的人很多,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那麼他顯然也是無法猜出到底是哪一個被他擊潰的競爭對手所為?

  敵人在暗處,林家在明處,真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事兒無形中也變得相當複雜了起來!


  換句話說,也就是曦兒所面臨的危險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的,而且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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