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340
開法拉利的女上司340
我和夕兒是被敲門聲吵醒的,醒來時,我們發現彼此都睡得橫七豎八的,現場的造型真地難以描繪,太不雅了
我的手擱在夕兒的胸脯上,夕兒的腳壓在我褲襠上
這是怎樣的情景?莫非我們於睡眠中,聽從了各自的潛意識,莫非我們潛意識裡就是想這麼干?
噢!老天!頭大了!
還好我來不及為各自的不雅之態窘迫,因為卧房外的敲門聲越來越大了,準確地說,敲門聲已經變成了射門聲了
可夕兒還在為方才的不雅造型難為情,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連腦袋全部蓋住了。
我心想這房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沒禮貌了?難道不懂尊重下我們這倆房客么?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才七點鐘
現在是周末耶,好歹也得睡到八點鐘再起床吧?再說了,我們是出來遊玩的,不睡好,怎麼能玩好呢?
我一邊穿褲子,一邊沖卧房門口喊了一嗓子道:「誰啊?來啦來啦!」
「姓顧的!你給我滾出來!」
卧房門外一個憤怒的男聲吼道
我愣了一下,這聲音貌似很耳熟?
夕兒一把掀開了頭上的毯子,緊看著我,脫口說:「阿澤………」
「什麼阿澤?」我回頭看她
突然反應過來,難道是歐陽澤?他怎麼來這裡了?
「夕兒………夕兒你在裡面么?………」歐陽澤在門外大聲喊道。
我緊看著夕兒道:「怎麼辦?」
夕兒反而放鬆下來,她看著我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急聲道:「歐陽澤在門外呢!」
「阿澤來了正好!」夕兒看著我說,「我正找不到機會給他講我和你的事兒呢!現在不用講了,他進屋一看就全明白了。」
夕兒依然不慌不忙地坐在地鋪上,屈曲雙腿,雙手抱著膝蓋
我隱約覺得歐陽澤出現在這裡並沒有那麼簡單,肯定是有人通知他的,這是很明確的事情了。那到底是誰通知他的呢?
這個問題我現在還來不及去細想,我奔到夕兒面前,彎腰捉住她的雙肩,看著她的眼睛道:「是不是你通知歐陽澤的?」
夕兒迎視著我的眼睛說:「誰通知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阿澤馬上就要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我突然很生氣,盯著夕兒道:「你怎麼能這樣呢?」
「怎麼了?」夕兒看著我反問說。
我氣得說不上話來
夕兒這才起身,把自己的地鋪移到床上,把現場偽裝成她睡床,我睡地鋪的樣子。偽裝好現場,她就坐在床沿上,一副心安理得的姿態,彷彿沒聽見歐陽澤在外面大門似的
我幹嗎要這麼緊張?昨夜我和夕兒之間什麼也沒發生呀!
雖然倆人都是睡地鋪,雖然兩地鋪是緊連在一起的,相當於一個大地鋪,但是,我們什麼也沒幹不是么那我緊張什麼呢?可我還是控制不住地緊張,彷彿我做了對不起歐陽澤的事兒似的
歐陽澤在卧房門外顯然不耐煩了,沖門內氣沖沖地喊道:「姓顧的,你再不開門,我就踹門了!」
我沒有別的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走到卧房門邊,一咬牙,伸手把門打開了
先衝進來的是一條腿,不是衝進來的,是飛進來的,是飛向我腹部的
我被那一腿直接踹倒在地
我仰躺在地上,忍住胃腸絞痛,看著歐陽澤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別誤會,聽我解釋………」
「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是不是?」歐陽澤盯著我,兩道帶著怒火的目光射向我,他向我逼近
我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想制止了他,歐陽澤順勢抓住我前伸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再次把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夕兒奔過來,張開雙臂護住我,蹙眉盯著歐陽澤說:「阿澤!你怎麼能打人呢?」
歐陽澤原本英俊的臉都氣得變形了,他伸手指著我,沖夕兒大聲道:「夕兒!他欺負你,你還護著他?讓開!我今天就要領教下他的功夫,他不是很能打么?」
說著歐陽澤推開夕兒,向我衝過來
「住手!阿澤!」夕兒喝道。
歐陽澤定在原地,回頭沖夕兒大聲道:「夕兒!你到底怎麼啦?這混蛋欺負你!你怎麼能」
「誰說他欺負我了?」夕兒逼視著歐陽澤說。
歐陽澤把目光投向立在門口的房東夫婦,然後迴轉身,伸手指著我,擰眉盯著夕兒道:「那你告訴我,你們發生了什麼?你別告訴我們,你們在一個房間里睡了一夜,什麼都沒發生吧?啊?」
歐陽澤的臉色鐵青,這是我從沒見過的歐陽澤!
夕兒迎視著歐陽澤逼問的目光,沉著應對:「可我們就是什麼也沒發生,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
歐陽澤猛地迴轉身,再次盯著門口的房東夫婦,房東夫婦的樣子有些畏畏縮縮的
「人家叔叔阿姨都告訴我了,」歐陽澤盯著夕兒,氣急敗壞地道,「你們以戀人的身份來這裡遊玩,又睡在同一個房間」
夕兒打斷了歐陽澤的話,迎視著他射過來的兩道凌厲的目光,沉著地說:「阿澤,我只說兩點,其一房東叔叔阿姨對我們有誤解,其二我們之所以睡在同一個房間,是因為房東家沒有多餘的房間了。你可以再向房東核實情況,如果你依然不肯相信,我也不想再解釋第二遍。」
我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這一個「過肩摔」很專業,震得我肺臟都疼,這歐陽澤看起來斯文儒雅的,沒想到還學過柔道的!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歐陽澤絕對練過柔道!
我咳嗽了一聲,問門口站著的女房東道:「阿姨,我昨天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們不是戀人?」
房東阿姨點頭應道:「說過。可我以為………」
我氣憤地道:「那只是你的以為,請你不要把以為當事實。你說你丫頭周末從學校回來了,所以我和夕兒才湊合在一個卧房裡睡的,是不是這樣?」
房東阿姨點點頭,低聲應道:「是的………」
歐陽澤怒視著我道:「姓顧的!你少引導式提問了!做賊心虛是吧?我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可以信任,沒想你的行為真是令我對你『刮目相看』啊!你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偽君子!」
我看著歐陽澤道:「我想夕兒已經對你解釋得很清楚了!沒錯!我們昨夜是睡在一個房間里,但我們什麼也沒做!夕兒睡的是床,我睡的是地鋪,我們的確沒有發生過什麼。你覺得這不正常是吧?那你暫且就認為我們不正常吧!過多的我不作解釋,越描越黑這句話,大家都很清楚!」
說著我朝徑直朝卧房門口走去
「你給我站住!」歐陽澤在我身後叫住了我,「小子!我警告你!這事兒我會搞清楚的,如果你敢給我歐陽澤戴綠帽子」
「阿澤!你這話太過分了!你在威脅顧陽?」夕兒有些生氣了。
「我在警告他!」歐陽澤怒聲道。
我迴轉身,迎視著歐陽澤憤怒的目光沉聲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因為你還處在誤解之中!如果你想威脅我,那就免了。如果你還想打架,我們到院子里去,我奉陪到底!」
說著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卧房,走到院子的沙棗樹下,摸出一支香煙點上,用力吸了兩口
我頭腦中有一個大大的疑惑,那就是歐陽澤是怎麼找到我和夕兒的?看夕兒的樣子,好像並非她通知的歐陽澤,夕兒也不是那種女人呀!
這是在挑撥,挑撥兩個男人之間的矛盾!如果夕兒是這種女人,那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將會大打折扣,因為我最討厭這種女人,只有李紅艷那種婊子才做得出這種事情!
利用自己的幾分姿色,挑撥男友及男友好友之間的矛盾!這是婊子的行為!
可如果不是夕兒,又會是誰呢?
可不管這個人是誰,ta的內心一定是陰暗的,因為ta這樣做的目的顯然是為了挑起我和歐陽澤之間的矛盾!或者說是在挑撥歐陽澤和夕兒之間的矛盾!不難想象,這個人要不對我有仇,要麼對夕兒有仇,要麼對歐陽澤有仇
範圍如此之大,更不好猜測到底是誰所為了!
………
最後是我們仨坐下來談了這件事,大家都冷靜下來了
我和夕兒所說的話百分之九十都是為了證明,在昨天夜裡,其實我們真地什麼也沒發生。歐陽澤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至少他表面上選擇了相信
歐陽澤向我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除了工作,我和夕兒以後不能在單獨相處。我答應了,作為交換,我向歐陽澤提出了一個要求,這事兒不能告訴她家老頭子。
歐陽澤也答應了。(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夕兒顯然不在乎歐陽澤是否會把這件事告訴她老爸,我知道她內心裡甚至是希望歐陽澤去她爸面前說這事兒的。
但我隱約覺得這事兒還沒完,歐陽澤肯定還要私下裡找到我,進行一場男人之間的對話,他目前所表現出來的姿態,只是鑒於夕兒在場
我並不害怕,因為我沒做虧心事,我昨夜把持住了自己,我沒有對不起夕兒,沒有對不起歐陽澤,也沒有對不起我自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光明磊落,我可以堂堂正正地選擇我的選擇,堅持我的堅持
歐陽澤自始自終沒有說出那個向他高密的人,儘管夕兒也問了他,可他不肯說。因為這是周末,歐陽澤跟林嘯天在海南三亞,可以想見,他是聽到我和夕兒來南郊的消息之後,特意乘飛機趕回來的
當然,我和夕兒心裡都很清楚,那個告密者肯定是加油添醋了,否則歐陽澤不會這麼感情用事。以前我和夕兒又不是沒出去遊玩過,可為什麼偏偏這次歐陽澤連夜乘飛機從三亞趕回來呢?
………
我的預感沒錯,歐陽澤果然私下裡找到了我
那是禮拜一的晚上,他要我做出一個選擇,在把我和夕兒同睡一個房間的事兒告訴林嘯天和我離開「思美」廣告之間做一個選擇
說實話,我能理解歐陽澤的心思,就像李連杰主演的《中南海保鏢》,許正陽是富豪宋世昌雇請去保護其女友楊倩爾人身安全的,起初他是信任許正陽的,但在他察覺女友對其保膘許正陽產生情愫之後,他感受到了威脅,對許正陽的信任度大大降低,巴不得務早點完成,好讓許正陽離開女友楊倩爾身邊
而且,我知道林嘯天非常信任歐陽澤,他會選擇相信歐陽澤,那樣一來,對我和夕兒都不利。可是,我剛進入「思美」廣告,我的事業才剛剛起步,我深信我能夠藉助「思美」廣告這個平台干出一番事業的。
所以,我的內心也是矛盾的
我給歐陽澤的答覆是,我需要時間來考慮這個決定
歐陽澤說考慮可以,但他頂多只能給我兩個禮拜的時間
………
從南郊采柑橘回來之後,從我和歐陽澤私下裡會面以後,我儘可能地躲避著夕兒,即使是在公司過道里恰巧相逢,我也只是點點頭,便低頭走過
夕兒打我的電話,我也不接,她去「愛琴海的陽光」,我也不開門,假裝不在家
我答應過歐陽澤,我不能在跟夕兒走得那麼近,況且,即使沒有歐陽澤,經過在南郊那夜之後,我也想跟夕兒保持一段距離,有句話說,不能給人希望,就趁早讓人絕望。這話未免太偏激,但至少,當你不能給別人結果時,你就不要縱容別人的希望。
而夕兒看我的目光依然那麼熱烈,我知道她並沒有放棄
我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工作上,我在搞uu樂超市的創意案子,我初來「思美」,我需要做幾個像樣的案子證明給大家看,證明我顧陽是完全可以勝任付創意總監這個職位的,我有這個創意能力!
我要告訴大家,我不是因為夕兒的關係,才得到這個職位的,換句話說,我顧陽並非浪得虛名!
………
禮拜三的時候夕兒終於忍受不了我對她的漠視,她在上班期間闖進了我的辦公室
夕兒幽怨地看著我說:「顧陽!我有話問你!」
我抬臉看她道:「公事還是私事?」
「私事」她說。
我看著她道:「領導!公司的規章制度應該是你參與制定的么?其中有一條是上班時間不能談論私事」
「顧陽!你太過分了!」夕兒蹙眉慍怒地說。
我道:「按規章制度辦事,我有過分么?」
夕兒奔到我的辦公桌前,直視著我說:「從南郊回來之後,你就一直對我不理不睬」
我看著她,不露聲色地道:「難道林總想做一個不講信譽的人么?」
「什麼意思?」夕兒看著我說。
我道:「在南郊,我、你和歐陽澤不是達成了一項口頭協議的么?歐陽澤保證不把我和你同宿一個屋檐下的事兒告訴你爸,作為交換,我們不能再因為工作之外的任何理由呆在一起。難道你忘記了么?」
夕兒看著我說:「可我找你都是因為公事!」
mb的!這麼快她就改口了!
我道:「去南郊采柑橘也是公事么?」
夕兒說:「那是為慶祝思美贏得『uu樂』超市的大單,當然屬於公事了。」
她開始胡攪蠻纏了。
我道:「那你現在找我也是為了公事么?」
夕兒說:「我在視察下屬的工作,為什麼不能算是公事?」
我道:「可你問的都是與工作無關的話題,不知道你發覺沒有?」
夕兒說:「我這是在了解下屬的思想活動!」
我低頭摸鼻子,苦笑一聲道:「我知道只要在公司里,公司老大就永遠都是對的!」
夕兒說:「我問你,你為什麼躲著我?」
我道:「這話從何說起?」
夕兒說:「就從南郊回來說起!」
我道:「我為什麼要躲著你?」
夕兒說:「這也是我想問你的話!」
我道:「這已經超出了公事的範圍」
夕兒說:「我正在了解下屬的思想活動」
我道:「你想怎樣?」
夕兒說:「我只想你不要躲著我,我又不吃人」
我道:「這是人吃人的社會!」
夕兒說:「但我不會吃了你。」
我道:「希望你重視我、你和歐陽澤之間的口頭協議,做人要講信譽!」
夕兒說:「我要打破這個協議,我要親自把我們倆的事兒告訴我爸」
「你瘋了吧?!」我緊盯著夕兒,大聲道。
夕兒說:「我是瘋了!但我想,這是解決你逃避我的唯一辦法」
「你錯了!這是讓我徹底疏遠你的辦法!」我盯著她,嚴厲地道。
夕兒說:「不見得。我今晚回家就找我爸談!」
「你勇氣可嘉!但你的方式是錯誤的!你會發現你在做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我盯著夕兒嚴肅道。
夕兒說:「我決定了,我不能再忍耐了,我必須要做個了斷!」
我痛苦地閉上眼睛,爾後睜大眼睛直視著夕兒道:「如果你敢告訴你爸,我就離開『思美』廣告!」
我這句話把夕兒震住了!
她塄看著我,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她伸手拍了一下桌子,大聲沖我說:「你不能離開『思美』廣告!………我、我們是簽了合同的!………」
我語氣決絕地道:「我寧願承擔違約金!」
「你!」夕兒看著我,表情又難過又痛苦,似乎還很生氣,「你就那麼討厭我么?啊?顧陽!」
我道:「這不是討厭的問題,我也是被逼無奈!」
夕兒緊看著我說:「誰逼你了?告訴我?是阿澤么?」
我摸這鼻子道:「誰也沒逼我!我只是不想再把事情鬧大,我才剛剛安穩下來,做事業是需要一個良好的環境與心境的。你覺得你爸會同意我們交往么?會么?不會的!夕兒!所以你別再期望你能從你爸那裡得到許可,那是不現實的!其實你自己心裡也明明知道,那是不現實的!可、可你為什麼還要飛蛾撲火呢?啊?」
夕兒被我問得也接不上話來,只是目光幽怨地直視著我
她說:「我只是想努力爭取」
我道:「可結果很明顯了。明知不可能,為何還要去爭取?你要明白,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爭取到的?你還不明白么?你怎麼突然變傻了呢?啊?」
夕兒勾下臉,輕聲說:「可、可是………可是我不能再失去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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