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315
開法拉利的女上司315
次日早上八點整,曦兒駕車準時到了琉璃月酒店的樓下
她今天開的是那輛紅色悍馬,我以前最喜歡曦兒開悍馬車,在我看來,開悍馬車的曦兒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味道,或者叫性感,或者叫風情,總之我很喜歡曦兒開悍馬的樣子。
我已經在酒店門口等候多時了,從我內心裡來講,我根本不想跟曦兒去什麼鬼地方見任何人。曦兒說要帶我去見那個比我更合適她的男人,一想到這個,我就忍不住心碎
可我又好奇那個人到底是誰?他tmd到底是誰?
這一切恍然若夢,這一切都像頭頂上的一個炸雷,炸得我措手不及!
昨晚我一夜未眠,紛亂的思緒繞啊繞啊,越繞越亂,越亂越繞,在悲痛之餘,一切又都是那麼令我茫然又不知所措
曦兒打開了車窗,朝我揮手,示意我上車
我丟掉煙蒂,奔了過去,感覺雙腿像灌滿了鉛似地沉重
我習慣性地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剛想彎腰坐進去
「坐後面!」曦兒轉臉看著我說。
我愣了一下,一陣傷感再次湧上心頭,我的地位已經一落千丈,我已經沒資格再坐在她身邊了。
副駕駛座,她身邊的那個位置,離她最近的那個位置,會不會已經屬於另外一個男人了?
我沒吭聲,關上副駕駛座的門,拉開車後座上的門,一聲不吭地坐在了後面座位上
悍馬車轟然一聲駛了出去
曦兒沒說話,專註駕車
我始終從後視鏡里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的面容有些憔悴,或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她這份憔悴,在我眼裡,都有一種凄美的感覺,惹我憐愛
我的嘴唇動了動,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道:「曦兒,我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曦兒說,她的嗓音依然有些沙啞,語氣聽不出含有任何感**彩。
她扭頭看我一眼又說,「以後別叫我曦兒了,要不叫我朱麗葉,要麼叫我林總,我新任男友會吃醋的」
我睜大眼珠看著她,失聲道:「你新任男友?」
「對,我新任男友。」曦兒說,語氣非常堅定。
我的身體向前趴去,看著她急聲道:「曦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顧陽!」曦兒打斷了我的話,回頭看我一眼說,「請你不要再問類似的問題,感情的分分合合是沒有為什麼的。你曾經也說過,愛情是這世上最沒有邏輯性可言的東西。」
我道:「可、可是我們………」
「沒有可是!」曦兒冷聲說,「也沒有如果,只有結果!我說了這是我們最好的結果!好聚好散對不對?顧陽,戀人做不成,我們依然還是朋友的對不對?你也說了,做朋友是一輩子的事」
我大聲道:「可是我很愛很愛你啊!林總!」
車身猛地顛顫了一下,曦兒靜默了兩秒鐘,爾後回頭看我一眼說:「可是,我已經不愛你了………」
我急聲道:「為什麼啊?」
曦兒說:「沒有為什麼。」
我沖她喊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曦兒說:「愛情沒有對錯!顧陽,我………只是不愛你了………」
我道:「曦兒!你別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曦兒說:「是你自己在折磨自己!我並沒有折磨你!你不是總說多情總被無情擾嗎?你應該明白的。」
「不!我不明白!」我沖她怒聲道。
曦兒說:「那不關我的事了。」
我道:「林總,我想請問你,我們的愛呢?我們的愛到底被誰吃了?」
「好了!顧陽!」曦兒喝止了我,「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再聽這些!如果你不想做朋友的話,我們可以再不見面!」
我的心再次跌入深淵,我無力地仰倒在座位靠背上,痛苦地閉上雙眼,痛苦地搖頭
………
紅色悍馬在一家四星級酒店門外的停車場停下了。
泊好車,曦兒回頭看我一眼說:「到了,下車吧。」
我跟著她走下車,曦兒沒有看我,徑直向酒店門口走去
我依然痛苦地搖頭,緊跟了上去
曦兒今天走性感路線,穿一身gucci裙裝,戴白框茶色gucci太陽鏡,挽一隻gucci手提包,身上chanel的香水味似乎格外地濃
乘電梯上到五樓,沿著撲了厚厚紅地毯的廊道向前走了五十米的樣子,是一家高檔休閑會所
會所里窗明几淨,格調高雅,桌上撲著整潔的米黃色的桌布,有卡座,也有散台,門口左邊是一個時尚的吧台,吧台里有個酒櫃,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洋酒!
大廳前面有一個演出檯子,一隻看樣子是墨西哥樂隊在上面演奏,一個長發絡腮鬍子的青年男子拿著對立式麥克風,邊彈電子吉他,邊用沙啞的嗓音演唱粗狂的墨西哥歌曲
對門的一面都是落地窗,因此會所里光線很好,身在其中有一種溫馨浪漫的感覺。
曦兒徑直向對面卡座區走去,拿著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放在耳畔,目光搜尋著她要找的人。斜對面一個卡座里響起了手機鈴聲,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拿著手機走出卡座,正好看見了迎面走過去的曦兒
「朱葉麗!」青年男子笑著朝曦兒揮手
在我看到那英俊男子的第一眼,我整個人都傻了!盧克斯?!他怎麼會在中國?!
可是,對面的英俊男子似乎又不太像盧克斯,雖然他有一雙迷人的藍眼睛,有一隻雕刻般挺拔的鼻樑,頭髮有些卷,可他貌似不是盧克斯
「丹尼爾!」曦兒也朝那青年男子揮手,表情很開心的樣子
丹尼爾?看來真不是盧克斯,只是跟盧克斯長得有五分相似,盧克斯的頭髮是亞麻色的,而這英俊男子的頭髮卻是黑色的,雖然有幾分自然卷,看起來他更像是一個中法混血兒。
曦兒向我介紹那英俊男子說:「這是丹尼爾·奧德耶,**媽是中國台灣人,她爸爸是法國商人,他們家在巴黎,但他經常往來於台灣、中國與法國之間,因為他們家族在中國有很多生意。」
聽到丹尼爾·奧德耶的這個名字,我立刻想到了法國一個知名男影星的名字,眼前這個中法混血兒跟那男影星同名,我還記得那男影星演過一部叫做《犯罪河岸2004》的電影。
「這位先生是?………」丹尼爾看看我,問曦兒道。
曦兒朝丹尼爾微微一笑說:「喔!顧陽。我的司機兼保鏢。」
丹尼爾半開了一句玩笑道:「那一定會中國功夫啰?」
說著他向我伸出手來,「幸會!顧先生」
我也向他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我用暗力捏住他的掌骨,訕笑道:「幸會啊!丹尼爾先生!」
丹尼爾像是被我捏疼了,想抽回手去,我沒有放開,我盯著他道:「你跟朱麗葉怎麼認識的?」
快說!你個雜種!敢挖老子牆角?!
見曦兒看我,我才一臉訕笑著鬆開了丹尼爾
丹尼爾有些難堪地笑笑,伸手示意曦兒就坐,看著我道:「顧先生也請坐吧?」
「不用理他!他很好招呼的!」曦兒對丹尼爾說,爾後半轉身瞟我一眼說,「你隨意吧,顧陽,想喝什麼自己點,我買單。」
聽曦兒這麼一說,丹尼爾就不再理我了,笑看著曦兒道,「朱麗葉,你想喝點什麼呢?酒還是飲料?」
「飲料多沒勁兒啊!我只要一杯血腥瑪麗!」曦兒朝丹尼爾呡唇一笑說。
「英雄所見略同!呵呵!那我要一杯拉菲好了!」丹尼爾笑道。
「法國人對紅酒就是情有獨鍾?」曦兒笑說。
「法國男人對中國女孩同樣情有獨鍾!」丹尼爾笑笑道,含沙射影,「我讀大學時,認識很多中國姑娘,我很喜歡跟她們交往。」
mb的!表白這麼露骨!
我坐在邊上一個散台前,這散台正對他們的卡座,這是我故意挑選的!我好隨時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我沒要血腥瑪麗,也沒要拉菲,我要了一杯軒尼詩。一邊喝酒,一邊抽煙
從他們聊天內容上分析,估計他們認識也不久,彼此之間還略顯生疏,但顯而易見,這個丹尼爾對曦兒是有那種意思的!看他那雙深情的藍眼睛就一目了然了!敢**我女人,敢挖我牆角,咱們走著瞧!我這輩子算是跟法國男人幹上了!
我要看看這個中法混血兒到底要做什麼?
曦兒笑看著丹尼爾說:「丹尼爾,你讀的哪個大學?」
「米蘭理工大學,建築設計及時尚設計專業博士學位!」丹尼爾微笑著道。
「不會吧?!」曦兒睜大眼睛看著丹尼爾,欣喜地說。
「這沒什麼,」丹尼爾聳聳肩說,「不過是個雙料博士!」
「不是!」曦兒搖頭,語帶興奮地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在同一座城市讀大學!我也在米蘭!馬蘭歐尼學院!」
丹尼爾訕訕一笑,看住曦兒說:「oh,mygod!『馬蘭歐尼』可是世界時尚界公認的最高學府,也是世界公認的最為著名的設計學府,還是世界公認的時裝教育的最高殿堂,以及世界設計學院領導者!馬蘭歐尼學院為世界時尚界培育了成千上萬的時裝設計人才,其中就包括國際知名的『杜嘉班納』的創辦人和『莫斯奇諾』創始人,以及『華倫天奴』設計總監啊!」
曦兒用得意的口吻說:「還不止這些呢!」
「朱麗葉,恕我孤陋寡聞,我只記住了其中最出名的幾個世界品牌的創始人!」丹尼爾帶著歉意地笑道。
「比如,還有我朱麗葉呀!國際時裝設計界的新秀!嘿嘿!」曦兒咯咯咯地笑著說。
「是!是!」丹尼爾也跟著笑,「日後朱麗葉一定就是國際時尚界的新寵呢!到時候可別忘記我這個朋友呀!」
還日後呢?你敢碰我老婆一下試試,看我不找把大剪刀剪了你的小蝌蚪!
「呵呵!說笑的!」曦兒掩唇咯咯地笑著,「對了!丹尼爾,你懷念在義大利的時光么?我畢業多年了!可腦子裡總想著米蘭時裝周,想著羅馬『真理之口』,想著『許願池』,想著布拉廣場羅密歐與朱麗葉完婚的教堂!也想著義大利美食呢!還有美麗的西西里島!」
「英雄所見略同!」丹尼爾喝了一口侍者送上來的紅葡萄酒,呡呡嘴唇笑道,「我更喜歡去水上威尼斯,去米蘭大教堂,去比薩斜塔,去卡碧島(capri)!說它是女妖島一點不假,她有一種妖異而神秘的美麗!奧古斯都大帝因為愛死了capri,竟然願意用比它大幾倍的土地去換取它,然後在島上一假度了整整十個春秋!」
「如果capri是一個女人,想必你們男人一定願意用數十倍的土地去換取她了吧?咯咯咯………」曦兒掩嘴偷笑。
丹尼爾聳聳肩,也跟著發出爽朗地笑聲
沒想到這倆人一見面就聊得如此投機,如此興起,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不過也是,一個是千嬌百態的大美女,一個瀟洒幽默的大帥哥;一個是富家公子,一個是豪門千金;一個是畢業於米蘭理工大的雙料博士,一個是畢業於世界服裝設計界的最高殿堂馬蘭歐尼學院的高材生!
簡言之,他們是同一類人!能沒有共同語言么?
我雖然跟他們同為人類,但卻不是同一類人,他們一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子,可以享盡榮華富貴,而我呢?我是什麼?司機兼保鏢?
你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這就是該死的世道!悲催啊!
他們坐著品紅酒,聊時尚,聊服裝,聊建築,而我只有遠遠聽著的份兒。
在他們聊到義大利西南部的西西里島時,可以聽出他們的興緻更濃了!他們聊西西里島上的美麗風光,聊有關西西里島的西方經典電影,當聊到西西里島上的神秘而神聖的婚禮時,曦兒的情緒似乎更加盎然了!
明媚如洗的秋陽透過落地玻璃窗投射到大廳里,投落在卡座中央撲著米黃色綢布的桌上,那拉斐爾紅葡萄酒在陽光,宛如曦兒的櫻桃唇色,愈發顯得紅潤誘人!湛藍的天空中,幾朵浮雲隨風輕輕飄過………
「天知道,如果將來我也能舉行一場西西里島的婚禮,那該多好哇!」曦兒的口吻里透出無限的神往。
「是的!我相信朱麗葉一定能實現自己的夢想!現在很多電影明星都在西西里島舉行婚禮。」丹尼爾笑著附和說,他看夕兒的眼神饒有意味
我在心裡道,老婆,我會為你舉辦一場浪漫神秘的西西里島婚禮的?電影《教父》中邁克爾.科里昂在義大利西西里島,迎娶當地少女阿波羅.尼婭為妻子。但新婚後不久,阿波羅.尼婭就被黑幫殺手給幹掉了。他們的愛情雖然美妙卻很短暫,而且是以悲劇收場。
卡座里依然是談笑風生,曦兒和丹尼爾的話題已經轉移到國內的時裝潮流與發展趨勢,以及a城最近幾場時裝發布會!
丹尼爾充滿深情地看著對面的曦兒,纖長的手指輕輕敲打在白蘭地酒杯的杯沿,用仰慕式的口吻說:「朱麗葉已經是濱海市首屈一指的時裝設計師了!在下未能親臨現場觀摩你上次的時裝發布會,至今仍感遺憾!不過,當時我身在巴黎,公務纏身,後來我認真觀摩了錄像,還有各大報刊以及時尚雜誌對那次時裝發布會的報道,我對你的服裝設計理念,以及你親力親為的工作作風非常欽佩!」
曦兒故作矜持地微笑說:「謝謝丹尼爾能給予這麼高的評價。」
丹尼爾擺擺手笑道:「我認為你親自走上t台展示自己的服裝,實在是一個明智之舉,你設計的服裝風格與你個人氣質簡直就是完美的結合!再說你在t台上的風情絕不亞於國內外任何一線名模!」
「真地么?丹尼爾,你太抬舉了我吧?」曦兒臉上洋溢著得意與滿足感,垂下目光看著杯體與教之間那個粉紅色心型硅膠飾品!
相貌英俊,舉止瀟洒,言談充滿溢美之詞的男人都很討女人的歡心!丹尼爾非這類型莫屬!當然,我自信也很討女人喜歡,我是那種帶點痞相的壞壞男人!女人通常也很喜歡這種類型!
不過現在並不是跟丹尼爾論高下的時候,我面朝前面的圓型舞台,故作漫不經心狀,其實我兩隻耳朵都是像大白兔一樣豎起來的,卡座里那一對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未能逃出我的耳朵和眼睛
丹尼爾目光深情地看著曦兒,語氣地溫柔地對她說,「朱麗葉,你知道嗎?你笑起來的時候太美了!感覺世間所有的風景都為你沉默,而你,卻成了世間最美的風景!」
這廝泡妞還真有一套呢!決不在我之下,似乎所有肉麻的話從他嘴裡出來,就都變成了優雅的詩行,而所有露骨的話從他嘴裡出來,就都變成了美妙的音符!難以想象,若是他真是我的情敵,那**的真有好戲看了!
曦兒被丹尼爾逗得滿心歡喜,從卡座里不住地傳出」咯咯咯「地笑聲
「朱麗葉!我有個提議,我要為你演奏一支曲子!」丹尼爾神秘一笑說。
「現在?這裡?」曦兒看著她,語氣意外中帶點驚喜。
「恩!就是這裡!歌裡面不是唱『歷經千辛萬苦,只為博你芳心如故』嘛!」丹尼爾風趣地說道。
曦兒呡唇一笑說:「那麼,丹尼爾先生想為我演奏一首什麼曲子呢?」
「我想為美麗的女孩演奏一首薩克斯的曲子《此情可待》!」丹尼爾笑著說。
「哇!薩克斯?丹尼爾先生會吹奏薩克斯么?」曦兒看著他說,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覺。
「欺騙漂亮的女士可是死罪!不過,我還真想把手伸到羅馬的『真理之口』,以檢驗我對你的誠心誠意!」丹尼爾朝曦兒擠擠眼睛說。
曦兒撲哧一聲笑了,她笑說:「那丹尼爾先生可要當心你的手了!」
「獻醜了!」丹尼爾起身離座,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此情可待》,獻給朱麗葉女士!」說著大步向大廳前方的演出台走去。
演出台上一個長發白裙女子正在演奏鋼琴,是首熟悉的曲子,我知道是《魂牽夢縈》!
丹尼爾走到前面一位侍者面前,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侍者殷勤地點著頭,向吧台前走去
大廳前台上傳來抒情嘹亮的薩克斯,丹尼爾站在演出台中央靠前的位置,手裡是一隻金銅色漏斗型薩克斯,黑色掛歷帶將樂器置於他右側胸前
左手拇指扶按在t鍵上,並且控制八度泛音鍵,小指控制11(降b)9(升c)8(升g);右手指托住樂器下方靠近身體部分的托鉤,小拇指控制1(c)2(降e),左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分別放在1、2、3鍵上。
他含著笛頭,熟稔地運指,修長手指有節奏的移動,隨著腮部地起起伏伏,嘹亮而優美的旋律從薩克斯里飄散出來。他雙腳自然地分開,上身隨著旋律的節奏優雅地擺動,很有表現力,還不忘用眼神同下面的觀眾作情感交流!
我看得呆了!
曦兒也看得呆了!她像那些腦殘的追星女一樣雙手撫在胸前,痴痴地望著演出台上的明星,眼神里流露出少女般純真而盲目的愛慕!
丹尼爾演奏的短短數分鐘之內,場內先後爆發出三次熱烈地掌聲,他不亞於一個專業薩克斯演奏者的表演魅力!演奏完畢,他很紳士地沖台下的觀眾欠欠身,將薩克斯取下來,交給侍者,很有風度地穿過三台之間的過道,向曦兒走回來,唇角掛著自信而滿足的笑紋。
「丹尼爾!你的演奏真是太棒了!真的!我都看得入迷了!」曦兒迫不及待地向丹尼爾抒發自己熱烈地情感。
「呵呵!朱麗葉!我從不欺騙漂亮的女士!」丹尼爾聳聳肩,得意地看著曦兒笑說,「如果你喜歡,我願意為你天天演奏。」
曦兒含情脈脈地看著丹尼爾說:「你就像一個專業的薩克斯演奏師!我不敢相信你的薩克斯演奏得這麼棒!丹尼爾!」
「真的么?能博得你的喜歡,我真是太榮幸了!」丹尼爾注視著她,眼神里有熱烈的光亮在跳躍。就像正午的陽光灑在湖面上。
「丹尼爾!你專門學過薩克斯么?」曦兒笑看著丹尼爾說。
笑看著她說:丹尼爾聳聳肩笑道:「沒專門學過,對著樂譜自己在家練的!在義大利時,我是學校爵士樂隊的薩克斯手,經常參加學校的各種文藝演出!」
「哇!自學成材喔!」曦兒用一種幾乎崇拜地目光看著歐陽澤,「丹尼爾!看得出來你很有音樂天分!為什麼不去有意訓練一下呢?」
丹尼爾手裡捏著白蘭地杯,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紅酒,擺擺手笑道:「我攻讀是建築設計,所以,這個純屬業餘愛好!事實上,建築藝術跟音樂是兩門相通的藝術!」
「我懂!」曦兒眼眸閃爍地瞧著他,忽然變得乖巧了起來,「大家都知道,建築就是凝固的音樂嘛!你知道么?丹尼爾!我爸爸也喜歡音樂的!他很愛聽周旋的歌,可能你沒聽過這個歌星的名字,她是民國時期的一位當紅女星了!」
「是么?沒想到你爸爸還有如此雅興!」丹尼爾笑說。
「沒錯呢!我爸還有一台古董式的留聲機呢!他高興不高興的時候,都愛一個人坐在客廳里聽歌!我想你們倆個大男人湊在一起時,肯定有話題可聊!」曦兒看住丹尼爾興奮地說。
丹尼爾笑說:「那敢情好!改日我會登門拜訪令尊大人!」
「我等著那天!………」曦兒順口而出,似乎是突然意識到自己情急失言,面頰微微露出些紅暈來
「那你能教我演奏薩克斯么?」曦兒看著丹尼爾又說,密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丹尼爾顯然喜出望外,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紅酒,壓了壓情緒,然後抬臉看著曦兒很紳士地道:「在下十分願意為你效勞。」
mb的!想手把手教是吧?你試試看!老子剁掉你的手算你走遠!
………
在卡座里那一對你來我往,眉來眼去的整個過程中
我有很多次都想衝上去踹那個」藍眼睛「,但我剋制住了。我不能這麼粗暴,我要優雅,我要做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士。
我有很多次都想直接離開,眼不見心不煩,可是我的**挪不動,好像我的**已經粘連在座位上似的。
至少我要從頭到尾的監督他們,如果那中法混血兒想做出除了眼神之外任何挑逗曦兒的舉動,我就要衝上去滅了他!
我有很多次都聽得怒火中燒,血脈噴張,我一個男人,在旁邊看著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想想我是什麼感受啊?!
我要滅了他!我要滅了他!我要滅了他!
但我剋制住了,因為我是一個認真活著的人,我就必要有足夠強大的自我剋制能力!這是必須的!
………
直到看到曦兒和那丹尼爾在酒店樓下分手,我胸中的怒火才逐漸熄滅下來。但看到丹尼爾的座駕之後,我的氣焰就被他滅了下來,他的座駕是一輛造型奇特,有點像飛船的銀白色蘭博基尼跑車!
mb的!太有錢了!
跟丹尼爾分開之後,曦兒說她還有事,不能載我回琉璃月酒店了。
她把冷漠的背影甩給了我,駕車徑直離去
我在原地呆愣了很久,才向附近的巴士站慢慢走去
我腦子裡一直在想這個丹尼爾到底是哪裡突然冒出來的?他何許人也?曦兒怎麼認識他的?以前貌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她認識這麼一個中法混血兒呢?
坦白說,這個丹尼爾對我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坐巴士回到琉璃月酒店,我收拾了一下行禮,準備回南郊倉庫
我還呆在市裡幹嗎呢?
我很清楚曦兒和這個丹尼爾肯定還要再見面?照今天這個趨勢來分析,他們很快就會熱烈地打成一片了!
那我該怎麼辦?我得好好想個法子!
我的愛情保衛戰,並沒有結束,我顧陽認定的人或事,就不會那麼輕易選擇放手。我曾經對曦兒說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也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輕易離開她!況且現在的情況一切都不明了,我很懷疑曦兒跟我提出分手的動機?我不相信她不愛我了,我不相信她會輕易放棄一個自己連命都不要去保護的人?
如果曦兒真地不愛我了,我顧陽也不是一個糾纏不清的人,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我不會做任何勉強他人的事情,尤其是對待愛情!但是,我必須要先搞清楚,曦兒究竟是怎麼啦?
如果她真地厭煩了我,如果她真地喜歡上了丹尼爾,那我就成全他們。如果曦兒有什麼難言之隱,如果曦兒是被迫放開我的,那我顧陽絕不會這樣糊裡糊塗地失去自己的愛情!
只是我現在的心情太亂了,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理清思路,確定新的行動方式,然後再做打算!
………
離開琉璃月大酒店,乘巴士路過西西里莊園那一站時,我下車走進了西西里莊園,我在曦兒的寓所樓下呆了一陣子,很傷感地徘徊了一陣子。
樓下的草坪上,我和曦兒一起跟」愛麗絲「玩過捉迷藏,樓下的亭子里,我和曦兒追逐嬉戲過,一切一切都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
「迴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納蘭容若的詞《虞美人》浮上我心頭
作家安意如在她的書《當時只道是尋常》里對這首詞的解說,納蘭容若立在迴廊花陰下,心裡一定歲月滄滄,充滿了滄海桑田的遺憾。讀這首詞儼然看見一個傷心的男人,逗留在荒蕪的秋草蔓地的庭院里,這是和她曾經一起遊玩的地方。那是夏夜,蟋蟀聲聲,兩人在花下乘涼,她著香雲紗,撲著流螢,一團歡喜熱鬧。而如今蟋蟀聲已消失,她也已經不見。他只在草間撿到當年她無意間遺落在此的翠翹………
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別無二致
回到倉庫后的接下來幾天,我每天都處在內心的煎熬之中,真真切切地內心的煎熬!
我拼了命地幹活,卸車的時候,別人都是抗一箱貨物,我都是抗兩箱,我還覺得不夠痛苦,我讓汪洋再給我加一隻紙箱子,雖然箱子里裝的都是些布料,但是一箱子布料也不算很輕!
汪洋說:「嗨,你那麼拚命做什麼?干多干少大家都領一樣的工資呢。」
我沉聲道:「讓你加你就加!啰嗦什麼?!」
汪洋搖頭無奈,只得在兩個箱子上面又加了一個箱子。
我沉聲道:「再加一箱!」
汪洋道:「顧陽!你是不是瘋了?哪有人一下抗四隻箱子的?」
我道:「我想瘋,可我瘋不了。」
汪洋道:「你已經瘋了。」
晚上我跑到宿舍樓後面那顆老槐樹下拼了命似地打沙袋,奇怪的是,我身體上所承受的痛苦越重,我心中的痛苦就會少一些。於是,我只有發了瘋似地折磨自己的**,我的心靈才會從那種喘不上氣的痛苦中解脫出來一點點
杜峰告誡我,練武跟做任何事情的道理都是一樣的,要循序漸進,切忌不可操之過急,否則很可能練傷了。杜峰說武俠小說里有練功走火入魔一說,的確有之,那是方式不對,練法不科學。
泰拳的確很強悍,但是職業泰拳手的壽命平均比普通人要短,為什麼?因為練得太狠了!
………
我再次回到市區是在三天後,那是禮拜四的中午。
當時我接到了謝鵬的電話,他在電話里向我通報說邢敏失蹤了。
我立即向苟同請假回到了市區,跟謝鵬在公司樓下的「優可樂」冷飲店見面,謝鵬向我講述了邢敏失蹤前後的事情
邢敏已經有一天半沒來公司上班了,禮拜三一天,禮拜四半天,也就是今天,超過24小時,如果一個人跟家庭或者單位徹底失去了聯繫,就應該報警了。
謝鵬說他已經報警了。
鑒於邢敏的老家不在本地,昨天下午謝鵬還將此事向孫紅兵反應了,孫紅兵帶著謝鵬去經理辦公室把此事又向傅德志反應了。
傅德志不以為然,他說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邢敏說不定回老家了呢。
謝鵬說,邢敏不可能不請假就回老家的,她不是那種女孩!我了解她!
傅德志說,你了解她?你去「五光十色」坐台,不是你親眼所見,你能了解她嗎?謝鵬說,我是說邢敏不會無故玩失蹤的
傅德志說,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謝鵬說,我擔心邢敏會不會出什麼事兒?
傅德志說,那你覺得她能出什麼事兒?
謝鵬說,我不知道,我只是有點擔心。
傅德志道,那不就得了。你瞎操什麼心?她不是去南郊倉庫找她的心上人顧陽了,就是回老家了。
見傅德志不重視,謝鵬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可他心裡一直放不下,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
他不知道打了多少次邢敏的手機了,可她的手機一直都關機。他之所以如此擔心,原因不外乎三點,其一他喜歡子在乎邢敏,其二,邢敏以前從來沒這樣過,其三邢敏一個女孩子隻身在濱海市,無親無故。
下午邢敏依然沒來公司,下午下班后謝鵬搭計程車去了邢敏的住處。
他在外面敲了半天門,屋裡面始終沒有動靜。謝鵬找來了邢敏的房東,他對房東說他擔心邢敏有可能出了什麼事,她必須要進屋看看。
房東同意了。不過房東說租房的鑰匙只有一把,那把鑰匙在邢敏手裡。
謝鵬二話不說,騰起一腳就將房門一腳踹開了
他本來擔心邢敏是不是生病了,卧床不起之類,可是屋子裡沒有邢敏,房間里依然是那麼整潔有序,床鋪上的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的
那邢敏去哪兒了呢?
謝鵬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邢敏肯定出了什麼事兒了!他沒有猶豫,拿起手機報了警
………
謝鵬在「優可樂」冷飲店,把事情的前後經過向我講敘了一遍
我也很驚愕,而且我跟謝鵬有同樣的預感,那就是邢敏肯定出了什麼事兒。因為在濱海市,只有我和謝鵬最了解邢敏的性格和生活習慣了。
毫無徵兆,在沒有事先招呼的情況下,在沒有請假的情況下,跟熟悉她的人失去聯繫整整一天半了。這絕不是邢敏的主觀意願,如果不是主觀意願,那是什麼呢?那肯定就是她被人控制了。
在這一點上,我和謝鵬基本上想到一塊了,接著我們分析了一些可能性
其一,邢敏被他人綁架了。
綁架的目的是什麼?目前不得而知,有可能是劫色,有可能是劫財,也有可能是劫財劫色。還有可能存在生命危險
是的!生命危險!
雖然我和謝鵬不願意相信會有這種無情冷酷的事實存在,但我們不得不承認這種可能性是的確存在的。
邢敏在同齡女孩中間,外貌屬於中上水平,身材又亭亭玉立的。被色狼盯上是極有可能的。
再者,以邢敏的性格,不管是面對劫財,還是劫色,她都不會從命。問題就在這裡,劫財劫不到,劫色又劫不到,歹徒很可能喪心病狂,從而可能做出危及到邢敏的人身安全。
其二,邢敏最近在跑業務。
既然她在跑業務,她所接觸的社會面就廣泛了。形形色色的人她都會接觸到。而且以有錢男人居多。俗話說男人有錢就變壞。有錢的男人大部分都會想著法子玩女人。
尤其是對於有求於他的女人們。
邢敏在做業務,說好聽點在做業務,實質上社會現實擺在那裡,不會討好男客戶,是很難拿到業務大單的。陪喝陪玩陪聊天,這算是正常的了,有些女人急功近利,甚至會選擇犧牲色相來討好男客戶歡心,從而拿到業務大單。
當然這個過程,有些女人是情願用色相換取利益的,有少數是不情願的,還有的情況就是在半推半間完成的,在一定量的酒精刺激下,情況定會與你想象中的不同。
邢敏不是那種女孩,但是,有時候越正經的女孩,越能刺激男人的佔有慾和**。為什麼女子自衛術教練告誡女孩子們,在面對**狂時,要盡量剋制自己的慌亂與掙扎,因為女孩越慌亂越掙扎,就越刺激了**狂的**!
邢敏有可能是被某個好色男客戶盯上了,如果喝酒的時候男客戶在她杯里下了**,那邢敏豈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想到這裡,我開始自責,我之前只想到如何幫助邢敏賺錢了,卻沒想過她適合不適合做業務?社會如此複雜,我把她那麼單純的女生推向社會的浪潮中,她甚至連酒都喝不了,她如何做業務呢?
如果邢敏真是在做業務過程中出了什麼事兒,那我真是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當然,還有可能存在其它可能性,比如說意外,那這個就更難說了,有人走到大街上,沒招誰惹誰,就被車從後面撞飛了呢!有人走在路上,沒招誰惹誰,就被高空墜物砸死了呢!當然,還有可能是失足從高處墜下,也有可能是失足掉進河裡
謝鵬還提到了自殺,他的理由是邢敏心裡最近承受了太多的壓力。
我說沒這可能,邢敏生活一向積極向上,她怎麼可能自殺呢?
謝鵬看著我道:「顧哥,我見你之前,再次給警察局打了電話,他們壓根兒就不重視這事兒,還說什麼如果這樣的事情也報案,那警察還要不要做其它事情了!」
我道:「現在有些警察是這樣的。」
「現在怎麼辦啊?顧哥。」謝鵬一臉焦急地看著我,他的面容很憔悴,想必昨夜因為擔心邢敏的安危,一夜都沒睡好吧?
我用力吸了兩口煙,略一沉吟,我道:「我先打個電話,或許能我們從她那裡得到一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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