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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法拉利的女上司258(1)

  開法拉利的女上司258(1)


  我用一支樹榦插著一條草魚,伸到篝火上烤,時不時翻動兩下

  夕兒轉過臉來看著我,呡唇輕輕一笑


  「顧先生,」她說,「好好烤,用心烤,一定要烤熟了再吃。還有,我插的那兩條都送給你了,你今晚就來個全魚宴吧!」


  我轉臉看著她,瞪大眼睛道:「林小姐,你是不是一定要趕盡殺絕?」


  她掩嘴咯咯咯地笑了。


  她忍住笑說:「顧先生,這話從何說起,我讓你多吃魚,怎麼能叫趕盡殺絕呢?」


  我義憤填涌地瞪著她。


  「你看看,」我伸手指著篝火上已被烤得焦黃噴香的野兔、野雞,「這麼難得的美味,你不讓我吃,只允許我吃這幾條呆瓜魚,你不如殺了我呢!」我眼巴巴地看著那誘人的烤野味,忍不住咽了兩下口水


  她看著我,更加忍不住地哧哧哧地笑著


  我翻動了一下手中的烤魚,繼續抗議道:「你忍心讓我只吃魚?你忍心讓我看著你們喝著二鍋頭、吃著烤得焦黃噴香的野兔肉?還有那麼鮮美的魚湯」


  「我不忍心的。」她看著我說,抬手攏了一下頭髮。


  「就是嘛,」我笑看著她,嘿嘿一笑道,「我就說你沒那麼狠心嘛!」


  她看著我說:「我會分給你一些麵包的!你吃著烤魚,就著麵包和礦泉水也不賴呀!」


  見我目瞪口呆地盯著她,她忍不住又咯咯咯地笑起來


  ………


  夕兒當然不會那麼狠心,野外晚宴一開始,還沒等我主動將手伸向那烤兔肉,她卻先撕下了一塊兔子腿上的肉遞給了我


  大家一邊吃著烤肉,喝著二鍋頭,一邊暢聊。林夕兒也不例外,面前的杯子倒的也是二鍋頭。


  南海北地談論了去,但是大家都默守著一個原則,那就是不談工作。談天說地中,從側面就反映出了個人的閱歷與學識。而劉知遠顯然是一個閱歷豐富、學識淵博的成熟男人。


  接連幹了幾杯,大家的談興似乎更濃了。


  葉青雲咬著雪茄,仰頭看向天空,感嘆道:「多麼寧靜的夜晚啊!詩仙李白說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像今晚這樣把酒言歡的快樂時光,實屬難得!」


  劉知遠接話,笑道:「所以大詩人李白還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們現代人被太多東西所拖累,『江山輩有人才出,各領**數百年』,而真正活得像李白那般洒脫,卻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劉知遠的話題一打開,就口若軒兒滔滔不絕了


  夕兒說劉知遠最喜歡的古代文人就是李白,果不其然

  李白生活在盛唐時期,他性格豪邁,熱愛祖國山河,遊蹤遍及南北各地,寫出大量讚美名山大川的壯麗詩篇。他的詩,既豪邁奔放,又清新飄逸,而且想象豐富,意境奇妙,語言輕快,人們稱他為「詩仙」。


  李白以不世之才自居,以「奮其智能,願為輔弼,使寰區大定,海縣清一」的功業自許,一生始終不渝地追求實現濟蒼生、安社稷的理想。他以大鵬、天馬、雄劍自比:「大鵬一日同風起,摶搖直上九萬里。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他覺得憑藉自己的才能,可以「出則以平交王侯,遁則以俯視巢許」,對於那些靠著門第蔭封而享高官厚祿的權豪勢要,他投以強烈的卑視,表現出傲岸不屈的性格。他蔑視封建等級制度,不願阿諛奉迎,也不屑於與俗沉浮。


  現實的黑暗使他理想幻滅,封建禮教等級制度的束縛使他窒息,他渴望個性的自由和解放,於是採取**不羈的生活態度來掙脫桎梏、爭取自由。其表現方式或縱酒狂歌,尋仙學道,然而,酒既無法銷愁,神仙更虛無飄渺,於是他「一生好人名山游」,把美好的大自然作為理想的寄託、自由的化身來歌頌。


  他筆下的峨嵋、華山、廬山、泰山、黃山等,巍峨雄奇,吐納風雲,匯瀉川流;他筆下的奔騰黃河、滔滔長江,蕩滌萬物,席捲一切。表現了詩人桀傲不馴的性格和衝決羈絆的強烈願望

  一談起李白,說起李白的一生,劉知遠的語調也變了,讓人以為他在說自己,或者至少讓人感覺他跟李白同病相憐,惺惺相惜,有一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慨。讓人感覺他恨不得要早生一千年,不求跟李白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求跟李白同年同月同日生了。


  我一直認為我們之所以會喜歡一個人,通常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這個人身上可能寄託了我們無法達到的某種理想,一種情況就是這個人跟我們自己有諸多相似之處。


  我想劉知遠之於李白應該屬於第二種情況,英雄與英雄之間都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


  接著劉知遠輕嘆一聲,環顧左右,笑道:「你們誰知道李白這個名字是誰幫他取的嗎?」


  聽劉知遠這麼一問,鍾楚南和葉青雲面面相覷,鍾楚南搖頭表示不知,葉青雲則不以為然道:「這還用說,當然是他爹媽給他取的啰!」


  劉知遠爽朗地呵呵一笑道:「你這麼說,從字面上而言,也沒錯,但是從真實情況上而言,那就出入很大了。不過,你們回答不上來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大部分人不會像我一樣,對一個一千多年前的古人這麼感興趣的。實不相瞞,這個問題我問過不下十數人,沒一個人能答出來。這從側面可以反映出一個人看問題的角度,可以說我們每一個中華兒女都是讀唐詩宋詞長大的,我們讀了李白那麼多膾炙人口的詩歌,可是我們從來沒想過要去關心李白這個名字和他名字的由來。這的確是個看事物角度的問題,事實上我們讀再多文人的文章,還不如去了解一點文人的人生經歷,反過來說,我們只有了解了一個文人的經歷,我們才能真正讀懂他們的文字。不光是你們,就連許多育人子弟的老師都誤解了很多作家的作品,那正是因為他們並不了解作家的人生經歷之故。」


  談到李白,劉知遠的態度就顯得有些較真起來,說話一點也不給他的下屬留情面。但我得承認劉知遠說得十分在理,有句話說人如其文,文人的文章里都打著文人自身的烙印,只有我們熟知文人們的人生經歷,才能真正讀懂他們的文章。


  像我們中學語文教材對許多作品的解讀,都在很大程度上誤解歪曲了作家的原本所要表達的意圖。連編教科書的學者都如此,何況讀著他們教科書長大的人們呢?


  舉個簡單的例子,法國著名作家福樓拜的《包法利夫人》,這部小說是愛情的百科全書,沒有一個愛情元素曾被作者忽略,沒有一個愛情主題未經作者審視。而且這部小說還是揭示婚外戀心理的舉世無雙之作。


  而這本書的中文版,說小說主人公包法利出身於一個不太富裕的莊園主家庭,接受過大家閨秀式的教育,閱讀過一些浪漫主義文學作品,內心深處嚮往浪漫的愛情生活和貴婦人的生活方式,她幼稚單純,不理解這種貴族的風雅需要財富作為後盾,認識不到現實的污穢和黑暗,這就決定了她難以逃脫自我毀滅的命運

  我認為這種解釋特別倒胃口,至少,福樓拜更不會接受如此膚淺的論調:這不僅枉費了福樓拜五年時間的嘔心瀝血,更對不對他那句振聾發聵的名言:「包法利夫人,就是我!根據我來的!」


  福樓拜這句名言,歷來被認為是研究《包法利夫人》的突破口,國內現有的文學史教材中,對福樓拜這句名言的闡釋實在是極其膚淺!


  由此可見,要了解一個作家的作品,最好的方式就是先了解作家自身的獨特經歷!


  「你們有誰知道李白的名字是誰幫他取的?」劉知遠掃視了在場所有人,包括導遊和他的私人保鏢。


  夕兒悄悄扯了一下我的袖子,蹙起細眉看著我,彷彿在說:「這個誰會知道呀?」


  我看著她笑了笑,然後將目光投向劉知遠,笑笑道:「董事長,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李白這個名字,是李白自己給自己取的。」


  劉知遠也將目光投向我,眼睛亮了一下,面露欣喜之色,伸手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掃了大家一圈,見大家都看著我,於是我不慌不忙地講了李白給自己取名字的故事。


  據說李白周歲抓周時,抓了一本詩經。他父親很高興,認為兒子長大后可能成為有名的詩人,就想為李白取一個好名字.以免後人笑自己沒有學問。由於他對兒子起名慎重,越慎重就越想不出來。直到兒子七歲,還沒想好合適的名宇。那年春天,李白的父親對妻兒說:「我想寫一首春日絕句,只寫兩句,你母子一人給我添一句,湊合湊合。一句是『春風送暖百花開』,一句是『迎春綻金它先來』。」


  母親想了好一陣子,說:「火燒杏林紅霞落。」


  李白等母親說罷,不加思索地向院中盛開的李樹一指,脫口說道:「李花怒放一樹白。」


  父親一聽,拍手叫好,果然兒子有詩才。他越念心裡越喜歡,念著念著,忽然心想這句詩的開頭一字不正是自家的姓嗎?這最後一個白字用得真好,正說出一樹李花聖潔如雪。於是,他就給兒子起名叫李白。


  等我講完,劉知遠雙手一拍,頗為欣賞地看著我說:「不錯!小夥子!這麼多人都答不上來,而你卻能答上來,這就是才能啊!」


  我擺手,謙虛一笑道:「這不是什麼才能,董事長,只是因為我出身中文系,讀的書多一點罷了。」


  「沒錯!」劉知遠接話道,「這至少說明你讀的書多,而且涉獵很廣泛」


  葉青雲插話道:「也許這個故事,不過是小顧在瀏覽網頁時,無意中看到的呢?」他的語氣依然一副不以為然。


  劉知遠笑笑道:「青雲,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啊!即使小顧是湊巧看到了這個故事,如果他只對網路遊戲感興趣,對這些文史的東西毫無興趣的話,我敢斷言,他即使看到這個故事,也不一定能有耐心將它讀完,而且還記得這麼清楚!」


  鍾楚南笑著附和劉知遠道:「董事長說得有道理,現在年輕人哪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啊?而且顧先生還把這個故事記得這麼清楚,連其中的幾句詩歌都記得一清二楚,實屬不易啊!」


  夕兒轉臉看著我,滿意地笑了。


  關於詩仙的小故事太多了。什麼高力士為其脫靴,楊國忠為其磨墨,數十妃嬪為呵筆等等,不勝枚舉。


  鍾楚南講了一個關於李白夢筆生花的小故事:

  據天寶遺事記載,李白年少之時,曾夢見自己所用之筆,頭上生花,後來果然天才橫溢,名聞天下。又記載李白嗜酒,不拘小節,但沉酣中所撰寫之文章,未曾錯誤;與人議事,也多半不出李白所論,所以時人稱之為醉聖。


  別人或許聽不出來,可我聽出來了,他對文史,或者對李白,不過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過,這廝絕對是一塊當助理的料,或許他對李白並無興趣,只是為了博得主子的歡喜,才去刻意去關注李白生平的。而且看他的表情也像有意在劉知遠面前表現自己


  鍾楚南竟然把李白夢筆生花說成是「夢筆生花」這個成語的出處,我差點沒忍住要撲哧笑出來


  但劉知遠是聽出來了,等鍾楚南洋洋得意地講完,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道:「楚南,你這個小故事講得很有意思,但是你錯把這個小故事當成夢筆生花這個成語典故出處了。」


  劉知遠果然不同凡人,他是個就事論事、實事求是的人,這正是他不同與凡人的地方,他不會照顧別人的情緒或者面子,而去說一些違心的話,他會直接表達出自己內心的喜惡

  這樣的人在這個社會是越來越少了,幸虧他身居高位,否則他這種性格會得罪一大批人。人的性格多半是天生的,而且後天很難修正。像劉知遠種性格的人還能榮登如此高位,不外乎兩種情況,要麼他運氣好,要麼他的確才高過人!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那個年代的社會,或許敢於說真話的人比如今這個社會多得多吧?社會風氣還沒有淪落到現在這種扭曲的程度吧?


  鍾楚南意識到自己可能弄巧成拙了,不禁有些窘,難為情地笑看著劉知遠道:「是么?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沒有深究,獻醜了」


  劉知遠講目光投向我,笑笑道:「小顧,你這個中文系的才子是不是有義務告訴大家夢筆生花這個典故的真正出處啊?」


  要是平素,如果別人出現這樣的錯誤,我一般一笑了之,因為對的錯不了,錯的對不了,所以我沒有必要指出來。得罪了人不說,還得不到什麼好處。但是,今天我必須要指出鍾楚南的錯誤,即使我得罪了他,我也不在乎,因為這對劉知遠對我和林夕兒形成一種良好印象具有十分重大的意義。


  我笑笑道:「既然董事長給我機會,那我就義不容辭了。夢筆生花」這個典故出自於《南史.紀少瑜傳》。相傳紀少瑜幼年時,才華並不出眾,但是他非常刻苦用功,他的誠心感動了文神,有一天晚上,他看書不知不覺地睡著了,夢見著名的文人把一支筆送給了他,並告訴他用這支筆能夠寫出最漂亮的文章。紀不瑜夢醒之後,果然在枕邊發現一支非同尋常的毛筆。從此,紀少瑜的文章大有長進。終於成了一位著名的作家。紀少瑜是南朝有名的文士,他自幼專攻《六經》,善於談吐,對答如流,深受當時讀書人的欽佩,後來官至東京大學士。這一典故如今被借用於表示才思日進的意思。


  劉知遠笑著頷首,看似十分讚賞我的文才,他笑著補充道:「張孝祥在《鷓鴣天》就用了這個典故:憶昔彤庭望日華,匆匆枯筆夢生花。還有,許多人常誤以為夢筆生花和妙筆生花看做一個成語,實則它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成語。」


  這人果然十分較真啊!

  我在想如果劉知遠不從商,也一定會成為一個有作為的學者,他這種較真的精神,正是做學問必備而且最關鍵的素質!

  「來,喝酒,」葉青雲端起酒杯,提議道,「我們別只顧談論文史,多麼美好的夜晚啊!」他環視一圈,目光落在夕兒身上,開了一句看似十分曖昧的玩笑道,「這註定是一個女人和六個男人的夜晚呀!」


  大家都端著酒杯,看著夕兒哈哈大笑起來

  夕兒報以很得體的微笑,但是,她的香腮卻紅了,我坐在她旁邊,看得最清楚。篝火映照著她精美的面孔,分外動人。


  酒過三旬,劉知遠興味未盡,他環顧左右道:「你們誰知道我的名字出處在哪裡呀?」


  在場其它人都面面相覷,鍾楚南和葉青雲對視一眼后,都低下臉去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敢說,怕說錯了得罪劉知遠,還是確實對此不知

  我也猶豫著,吃不準到底說還是不說

  「好吧!給大家來點獎勵,」劉知遠爽朗地一笑道,「如果在座的其中任何一個能答出來,我劉知遠下次決定單獨請ta喝酒,而且要喝個痛快!」


  劉知遠都這麼說了,依然沒人肯出頭,鍾楚南和葉青雲貌似在求穩


  我心裡一橫,我和夕兒必須要進取,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董事長,我斗膽一說,」我摸著鼻子,看著劉知遠笑笑道,「如果我無意冒犯您,還請你多諒解我的無知」


  劉知遠的目光再次投向我,眼睛再次一亮,他朗聲道:「好!小顧,你但說無妨」


  我笑笑道:「劉知遠,乃是五代後漢的開國皇帝名諱,此人趕走了契丹軍,是五代時漢族的中興之主,功秉鞦韆」


  我頓了一下,以察劉知遠的態度,他一直含笑看著我,見我停頓,他忙抬手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笑了笑,繼續道:「賣國賊石敬瑭割幽雲十六州給契丹后,就是劉知遠死抗契丹,才至中原沒有完全落入異族之手。因為無幽雲,中原就無險可守。」


  我說的都是後漢這位開國皇帝好的一面,關於不好的一面更多,自然不適合說出口。我猜鍾楚南和葉青雲之所以沉默不響,也正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吧?因為這位皇帝貶過於褒,不好評說,如果對這部分歷史知之不詳的話,那就很難把握話語的火候


  劉知遠生逢亂世,在其主要政治和軍事活動中有一個引人注目的問題,就是對契丹的態度。契丹是鮮卑族的一支,唐後期逐漸成為北方強悍的勢力,後唐的河東節度使石敬瑭在太原舉兵叛唐,在契丹幫助下建立了後晉。為了報答契丹的幫助,不惜將燕雲十六州割讓,並稱比他小11歲的耶律德光為父。從此中原門戶大開,無險可守。在這方面,劉知遠比石敬璃要看得遠些,做法上也有所區別。雖然他和石敬瑭同被契丹呼「兒」,但劉知遠則認為:稱臣即可,當兒子則太過分,多送些金帛使遼兵援助而不必以割地相許,割地會造成將來後患無窮。可見他對契丹更多的是主張籠絡、利用以圖中原,況且他還曾兩次大破契丹,直至稱帝后也沒有中斷同契丹的戰事。


  作為一個文學青年,五代十國史我還是多多少少有所了解的,而且我似乎更加理解夕兒此次帶來我來此的深刻用意。我顧陽是個文學青年,而劉知遠是個儒商,自然會有諸多共同話題,很容易互生好感。


  等講完,劉知遠帶頭鼓掌,他看著我爽朗一笑道:「小顧,你果然才高過人啊!史學家對這位跟我同名的皇帝評價多為批評。各種看法不無道理。但是,要知道五代十國是一個紛擾割裂的時期,是唐朝後期方鎮割據進一步發展的時期,人民不但備受封建軍閥殘暴統治的痛苦,而且還受到契丹進擾的禍害。後漢這位皇帝作為這一動蕩時期的封建帝王,在戰亂中利用軍事實力和政治權術獲得了統治地位,自然給中原人民帶來了許多災難,但他努力遏制契丹的南侵,對恢復和發展中原地區的生產起到某種積極的作用!」


  說到這裡,他頓了下,跟我交換了一個眼神,他笑著繼續道:「大家可能還在納悶為什麼我父親會要給我起這麼一個名字,我那個身為小學歷史老師的父親,給我取這樣一個名字的用意究竟何在?關於這個問題,我想把它作為一個特殊形式的獎勵獎賞給敢於說真話的人」說著他把溫和的眼神向我投了過來,「小顧,我劉知遠從不食言,改日定與你一醉方休!」


  我摸著鼻子,迎他的目光笑了笑道:「承蒙董事長厚愛。」


  我心中驀地意識到一個問題,或許劉知遠今晚提到這個話題的本意,並非想考察各位的史學知識。而是有別的什麼用意?

  ………


  大家圍著篝火又聊了一會兒,月亮突然鑽進雲層里去了,深藍色的夜空頓時變得黝黯起來,星星都隱去了。突然就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


  導遊嘟囔了一句道:「山裡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了。」


  好在大家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奔波了一天,也都累了。河邊樹林邊上總共搭了四個帳篷,除了林夕兒一個人一個帳篷,我們六個男人倆人一個帳篷。而我和導遊是一個帳篷。


  外面的雨似乎下大了。


  我們大家一起將東西搬運進帳篷,然後大家互道晚安,紛紛鑽進了各自的帳篷里。我、林夕兒走在最後,並肩向帳篷走去


  「哎!要是不下雨該多好啊!有星星,有月亮,多麼富有詩情畫意的山中之夜!」我仰頭看黝黑的夜空,不無惋惜地說。


  還有佳人,我還準備等晚宴之後,叫夕兒去河邊散散步呢。沿著河邊,並肩徜徉向前,聽著潺潺的流水聲,聽著溫柔蟲鳴聲,頭頂繁星,沐著夜風,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是呀!」夕兒接道,「多麼寧靜美好的夜晚。」


  已經到了夕兒的帳篷邊上,她頓住腳步


  我也頓住腳步

  她伸手遮了一下細雨,朝我呡唇一笑說:「顧陽,你方才的表現非常出色,我沒看錯你呢!」


  「你千萬別落了那個『出』字了,」我看著她笑道,摸了一下鼻子。


  夕兒愣了兩秒鐘,驀地明白我話里的意思,她嗔我一眼說:「落了也對,你本來就是非常色。哼!」


  我笑了笑,正色道:「只是,那條普德萊現在依然還沒送出去?」


  夕兒點點頭,低下頭,輕咬下唇,想了想后,抬臉看著我說:「這事兒的確棘手,如果找不到合適理由的話,我寧願再把普德萊獵槍帶回去還給我老爸。劉董事長的性格,我想你也看明白一些了吧?」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劉知遠現在對我們印象不差,送獵槍給他這事兒,萬一弄巧成拙,他反而會掃興!他好像不是那種貪財之人!


  「恩,也是,」我看著她說,「還是把你爸的珍藏寶貝完璧歸趙,也是不錯的選擇呢!」我笑了笑。


  她呡唇一笑說:「還是那句話,我們得見機行事。」


  我點頭,來的車上夕兒已經告訴我,七月初伊力源組織了一次大型的全國性比稿,思美廣告現在是伊力源選擇合作對象名單表上的國內十五家大型廣告公司之一。也就是說伊力源的年度廣告大單隻能給予這十五家大廣告公司中的一家,而這個決定權就是由伊力源副董事長劉知遠來決定的。


  這個月底伊力源將會公布最終結果,所以形勢非常嚴峻。


  「陽陽,早點休息,」夕兒朝我一笑說,「今天我們已經很努力了,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明天我們繼續戰鬥!」說著她還俏皮地作了「耶」的動作。


  「恩,明天我們將繼續並肩作戰,」我看著笑著道,也作了「耶」的手勢。


  「那我進去休息了。」她說,俯首,抬手攏了一下耳鬢的髮絲。


  我看著她說:「做個好夢。」


  她點點頭,「嗯」了一聲說:「你也是。」說著她轉身,走過去掀起軍綠色帳篷的門。


  我說:「等等」


  她頓住,慢慢迴轉身,眨眨眼睛說:「怎麼了?」


  我壞壞一笑道:「你一人睡一個帳篷不會………害怕吧?………」


  夕兒看了我兩秒鐘,搖搖頭,微笑說:「不怕。」


  「那好吧,有事喊一聲,我就在隔壁帳篷。」我看著她道。


  「知道。晚安。」她看著我說,然後轉身進了帳篷。


  「晚安」我看著她帳篷的門,默默地說。


  在她帳篷門外站了一會兒,我才轉過身,面朝黑龍河的方向,眺目遠望

  雨還在下,篝火已經熄滅,除了帳篷篝火邊有一盞營燈之外,似乎天地間黝黑一片。導遊戴著頭燈冒雨在喂馬。雷子手持電和一條來福雙管獵槍在帳篷周圍巡視著


  每個帳篷里都有一盞營燈,從帳篷的門縫處透射出一圈光亮,在雨夜裡,那燈光顯得十分的誘人。


  我立在帳篷邊上,很快地吸了一支中南海,然後快步走進帳篷。


  每個帳篷里有兩隻睡袋,我似乎毫無睡意,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幕幕,都那麼令我興奮

  我知道這是因為有夕兒在身邊,我在想,只要我陪在她身邊,我會不會感覺做任何事情都會快樂呢?如果讓我陪在她身邊,我天天去建築工地抗沙袋,我會不會也心甘情願呢?

  我坐在睡袋裡,拿出手機,這裡竟然還有一半訊號。


  我忍不住翻出夕兒的手機號碼,編輯好一條訊息發了出去


  「睡了么?」


  很快她就回了訊息:「還沒,你呢?」


  「也沒。準備沖個澡,看看電視就睡了。」我回復她道。


  「貧嘴。這裡哪有地方沖澡,哪有電視看啊?」她回復我道。


  我回復道:「是沒有,呵呵,我忘記了。你一個人呆一個帳篷,真地不害怕嗎?」


  「怕什麼?」她道。


  「這山裡有很多危險動物,比如老虎,獅子,豹子,野人之類的。」我逗她道。


  「胡說,你以為這兒是亞馬遜原始森林呀。」她道。


  我道:「你沒聽導遊說嗎?這裡的確有野豬,熊,毒蛇之類的怪物,它們可都是有暴力傾向。你聽,外面有貓頭鷹的叫聲呢!」


  「顧陽!你是個壞蛋!你老欺負人!不跟你聊了!」她回復道。


  「別介,我不說了。其實,我只是擔心你。」我回復道。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回復道。


  「可你是個女孩子。」


  「女孩子怎麼啦?女孩子就一定輸給你們男人?」


  「好。有魄力,我喜歡。」


  「誰讓你喜歡了?」


  「我說我喜歡,又沒說我喜歡你。真是自作多情。」


  「你才自作聰明呢!」


  「那你在幹嗎呢?」


  「睡覺呀。」


  「你鑽進睡袋了嗎?」


  「是呀,要不幹嗎?」


  「有沒有穿衣服哈?」這句話我當然不能發出去,我刪除了,重新編輯了一條發過去:「山裡的夜挺冷的,還下著雨,你別穿太少睡覺喔。」


  「我知道。只是脫了外面的衣服。」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你也多穿點喔,別老關心我。」


  我回復她道:「關心你是必須的。葉總不是說了嘛,這是六男一女的夜晚啊!」


  她回復道:「討厭。我不和你說了。我應該把剛才那個『出』字去掉。哼!」


  我知道她的意思,「你今晚的表現非常出色」這句話,去掉「出」,就變成了「你晚的表現非常色。」


  我壞笑著回復道:「冤枉啊冤枉。那話不是我說的。」


  「那是小狗說的!」


  無語!我剛還想說句什麼,她就又來訊息了:「我有點累,想睡了。」


  我摸了一下鼻子,回復她道:「恩,那睡吧。明天見。」


  「你也早點睡。明天見。」她回復道。


  擱下手機,我又點了支中南海,悠悠地吸著。心中特興奮兒,假若夕兒樂意,我都願意陪她聊一個通宵。跟她聊天的感覺真好啊!希望明天早點到來,我又可以看見曼妙多姿、明媚生動的夕兒了!

  我鑽進睡袋,和衣窩在睡袋裡,美美地想著,要是我此刻跟林夕兒同處一個帳篷,同窩一個睡袋,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兒!當然,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看著心儀的女子就睡在我懷裡,抱著她溫香的身子,我還能睡得著么?


  「做夢吧你!想得美!無恥!」我在心裡罵自己一句道。


  然後我翻動了一下身體,讓自己的睡姿更舒服,然後就準備真地要睡了。我心想好吧好吧,就讓我美美地做一個夢吧!但願能夢見我半夜去鑽夕兒的睡袋,或者她悄悄地跑過來鑽進我的懷裡


  葉青雲說,這是一女六男的山中之夜。可是,他沒有預料到我們都沒有預料到,這註定是一個驚魂之夜!

  沒錯!這是一個驚魂之夜,也是一個不眠之夜!

  帳篷外傳來時斷時續的貓頭鷹的怪叫聲,那怪叫聲特別地瘮人,家鄉的老人們常說,貓頭鷹的叫聲是十分不吉利的,行事必須要萬分小心。也不知道夕兒怕不怕?她是真地不怕,還是假裝不怕呢?


  我的確也是累了,很快我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直到隔壁帳篷里傳來那聲刺耳的尖叫聲


  在那聲尖叫還沒完全落下去之前,我就從睡袋裡竄了出來,我敢說我當時的反應是閃電式的,似乎我早就時刻準備著,一旦有任何突發情況,我會第一時間出現夕兒的帳篷內

  如果換做是別人的尖叫聲,我不知道我還會不會作出如此神速的反應,但是這尖叫聲的確是從夕兒的帳篷發出來的


  當我奔出帳篷時,跟我睡在同一個帳篷里的導遊才瞪大雙眼從睡袋裡鑽出來,他的粗嗓門嚷嚷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我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沖向夕兒的帳篷的,直接衝進她的帳篷內

  眼前的情景讓我大吃一驚


  夕兒穿著一套白色保暖內衣蹲在地上,雙手緊緊按著胸口,表情十分痛苦


  見我突然衝進來站在她面前,她抬起一雙痛苦的眼睛看著我,表情有一種猝不及防的小驚慌


  我急切地看著她道:「怎麼啦?怎麼啦?」


  還沒等夕兒作出回答,我就聽見帳篷外面傳來紛亂雜沓的腳步聲,他們正從各自的帳篷向這邊奔過來


  「別、別讓他們進來」夕兒有些慌亂地看著我說,她帶著一種痛楚的表情,從睡袋裡拽出那套淺紅色的登山服,接著手忙腳亂地開始穿戴

  我明白她的意思,跳出帳篷,對已經衝到我面前的導遊,伸手阻止道:「抱歉,請先不要進去!」


  雷子、鍾楚南也朝這邊奔了過來

  導遊瞪大眼睛看著我道:「出什麼事了?啊?」


  我對雷子道:「你讓他們先別進來,我進去把情況搞清楚,再回頭告訴你們!」


  說著我再次跳見夕兒這頂淺紫色的圓頂帳篷,把門拉下來


  夕兒已經穿上了淺紅色的登山服,蹲在地上,一隻手依然緊按著左側胸口,表情依然十分痛苦

  我奔過去,在她面前蹲下,看著她急切地問道:「怎麼啦?怎麼啦?告訴我啊!」


  她抬臉看我,眸子里含著一種痛楚,還帶著一種羞恥感

  「我、我」她支吾著說,「我被咬了」


  我全身一下繃緊了,目光緊緊看住她

  我急聲道:「被什麼咬了?咬哪兒了?」


  「蜘蛛………一隻蜘蛛………顏色很艷麗………」她看著我斷斷續續地說,目光裡帶了些驚恐。


  我知道在中國山區里是不會有紅斑蜘蛛的,也就是那種帶有烈性神經毒素的「黑寡婦」,但是不排除也有許多有毒的蜘蛛!在山裡頭越是顏色鮮艷的東西越危險,比如顏色鮮艷的花草、蛇、蜘蛛等等。


  我急聲問:「咬哪兒了?」


  她低頭不語,表情難堪,眼中又掠過一抹羞恥感

  「咬哪兒了?你告訴我,」我看住她,急聲道,「如果真被有毒蜘蛛咬了,要及時處理啊!」


  處理這些有毒生物的咬傷一定要及時,不能讓毒液擴散了,尤其是在這種醫療設備不齊備的山林中,如果是毒性太強大,導致被咬傷者中毒的話,那是很難很處理的。


  夕兒抬臉飛快地看了我一眼,囁嚅著說:「我睡著了………它從我脖子里爬進去的………然後、然後………」她的左右緊緊按住她的胸口


  我看明白了!她的胸口被咬了!

  從她隱忍的痛楚表情來看,傷口一定是有毒的!我不知道別人有沒有被蜘蛛咬過的經歷,我小時候是被蜘蛛咬過一次,那種痛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類似於被馬蜂蟄了,但比那痛苦要強十倍不止!

  我那時候都十三歲,還痛得哇哇直哭呢!而且我還只是被家裡的蜘蛛咬了,那毒性一定比野生毒蜘蛛要小得多吧?!

  所以,夕兒算是堅強的了!看得出她一直在隱忍,但她的表情和眼神里流露出了那種痛楚難耐


  興許是因為痛的緣故,她的面色發白,嘴唇有些發紺


  我感覺那花蜘蛛的毒性一定不小,而且在這深山裡,我們必須謹慎起見,萬一那花蜘蛛含有神經毒素呢!報紙上不是常有一些被毒蜘蛛咬傷的報道嗎?更有甚者,美國一男子被毒蜘蛛咬傷后,處理不當,竟然就此癱瘓在床


  我不敢再多想,直視著夕兒道:「夕兒,我們必須要處理一下你的傷口!而且要及時處理!」


  夕兒飛快地看我一眼,勾下臉,緊咬下唇,不言語


  是的!她的臉色的確白了,而且白中透著微紫,嘴唇也是紅里透著紫,蒼白的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粒滲出

  我記得我外公說過,這些就是中毒的徵象,還有體溫

  我外公生前在可是十里八鄉的名醫,治動物咬傷很有一套,比如被瘋狗咬傷,被毒蛇咬傷等等。我那次被毒蜘蛛咬傷,要不是我外公一劑草藥貼服,我肯定沒那麼快就能止住痛,或許還會導致什麼我們不可預測的後果呢!

  「夕兒,」我緊緊看住她道,「請你相信我好嗎?我們必須得採取措施!」


  我伸手輕撫她的額頭,她的額頭有些燙,我收回掌心,撫了撫我自己的額頭,我確定她的體溫比我高很多!


  夕兒大概也意識到了什麼,被咬傷后的感覺,畢竟她自己是最清楚不過了。但她依然勾著臉,咬緊下唇,沒有言語


  我猜她是默許了。


  我跳起來,奔到帳篷外,大家都在帳篷外面等著,連劉知遠也過來了。


  他們見我臉色凝重地走出來,都緊張地看著我


  我道:「夕兒被毒蜘蛛咬了,現在情況不明,我不知道這山裡有沒有毒蜘蛛?」


  「有!以前有人也被毒蜘蛛咬傷過!」


  還沒等我說完,導遊就插話了,他看著我,神色嚴峻


  導遊當然會緊張了,如果他帶隊的過程中出了事故,等於他自己出了事故,至少他這份工作保不住了。


  劉知遠一行人,也都神情緊張起來。


  我愈發確定了自己的判斷,我盯著那導遊道:「你懂草藥嗎?」


  導遊點點頭道:「懂一些皮毛!」


  「那你認識半邊蓮、木芙蓉、魚腥草、東風菜這些草藥嗎?」我緊看著他,語聲急切地說道。


  導遊點頭:「這些我認識。」


  「那好,」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我現在要麻煩你去山裡幫我把這些草藥弄回來,不需要太多,但是要全!」我的手掌用力抓了一下他的肩膀,沉聲道,「要快!越快越好!」


  「行!」導遊應道,「我這就去,你要這些草藥這山裡都有,我十五分鐘后就能回來!」


  雷子橫跨一步,站出來,看著導遊道:「哥們!我陪你去!」


  「快去吧!謝謝你們!」我看著他們的背影道。


  導遊快步離去后,我看著劉知遠和葉青雲,勉強笑了笑道:「董事長,葉總,這裡我來處理就行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反正他們留在這裡也沒用,而且人越多,夕兒反而越會難堪。再說人家還要養精蓄銳,好繼續明天的狩獵行動,耽擱了他們休息,影響了明天的打獵,不是壞了人家的興緻嘛!

  畢竟人家不遠萬里來這裡,只是為了打獵!

  掃了人家的興緻,指不定他們會對我和夕兒有不好的看法,那樣一來,夕兒這次進山的計劃就徹底全盤失敗了!

  在我的勸說下,最後劉知遠說了句:「好吧!需要幫忙的話記得喊我們,別忘記我們是一支隊伍!」說著他領著葉青雲向各自的帳篷走回去

  當我再次跳進帳篷時,夕兒的情況似乎更糟糕了

  她面色更蒼白了,額頭上的細汗源源不斷地滲出來,還有些呼吸不暢,儘管她咬緊下唇隱忍著,但她的痛苦已經不言而喻

  我的心臟用力疼了一下,我走過去,蹲下,再次試了試她的體溫,溫度似乎比方才又上升了一大截子


  我沒有再猶豫,也沒有再難為情,情況已經不容許我再有過多思慮

  我直視著她說:「把衣服脫了好嗎?」


  她抬臉很快地看我一眼,又將臉轉向帳篷門口


  我道:「他們都回去睡了。」


  見她猶疑著,我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口,相信我,我外公教過我怎麼處理這種情況。」


  夕兒沒再說什麼,低頭開始脫身上的衣服,我協助她脫下了外面的登山服,然後她緩慢地將白色保暖內衣徐徐上卷,直到將胸部完全袒露出來

  我強耐住自己蹦極的心跳,鎮定鎮定再鎮定,她上身現在只剩下了一件黑色的乳罩,性感的鏤空,帶著蕾絲邊兒的那種


  她第一次這麼**地袒露在我的眼前,就在眼前,我觸手可及


  她的**將乳罩撐得滿滿的,沒有胡雪嬌的大,也沒有肖雨涵的圓,但絕對比她們的要挺拔,宛如兩座高聳入雲的雪峰,肌膚細膩雪白,閃著白玉般的光澤,還有那**處的線條,纖柔誘人


  34英寸,d罩杯,2535

  一些字數不由自主地在我腦海里閃過


  說實話,我此刻沒有邪念,有的只是正常男人的生理反應,我只想看到她的傷口,我只想確定她傷在哪裡,傷得重不重?


  她性感的鎖骨周圍沒有傷口,她**靠近**處的部位也沒有傷口,難道她的傷口在**上?

  是的!一定是的!從她羞赧的表情,從她躲閃的帶著羞恥感的目光,我可以確定我的猜測


  她在解乳罩系帶的時候,手上的動作有些艱難,這份艱難或許是因為她傷口的疼痛所致,或許是源於她內心那份深深的羞恥感所致


  她的手伸到背後,在背後有些磨蹭,有些遲緩,有些不確定

  我懂她的心情,我理解她的處境,此刻她的心理一定帶著某種被迫的無奈,她應該已經感覺到那蜘蛛的毒性,然而她又不願在一個青年男子面前這麼毫無遮掩袒露自己

  對著我寬衣解帶,先不論是出於何種理由,但畢竟是第一次!

  我動了動嘴巴,想說句什麼,但我發不出聲音,我心裡是急切的,不是猴急,而是真真正正地急切,我擔心她,我只是擔心她!


  可我又不好催她,憋了半響,我只輕輕地說:「夕兒,請相信我」


  說著我轉身,從她的包里翻出一隻小瓶裝的純凈水,當我再迴轉身看向她時,我的目光跳閃一下


  她已經解開了乳罩背後的系帶,一側的肩帶剛好從她光潔而線條柔和的臂膀上滑落下來,她左側的**完全袒露在了我的面前多麼美的**啊!

  無論是形狀,還是高度,都那麼恰到好處,宛如一座小型的富士山,那山巔上,一支粉紅的櫻花爛漫地盛開著

  這是我見過最完美的**,柳青的太小,胡雪嬌的太大,而只有她的不大不小,即使沒有乳罩的扶持,依然驕傲地高聳著,堪稱完美無缺!

  她右側**還躲在乳罩里,左側乳罩的肩帶滑落至上臂


  我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氣血一下子衝上了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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