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250(2)
開法拉利的女上司250(2)
謝鵬喔了一聲說:「顧、顧陽啊,他、他………」
我在樓上廊柱後頭,捏緊了拳頭,心裡罵謝鵬道:「你小子給我淡定點啊!關鍵時候掉鏈子!靠!我叫顧陽,不叫顧顧陽!」
邢敏有些不耐煩了。
「顧陽人呢?」她瞪了謝鵬一眼說,「你今天吃錯藥了啊?說話吞吞吐吐的!說呀!顧哥哥呢?」
「這個………那個………」謝鵬抬手用力搔著後腦勺,訕訕地看著邢敏說,「顧陽說………他說、他說………」
邢敏急得跺腳了。
「說什麼?你能不能別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她盯著謝鵬說,「顧哥哥到底說什麼啦?他人呢?」
見謝鵬的臉都漲紅了,我心想這小子平時看起來油嘴滑舌的,今兒個怎麼說話顛三倒四,完全亂了章法了。
謝鵬紅著臉說:「他說有事不能來了………」說這話時他竟然低下了頭,目光竟然有些怯怯的,好像邢敏隨時都會抬手給他一巴掌似的。
邢敏怔住了,表情有些愕然。
「不能來了?………」她驚愕地看著謝鵬,然後表情現出失落,「為什麼?………」
謝鵬抬眼看著邢敏,像是鼓足了勇氣似地說:「敏兒………要不先入座吧?………」
他對邢敏作了個有請的手勢。
邢敏微皺著細眉,呡了呡唇,走到餐桌邊上,在咖啡色火車座上坐下。
謝鵬很及時地為邢敏倒了一杯綠茶。
邢敏雖然是落座了,但目光始終落在謝鵬臉上,她伸手拿了一下茶盅,問謝鵬說:「我哥為什麼不來了?他剛才還接我電話了呢!」
坐在她對面的謝鵬笑得有些窘,但語調比方才沉穩多了。
他說:「顧陽臨時接了個電話,說是有急事,然後就走了,讓我陪你吃飯」
邢敏抬手輕撫一側的小辮子,目不轉睛地看著謝鵬。
「急事?什麼急事?」她說,「可我他剛才還接我電話了,就在前五分鐘」
「顧陽真走了,」謝鵬討好地笑看著邢敏說,「他好像真有什麼急事兒,我陪你吃飯也一樣呀!」
邢敏不自覺地搖了下頭。
「我不信!」她看著謝鵬說,緊接著轉身從包里拿手機,「我要給打電話問問哥」
我心用力跳了一下,慌忙從抓過桌上的手機,飛快地將手機設置為靜音,剛設置好,邢敏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好險啊!我坐的位置雖然在二樓,但是手機響,邢敏是可以聽見的,因為她和謝鵬的交談,我一字不落都能聽見!
我拿著手機趕緊跑出二樓的散台區,走到另一個方向的窗前,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這才接起電話
「哥!你在哪兒呢?」邢敏在手機里說,語氣裡帶著失落,甚至還有一些傷感。
我故意用一種比較急促地口氣對著手機說:「敏兒!………對不起啊!哥突然有急事………」
「什麼急事?哥!」邢敏在手機說。
「這個………讓我想想………」我摸著鼻子,對著手機說
話一出口,我心裡大叫一聲「糟糕!」,直罵自己沒用,連一句謊話都說不完整!還讓我想想?是什麼急事連自己不知道嗎?
邢敏果然懷疑了。
「哥!你說什麼呢!你突然離開,不會連離開的理由都沒想好吧?」她在手機里說,語氣里明顯有了異樣的感覺。
我把手機換到另一隻手裡,急得在窗前走來走去的
聽邢敏這麼一說,我故意打哈哈,訕笑著道:「怎麼會呢?………哥怎、怎麼會故意放你鴿子呢?………是真有急事呢!………」
「那你還說『讓我想想』?」邢敏在手機用懷疑的語氣說。
我繼續打哈哈,我道:「哥、哥的意思是………讓我想想,該拿你怎麼辦?………恩!哥就是這個意思!………不過謝鵬在,他、他可以陪你吃飯的,菜,哥都點好了,有你喜歡吃的蒸菜………」
「哥!我感覺怪怪的。你和謝鵬今天是怎麼了?倆個人說話都大舌頭,你們又沒喝酒!」邢敏在手機里說。
我訕笑著道:「怎、怎麼可能?………對!哥、哥想起來了!………我和謝鵬那會兒的確是喝了些白酒,所以………」
邢敏在手機那頭輕輕哼了一聲說:「哥!你放我鴿子!下次人家再不相信你!」
我用力摸了一下鼻子訕笑著說:「對不起啦!敏兒!哥下次賠罪!」
「好啦好啦!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既然哥有急事,那哥你就先忙吧!」邢敏在手機通情達理地說,緊接著又問我,「哥,不是什麼大事兒吧?不要緊吧?」
我忙訕笑著接話說:「沒、沒什麼大事兒!」我突然靈機一動說:「就是老家來了一個遠房叔叔,說到濱海來辦點事兒,對濱海地形又不熟,找了半天沒找到想去的地方,我過去幫他帶帶路」
邢敏在手機那頭喔了一聲,然後說:「那哥趕緊去吧!這是應該的!」
「恩!下次一定請你吃飯,補上這次的失約。」我對著手機訕訕一笑道。
「不用了啦!哥。路上小心點喔!」邢敏在手機那頭笑了一下說。
掛了邢敏電話,我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剛才差點說漏了嘴兒!
有條雷人個簽是這麼寫的「人生如夢,我總失眠。人生如戲,我總穿幫。人生如歌,我總跑調。人生如戰場,我總走火。」
哥不禁自嘲地笑了。想了想,我突然領悟道,原來說謊話比說真話難多了!
我點了支煙,發了手機訊息給謝鵬,告訴他我先開路了,告訴他我對邢敏說我們之所以說話大舌頭,是因為我們那會兒喝了一些酒。當然,我也預祝他向邢敏表白成功。
將手機塞進包里,我從側面的樓梯走了下去。從這家餐廳側門走了出去,為了不讓邢敏從窗口看見我,我還特意繞了個大大圈子
事實再一次證明,說謊話真地比說真話要有難度多了!
街對面一家「尚藝」美髮店門口的音箱里有歌聲飄過來,是首老歌,張洪量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莫名我就喜歡你
深深地愛上你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無盡的夜陪我度過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握花的手在風中顫抖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謝鵬預訂了「soso」酒吧的一個小包廂,城市的周末,各種夜場人滿為患,酒吧的包廂如果不預訂,到時候很難找到位置。
我起初是勸謝鵬訂個散座就行了,訂卡座太浪費了!謝鵬不同意,他說每年只有一個生日,況且這個生日還與眾不同,對他有特殊的意義!他堅持要訂卡座,說是頂多把他那兩千塊錢「最有潛質員工」獎金揮霍掉,他還說什麼錢去了可以再來,生命里有些東西去了,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他說得莫測高深,我聽得一頭霧水,當時我沒完全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不過後來我很快就明白了他話中的真正意思!
企劃部的人,謝鵬基本上都通知到了,當然有些是出於形式需要,企劃部並不是每個人跟謝鵬的關係都那麼好!當然跟他關係不怎麼好的人,自然也不會去,他們也知道謝鵬不過是賣他們一個面子而已。
去與不去是他們的事情,通知不通知就是謝鵬的事情。這就是人情。在人情世故上,看來我還得輸給謝鵬了。如果是我過生日,跟我不熟的同事,我乾脆就不通知,因為我知道通知了他們也不會去。何必搞形式主義呢!
但是,人情世故,講究的就是形式!
收到通知的有十來個人,前來參加的人也不過六個人我、邢敏、胡雪嬌、孫紅兵和高完。我知道胡雪嬌肯定會來,就像我知道傅德志肯定不會來一樣。孫紅兵的到來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可是看他一進酒吧就粘在胡雪嬌身邊的態度,可以想見他八成是因為胡雪嬌的到來而到來。
胡雪嬌呢,顯然是屬於那種喜歡嗨的感覺的女孩,一進入酒吧,她就把身子扭得像條蛇,酒吧這些夜場之於胡雪嬌,那是如魚得水。魚能離開水嗎?不能!所以胡雪嬌離不開玩兒!
謝鵬把我拉到一邊,附在我耳朵上大聲喊道:「琴姐怎麼沒來?你給她打電話了嗎?」
我用一隻手塞住對側耳朵,以阻擋酒吧里震耳欲聾的dj音樂。
見謝鵬盯著我,等我回話,我忙附在他耳邊大聲喊道:「我給琴姐打過電話了,她說今晚有事兒,來不了,讓我代她祝你生日快樂!」
謝鵬朝我用力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見邢敏坐在卡座的沙發里,他轉身笑著朝她走過去
我一把抓住他,將他拽到面前,附在耳邊大聲喊道:「怎麼樣啊?也不跟我講講?你中午的表白成功了么?」
晚上我見到邢敏時,謝鵬正好跟她在一起,他是中午在那家中餐廳吃了湘菜后和邢敏分開了,後來又去邢敏住處接的她!然後我們三個在步行街碰的頭!我想謝鵬住的地方離邢敏住處比我近,他去接她也是應該的,他現在在追求邢敏,理應表現得更為紳士一些才行!
我們仨是在「soso」酒吧門口,跟胡雪嬌和孫紅兵碰頭的。至於胡雪嬌和孫紅兵是不是一起來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見謝鵬看著我傻笑,不回答我的話。
我就伸手鉗住他脖子,在他耳邊更大聲喊道:「到底怎麼樣了啊?你表白成功了沒?」
「你說呢?」謝鵬笑著在我耳邊大聲喊。
「我怎麼知道?」我在耳邊喊道,「我後來離開了,敏兒答應做你女朋友了么?還有,你的玫瑰花,她收了么?」
謝鵬還是傻笑,在我耳邊大聲喊道:「這是個秘密!哈哈哈不過,不過玫瑰花她收下了!」
看謝鵬一臉幸福地傻笑,又聽他說邢敏收下她的話了,我估摸著這事兒肯定有戲了!
知道謝鵬表白成功的消息后,我心裡竟然泛起一股酸意,伴隨著一股失落感!我知道我犯賤了!其實,我心裡也有點喜歡邢敏,但那種喜歡我認為還遠遠達不到男女之情的程度!事實上,我說不清楚那種喜歡的性質,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還是因為她身上有柳青的影子讓我喜歡,還是她的確很乖很可愛呢?亦或者是因為朝夕相處日久生情吧?
總之,我說不上來,我本以為我心裡只是單純地把她當妹妹看待,但是一看到謝鵬臉上那種幸福的傻笑,我內心裡竟然浮上來一陣悵然若失的感覺。我承認,我犯賤了!但是,我怎麼能讓這種失落感表現出來呢?不能!
「臭小子!喝水別忘掘井人!」我更用力地鉗住謝鵬的脖子,沖他喊道:「不過,有潛力!小夥子!哥恭喜你了!一會你得敬我三杯,今天你可是雙喜臨門啊!」
謝鵬「嘿嘿嘿」地笑,扳過我的肩膀,沖著我耳朵叫道:「革命尚未完全成功,筒子們仍需繼續努力!」
我用力拽住他,對著他的耳朵喊道:「什麼意思?」
「敏兒還沒答應做我女朋友,」謝鵬附在我耳邊大聲道,「但是,她答應相處一下看看,如果合適了,再正式做我女朋友!」謝鵬依然是一臉幸福地傻笑。
我若有所思地「喔」了一聲,抬手摸了摸鼻子,然後附在謝鵬耳邊喊道:「加油吧!我相信你能行!」
謝鵬搔搔後腦勺,笑著沖我叫道:「你說我行,我不行也行!不管行還是不行,我都必須要行!必須的!」
我用力拍拍他的肩膀,附和著他呵呵呵笑著,扭在一起嬉鬧了一通后,我們才勾肩搭背地走回卡座。
………
邢敏坐在沙發里,可能是嫌酒吧的音樂太火爆了,她抬起兩隻手護住耳朵,神態有些拘束,想必這丫頭以前很少來酒吧,很少來這種聲色犬馬的場合。
謝鵬笑嘻嘻地朝她走了過去,一**坐在她身邊,邢敏見我們走進來,她擱下了雙手,歪著腦袋,眨著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謝鵬,似乎在猜想我們倆剛在在卡座外面勾肩搭背在一起說什麼來著了。
我在謝鵬邊上坐下了。
謝鵬俯過身去,嘴巴附在邢敏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邢敏被逗得咯咯咯地直笑。謝鵬也跟著大笑。
胡雪嬌在卡座邊上的檯子上瘋狂得搖擺著自己的****,孫紅兵在她邊上,但他的身體一動都不動,連手都不擺一下,活像是一名忠誠的保鏢似恪盡職責地守候在僱主的身邊。
高完窩在沙發的另一側,面朝卡座外面的散座,默默地吸著香煙,他那對小眼睛在忽然掠過的燈光下,閃耀著不可捉摸的光亮
穿白襯衫黑馬甲的男侍應已經把酒調好了,果盤、爆米花、辣味小吃都送上來了!謝鵬示意我把胡雪嬌和孫紅兵叫回來喝酒,他攏過酒杯,給大家先滿上了一圈,等大家都湊上來時,他端起酒杯說:「各位、各位!今晚小生我有幸把大家請到這裡來,大家一定玩兒開心!越hapyy就是越是給我長面子!來!我先起個頭!有句話說得好,一個人再怎麼成功,如果沒人跟ta一起分享,ta的成功就毫無意義!今天是小生的生日,小生我今天感覺特別開心!這是我生命中非常有紀念意義的一天!」
說著謝鵬還特意轉臉看了邢敏一眼,邢敏勾下臉去,謝鵬轉過臉,繼續笑道:「非常感謝大家陪我慶祝生日!感激之情無以回報,什麼都不說,一切都在酒中!喝起!」
大家紛紛笑鬧著向謝鵬道生日快樂!
等大家都祝賀完了,我才接上話,笑看著謝鵬道:「謝鵬!那我祝你生日快樂,心想事成吧!」
六隻玻璃酒杯用力撞在一起,一口喝乾了。
緊接著,大家又喝了兩圈。
一圈是孫紅兵提議的,他畢竟是我們的組長,他作了簡短的發言,中心意思就是再次祝謝鵬生日快樂,希望他再接再厲努力工作,並表示有他在企劃部的一天,就會關照謝鵬的!
第二圈酒是胡雪嬌提議的,她嘻嘻哈哈的,也沒講什麼實質內容,就是湊個興緻,開了兩句玩笑。
三圈之後大家稍事休息,抽煙的抽煙,跳舞的跳舞,吃水果的吃水果。
高完端著酒杯走過來,看看我和謝鵬道:「顧陽、謝鵬,來,我們仨喝一杯!再次祝賀你們倆在半年工作總結時為我們部門贏得了兩個『最有潛質員工』,你們是我們企劃部的驕傲!」
我訕訕一笑道:「高完!你快別誇我了!再誇我真不好意思了!我能拿到『最有潛質員工』,是承蒙領導的厚愛!」我伸手彈了一下煙灰,接著道,「還有,就是我的運氣好了那麼一頂點兒!」
我還想說「其實企劃部有兩個『最有潛質員工』名額的話,謝鵬算一個,第二個應該非你莫屬!因為論資質我沒你老,論實力我沒你強。」單我最終沒把這話說出口,這話好歹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
「沒錯!也承蒙同事們極力推薦」謝鵬也笑著附和我,對高完說道,「還記得我剛來企劃部的時候,高完還是我的帶教師父呢,要不是師父教得那麼好,我今年哪會拿得到『最有潛質員工』呢!來!什麼都不說了!師父!我敬你!」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都是你自己的悟性高啊!」高完也笑看著謝鵬謙虛道。
我們仨端起杯子碰了一下,全都喝乾。
謝鵬醉了似地仰倒在沙發里,順勢伸出一條手臂搭在邢敏身後沙發靠背上,看得出來他渴望將自己的手臂搭邢敏的肩上或者背上,但是好像又沒那麼大膽量,所以他那條手臂在沙發靠背上徘徊著、迂迴著,十分猶豫
他這個細節動作沒能逃過我的眼睛,我們今天喝的是芝華士,洋酒勁頭大小,要看你兌的比例,你喝原味芝華士自然勁頭大了,如果兌的冰紅茶或者綠茶多的話,也許濃度沒那麼高!
我覺得今晚的芝華士兌的濃度不是很高,邢敏一直跟著我們喝,都沒見她有醉意。邢敏今晚的話兒似乎不多,跟謝鵬說說笑,吃了點謝鵬送到她面前的辣味小吃,她沒跳舞,或許不會跳,只是默默看著台上的俊男靚女或者穿著露臍、低胸裝的dancer在盡情搖擺
不知怎麼了,今晚我也不想主動找邢敏說話,無形中感覺有一種無法言表的尷尬介於我和她之間,究竟是尷尬還是別的,我一時也講不清楚。總之我甚至刻意不去看她,而她的注意力,今晚似乎也全不在我身上。
你要說她的注意力全在謝鵬身上,那還說得過去,問題是她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也不在謝鵬身上,她更多的時間都在看台上的男女在跳舞,而顯然她的注意力也不在台上。
今晚,她的眼神是漂浮不定的
謝鵬的那條手臂還沒搭上邢敏的肩膀,就聽到前面的孫紅兵忽然發出一聲咆哮,儘管酒吧的音響那麼火爆,我們還是清晰地聽到了他的咆哮聲
「你媽的!有本事你再試試!你再試試!」
我們都猛地轉身,將目光投向他,只見他伸手指著卡座外面的一個栗紅色頭髮戴一隻銀耳釘的青年男子
而胡雪嬌在用力拽著他,因為孫紅兵要衝上跟那耳釘男干架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趕緊上前幫胡雪嬌拉住孫紅兵,謝鵬和高完也都起身向前
那耳釘男也不是一個人,身邊好幾個打扮怪異的青年男子,或許是被孫紅兵的咆哮聲嚇倒了,還是見我們這邊的人比他們還要多,那栗紅色頭髮的青年男子低頭吸煙,沉默不響
孫紅兵依然指著那耳釘男罵罵咧咧的:「你媽的!想動我女人,想嘗嘗我拳頭的硬度嗎?來啊!有種跟我單挑!來啊!」孫紅兵惱得像頭獅子,一跳一跳的。
還好我們幾個拉住了他,光憑胡雪嬌肯定是拉不住他的。而對面幾個穿著怪異的青年男子也拉住了耳釘男
其中一個青年男子還陪著笑圓了一句場:「大哥!高抬貴手!我兄弟今晚喝得有點高!不知道那是你的妞!高抬貴手,高抬貴手!」說著還朝孫紅兵行了兩個抱拳禮!
「孬種!你媽的!有酒無量,好色無膽,有種你**的別走!看老子不踩爛你的狗爪子!」
耳釘男原本是準備知趣地離開的,聽到孫紅兵後面一句話,他就掙脫同伴,猛地轉過身來面朝著孫紅兵
他的同伴趕緊竄上來又強行抱住了他
胡雪嬌嗔罵孫紅兵一句道:「行了行了!別人都道歉了,你還吼什麼勁兒!」
孫紅兵不理會胡雪嬌,依然挑釁地指著耳釘男道:「怎麼?想動手?要不要出去找個地方做個了斷?你**啞巴了!孬種!」
我勸說孫紅兵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來這裡尋開心的!息事寧人!息事寧人!」
胡雪嬌說得沒錯,人家道歉了就算了,酒吧里喝高的人多了,跟一個醉酒的人哪有什麼道理可言!如果待會我們自己喝高了,也不能保證不會碰身邊的陌生女人一下不是么?況且,酒吧里的人形形色色,各種來路都有,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兒就忍忍吧!
我當時在redhouse酒吧門口收拾了那一胖一瘦來流氓,也不會想到他們日後會找上門來報仇!所以說,你不記仇,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記仇!
那耳釘男被幾個哥們架著,強行往另一邊走去。耳釘男掙扎著往地上啐了一口,伸手指點了一下孫紅兵,冷聲道:「………老子記住你這張臉了………你回去求上帝保佑你,以後你最好別遇到我!………」
孫紅兵還想發飆,被胡雪嬌喝住了。
我們幾個將他拉回去,按倒在沙發上。
謝鵬端起杯子,朝孫紅兵道:「老大,我們跟那種人計什麼較啊!喝酒,喝酒!老大,我敬你一杯!」
孫紅兵點了支煙用力吸了兩口,端起酒杯,沒有馬上喝掉,而是看著謝鵬大聲道:「你懂什麼!這是原則問題,誰碰我女人,我跟他沒完,我就跟他拚命!」說著他還抬臉特意瞟了我一眼
孫紅兵接著狠聲道:「想摸我女人,我就剁掉他狗爪子!今天要不是你們拉著我,我就揍翻那個狗東西!」
胡雪嬌瞄了孫紅兵一眼說:「那人又沒摸到,只是摸了我一下手而已,你發什麼瘋啊!真是!」她端起酒杯自顧自地喝了一杯,蹙了眉頭盯著孫紅兵道,「再說了,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女人了?你憑」
我知道胡雪嬌要說什麼,暗暗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他別再說下去。
胡雪嬌住了嘴,又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乾了!
空氣有些凝固,謝鵬忙當起身當和事佬,他笑看著大家,端起酒杯提議道:「現在我們要正式開始第二輪了。在第二輪開始之前,我要先出個題目給大家做,誰猜出來了,可以少喝一杯!不過,要在五秒鐘之內說出答案!最後提醒你們一下,誰答錯了,就要罰一杯!」
「好呀!」
我和邢敏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響應,接著我們互看了一眼,又迅速將目光移開了
謝鵬笑看著大家道:「什麼馬只有兩條腿?」
大家都皺眉在想
胡雪嬌卻立即答道:「奧巴馬!」
謝鵬道:「什麼老鼠只有兩條腿?」
胡雪嬌又搶先答道:「米老鼠。」
謝鵬笑道:「什麼鴨子只有兩條腿?」
邢敏趕緊答道:「唐老鴨!!!」
「錯!」胡雪嬌看著邢敏道,爾後得意洋洋地看著大家道,「所有鴨子都只有兩條腿!」
我暈!這什麼題目!這還是腦筋急轉彎么?mb的!要是事先沒看過這道白痴的題目,誰要能答出來,那腦筋還不得急轉彎88圈才行啊?!
「哈哈!」胡雪嬌笑看邢敏,得意道,「邢敏!你自罰一杯!而我,少喝三杯!哈哈哈」
謝鵬笑看著胡雪嬌道:「嬌嬌,你是不是以前看過這道題?」
「這你就甭管了,」胡雪嬌洋洋得意地說,「你也沒規定以前看過的不算對吧?」
「那是,那是,」謝鵬笑看著胡雪嬌說,然後他又轉臉看看邢敏,再轉過臉來笑看胡雪嬌說,「嬌嬌,敏兒不勝酒力,那一杯我替她喝吧!」
胡雪嬌切了一聲說:「那怎麼行?罰酒是不能代喝的,規矩你懂不懂?」她目光審視地看著謝鵬和邢敏說,「你為什麼代她喝?你們什麼關係?什麼的幹活?老實交代」
「你誤會了,嬌嬌,」謝鵬繼續笑臉以對,「我們大男人應該懂得憐香惜玉對吧?憐香惜玉,恩,我就是這個意思」
胡雪嬌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看著邢敏和謝鵬說:「這樣吧,我給敏兒出道題,如果她答對了,這杯罰酒就免了。如果答不出來,罰酒不能免,還要再罰一杯!怎麼樣?」
謝鵬故作驚訝狀,看著胡雪嬌道:「嬌嬌,你這也忒狠了點兒吧?這一下變成兩杯了!」
胡雪嬌說:「如果她贏了,就一杯也沒了。怎麼?不敢賭啊!」
我在邊上一邊抽煙,一邊看熱鬧,胡雪嬌這女孩很好賭,如果說人生就是一場賭博這一觀點站得住腳的話,那麼她肯定就是一個嗜賭的女人!她是個玩心跳的女人!玩生活蹦極的女人!
「請出題!嬌嬌。」邢敏聳起鼻翼看著胡雪嬌,似乎胡雪嬌的話激起了她的小小鬥志了。
胡雪嬌哼聲說:「給你幾個人稱代詞,你把它連成一句通順的話:我,她,他,喜歡。提示,不能加字,也不能加標點符號!」
邢敏托著腮,蹙起細眉用力想了起來。胡雪嬌則一手抱胸一手端著酒杯,得意地覷著邢敏。
最後邢敏還是認輸了,她實在想不出,這幾個字在不加標點符號不加任何字的前提下,怎麼可以組成一句完整的話呢?
不光她這麼認為,我也這麼認為,我也想不出來。謝鵬、孫紅兵、高完他們也想不出來。一個個抓耳撓腮的模樣倒是很搞笑。
胡雪嬌公布了答案,她笑看著大家,十分得意地說:「她喜歡他。」
「那還有「我」呢?」孫紅兵首先提出抗議道。
我們幾個緊跟著提出相同的抗議,「她喜歡他」這個句子,並沒有把「我,她,他,喜歡」這幾個字全部造進句子里去啊?!還剩下一個「我」字呢!
胡雪嬌嗤笑了一聲,看著孫紅兵說:「她喜歡他,跟你有什麼關係?哈哈哈」
一陣沉默,爾後大家忽然明白過來了。原來大家都被胡雪嬌忽悠了!這哪叫什麼題目啊!這跟那什麼「必殺是我」、「你堅強偉大」之類倒過來就能罵人的伎倆,都是忽悠人的東西!
胡雪嬌說一句「她喜歡他,跟你有什麼關係?」,或許出於無心,但聽者孫紅兵卻有意了。他看上去有些惱火,坐在一邊悶聲不響,用力吸著手中的香煙
胡雪嬌根本沒留意他,她在督促邢敏喝酒。
邢敏說一句「願賭服輸」,一口氣連干兩杯芝華士。然後撅著小嘴嘟囔著說被胡雪嬌忽悠了,後面一道題應該不能算數的!
謝鵬趕緊靠過安慰她,他的手臂再次悄然伸到邢敏身後,在沙發靠背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就落在邢敏肩上了。
邢敏抬臉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猶疑了片刻,最後並沒反抗之意,任由了謝鵬那一條手臂
謝鵬繼續說笑逗她開心,她認真聽著,時而回應一句,只是她的身子似乎有些僵
她朝我很快地投來一瞥,我正好也在看她和謝鵬,倆人目光在空中輕輕一觸,就迅速彈開了
酒吧里的dj依然火爆,那些被酒精點燃起來的都市男女,在幽暗曖昧的彩燈下,搖擺著各自的身體
我有時候會突發奇想,我曾經有過這樣的念頭,在零點時刻的酒吧里,正當大家嗨得忘記了回家的傾情之際,突然關掉酒吧里所有的音樂,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呢?場面會不會突然變得十分尷尬十分荒謬呢?一秒鐘之前還在瘋狂搖擺的男男女女,突然愣住,身體還維持在一秒鐘之前投入的姿勢
那絕對是一件十分荒誕的情景吧!
我們幾個人又喝了一圈酒,時間肯定也快到十一點了。
酒吧里的氣氛逐漸走向**,氣氛是被酒精與荷爾蒙激蕩起來的,這個時候大家喝得會更猛烈,身體也搖得更猛烈
大家都一樣,因為大家都是人,都是男人。我們幾個男的頭腦也開始興奮起來,酒精與荷爾蒙已經在身體裡面起化學反應了。
謝鵬把邢敏從沙發上拉起來去跳舞,邢敏扭捏著說不會跳,謝鵬趁機說有我啊,我可以教你啊!
是男人都會這麼說,因為大家都追過女孩子,常識告訴我們,如果女孩子不會游泳,我們男人就應該約她去游泳,如果女孩子不會打撞球,我們男人就應該約她去打撞球。只有女孩在不會的情況下,我們才可以顯示出男人們的無窮力量,我們也才能有機會教她們,有機會「接觸」她們!
如果一個女孩子跳舞游泳打撞球什麼都會,那怎麼辦呢?放心!肯定有辦法,人是聰明的動物,男人更聰明!如果女孩子樣樣精通,我們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我們可以裝作不會,這樣我同樣可以達到「接觸」女孩子的目的!
胡雪嬌看來已經喝到狀態了,她直接跑到前面檯子上跳了一通,然後香汗淋漓地回來了。當然,孫紅兵全程陪同,他不跳舞,他依然扮演著他忠實保鏢的角色!說實話,看胡雪嬌跳舞,讓我想起非洲的某種土著舞蹈,其特點就是甩**!****的胡雪嬌甩得熱情洋溢,甩得**四射,要不是身高馬大的孫紅兵在邊上把守,想必會招惹n多陌生男人上前磨蹭,在酒吧這種地方,有那麼一類男人,他們來此的目的是獵取,因為他們就是城市獵人!
我坐在沙發上抽煙,手裡端杯酒,有一口沒一口地慢慢喝著,看著幽暗曖昧燈光下,那些被**撐得滿噹噹的身體
胡雪嬌用手扇著風兒,走到桌邊,嗔我一眼說:「傻坐著幹嗎?跳舞去啊!」說著她端起一杯芝華士,跟我碰了一下,仰頭一口喝乾了。
我仰頭一口乾掉。
今晚胡雪嬌邀請我有好幾次了,我都婉言決絕了。我知道孫紅兵的脾氣,今天是謝鵬的生日,我不想壞了場面!
我依然坐著沒動,胡雪嬌就上前拉我。她嬌笑連連地說:「走啊!我的大帥哥!這是慢搖吧,不光是喝酒的!」
我笑著擺手道:「別了!別讓我出醜!我一跳舞,人家就說大猩猩要發情了!」
胡雪嬌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低胸里的兩個**都在晃悠。
「那我更要看你跳舞了,」她看著我說,「我倒要看看大猩猩發情是什麼樣了!」
孫紅兵果然不樂意了,他走上前將胡雪嬌拿著我的手用力扯開了。
「嬌嬌!」他看著胡雪嬌道,「人家不想跳,你何必勉強人家呢!要不我陪你跳吧?」
胡雪嬌轉臉看著孫紅兵,伸手指這他。
「你?」她大笑起來,「別了,你一跳舞,我就想自殺!」胡雪嬌轉臉笑看著我說,「你知道嗎?有一次我們在redhouse玩兒!我一個閨蜜說他跳舞像八國聯軍進北京城!哈哈哈」
孫紅兵討了個尷尬,有些發窘地搔著前額,然後伸手端起一杯酒,仰頭一口喝乾了!
胡雪嬌再次拉住我的手,將我往前面硬拽
孫紅兵緊接著所做出的舉動,令我吃驚
他走上前,攔腰抱起了胡雪嬌,將她抱到桌前的空地上,依然沒有鬆手,而是繼續強抱著她,笨拙地晃動著身體
胡雪嬌看上去是火了。用力一把推開了孫紅兵,沖他喊道:「孫紅兵!你想幹嗎?你怎麼那麼煩人啊!你老跟著我幹嗎?你能不能別跟著我?我走哪裡你跟哪裡,你能不能別像個尾巴!」
孫紅兵僵硬地張開雙臂,傻愣愣地看著胡雪嬌
胡雪嬌余怒未消。
「拜託你了!孫紅兵!」她沖他喊道,「你能不能別那麼小心眼!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讓我很尷尬!你老跟在我後面,讓我渾身不舒服你知道嗎?!」
孫紅兵被胡雪嬌說得急赤白臉的,憋了半天,才朝胡雪嬌喊了一嗓子道:「我這不都是為你了好嗎?我不是小心眼,我是為你好,我是為你的安全著想」
「孫紅兵!」胡雪嬌似乎沒耐心聽他廢話,不耐煩地沖他擺手道,「我不用你對我好行吧?我不需要你對我好,我不需要!我真地不需要!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吧?我再說一次,別再跟我!」
孫紅兵氣得猛地一甩手吼道:「好!好好!我自作多情了!我不管你了!你愛怎麼著怎麼著!你愛跟什麼樣的男人好就跟什麼樣的男人好!我自作多情了!我犯賤了好吧?!」
胡雪嬌執拗地撇過臉去
孫紅兵憋了一會兒,朝胡雪嬌吼道:「我走!我走行吧?我走了你才開心!我犯賤!我孫紅兵就是一個在女人面前犯賤的男人!」
說著他氣勢沖沖地推開旁邊的謝鵬,奪路而去
高完奔上前拿住他,喊道:「老大,你去哪?」
「回家!」孫紅兵回頭瞥了高完一眼道,「離開這該死的地方!」說他甩掉高完的手,悶頭擠出人群,向酒杯門口奔去
謝鵬趕緊站出來打圓場,他看著胡雪嬌笑笑道:「幹嗎呢?嬌嬌。何必呢?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何必傷了和氣!」
「你懂什麼!」胡雪嬌回敬了謝鵬一句說。
謝鵬聳聳肩,走到桌邊,端起一杯酒遞給胡雪嬌。
「好好,我不懂,」他笑笑道,「但是這酒,肯定會懂你!」然後他轉身,沖我和高完大聲道,「別愣著啊!哥們兒!今夜不醉不歸!」
胡雪嬌似乎決意要化悲痛為酒量了,一口喝乾了謝鵬遞過去的酒杯,緊接著自己自斟自喝,又連幹了三杯。
丟下酒杯,她再次上前拉住我,冷聲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今晚你陪不陪我跳舞?」
我怔了一下說:「真要跳?」
謝鵬幫腔道:「廢話!當然要跳!來慢搖吧就是跳舞來的!喝酒在哪裡不能喝?上啊!愣什麼呢!」
看來我必須得跟她跳了,再不跳我也不好意思了!今晚她邀請了我很多次了,而且還為這事跟孫紅兵大吵一架!我再拒絕她,似乎真地太冷酷了!
高完也在背後推我一把!
於是我就順勢站了出來,胡雪嬌拉著我的手,走到卡座的空地處。我們面對面站著,胡雪嬌揚臉盯著我,目光有些幽怨
我心想她不會是要跟貼面舞吧?
貼面舞倒是沒跳,依然是毫無章法的搖擺著,但她一直是跟我面對面站著的。如果要說什麼舞的風格最多變,那就是慢搖!那怎麼一個千奇百態足以形容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風格!有的完全就是發酒瘋,有的像巫師跳大神,還有的像耍猴,比如高完!
當然,嚴格說來,慢搖不算是一種舞蹈。
胡雪嬌一直盯著我看,看得我渾身不舒服,跳著跳著,慢搖就變成了交誼舞了。她就不光是看著我了,而是貼著我了,她**的身體緊貼了過來,我身體有些發僵,張著雙臂,不知道該不該把手擱在她身體上
她越貼越近,雙臂已經纏上我的腰了,我稍一俯視,就能窺見低領內的大半個雪白豐碩的**。她依然揚臉盯著我看,有些幽怨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迷離
我將目光移開,卻正好迎向謝鵬的目光,他沖我壞壞一笑,彷彿在說:「哥們!抱住她啊!人家投懷送抱你還不要?腦子進水了啊!」
謝鵬正攬著邢敏在跳舞,雖然不是什麼貼面舞,但是屬於比較曖昧的那種了!酒吧里的戀人們一般都是這種跳法!邢敏勾著臉蛋,謝鵬則低頭注視著她的眉眼,一副志在意得的模樣
邢敏之前真地答應謝鵬了嗎?還是藉助酒興,藉助跳舞,他們的感情有了質的飛躍了?這是有可能的,張愛玲不是說了嗎?通往女人心裡的路,要經過**。女人是感性的,對於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會心生一種特殊的感情!
說實話,之前我沒想過邢敏會馬上答應謝鵬的請求,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應該屬於那種慢熱型的女孩,我甚至隱隱覺得她不會喜歡上謝鵬。可是,事實證明,我又錯了!
女孩子永遠比我想象中要善變,我和柳青五年朝夕相處的感情,還不是毀於一朝的變故。在情變之前,一切良好,沒有絲毫的徵兆,而我愛著的女孩,她說變就變了!彷彿只是次日清晨她隨口對我說的一句話「親愛的!今晚我不能陪你一起吃晚飯了。」
就是這樣!說變就變,毫無徵兆!難怪乎有人斷言,女人天性善變!就像男人天性好色一樣!
我甚至產生了懷疑,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這樣?包括邢敏?!
想到這裡,我不禁搖頭苦笑,謝鵬和邢敏是我為他們牽線搭橋的,現在他們好上了,我心裡卻泛起了酸水。我這是怎麼了?我到底是怎麼了?莫非我喜歡邢敏,還是這種感覺只是基於同性間的性嫉妒心理?就像我曾經嫉妒過琴姐的老公一樣?
可是,如果我喜歡邢敏,之前我為什麼沒有喜歡的感覺,而是要在我把邢敏送到謝鵬懷裡之後,我才開始後悔,我才開始意識到我是喜歡邢敏的?難道只有當意識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成為我生命中的習慣,就像歌里唱的一樣「有時候會突然忘記,我依然愛著你」?
「想什麼?顧陽」胡雪嬌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說。
我回過神來,對笑笑道:「沒、沒什麼」
胡雪嬌是奉行及時行樂的人,以前我看不起這種人,而此刻,我卻彷彿突然理解了她。這個世界什麼在變,物價在變,感情在變,時空在變,似乎只有變才是不變!我們無法預知明天會發生什麼,或許就在我們上班的路上出了車禍,生命終結了。
那時候,什麼生活,什麼理想,什麼愛情,統統都終結了!也許,只有死亡,才是永恆不變的!因為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們每個人一出生,就已經走在通往死亡的道路上了!不管一個人活在世上,是成就一生,還是一事無成,我們共同的終點站都是死亡!
死亡,的確是這個世界上最永恆不變,最客觀公正的宿命!
我們走出「soso」酒吧門口時,已經是夜裡零點了。
兩瓶芝華士都被我們一滴不剩地喝了個底朝天,大家都有七八醉了!如果用石灰水描出我們的行走路線,那一定是s形的!
在酒吧門口的停車場,大家簡單分了一下工胡雪嬌自己駕車回去,謝鵬送邢敏回家,高完好說,他住處離soso酒吧最近,我決定獨自打的回去
胡雪嬌表示可以送我回家。高完忙笑道:「那也順道送送我唄!嬌嬌!」
我拍拍高完的肩膀,笑道:「得了吧!哥們,你還真打算坐她的車?她今晚喝得最多,能把自己安全送到家就不錯了!」
高完也拍著我的肩膀,笑笑道:「也是!我還是打的回去安全!要不我們一起走?我們是一個方向!」
「行!」我勾著他的脖子笑道,然後回頭叮囑胡雪嬌道,「嬌嬌,不行你也打的回去吧!車明天來取也沒事的。」
「對,對,顧陽說得沒錯,」高完附和著我,沖胡雪嬌笑道,「安全第一,喝酒第二。」
我和高完互相攙扶著向街邊走去,一輛的士非常及時地竄到我們面前。高完拉開門進了車後座,正當我抬腳要鑽車裡時,忽然聽見胡雪嬌在後面發出一聲尖叫
我猛回頭看過去,她竟然跌倒在地上了,正雙手抱著自己的腳,連聲「啊啊啊」尖叫著
高完從我身後探出腦袋問:「怎麼啦?怎麼啦?」
「嬌嬌好像崴腳了,」我說,回頭看了高完一眼說,「要不你先走吧!我送她回家得了,我總感覺嬌嬌這個樣子沒法找到自家門口!」
高完遲疑了一下,然後看著我說:「那好吧!辛苦你了!」
「沒事,你路上小心點兒!」我說,替他關上車門。
我沖那駛出去的計程車揮了揮手臂,急忙轉身,向胡雪嬌奔過去。
我用力扶起她,問她說:「是不是崴腳了?」
胡雪嬌「嗯」了一聲,抱怨說:「哎喲!疼死我了!」
「要不要緊啊?」我問,看看她的表情,又看看她腳下那雙鞋,來酒吧穿高跟鞋,又喝了這麼多酒,不崴腳才怪呢!
「沒事,」胡雪嬌看我一眼說,爾後用力一跺腳,罵道,「**的!連鞋都欺負本姑娘!」
我看她,訕訕笑著
「怎麼?」胡雪嬌笑看著我說,「你是不是覺得女孩子不應該爆粗口啊?」
我笑笑道:「沒,我覺得你特有范兒!呵呵呵」
胡雪嬌看著我問:「是么?什麼范兒?」
她的目光開始有些異樣,又恢復了在酒吧里抱著我跳舞的神態,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我的目光躲閃了一下,我說:「走吧!嬌嬌姑娘!我送你回家!」
胡雪嬌沒接話,只是怔怔地看著我
我半開玩笑地解釋說:「怎麼?你不願意啊?我這是出於你的安全考慮」
胡雪嬌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似的,連忙朝我擺手。
「不!不是!」她看著我說,「其實、其實」
「其實什麼?」我看著她說。
她看著我,小聲說:「其實………其實我今夜無家可歸………」
我愣了一下,看著她說:「什麼?無家可歸?什麼意思?」
胡雪嬌向我解釋了她今夜無家可歸的原因,她說她跟父母吵架了,這幾天一直都住在她最好的閨蜜那裡,但是她那個閨蜜今晚男朋友來了,她不方便再過去,而且現在都凌晨了!也不好再去敲門了!
我點了支煙,用力吸了一口。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看著她說,「你別告訴我你要露宿街頭了吧?」
胡雪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高跟鞋,沉吟了片刻,然後抬眼看著我,小聲說:「我、我本來打算睡在車上的………」
我噴出一口煙,看著她說:「那現在呢?」
胡雪嬌嘟起嘴唇,像小孩子似地搖頭說:「不知道………」
我看著她,一時也無語了。這**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可憐,沒事跟父母吵什麼架啊?這些嬌生慣養的城裡姑娘啊!
胡雪嬌可憐巴巴地看著我,似乎在等我為她想辦法出主意
我用力吸了兩口煙,將煙頭彈了出去。
「這樣吧,」我看著她說,「首先,在車上睡一夜的話,明早會一身酸痛,而且可能會感冒,還不安全」
胡雪嬌眼巴巴地看著我,小聲說:「那怎麼辦?」
「住賓館吧!」我看著她說,「就目前情況下,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胡雪嬌脫口而出:「開房?」
拜託!別提這個字眼!挺曖昧的!
「是住店!」我糾正他道,心裡竟然感覺有些異樣,彷彿我要和她去開房似的。
「那好吧,」胡雪嬌看著我,小聲說,「不過,你要送我去」
「為什麼?」
胡雪嬌直視著我說:「我腳脖子崴了,現在還疼了,估計走不了路。而且,而且………」
見我用探尋的目光看著她,她垂下眼瞼,囁嚅了一句:「我害怕」
害怕?害怕什麼?害怕路上遇到變態狂,還是害怕去住賓館?這**一貫大大咧咧的作風,還有她害怕的事情?
「好吧,好吧,」我看著她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胡雪嬌哧哧一笑,在我肩上拍了一下說:「你真是個善良的小男人呢!」
一路攙扶著胡雪嬌往最近的賓館走去,可能是她的腳真崴得不輕,她一條手臂始終都緊緊勾住我的脖子
沿著酒吧一條街往前走了大概四五百米的樣子,有家連鎖快捷酒店,我攙扶著邢敏進了酒店前廳。
前台值班的是個青年男子,在我們進來之前,他是趴在前台上打瞌睡的。見我們走近前台,他才打著哈欠起身了,他看著我問道:「要鐘點房,還是?」
哪有這樣問話的?你mb的睡糊塗了吧!我有些生氣。
我伸手指著胡雪嬌,對服務員大聲說:「是她要住,不是我!」
那服務員看了我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胡雪嬌掏出身份證和押金丟給了服務員。
手續辦好了之後,我攙扶著胡雪嬌走向電梯間。心想,也難怪那服務員表情冷漠,麻木不屑,這個時間,一男一女兩個喝醉的年輕人,不是開房間**,難道還開房間通宵暢聊啊!
一進電梯,電梯門還沒關嚴,胡雪嬌的身體就向我壓了過來,她低聲驚叫著說:「啊啊!我的腳」
我本能地張開了雙臂,她倒進了我懷抱里,她胸前那兩座高聳**的**也跟著貼了過來
我有些喘不上氣來了
我強行鎮定了一下,用力將她的身體推開了一些
胡雪嬌直視著我,沒有言語,卻莫名地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沒理她,電梯上了五層,我攙扶著她走出電梯,找到了房間號
胡雪嬌將卡伸到門邊,房門嗞地一聲開了
我攙扶著進入房間,將她扶到床上坐下。
「燈怎麼沒亮?」胡雪嬌嬌聲說。
「你還沒插卡呢!」我說,向她伸出手,「卡呢?我去插」
「插哪兒呢?」她看著我嬌聲說,眼神嫵媚。
黑暗中,我依然能感覺她目光里的灼熱,她的語氣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拜託!你第一次住酒店啊?」我道,故意裝作沒聽出話她的話外之音。
她看著我,嬌聲說:「那你插呀………」依然是極曖昧極挑逗的語氣。
她將卡遞到我面前,我伸手去拿時,她的手又躲開了
我道:「你幹嗎呀?我趕時間呢!我還得回西郊那邊去」
胡雪嬌的目光在黑暗中閃爍地看著我,她莫名其妙得說了一句:「顧陽!你是個膽小鬼!」
我摸了摸鼻子,故作糊塗道:「我膽子大得嚇人呢!」
「是么?」她看著我說,「有種你今晚別回家!」
「別回家我睡哪」我脫口道,但又突然意識到我這話有多麼地傻氣!
「如果你不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的話,今晚你就睡我邊上」
這**厲害啊!挑逗加挑釁都用上了!問題是我有那麼容易走火嗎?
我不理她的話,只是冷聲道:「你最好乖點!快把卡給我!」
「我偏不給你,」她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說,「不過,我可以乖給你看」
看來我真傻掉了!我已經把她送到賓館了,她愛開燈不開燈,我已經夠紳士了!現在我直接走掉就完了唄!
「好吧!嬌嬌,」我看著她道,「你可以直接上床睡覺了,也沒必要非要開燈的對不對?晚安了!再見!」說著我轉身朝房門口走去
「喂!顧陽!」**在背後叫我說,「幫我開燈啊!我走不了路啊!………我、我還要洗澡呢!」
我氣沖沖地走回去,對她說:「崴腳了,你還洗什麼澡?」說著扯過她手裡的卡,走到門邊,將卡**,然後打開了卧室里的燈
當我伸手去開廊道的燈光時候,一隻手伸過來按住了我的手,緊接著一個身影向靠了過來,抱住了我
我愣住了,我說:「你、你不是腳崴了………」
還沒等我把話說利索了,胡雪嬌的嘴唇就探了過來,堵住了我的嘴巴
她竟然在我插卡開燈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已經把自己脫光了,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黑色小褲衩
她的身材的確夠火爆!要什麼有什麼,要哪裡有哪裡!
她的**洶湧地挺了過來,壓在了我的胸口上,她整個赤露的**的軀體緊緊貼向我,她的身體燙熱燙熱的,似乎有熊熊燃燒的**在炙烤著她
事實上我知道,在她伸手按住我開燈的那隻手時,在我看到她面前的「波濤洶湧」之時,我的意志就已經淪陷了,理智的閘門虧提了,**的洪水洶湧而來,席捲了所有一切
接下來她一句話,徹底點燃了我的**
「顧陽,」她挑逗地看著我,抓起我的手掌用力按在她的**上,「如果你是個男人,現在你就操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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