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244
開法拉利的女上司244
我悄悄吁出一口氣,咬了咬牙
「敏兒,」我輕拍她的背說,「太晚了!你也該休息了,哥也該休息了,這事兒我們以後再談好么?」
在我百般哄勸之下,邢敏還安靜下來,她離開了我的懷抱,轉過身,勾著頭默默地向裡間走去
看著她走進裡間,看著她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看著衛生間的門被輕輕關上了。我才慢慢走回到沙發邊上,慢慢坐下
說句老實話,我不傻,我也不想裝糊塗,我能看出來邢敏喜歡我的性質變了,她對我的喜歡已經超出了或者超越了兄妹之情或者友情,我能感覺到她那種異樣熱切的目光
是的!我不傻,我也不想裝糊塗。
在麗人商場樓下的巴士站上,她那個突然的吻別,已經大膽熱烈地向我表白了她的心意!她對我的喜歡已不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這點的確令我有些困惑,說句老實話,我一直把邢敏當成妹妹看待,對她從沒有過愛情的想象,我們像兄妹一樣相處得挺愉快的,我以為這種關係會一直持續下去
可是,那個突然的吻別,將原有的秩序徹底打亂了,或許是她的那個吻或許是今晚的表白太突然太熱烈了,或許是我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所以我壓根還沒來得及整理這種關係,我壓根還沒來得及適應這種突然間的變化
衛生間里傳來嘩啦嘩啦地流水聲,我猜邢敏可能在洗澡,這種出租屋通常都是衛浴一體的!洗吧洗吧!洗個熱水澡醒醒酒也好,洗完澡她的頭腦應該會變得更加清醒更加冷靜更加理智吧!
我脫掉鞋子,把自己橫放在沙發上,展開毯子將自己蓋住,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我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個好看的天藍色鐵質煙灰缸上
邢敏在濱海市除了我和謝鵬,她好像再無其它男性朋友了吧!那麼很顯然這個煙灰缸是為了我準備的,因為謝鵬以前沒來過邢敏的住處。沒錯,今晚是謝鵬來接邢敏去「吉祥如意」中餐廳的,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上樓來坐坐
許多細節已經說明問題,除了這隻好看的煙灰缸,還有腳下那雙天藍色男式涼拖,天藍色是我最喜愛的色彩,如果我猜得沒錯,這雙男式涼拖和那隻煙灰缸都是邢敏為我準備的
我腦海里胡思亂想了一通,「嘎吱」地開門聲將我紛亂的思緒扯斷了。我將身體滑下去,拉過毯子將腦袋蓋住,除了燈光透過縫隙鑽進來,我似乎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我裝作已經睡熟了的樣子,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用耳朵靜聽著裡間的動靜
邢敏穿著涼拖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在衛生間門口腳步聲停止了,她應該在望房間里的我,因為衛生間門口斜對我躺著的沙發
腳步聲停留了一會兒,又響了起來,邢敏去了裡間,裡間里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沒多會兒,房間的燈光熄滅了,一切都安靜下來了
我這才將毯子掀開了,悄悄吁出一口氣,睜開眼睛對著黑暗中的天花板望了一通,然後閉上了眼睛,想著明天還有工作任務要做,我開始醞釀著睡意
在很多方面,我都覺得是個怪胎,別人喝完酒就能呼呼大睡,而且睡得更香!我喝完酒就像磕了葯似地興奮得睡不著,所有腦細胞都像河裡的小魚一樣活躍著,不折騰到凌晨兩三點是很難盼來睡意的
我在黑暗中開始翻來覆去,生怕驚擾了裡間的邢敏,我只好翻滾得小心翼翼的,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裡間已經沒什麼動靜,邢敏似乎已經睡熟了,她也該睡著了,她今天的情緒很不穩定,又喝了那麼多酒,還把自己哭得那麼累
我朝外翻滾身體,側身面朝茶几,伸手摸過香煙,抽出一支點上咬在嘴裡,因為想起了郝建,我並沒有馬上就把煙點著
郝建能在短短一個禮拜之內就將陳淑芬泡上手了,這事兒的確讓我有點小意外。郝建泡妞一向很有一套,以前在h市我就領教過了,他身邊雖然沒有長期穩定的女友,臨時女友,或者說情人,那是多不勝數了!
有句話說男人肉麻到不要臉時,女人最喜歡了。
郝建就是屬於這類在泡妞事業中極度肉麻的!自從他被初戀女友拋棄后,他就決意這輩子再也不會認真對待任何一個女人了,從此他就遊戲人間,出沒在花叢中,而片葉不沾身
是的!郝建是有些不修邊幅,但是他長得其實很不錯的,有一股憂鬱頹廢的藝術家氣質。女人們天生極富母性情懷,憂鬱頹廢型的男人,不僅讓她們心生好奇與神秘感,還會激發出潛藏在她們心目中的愛心。她們會認為這是對她們的挑戰,她們以為用自己的愛就能感化男人的憂鬱頹廢,讓男人們的人生從此過得陽光健康,積極向上
而且郝建像《第一次親密接觸》里的痞子蔡,有鬼才,性格中還有些痞味,而玩世不恭的態度又使他多出了幾分洒脫不羈的風度。
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男人愛漂亮女人愛瀟洒,女人們極愛長得壞壞的男人,請注意,而不是極愛長壞了的男人!
郝建身上所有這些性格的總和對女人們而言,就形成了一種殺傷力很強的獨特魅力!即使他不修邊幅那又怎樣?人家一年換女朋友的次數比我每年換時裝的次數還要多得多呢!
郝建是我的好兄弟,我欣賞他的才華和人品,我唯獨不欣賞他的愛情觀。我知道其實他是懼怕愛情的,他懼怕愛上一個人,為了防止自己愛上別人,他總會在愛情萌芽之際就及時將它扼殺掉了!
他通常會首先提出分手,因為他無法再次承受被拋棄的痛苦!
但是,他沒有想過那些被他玩弄拋棄的女孩子是否受到了傷害,當然郝建從不承認自己是在玩弄女性,他會說他絕不會勉強任何一個女人,她們愛他都是自願的,他並未強迫她們愛他,或者說強迫她們做她們不喜歡做的事情!
他還說愛情就要玩得起,玩不起趁早滾回到堅硬的軀殼裡躲起來,小心翼翼地將自己保護起來。
我感覺郝建是在報復女人,或者是在拿女人療傷,或者是從一個個女人身上找回他曾經失去的男人的尊嚴!但是,不管怎樣,我不希望他一輩子都在玩愛情遊戲。人都有一種歸屬感,人都需要一個感情的港灣,我不是擔心郝建會玩出什麼事兒來,而是擔心他這樣遊戲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失去真心愛一個人的能力!
而且,郝建也老大不小了,這些年他的內傷還沒有好利索么?這些年他還沒玩夠么?他也改邪歸正了,找個好女孩認真得談場戀愛,然後結婚生子,然後老婆孩子熱炕頭,多麼美好的俗世快樂生活啊!
陳淑芬看上去很不錯,漂亮大方,知書達理,郝建不應該再讓好女孩從身邊溜走了!如果他一意孤行,總有一天他會為此悔恨的!
我曾經在一個網友的簽名上看到一句很有哲理的話,那句話是這樣說的「終其一生在奼紫嫣紅的花叢中穿梭的蝴蝶,原屬色盲。」
後來我問那網友,她對這段話註釋是:蝴蝶終生在奼紫嫣紅的花叢中穿梭,但因為它是色盲,所以不懂的也不能欣賞花的美麗花的萬千儀態,一生也懂不了花的美。比作戀愛,好似那些整日在異性中穿梭流連戀愛經驗豐富的人看似享受了愛情的美好,但其實和蝴蝶一樣,根本不懂的什麼是愛和愛的美好!
………
我胡思亂想著郝建的事兒,驀地覺得附近有「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輕微的腳步聲
那輕微的響聲動一下,停一下,再動一下,再停一下,我又想會不會是老鼠?這屋子裡的老鼠的膽子也忒大了吧!竟然比我租房裡的蜘蛛還膽大包天,竟然敢溜到茶几面前來了!
這都什麼世道,連老鼠都無法無天,橫行霸道來著!
我將嘴裡咬著香煙,半坐起來,擎著打火機,「啪嗒」一聲打響了
出現在我眼前的情景卻讓我大吃了一驚,我嘴裡的香煙撲簌掉落在地上,在打火機中光芒中,我看到的不是什麼老鼠,而是邢敏!
她半裸著雪白的青春活力的身子,身上除了粉色的文胸和三角底褲,什麼都沒有了!她立在茶几邊上,目光熱烈地注視著我
我的心狂跳起來,身體僵在沙發里,擎打火機的手臂也是僵直的,我驚得幾乎都忘記關掉打火機,就那麼呆愣愣地僵持著
直到打火機燒手了,我才手忙腳亂地關掉打火機,嘴巴張了好幾下,都發不出任何聲音
但我感覺到黑暗中邢敏的身子離我越來越近,周圍的黑暗中散發著一股芬芳的氣息,像是沐浴露的香氣,又像是花草洗髮水的香氣,亦或者還有某種不可言說的香氣
邢敏也沒言語,但她已經走到沙發邊上了,然後她趴在沙發沿上,我能感覺黑暗中她那雙注視著我的眼眸,那雙眼眸在黑暗中熱烈地閃爍著
「敏兒」我感覺咽喉部發乾,緊張得咽了一下口水,「你」
邢敏沒答我的話,而是爬上沙發,抱住我,她柔軟燙熱的身子已經在我身上了,她柔滑的雙臂圈住了我的脖子
我感覺她燙熱的嘴唇已經逼了上來,那股強烈的芬芳香氣緊跟著席捲而來
我極力鎮定,動了動嘴唇,剛想開口說話,我的嘴巴就已經被她燙熱的小嘴唇堵住了!
她很熱烈而略顯生疏地吻我的嘴唇,她甜膩的小舌頭試圖啟開我的嘴唇,游弋進來
見我繃住嘴唇,她又熱烈地吻我的鼻子,吻我的臉龐,吻她能吻到的地方
說實話,我傻了,我不知道要怎麼辦?
邢敏性感的小嘴,還有她狡黠的小舌頭,都試圖在挑起我的**
是的!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她急促的鼻息,我感覺到她堅挺的**在我胸膛上急促地起伏著,而且她並沒有做白用功,我的**正在被她挑起來
我不能不承認,在這個充滿青春活力、香氣撲鼻的可愛女生的熱烈攻勢下,我身心裡潛藏的原始**很快就會被激發出來,要知道我和柳青分開都快半年了,我已經有長達半年沒有碰過女人的身體了,我感覺自己的喉結在大幅度的上下蠕動
我抬起手掌擋住了她的小嘴唇,我不想因此被泛濫的慾火化為灰燼,我怕理智潰堤,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想在邢敏面前表現出男人極度獸性的一面,那是原始的,也是粗野的
「敏兒………」我再次用力咽了一下口水,顫著嗓音說,「別、別這樣好吧?」
邢敏並沒有停下來,我用手掌攔住她的小嘴,她就用小嘴親吻我的手掌心,她的小舌頭弄得我的手掌心痒痒的
我一骨碌坐起來,伸出雙手捉住她的雙肩,用嚴肅地語氣道:「敏兒!你冷靜點!我是你哥!我是你哥!」
邢敏這才停止了動作,她依然沒有言語,她在黑暗中注視著我,我也在黑暗中注視著她,因為方才的折騰,我們都有些氣促
「你回床上去好嗎?」我輕嘆一聲說。
她依然沉默,但我能感覺到她在搖頭
「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好嗎?」我注視著黑暗中她那雙閃爍的眼眸說。
她依然沉默,但我能感覺到她在搖頭。
我無奈地搖搖頭道:「這沙發睡不了倆人!敏兒,你喜歡我,哥都知道啦!這事兒我白天再談好嗎?好不好?敏兒,你聽話點好嗎?」
她沒點頭,也沒搖頭。
我威脅她說:「如果你不聽話,那哥以後就不理你了!我不要你這個妹妹了!」
我搖晃了一下她的雙肩道,「你聽到沒有?」
邢敏大概感覺到我是在威脅她,似乎並不怎麼害怕,依然騎在我身上,在黑暗中定定地注視著我
僵持了片刻,我只好嘆聲道:「你說!那你到底要怎麼樣呀?」
邢敏沉吟了兩秒鐘,小聲說:「那你………抱我到床上去!………」
我吁出一口氣,心想這丫頭今晚到底是怎麼啦?怎麼突然變得像個**似的?!難道失戀會讓女人們瘋狂嗎?
「好吧好吧,」我道,「先說好了!我抱你去床上,然後你就乖乖睡覺,不能再到處亂跑了?!」
我差點就把她當老鼠打呢!
我從沙發上下來,用毯子將邢敏裹了一下,然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邢敏趁勢再次勾住我的脖子,將臉蛋擱在我的肩頭,用她滾燙的香腮緊貼著我的面頰,她的潮潤溫熱的鼻子在我耳邊輕輕吹拂著
我強行壓制著身心裡這半年來積蓄起來的強烈**,抱著她摩挲著向裡間走去。這房間的燈光只有一個開關,開關還在裡間的床邊上
我抱著她,摩挲著走到床邊,彎腰輕輕將她放在床上,為了避免看到她熱烈的目光尷尬,我沒有按開燈光,我將毯子拿在手裡,對邢敏道:「好了!再不能調皮了!如果你再調皮,哥真就要生氣啦!」
「哥」
邢敏坐在床上,柔聲輕喚我一聲。
我道:「怎麼啦?」
「我怕」
「你怕什麼?哥就在對面沙發上!」
「我怕你不要我!」
「那你就乖點兒,哥最喜歡乖乖的女生了!」
「哥喜歡成熟的女人是不是?像琴姐那樣的是不是?」
我暈了!這話從何談起啊?她這話明顯是有所指的,難道她看出來我對琴姐有好感?
「哥,你喜歡琴姐是不是?」
「胡說!」
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哥喜歡琴姐那樣的女人么?」
我抬手用力摸了一下鼻子,然後道:「琴姐是個女人!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喜歡的!」
「那哥還說不喜歡?」
無語了!她這不是明顯找我茬嘛!
我嚴肅道:「我的意思是說琴姐是個值得男人們喜歡的女人,並不是說每個男人都能夠喜歡她!琴姐都結婚了!」
「如果琴姐不結婚呢?你會追她么?哥」
噢!上帝啊!她幹嗎糾纏於此呢!
我嚴肅道:「許多事情都沒有如果,事實就是事實,如果有那麼多如果,那麼這個世界就會變得你都不認識了!」
「我知道哥喜歡琴姐!」她語氣肯定地說。
「敏兒!你再亂說,哥真要生氣了!」
「女人的直覺很準的!」
「你還是個小女孩呢!」
「我會變成大女人的!」
「等你變成大女人再說!」
邢敏輕哼了一聲說:「其實我已經是個成熟的女孩了!只有哥一直把我當小孩看!」
「你哪兒成熟了?」我有些生氣地說,「女人的成熟是閱歷使然,你剛從校園裡出來,還沒經歷過什麼呢!」
「我哪兒都成熟了!」邢敏賭氣似地說。
「好好!你成熟了好吧!」我無奈地說,「趕緊睡吧!都過凌晨了!」
說著我轉身要走,我不能跟她在糾纏這些沒頭沒緒的問題!
但是我的手臂卻被邢敏一把抓住了,要命的是她抓住我的手用力往她胸前按去
我真生氣了!這丫頭還沒完沒了!
我用力抽回手,奔到床頭,伸手摸向燈光的開關,好讓她看見我臉上的怒氣,讓她知道她今天的行為讓我惱火!
「你真是沒完沒了!」我一邊發泄著怒氣,一邊摩挲著開關,「你今天的讓我很生氣你知道么?」
我摸到了開關,一把按開了,然後將一張憤怒的臉蛋轉過去,看向邢敏
我的目光直了!面前的景象噎得我喘不上氣兒來!
邢敏在我轉身開燈之際,已經將身上那件粉色的乳罩解開了!
她那對雪白瑩潤的**赫然映入我眼帘,讓我的目光猝不及防,無處可逃
我的怒氣冰凍住了,我氣血一下子衝上頭頂,我知道在我的目光觸及她胸前那一對可愛的**時,我理智的閘門剎那間就被**沖開了
她那一對**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形狀和輪廓完美無缺,驕傲地前挺著,閃耀著白玉似的光澤
邢敏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粉色的乳罩懸挂在一側肩頭,今夜的她為我敞開了心懷,也敞開了胸懷,她目光熱烈地注視著我,含著某種熱切地期待
我深知只要自己向前跨出一小步,我就能**她那一對健康完美的**,只要我向前跨出一小步,她今夜就會完全屬於我,她會滿足我一切的要求,她會貢獻出她擁有的所有,只要我向前跨出一小步,她今夜就會像花一樣為完全綻放,綻放出她最核心的花蕊
此刻,如果我說自己沒有衝動,沒有**,那是偽君子的所作所為!這麼美妙的身體此刻就袒露在我的面前,那白雪似的光芒閃耀著我的雙眼,這種感覺就像當初柳青第一次為我解開睡衣的情景驚人地相似,而且她們美妙的身體也是那麼地相似,青春、健康、白潤,是那麼地如夢似幻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在女人為他袒露出身子時,很少有人還能自持!
「哥!………」
邢敏輕喚我一聲,目光依然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她在召喚我靠近,她在向我發出熱烈地召喚
我嗓子乾燥得冒煙,渾身的氣血向身體兩頭匯聚、發酵、膨脹
剎那間,**與理智廝殺在了一起,就像一正一邪的兩隻軍隊,當戰場上的衝鋒號角一吹響,兩軍就會喊叫著衝撞在一起,血肉橫飛
邢敏緩緩向我靠近,燈光下她的**微微顫抖著,她拉起我的手掌,慢慢壓向她的**
我的手指觸到她**的瞬間,一股強烈的電流襲遍了我全身,我的頭皮猛地跳了兩下,我閃電般地抽回手掌,同時按滅了開關,房間里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胡鬧!莫名其妙!」
我丟無情地丟下這句話,大步從裡間走了出去
禮拜一早上,我像往常一樣提前半小時到了公司樓下,但我磨蹭著沒上去,因為我怕見到邢敏!
邢敏一向都來得早,以前每天早上一般都是我和她最早到達辦公室,然後我們倆可以隨意開開玩笑,聊聊天,甚至是像小孩子一樣嬉笑吵鬧一陣,都沒有什麼關係!
可是今天早上,我特別害怕跟邢敏單獨相處的時間,所以我要等到辦公室里的人來得差不多了再上去比較好。
昨天早上我故伎重演,也是趁邢敏還沒起床,就悄悄離開她住處的。我離開的時候她也許知道,也許她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的?畢竟禮拜六晚上發生的事情,的確會令我們倆人感覺非常尷尬!
我躲在巴士站旁邊的廣告牌後面,抽了兩支香煙,磨蹭到正式上班前十分鐘才走進旭光大廈
我進辦公室時,大家果真都來得差不多了。
我低著頭朝自己的位置走去,我能感覺到邢敏坐在她的位置正在看我
我沒敢迎觸她的目光,低著頭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後感覺口很乾,都怪早上吃的那晚肉絲麵太咸了!我想去倒杯水喝,又怕自己在邢敏面前走來走去不自然,驀地想起包包里還有一瓶珍珠奶茶,是邢敏站前台時為她準備的早點,後來一直遺忘在包包的角落裡的。
我拿出奶茶,插上吸管,一邊輕輕吸著,一邊彎腰開電腦主機
當我直起腰來時,驀然發現孫紅兵站在我桌邊,他面無表情地盯著我,嘴角牽扯著一抹冷意
「顧陽!你不知道已經上班了嗎?」他盯著我冷聲道。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果然已經八點整了!
我訕訕一笑道:「是呀!八點了!」
孫紅兵哼了一聲道:「你當辦公室是你家的早餐廳是吧?還喝珍珠奶茶,你夠洋氣啊!」
我抱歉一笑,將珍珠奶茶輕輕擱在電腦後面
我說:「對不起呀!我以為時間還沒到呢!」
孫紅兵依然面無表情,沖我冷漠一笑道:「你以為?你以為這是你家早餐廳對啊?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對吧?你以為你受到公司表彰就可以無法無天對吧?你以為你真地就是最有潛質員工了對吧?」
我咬了咬牙,不準備理會他,我知道這傢伙明擺著是在我刺兒呢!大家都要起早趕公司上班,有時候帶幾個包子和一隻伊利牛奶來公司吃,是很普遍的事情,即使公司有規章制度不允許上班期間吃東西!
許多領導對此也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因為領導覺得大家都不容易,適當地寬容還能博得員工們對領導的信任與愛戴!況且我只喝了杯珍珠奶茶而已!至於他沖我陰陽怪氣地說這麼一大通挑釁的話么?
這傢伙明擺著是雞蛋裡挑骨頭,他明白著是找我茬嘛!
但是我懶得理他,這種人你越理他,他就越來勁兒。讓你他刮幾句風涼話,你不理他,他也自知無趣地走開了!
孫紅兵大概看穿了我的態度,嘴角**了兩下,伸手抓過我那瓶珍珠奶茶,轉身狠狠丟進了桌下的廢紙簍子里!
我一扔滑鼠,仰臉盯著他
「看什麼看?」孫紅兵挑釁地盯著我道,「怎麼?想動武啊?走啊!有種跟我上天台上去練練!」
「我不跟你這種人打架!」我盯著他冷聲道。
孫紅兵哈哈哈一通大笑,覷著我道:「那說明你這人還有點自知之明!別怪我沒提醒你,我練拳擊的時間,比你讀大學再加上上班的時間還要長呢!想來受死,你就跟俺講一聲!」
我冷笑一聲道:「抱歉!我沒興趣!」
「膽小鬼!」
「沒事的話,請你離開,我要工作了!」我毫不客氣道。
「很好啊!」孫紅兵覷著我,冷笑一聲道,「怎麼樣?麗人商場的營銷新方案你做得怎麼樣了?」
「在做。」我冷聲說。
「在做?呵呵呵,」他陰陽怪氣地笑道,「不過,假若你實在做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對不對!大不了引咎辭職嘛!總比無法完成任務被公司開掉要強多了吧!何必難為自己對不對?呵呵呵」
我仰頭盯他一眼,語氣堅定地說:「請你大可以放心!我顧陽是不會那麼快就認輸的!」
「行,有骨氣,」孫紅兵摸了一下下頜,覷著我道,「好好乾!小夥子!你前途無亮啊!」
說著孫紅兵怪笑著揚長而去。
我低頭看了一眼垃圾簍子里的那瓶珍珠奶茶,心裡恨恨地想,老子現在沒時間跟你玩,先容忍你幾日,等我有時間,我再慢慢陪你玩,你最好能堅強一點!mb的孫紅兵!到時候老子玩死你!
………
我在電腦呆坐著,胡思亂想著,想傅德志和孫紅兵這倆個小人的陰謀詭計,想昨夜邢敏的意外之舉,還想起了林曦兒
那天半年工作總結大會上,她不是要我隨時恭候她的電話么?可我至今都沒接到她的電話,莫非她只是想過過嘴癮?應該不是!她不是那種喜歡過嘴癮的人,她一向喜歡動真格的!
萬一他打電話給我怎麼辦?涼拌!當然是拒接電話啰!
由林曦兒我想到了林夕兒,她這個時間也該去公司上班了吧?她吃早餐沒有?她想我沒有?
想到這裡,我嘴角牽扯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微笑了起來
我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訊息發送給她「去公司了吧?夕兒。祝你一天好心情喔!」
………
上午下班時,我沒有喊邢敏,徑直去了公司餐廳,我打了飯菜,禮拜一餐廳也提供水果,還有獼猴桃,但我今天沒心情吃水果,連獼猴桃也不想吃!
我沒有坐在以前經常坐的桌子上,而是坐到了別的桌子上,我心無旁騖,埋頭吃飯。
吃了一會兒,我還是忍不住抬眼向原先坐的那張餐桌上望過去,我看到了邢敏和謝鵬,他們在原先的餐桌上對面而坐,邢敏埋頭小心翼翼地吃飯,謝鵬依然興緻勃勃地在發表他的高談闊論
我心裡突然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怪怪的,但我無法用言語來表達這種感覺。邢敏驀地抬起臉蛋,目光直直地向我望了過來,我們倆人的目光在空中輕輕一觸,迅即互相彈開了
我忙低下頭,裝作大口大口扒飯的樣子。我心想邢敏一定早就看見我了,要不她的目光怎麼會那麼準確地落在我的身上呢?
我又想對於前天夜裡發生的事兒,她心裡現在到底會怎麼想呢?酒後失態,還是失戀后情緒失控?亦或者是真情和**的瞬間迸發?
還有我以後該如何面對她呢?我該如何重新定位我們的關係呢?是兄妹情誼,還是同事或者是友情,亦或者是別的什麼感情,比如是男女之間的戀情,還是那種比朋友多點比戀人少點的紅顏知己?
我是不是應該找她談談?這事兒還真是讓我糾結啊!
正在埋頭大口咀嚼,想著如何是好時,一隻手伸了過來,在我面前的餐桌上拍了下
我抬臉看去是謝鵬!
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道:「要死啊!嚇我一跳!」
謝鵬直視著我的眼睛,半響都不開口講話,只是目光饒有意味地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很難堪,作勢要錘他:「有話快說!沒事就滾!」
謝鵬沒有滾,在我對面一**坐下來,依然直視著我的眼睛。
「老實交代,」他說,「你和敏兒怎麼了?」
我摸了一下鼻子,故作隨意地說:「沒什麼,我和敏兒能有什麼呢?你知道的,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的!」
「這個我知道,」謝鵬看著我道,「但是,我感覺你和她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將筷子一扔,盯著他。
「你到底想問什麼?」我說。
「你那麼激動幹嗎?」謝鵬直視著我的眼睛說。
「我有激動嗎?」
「有啊!」謝鵬看著我說,「要不要給你拍一張取證?」說著他將手**褲兜想摸手機
我伸手制止他道:「得得!就算我激動吧!你想問什麼呢?」
「那天晚上」
我心裡咯噔了一聲,脫口而出:「那天晚上怎麼啦?我就送敏兒回家了呀!」
謝鵬直視著我,目光帶著審視的意味。
「你聽我把話說完行不?」他說,「你這麼著急著辯解?你心裡有鬼啊?」
我心裡跳了一下,梗著脖子道:「你說什麼呀!我心裡有什麼鬼!你再胡說八道,我就ko你信不?」
謝鵬緊繃的面部表情緩和了一下,笑笑道:「其實,我就是想問你那天夜裡你送敏兒回家時,你們之間有沒又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兒?」
「沒有!」我說。
「那就奇怪了!」謝鵬抬手搔了搔後腦勺,看著我道,「我問邢敏,她也說你們之間沒發生什麼」
「那不就是了,」我介面說,「我們之間本來就沒發生什麼!」
「可是,」謝鵬皺著眉梢,看著我道,「我今天發現你們倆都怪怪的,而且,你今天幹嗎躲到這張餐桌上吃飯呢?你是不是躲著敏兒?」
「什麼話!」我梗著脖子,狡辯道,「我想認識更多同事,這是我跑到這桌上吃飯的唯一理由!」
「那你新認識的同事呢?」謝鵬看著我問。
我訕訕一笑道:「他們剛吃完走了。」
「是嗎?」
「當然啦!」
「那你今天怎麼突然想結識新同事了呢?」
我拍了一下桌子,抬眼盯著謝鵬。
「我靠!」我說,「你這是審問我!」見謝鵬低下頭去,我接著說,「公司里這麼多美女,我還不抓緊時間認識,以後還有我的機會嗎?」
「好吧,」謝鵬抬臉看著我道,「就算你是在結識新同事吧!」
「什麼算,本來就是好吧!」
「那我問你!」
「什麼?」
謝鵬將面前的餐盤推開,看著我。
「你能敘述一下那晚你送敏兒回家的整個過程嗎?」他說,見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他笑笑道,「長話短說,你簡單說一下就行!」
我也將餐盤往前一推,盯著他。
「謝鵬!」我道,「我看出來了,你這是把我當成犯罪嫌疑人了!你這分明是在審訊犯人!」
謝鵬看著我,聳了聳肩。
「你多疑了,」他道,「我只是想搞清楚,你和敏兒到底是怎麼了?我現在也不想瞞你,我喜歡上了敏兒!」
「我知道,」我看著他說,「喜歡就去追呀!別擔心我,我不是你情敵,我一直把敏兒當妹妹看待的!」
見謝鵬沒說話,我接著說:「那天晚上的經過很簡單,我送敏兒回家了,然後我自己搭末班巴士回家了!就這麼簡單!」
我當然不能告訴謝鵬我在邢敏住處過夜的事實,我更不能告訴他,那晚所發生的一切具體細節!
「就這麼簡單?」謝鵬抬臉看著我說。
我摸了一下鼻子說:「就這麼簡單!」
「好吧!」謝鵬看著我說,「顧陽!我一直把你當我哥們,所以我選擇相信你的話,我也希望你相信我的話,我是真心喜歡敏兒的!起初我以為你和敏兒之間有那種關係,所以一直勸解自己放下來,但是,後來我發現你們之間好像不是戀人關係,至少不是兩廂情願的戀人關係」
「謝鵬!」我打斷了他的話,故作輕鬆一笑道,「你別整得那麼嚴肅啊!哥有點不習慣你一本正經的樣子!」見謝鵬笑了笑,我接著說,「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我也把你當我哥們呢!」
謝鵬有點難為情地朝我笑笑。
「你確定你不喜歡敏兒?」謝鵬看著我的眼睛說。
我說:「喜歡。」見謝鵬睜大眼睛看著我,我接著道,「別誤會,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喜歡!」
謝鵬朝我笑了笑說:「行!我相信你!那我可以放心接近敏兒了!」
………
從餐廳出來,我沒有直接回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公司休憩區。
我接了杯速溶咖啡,準備給琴姐打個電話,她今天依然沒來公司上班。難道她的熱感冒很嚴重嗎?
電話接通了。
琴姐熟悉的聲音通過電波傳了過來,她說話略微有些沙啞,還有些只可感覺不可言說的傷感
「姐!」我把手機緊貼在耳邊說,「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生病了怎麼都不告訴我?」我的語氣有些埋怨的意思。
「小顧,姐沒什麼的,就是不小心感冒了!」琴姐在手機那頭說。
「那你好點兒了么?姐。」我說。
「差不多好了,小顧,你別擔心姐,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吧!麗人商場的廣告營銷方案做得怎麼樣了?咳………」琴姐在手機里柔聲說。
「還好呢!姐,我會不認輸的!我一定會做出來的!」我說。
為了讓姐放心,我故意把話說得很有底氣,故意表現得胸有成竹,事實上,一切並沒有那麼順利。
「咳………小顧,你要當心點傅德志,如果一旦你被他列為敵人,他咬住你不鬆口的!」琴姐在手機里關照我說。
「我明白,姐,我不會怕他的!」我說。
「千萬別大意,別再讓他抓住你什麼把柄!要不你去找找林總,有些情況你可以向她反映一下,林總雖然脾氣不太好,但她性格很直爽,你可以跟她談談你設想的方案,這樣最後即使你的新方案沒能達到公司上層所寄予的希望,你也可以推卸一部分責任!不要等到工作安排的最後時限到了,新方案領導又不滿意,那樣你就會弄得領導們很被動,你自己也將陷於被動之中,毫無周旋的餘地了!小顧,你也可以向林總反映一下你工作中實際遇到的困難,比如孫紅兵不配合你」
「姐,那事兒你也知道了?」
「知道。辦公室那麼多人呢。你別看大家都在旁邊默不作聲,其實他們各有各的如意算盤。在辦公室發生的事兒,最遠都能傳到林總耳朵里去呢!辦公室里的事情姐最………咳………咳咳………」
「是么?有這麼複雜啊?」我道。
「大公司里的人事關係是最複雜的,稍有不慎,你就會在不經意間得罪了別人,最後被人整下去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小顧,你現在得罪了傅德志和孫紅兵,姐很擔心你,你說是林總第二次把你弄到公司的,說明她還是對你有好感,而且你上次在麗人商場的出色表現,使得公司上層都知道你的名字,這次新方案的事兒你可以去找林總溝通一下,在職場上千萬不要獨攬事情,那樣非常危險,要善於把責任分擔出去」
「姐!我明白了你的意思!這事兒咱們先不說了好么?」我對著手機說,我知道琴姐是為我好,但我不想推卸責任,如果我把傅德志和孫紅兵對我的打擊報復向林曦兒和盤托出,不是等於我在背後告狀嗎?打小報告一向是我深惡痛絕的事情!那是小人所為!是君子,是男人,就應該擔負起自己應當承擔的責任!
「小顧,是不是嫌姐啰嗦了………咳………咳咳………」
聽見琴姐在手機那頭不住地咳嗽,我有些心疼,我走到落地窗邊,將手機換到另一隻手,我說:「姐,你去醫院了么?」
「去了,開了一個禮拜藥水,每天都要過去打點滴………咳………咳咳………」
琴姐的感冒好像真地挺嚴重的,我不忍心聽她在咳嗽下去,我說:「姐!你要按時打針吃藥啊!我先不跟你說了!下午下班我過去看你!」
「咳………不用了,小顧,姐沒事,姐真地快好………咳………咳咳………」
我的眉梢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我語氣堅定地說:「姐!你還認我這個弟弟么?如果還願意認我這個弟,就把你的家庭住址發給我!我下班好去看你!」
姐見我生氣了,只得同意了我的請求,她答應一會兒就把家庭住址發到我手機上來。
掛了電話后,我坐在面對落地窗的沙發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想了一會兒心事。我心裡真地有些擔心琴姐,她是個生性隱忍的女人,遇到什麼不好的事兒總是一個人默默承受,不會告訴身邊的人,不會讓身邊的人為她分擔一點什麼的。
我又想起琴姐最近的那兩條個性簽名,除了嚴重熱感冒,她心裡是不是還藏著什麼其它事情呢?我隱隱感覺到這些天琴姐的生活中也很可能遇到了些什麼麻煩?
我又聯想到了琴姐的丈夫,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他對琴姐不好么?為什麼呢?琴姐是如此美麗善良的一個女人?任何男人都找不出對她不好的理由啊?他們的婚姻又是怎樣的呢?
………
從休憩區出來,經過外面的大辦公區時,聽見前台方向傳來嘈雜的人語聲。
記不得在哪裡看到過一句話,大意是說女人渾身上下都是嘴,我不覺得無聲地笑了。現在是午休時間,想必是前台那些個小姑娘在那裡嘰嘰喳喳的吧?
當我細聽了一會兒,感覺有些不對,好像還有許多男人在那裡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離上班還要一會兒,邢敏指不定就在辦公室里,我回去找了,准碰上她,上班時間到沒什麼,大家各忙各的,也不允許閑聊。
我目前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跟邢敏的關係,等我想利索了,我再找她好好談一談吧?這樣想著,我就向公司前廳走去
走到前廳門口,我就看見有許多人圍在前台處低聲議論著什麼,有男職員也有女職員,大家都興緻盎然地討論著什麼
今天站前台的正是李紅艷,這女孩我算怕了她了,上個禮拜我按約定請她去吃麥當勞,結果她還拉了個女性朋友過去,說她的閨蜜。我又不好說什麼,孔老夫子有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人家喜氣洋洋地來了,我總不好冷若冰霜地將人家拒之門外吧?乖乖!那天中午我們三個人吃了差不多兩百塊錢,直吃到下午快上班的時候才結束,直吃到李紅艷胃滿意足了為之!幸好她還帶了一個閨蜜前來捧場,她要是再把她男朋友帶來捧場,我還真吃不消呢!
話說回來了,像李紅艷這麼務實的女孩,即使找了男朋友,也必定是那種財大氣粗型的,人家何至於要來捧我的場?還是一頓麥當勞?徹頭徹尾的垃圾食品!
我拉住一個比較面熟的身材很胖的男同事,這男同事我聽大家都是直接叫他胖子的,我拉住他,叫了一聲胖子,問他怎麼回事?大家為什麼這麼熱鬧地湊在一起?他們在談論什麼呢?
胖子看著我,哼了一聲道:「你還不知道啊?旭光大廈出了一個超級變態色魔呢!」
我愣愣地看著他問:「怎麼說?」
胖子看上去很有興趣傳播這種小道消息,他神采奕奕地看著我說:「今天我們樓上有家公司的女職員,中午乘電梯下樓時,半道上進來一個男人,在那女職員沒注意的時候,那男的突然拉開褲子拉鏈,朝那女職員露出自己碩大無比的**!沖她**呢!」
胖子一邊說,一邊還輔以動作,看得我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有這事兒?」我驚道,睜大眼睛盯著胖子道:「那然後呢?」
「然後?」胖子看著我道,見我的好奇心和興趣被他成功挑起來了,他似乎更加興奮了,揮舞著粗大的雙臂對我道,「然後那女職員就嚇傻了!縮再電梯角落裡,嚇得都不敢吱聲,等她反應過來,那男的已經完事兒了!」
「完事兒了?這麼快?」我笑看著胖子笑著。
「我靠!」胖子朝我撇撇厚厚的嘴唇道,「哥們,你當電梯是自家的卧室呢,在電梯里當然是速戰速決了,慢悠悠不是等人來k他嘛!」
「也是,」我笑笑道,「不過,我建議他最好去男性專科醫院去看看,他八成陽痿早泄,早治早享性福!」
胖子被我的話逗樂了,伸手重重地拍了我一下肩膀道:「哥們,你真有才!」
「多謝啊!」我笑道,然後驀地又想起什麼來,我接著問,「那後來呢?」
「後來那女職員終於反應過來,然後慌亂中胡亂按了一個樓層,剛好按到十五層了,也就是我們公司這一層,電梯門一打開,她就像受驚的兔子似的竄了出來,扶著牆一路直奔我們公司前廳來了」
「這麼巧啊!」我道,「當時我們公司誰站前台啊?」
胖子轉過肥胖的身軀,伸手朝李紅艷一指說:「喏!就她啰!」
我哦了一聲說:「知道是哪個電梯嗎?」
公司每一層都有好幾個電梯每天上上下下地跟我們一起辛勤勞動著呢!
「那還用問,」胖子哼聲道,「跑到我們公司里來了,當然是公司正對門的電梯了!」
「那麼說,」我摸了一下鼻子,笑道,「李紅艷應該算是目擊證人啰?因為站在前台上恰好可以看見那座電梯!」
「沒錯,」胖子吸了一下鼻子道,「當那女職員跌跌撞撞地從電梯里走出來時,李紅艷看見了電梯里那個猥瑣男人,但她沒細看,因為那女職員失魂落魄的表情把她也嚇了一跳!等女職員把話說清楚后,李紅艷才趕緊撥了一樓大廳保安值班室的電話!」
「那後來呢?」我道。
「後來那猥瑣男人失蹤了!一樓的保安查看了每個電梯口,都沒有發現任何形跡可疑的男子,也沒見到有戴黑色棒球帽的男子從大廳經過!上午保安部的人還調看了所有監控錄像,依然沒有找到那個人!那個猥瑣男人好像從電梯里蒸發了!所以大家一直在議論到底那個人存在不存在?」
「什麼意思?」我道。
胖子道:「有可能是那女職員的幻覺,你知道有些女人總是幻想男人對她進行非禮,據說在醫學上這是一種普遍存在的心理疾病,許多女人都有這個病,只是程度輕重不一!」
「真稀奇哈!還有這種病?」我搖搖頭,表示不可思議。
胖子不以為然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現代生活在城市裡的人,心理壓力都很大,據說醫學統計資料顯示,心理疾病的發病率每年都在攀升!」
「喔!」我看著胖子,點點頭道,「你真是學識淵博啊!什麼都懂!連醫學這麼深奧的問題你都懂!佩服!」
胖子以為我在表揚他,笑呵呵道:「沒什麼!藝多不壓!多懂一點,你就離這個世界的真相更近一點!」
我呡呡嘴唇,點頭道:「這話十分有哲理!對了!你說那猥瑣男戴著棒球帽?」
「恩!是棒球帽!黑色!帽檐壓得很低,幾乎都看不到他的眼睛,那女職員當時嚇得要尿褲子,根本不敢看那男人的臉!電梯打開時,李紅艷也沒留意那個男人,也只看到他戴著一頂棒球帽,好像身材還很魁梧呢!」胖子道。
我摸著鼻子,若有所思沉吟幾秒鐘,然後問胖子道:「保安部的人怎麼可能沒發現他呢?電梯里都有監控器啊?把女職員乘的那趟電梯監控器調出來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胖子又伸手在我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笑道:「這個問題問得好!有時候從一個問的問題,以及問問題的角度,就看出這個人邏輯思維怎麼樣了!」胖子雙手抱胸,覷著我道,「問題是他們所乘電梯的監控器恰好前幾天壞掉了,還沒來得及修理,這事兒就發生了!」
我若有所思地「喔」了一聲說:「原來如此啊!不過,那女職員還真不巧,偏偏在沒有監控器的電梯里撞見了色狼,這下倒好,被人陌生男子欺負了,還不能將其繩之以法」
「此言差矣!」胖子打斷我的話道,「即使保安部的人把那個陌生男子逮住了,也沒用,最後還是得放了!人家只是犯賤,並沒有犯法,你說他犯了什麼法?他既沒搶劫,也沒**,他只不過是因為無聊把自己碩大無比的**掏出玩耍一下,人家只是掏出自己的私人物品出來透透氣,人家觸犯了哪條法律呢?」
「是噢!」我摸了一下鼻子,覺得胖子說話的方式很有意思,「的確如此!第一那是他的私人物品,即使它比其他男人的要更碩大無比,那也是他的私人物品;第二他並沒有拿他的私人物品出來襲擊他人,人家只是沒事拿出玩耍一下而已。所以連法律都拿他沒辦法!法律總不能給一個拿著自己煙斗玩耍的男人定罪是吧?」
「精闢!」胖子沖我豎起大拇指。
「我只是拋磚引玉罷了。」我謙虛一笑道,「胖子,你覺得這事兒蹊蹺不?」
「恩!我覺得真**的蹊蹺,」胖子道,「一個身材魁梧的大男人怎麼會突然間消失在電梯里了呢?」
「是啊!」我接道,「除非」
「除非什麼?」胖子看著我道。
「除非他也是旭光大廈內部的人。」我道。
「言之有理,」胖子極欣賞地看著我笑道,「言之有理,你啟發了我的思路!」
「恩!我就是在拋磚引玉。」我笑笑道。
「那麼就是說,」胖子歪著粗大的脖子,若有所思地道,「那個黑色棒球帽有可能知道那間電梯的監控器壞了,所以才敢做出那種驚人之舉,否則他不可能那麼做的,除非他是個精神病人!」
「沒錯,」我道,「一個正常人的思維是,在他做出齷齪的言行之前,他應該事先想到了自己言行所帶來的後果!如果他不確定那間電梯的監控器是壞的,他就不可能做出那種驚人之舉!而且,一樓大廳的保安在接到李紅艷的電話后,仔細檢查了所有的電梯出口,也沒有看見有形跡可疑的男子走出一樓大廳,因為當時正值午餐時間,電梯和一樓大廳里行走的人是最少的,除了夜間!如果那黑色棒球帽當時走出電梯,或者穿過一樓大廳,高度警惕的保安們一定會注意到的!可惜沒有!」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胖子看著我,用一種探討學問時的嚴謹語氣道,「那就是黑色棒球帽是經過偽裝的,他有可能化妝了,還有可能貼了假鬍子,在那女職員從十五層出了電梯之後,他有可能在下層電梯或者下下層電梯緊接也出了電梯,然後跑進衛生間,將臉上的妝容去掉,或者將假鬍子撕掉,將棒球帽摘下來,還有可能還身上的衣服都換了!」
「高見!高見!」我看著胖子笑道,「你有做偵探的天賦!如果他卸了妝,即使他大搖大擺地從走出去,我想也沒人注意到他對不對?或者說他就是樓上或者樓下某家公司里的職員,他只要鑽進自己公司里,那麼一切都如魚得水了!他會借用熟悉的環境掩藏自己對不對?當然,他也可能是某家公司里的高管,在開完了公司高層會議之後,在午餐時間溜出公司,躲在某個衛生間里化好妝,或者乾脆來個易容術,然後鑽進那間監控器壞掉的電梯里找點樂子!有沒有這種可能性?」
「凡事皆有可能,」胖子在我臂膀上用力拍一掌,笑道,「很有想法,你在公司里寫文案的確是屈才了,你應該去寫偵探小說!」
我也伸手用力拍了一下胖子的臂膀,笑道:「彼此彼此,呵呵呵」
「久仰久仰!」胖子看著我笑道,「不愧是來公司短短兩月就能摘得『最有潛質員工』桂冠的奇才啊!」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我道。
「各領**數百年啊!」胖子道。
跟胖子在前廳耍完嘴皮子,我的心情爽朗了許多,我哼著歌兒向辦公室走去。差不多也到了正式上班的時間了。
我跟早上一樣,像毛賊一樣悄手悄腳地,低頭溜了進去
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我眼睛的餘光之外注視著我,我不用看就知道是邢敏的!我沒有迎觸那雙灼熱的眼睛,顧自在自己位置上坐下,隨意按了一個鍵盤,電腦很快就從睡眠狀態重新啟動起來
我準備接著上午的工作繼續做下去,一個qq對話框彈了出來
我不用看網名,只看那熟悉的頭像就知道是邢敏發過來的
「哥!你為什麼要躲著我?為什麼?你聽到我的心在哭泣了么?」外加一個傷心哭泣的表情。
我看到這句話,心裡真得很糾結,我不是有心讓她受傷,可我卻無意間傷害了她。「敏兒,哥找時間跟你好好談談好嗎?」我這樣回復她道,除了說這句話,我還能說什麼呢?
「下班后可以談么?」
「今天不行,明天好么?」
「好吧!哥!別不要我,不要躲著我,不要不理我,像以前一樣好么?我寧願像以前一樣默默地喜歡著你,我也不要看到現在的結局。如果哥真地不理我,我要怎麼辦才好啊?我前天晚上真地做錯了嗎?哥,如果你覺得我做錯了,請原諒我,那是因為我真地喜歡你!」
我目光定定地落在這一段話上,輕輕嘆了一口氣,邢敏這樣似乎讓我鬆了一口氣,因為她並不想給我太大的壓力,她寧願再回復到以前那種感情狀態,如果她註定不能得到的話。
我沉思良久,迅速敲打了一陣鍵盤,回復邢敏道:「好的!敏兒,我們還是回復以前吧!至於以後,我們誰也無法預料,如果有緣,緣分自然替我們安排一切,如果我們無緣,我們也只好順其自然了!」
過了半響,邢敏才回復了我,她說了一句令我特別動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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