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晚飯後,邢敏在廚房裏洗碗筷,我點了支“中南海”咬在嘴裏吸著,在屋子踱步,
??牆上有一副書法作品,字體纖細、柔美,飄逸,書寫的是宋詞。“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苦留春。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這首詞出自北宋歐陽修的《蝶戀花》,而這書法應該是楷體,很有柳氏之風!所謂柳氏就是柳公權,唐朝最後一位書法家,與歐陽詢、顏真卿、趙孟頫並稱楷書四大家!因為他的字纖細柔美,一般女性書法愛好者都學他的字體。
??“讓你見笑了!我那是沒事瞎胡寫的!”邢敏從廚房裏奔出來,見我仰頭觀摩書法作品,羞赧地朝我一笑說。
??我扭頭驚訝地看著她說:“這書法出自你之手?。你也太厲害了吧!敏兒!我還以為是出自名家之手呢!”
??邢敏謙虛一笑說:“哥!你就別笑話我了!”
??“怎麽會?我是真覺得好!”我認真說道,字如其人啊!那份纖細柔美,那份飄逸,不正如一身碎花連身裙的邢敏麽?
??再仰頭看那書法,落款處分明提著“邢敏”二字!
??邢敏告訴我她父親的書法在當地頗有名氣,社會上許多名望之士都去求過他的字!邢敏的父親從小教她書法,耳濡目染之下,她慢慢也喜歡上了書法!
??邢敏不無感歎地說,自從她父親腎病轉化為尿毒症後就很少再動筆,每次看見父親把玩著那隻他極喜愛的狼毫筆,伏案眉蹙眉的樣子,她就會感覺到心疼!
??我把目光投到另一麵牆上,那裏張掛著三隻鑲了精致相框的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獲獎證書!
??邢敏不好意思地解釋說:“別看了,哥,那是我參加書法比賽時的獲獎證書,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敏兒!原來你還是個極富才情的女子啊!”我由衷地讚歎了一句道。
??其中一隻張掛得較高的相框向一側歪斜著,估計是相框兩端受力不均所致。邢敏踩上一隻塑料圓凳,踮起腳尖,伸手想把那相框扶正,誰知那塑料凳上有水,她腳下一滑,手沒夠到那相框,身子卻向後仰倒下來。
??“啊!。”邢敏驚叫一聲,揮舞著手臂………
??“小心!。”我叫道,一個箭步衝上去,伸出雙臂接住她。
??邢敏倒在我懷裏,睜大眼睛仰視著我,驚魂未定。
??愣過神來後,她整張臉唰地一下就紅透了!勾著臉,睫毛像含羞草一樣垂落下去………
??見邢敏站穩了,我慌忙抽回雙手,半轉身麵向別處,不知道該說什麽。邢敏也背對著我,沒有出聲。
??窗外的天空已被黑夜浸透,屋裏的燈光卻明晃晃的,一隻“織布娘娘”在窗外樓下的某處草叢裏鳴叫。
??紡織娘的鳴聲很有特色!
??每次開叫時,先有短促的前奏曲,聲如“軋織,軋織,軋織………”,可達20-25聲,猶如織女在試紡車;其後才是連續“織,織,織………”的主旋律,音高韻長,時輕時重,猶如紡車轉動。
??似乎所有的生物都具有求偶的行為,包括昆蟲!而且像人類一樣,求偶的表演是多種多樣,浪漫而花俏!這種昆蟲的雄蟲鳴叫時,如遇雌蟲在附近,雄蟲會一麵鳴叫,一麵轉動身子,以吸引雌蟲的注意!
??“脫了吧!把衣服脫了吧!”邢敏注視著我,語氣輕柔地說,說這話時她的臉兒微紅。
??嚴格說來,這個夜晚是男女獨處一室,我和邢敏。燈光下的她,長發披肩,憑添了幾許柔媚,這份少女的柔媚能輕巧地觸動男人的腦神經,喚醒生理與心理的雙層情緒!
??我摸著鼻子看著她笑,我說:“真地要脫麽?不用了吧!。”
??邢敏微紅著臉蛋,嗔我一眼說:“脫了吧!哥!一個大男人還扭捏什麽呢!你脫了我好做!。”
??我“嘿嘿”一笑道:“好吧好吧!那就麻煩你啦!”
??麵對邢敏的熱情,我不好拒絕她,我先脫掉了白襯衫,又把裏麵的黑色圓領T恤掀掉了!我年輕強壯的男性身軀袒露在室內燈光下,袒露在邢敏麵前,如此在一個妙齡女生麵前,我也有些不好意思!
??邢敏的臉蛋就更紅了,假裝看她的手機,將目光悄悄躲開了。
??“哎呀!。”當邢敏把目光再移過來時,她禁不住輕聲驚了一聲,“哥!你肩膀怎麽啦?怎麽都青了?。”
??當然是在麗人商場被人用磚頭砸的了,肯定不是遭了“鹹豬手”嘛!
??“下午在麗人商場挨了一板磚,沒什麽,有點淤青而已!”我笑了笑道。
??邢敏又驚又疼地看著我說:“哥!你怎麽不早說呀?那會在診所你怎麽不說?。”
??“沒什麽!小事一樁!”我訕訕笑道。
??其實方才邢敏從凳子上摔下來時,她的手正好按在我的肩部上了,為了不讓她看出什麽來,我一直是忍著痛的!
??“哥!你先躺下,我去找紅花油!都淤青了一大片呢!。”說著邢敏離開床邊,奔向對側的桌子。
??我“喔”了一聲說:“不礙事,過兩天就好了!”
??我跳上床,將身體往床上一擺,麵朝天花板豎直了!邢敏找來紅花油幫我上了藥,還用她的小手在我的肩膀細心地輕輕地揉了片刻,那感覺很舒服,有點兒疼,有點癢,還有點兒酥,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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