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七章把兄弟,臧文軍
“新光,你……你想要幹什麽?”
雖然沒有看清楚短信中到底寫的是什麽,但是當看到戶新光這才稍微的緩過來一點兒勁兒之後立刻就一臉嚴肅的擺弄起了手機,鄒亞玲的心裏本能的就感到了一絲不妙。
發送完了之後,戶新光這才又扌由了一口煙說道,“亞玲,這幾天公司裏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你放心,很快就會過去的。”
想了想,戶新光最終還是沒有把實情告訴鄒亞玲。
“那……我有什麽能幫忙的嗎?”
雖然這麽說,不過鄒亞玲也知道,自己除了把家和孩子照顧好之外,也真的幫不上什麽忙。
果然,隻見這次回家之後戶新光第三次拍了拍鄒亞玲的肩膀說道,“把俊星照顧好就行了,讓他最近少去外頭和他那些個狐朋狗友一起胡鬧,其餘的你就不用扌?仔牧恕!?
說完,戶新光就想要下床,可是夢魘之術對於一個人精-神的蠶食卻讓戶新光立刻就感到了一陣的頭重腳輕。
於是這才剛剛穿上鞋站了起來,可是一陣眩暈之後噗通一下兒就又坐回到了床上。
鄒亞玲趕緊上前關切的扶住了他,“新光你怎麽了,你……要我說你還是先好好兒的睡一覺休息一下兒吧,你看你現在的身體,你……你能挺得住嗎?”
好好兒的睡一覺?
戶新光聽到了之後頓時就在心裏一陣的苦笑。
我現在確實是比誰都想要好好兒的睡一覺,可是,就怕有人不答應啊!
於是再次的緩了緩勁兒之後,戶新光還是硬撐著站了起來,“隻不過一-夜沒睡而已,沒事兒的,不過這會兒我需要出去一下。”
說著,戶新光就讓鄒亞玲去自己的臥室裏把衣服給拿了過來,穿戴好了之後又從冰箱裏拿出了一聽紅牛喝了下去。
本來還想習慣忄生的拿起自己的汽車鑰匙,可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開車的話確實很容易出問題,於是想了想還是放下了車鑰匙。
然而鄒亞玲一看卻慌了,立刻就焦急的問道,“新光,你這是要去哪兒呀,這會兒才剛剛四點多呀,天都還沒亮呢!”
戶新光當然知道,不過依舊沒有停下腳步。
“我有點兒急事兒,不過你記住,無論誰給我打電話你就都說我去出差就行了,關於昨天夜裏的事兒一個字也不要提。”
“好了,我出去了。”
說完,也不管急的團團轉的鄒亞玲,戶新光開門就走了出去。
……
……
比起剛剛過去的夏天來說,入秋之後白天越來越短,天亮的也越來越遲。
於是當淩晨將近四點半,戶新光走出小區來到大路上的時候兒,其實跟夜裏的差別並不大。
鄒亞玲說的不錯,現在這個時間點兒確實的有點兒早,就連戶新光和人約好的時間也是綽綽有餘。
不過戶新光確實有點兒等不及了,至少從這次的親身驗證來看,戶新光終於可以確定,龐學峰在電話裏說的那番話絕對的不是隨口一說。
自己確實就好像是中了某種“詛咒”一般,無法閉眼,無法睡覺,一旦睡著了之後那一定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噩夢。
而且從剛剛第三次的噩夢開始戶新光終於有了一個新發現,那就是這種“詛咒”還不隻是讓自己單單的在夢中感到極度的恐懼而已,還有自己的精-神方麵。
因為戶新光切身的感受到,在接連著三次噩夢以後,自己的精-神明顯的疲憊了許多。
雖然還沒有達到心力交瘁的程度,但確實已經開始影響到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了。
所以戶新光不禁就想到,如果再這麽繼續下去的話,自己恐怕遲早有一天會達到渾渾噩噩,精-神恍惚的地步。
而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兒的話,哪怕龐學峰沒有來強行收購自己的公司,可說不定哪一天自己就會因為沒有注意到紅綠燈的變化而在過馬路的時候兒被車撞死或者撞傷。
尤其是自己經常開車,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極有可能會發生車禍,直接的就和別的車輛來個車毀人亡之類的。
如果在自己的生命安全沒有任何問題的情況下,戶新光就算是死也不會把自己的公司拱手相讓給龐學峰的。
然而人都有著求生的本能,所以說,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自己的人-身安全已經麵臨極大的威脅了,雖然說戶新光的心裏一百個不情願,可是相較於自己的小命來說,舍棄一些身外之物還是絕對的明智之舉。
可問題在於,目前雖然已經有了這方麵的苗頭,但是畢竟還沒有嚴重到那個地步,所以戶新光必須盡快的想辦法,來把這種即將到來的威脅給徹底的扼殺在搖籃裏。
說實在的,現在的戶新光很想報-警,但是他畢竟不是動不動就頭腦發熱的小孩子。
因為他十分清楚,報-警雖然很輕鬆,一個電話就可以了,可是自己告龐學峰什麽,有什麽證據!
總不能對警-察說龐學峰給自己下詛咒了,不僅讓自己徹夜難眠,還想以此為要挾想要強行收購自己的公司吧?
所以想來想去,隻有戶新光剛剛發過去短信的這個人,才是目前唯一一個有可能幫助自己的人。
不過就連戶新光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剛剛發出了短信不久,正在琢磨著要不要先找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飯店補充一下兒能量的時候兒,自己的手機居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而這個打來電話的人,正是自己剛剛發給短信的這個人,同時也是自己的把兄弟,臧文軍。
戶新光頓時就納悶兒了,因為本來心想著就算是再快也得到五點半以後呢,可是沒有想到這麽快的就收到了回複。
“哥,什麽事兒這麽急啊,是不是終於感受到了‘中年危機’,想要跟著我一塊兒鍛煉鍛煉呢?”
對方的年紀聽起來和戶新光差不了多少,不過,如果說戶新光的身-體保養的還算不錯的話,那對方的身-體素質一定比戶新光的還要好,因為單單隻是隔著電話就能夠感受到一股中氣十足。
然而這個時候兒的戶新光哪兒還有心情說笑啊,“軍子,你這會兒在哪兒,我本來還以為你要到六點起來鍛煉的時候兒才會看到我發給你的短信呢?”
臧文軍笑著說道,“嗨,別提了,這不是昨天夜裏哥兒幾個喝酒喝多了嘛,快一點的時候兒才回到家,結果口幹舌燥的一進門兒就連著喝了好幾瓶兒飲料。”
“結果這下兒喝得有點兒太多了,從來一覺睡到天亮的我一夜裏居然起來尿了好幾回,最近的這次正好兒看到你給我發來的短信,一看你說得挺急的,這不就趕緊的給你回電話了嘛。”
說著說著,臧文軍忽然就問道,“到底怎麽了哥,怎麽聽你這說話的口氣興致不高啊,有人找咱們的茬兒?”
戶新光想了想說道,“這麽著,咱們還是見麵兒了再說吧,電話裏頭一句兩句也說不清。”
臧文軍倒也爽快,“那行啊哥,你來吧,還是我鍛煉的老地方,同心花園的土山那兒。”
“行,那我現在就過去。”
趕早不趕晚,說好了之後,戶新光隨即就掛掉了電話。
說起來戶新光的這個把兄弟臧文軍,原本是沿東省摔跤隊的隊員,在他的運動員生涯當中也曾經代表省隊參加過好幾屆全國忄生的大型比賽,最好的成績曾經拿過全運會的第四名。
可是後來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成績已經沒有了上升的空間,所以在退役了之後幹脆就在省隊裏當起了教練員。
但是自從當上了教練之後,臧文軍在運動員時代的狀態就漸漸的不在了,心勁兒也遠不如當初。
還有一點就是,臧文軍原本以為教練員是一個比較輕鬆的工作,可是誰知道單單就“比賽業績”這一項就比單純當運動員的時候兒還要亞曆山大。
再加上時間一長,臧文軍慢慢的對於運動類項目就產生了一種厭倦心理。
而且畢竟是個正式的在編人員,所以不停的大會小會,學習討論,以及處處受約束也是臧文軍最為受不了的。
所以在執教之後的第五個年頭兒臧文軍就主動的辭了職,隨後找關係在江林大學裏得到了一份體育老師的工作,無欲無求,就這麽簡簡單單的隻是掙一份工資而已。
然而也就是不到兩年的時間,隨著身邊幾個把兄弟一個個兒的都做生意賺了不少的錢,於是臧文軍這心裏就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而在幾個把兄弟當中,臧文軍和戶新光的關係是最鐵的,所以在一次喝酒吃飯的時候兒臧文軍就向戶新光訴起了苦,說自己也想著倒騰點兒什麽。
因為自己是家裏的獨子,否則等父母老了之後一進醫院,光這住院治療的費用自己都負擔不起。
那個時候兒戶新光的建材生意做的已經有聲有色了,於是就問臧文軍想要幹點兒什麽,有沒有心思和他一起倒騰裝修建材。
臧文軍想了想說不想做建材生意,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還是和自己的老本行能有點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