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不服
文雁區盛廣大道88號,盛廣大通集團股份有限公司。
房恒磊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無表情的盯著自己的手機看著,就在這個時候兒,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的敲了兩下兒,“房總。”
房恒磊一聽不是外人,於是連頭也不抬的就直接說道,“段先生,進來吧。”
果然,門被推開了之後,走進來的正是段奇豐。
段奇豐本來興致還是挺不錯的,因為剛剛幫房恒磊處理了一點兒小問題。
事情就來自於盛廣係去年在高新區新開的一個樓盤項目,本來好好兒的,可是就在今年過了三月份的時候兒,施工工地上卻接連不斷的發生一些大小事故。
剛開始的時候兒還隻是工人莫名其妙的意外受傷,後來就成了諸如突然間的電力中斷,塔吊動力失靈之類的。
最近的一次可就升級了,就是在上個月,當塔吊的鋼繩吊著管架籃正在電梯井裏施工的時候兒,剛剛換上還沒有兩個月的鋼繩突然間就斷了。
這一斷不要緊,電梯井裏載著工人的管架籃猛的就沿著電梯井從十一樓的位置磕磕絆絆的就掉了下去。
幸好掉到三樓的時候兒被井壁上凸出的一排鋼筋給擋住了,否則的話這麽高的位置落到地上,管架籃裏五個工人就算是不死也好不到哪兒去。
就這,當最後人被救出來了之後,除了兩個人輕度擦傷的以外,其餘的三個工人中依然有兩個因為在下墜的過程當中受了不輕的傷。
一個整條小臂的外側都被水泥的毛坯牆麵給磨的血肉模糊的,另一個則是膝蓋被猛的撞到了牆上,當場就疼的在地上打著滾兒餐呼呼的叫了起來。
不過這都還算是輕的,最後一個工人則是因為在猛然下墜的瞬間安全帽被甩掉了,所以當電梯井被三樓處的鋼筋給擋住了之後,由於猛烈的力量對衝,致使這名工人的腦袋直接的撞到了一小截兒鋼筋上。
雖然幸好因為短而沒有紮穿腦袋,不過還是當場就血流滿地不省人事了。
雖然具體的施工項目都已經被作為開發商的盛廣係給外包出去了,然而和建築行業打交道的就怕出現這種情況,於是最後這事兒還是被房恒磊給知道了。
所以一來為了盡快的趕工期回籠資金,二來也是為了避免這接二連三的工程事故給樓盤帶來的負麵消息,以至於對樓花的預售產生不良的口碑以及影響,於是正好兒趁著段奇豐在江林停留的這幾天時間裏,龐學峰就委托段奇豐前來看看工地上是不是有什麽沒有“照顧”到的地方。
而等段奇豐到了看過之後果不其然,就在樓盤的正東方向,由於某個單位的老家屬院在拆遷,所以原本一片樓房區已經被移位了平地。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一條原本處在丁字路口兒,叫做晨曉的大路口兒就變成了正對著盛廣係樓盤大門的位置。
所以到了之後,段奇豐隻是圍著樓盤轉了一個圈兒就確定問題所在了。
首先的問題就出在這個路口兒上,因為就跟平時老百姓住的房子是一個道理,隻要是自己家的房門或者窗戶對著一個路口兒,不管大路也好還是小路也罷,這就是定型的衝煞。
所以老百姓才會在這類房子的門頭或者窗戶的上部掛上一麵小鏡子,用老百姓自己的話解釋起來最容易理解,那就是為了反煞,或者是化煞。
所以說,盛廣係的樓盤也存在著同樣兒的問題。
然而以盛廣係的強大氣運氣運來說,如果這隻是一條小街道的話倒也不足為慮,但是這條晨曉大道卻是所在地的一條寬闊的主幹道,而且車輛川流不息,極為重要。
由此,對於樓盤帶來的衝煞效果就遠不是一條小街道能比的了。
而第二個問題就出在房恒磊的姓氏和樓盤的名字上。
這個樓盤是房恒磊名下的盛廣係開發的,房恒磊姓-房,五行屬水。
樓盤則是因為在小區的內部規劃了好幾處的觀賞忄生水池,噴泉,以及還有一處小型的人工湖,所以名字就叫做水韻花園,也是水占了相當足的份量。
然而這條晨曉大道,不管是晨字也好還是曉字也好,均是五行屬火。
同時,晨曉大道正好兒的位於樓盤的正東方向。
雖然按照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的無形位列,這條晨曉大道本身並沒有多少的火屬忄生,然而巧就巧在,晨曉大道位於水韻花園的正東方向,屬於日出之位,這可是極火,陽火。
再加上東麵方位的屬忄生中本身就帶有木,於是木火相遇,其勢必燃!
所以在這諸多因素的結合之下,本來一條平平常常的晨曉大道就充滿了五行中的火屬忄生。
不過要是按照五行的相生相克來推演的話,水火如果相遇,水對火為天生的克相。
然而凡是都沒有絕對,因為作為水之一方的盛廣係就算是本身的氣運再強大,可卻也無法抗衡一條城市主幹道上無數的行人與車輛所形成的龐大氣場。
因為這氣場所代表的人世的“生”氣,而“生”氣反應在五行上就是火相。
於是,本來隻是一個悍水克明火的五行天相,卻生生的被演變成為了一幅強火克弱水的後天逆勢之局。
然而世間萬物皆有求生抗爭的本能,所以在這“水”與“火”的五行博弈之中,周圍的氣場勢必會產生紊亂,而工地上頻發的一起起事故,就是其外在的表現。
所以當弄明白了事故頻發是根由之後,在這片被拆除的老家屬樓地皮上再次有新的建築物出現之前,段奇豐第一時間就在水韻花園裏用了一些風水術上常用的小手段。
隨後就讓作為乙方的施工方在小區的大門兩側各挖了一個深一尺三寸的坑,然後讓人們都退出百步之外以後,親自將兩塊用紅布包著的東西放了進去,並且親手將其埋了起來。
並且告訴施工方的老板,如果想要在這個樓盤項目上安安生生的賺錢,就不要打這紅布包的主意。
哪怕就算是回頭工程結束了也不要妄動,否則的話氣運之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施工方的老板也是在建築行業裏幹-了快半輩子了,對於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不僅見怪不怪,而且由於自己曾經親身經曆過好幾次,所以對此是深信不疑。
於是不僅連忙點頭答應,更是讓人直接就用水泥把這兩個坑給澆築了起來。
一切安排停當,最後,段奇豐又讓人在正對著晨曉大道的大門外臨時的壘起了一堵牆,用作擋煞之用。
隻有等到樓盤完全竣工,或者是被拆的那片空地上開始破土動工的時候兒,這堵牆也就失去了他的作用。
而等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段奇豐才有點兒小得意的回到了房恒磊的辦公室。
然而段奇豐一進門,看到的卻是一臉不悅的房恒磊正在盯著自己的手機發呆,本身就善於察言觀色的段奇豐一看就知道不對勁兒,於是關於水韻花園小區的事兒就隻好的先放到了一邊兒,“房總,怎麽,有事兒?”
對於房恒磊來說段奇豐不是外人,於是房恒磊倒也沒有隱瞞,“哼,還不是上次那個餘大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真是把我的臉都給丟盡了。”
上次飯局的時候兒段奇豐也在,於是房恒磊這麽一說段奇豐就知道說的是誰了,不過房恒磊具體指的是什麽事情段奇豐卻並不知道。
於是段奇豐問道,“餘大山?不就是那天那個挺不招您待見的那個人嘛,怎麽,他又給您捅婁子了?”
房恒磊憤憤的說道,“就是他,我本來想給他一個機會,隻要他能讓龐學峰灰頭土臉一次,我就把原本的裝修業務還讓他負責,可是誰知道這個餘大山竟然如此的廢-物,不僅事情沒有辦成,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居然還讓龐學峰知道了是我在背後指使他這麽幹的。”
說著,房恒磊就把手機往辦公桌兒上一撂,“這不,最後還讓那個姓龐的給我發來了這麽一條短信,明裏暗裏的寒磣我,我也就納悶兒了,這平常的時候兒看起來也是猴米青猴米青的一個人,怎麽就能辦出這種窩囊事兒呢!”
段奇豐一愣,趕緊的就走過去拿起手機看起了那條短信,果然,確實如房恒磊所說的那樣兒。
然而就在段奇豐看完的同時,由於幾次三番的聽房恒磊提起這個龐學峰,而且從房恒磊的話中也不難聽得出來,房恒磊雖然對於這個龐學峰恨得牙根兒癢癢,可是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龐學峰似乎真的有些個邪乎的本事。
而且這本事和段奇豐自己還有著某些相通之處。
於是,那種想要和同道中人一較高下的念頭兒,再一次的浮現在了段奇豐的腦海裏。
所以當看完了短信之後,段奇豐沉思了片刻,忽然就對房恒磊說道,“房總,看來這個姓龐的還不是一般的囂張啊,這簡直就是不把您給放在眼裏呀!”
看了看房恒磊,段奇豐接著說道,“房總,要不然這樣兒,讓我來和這個姓龐的過過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