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案子,邀請
隨後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龐學峰當即就以自己的名義向陳成鋼“報了警”,而鄧潔也終於意識到龐學峰遠遠不是隻在山間好泉公司裏工作這麽簡單了,於是在看到了薑明妃的示意之後,當時就以當事人的身份證明龐學峰所說的都是事實。
隨後在陳成鋼了解過事情的經過並且現場調出了監控視頻之後,當即就責成隨行的府台街派-出-所所長將兩個年輕人帶了回去審訊。
而之所以事情進行的能夠如此的順利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在龐學峰剛剛說完的時候兒,府台街派-出-所此次前來的一個民警忽然就從年輕人胳膊上的英文紋身中發現了問題,因為紋身的年輕人和前幾天接到的一起報-案中,一個在康美達健身房裏馬蚤擾女學員的人有著相同的特征。
於是在理由和證據都絕對充足的情況下,兩個年輕人當時就慫了,可是派-出-所的民-警卻不管這些,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兩個人給押上警車帶回了所裏。
雖然也知道這兩個人並沒有犯什麽大事兒,不過以尋釁滋事或者擾亂公共秩序的名義關他個二十四個小時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段富江也是特別的識趣兒,在終於弄明白了鄧潔和薑明妃,薑明妃和龐學峰,龐學峰和陳成鋼的關係之後,立馬就破天荒的給鄧潔放起了從來都沒有過的帶薪假。
並且承諾什麽時候兒來上班都行,最後還小心翼翼的湊到了跟前兒想趁著上煙的機會和龐學峰陳成鋼再攀攀關係,不過陳成鋼卻壓根兒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而龐學峰就更不用說了。
然而這樣兒也好,薑明妃和鄧潔畢竟十幾年沒有見了,正好兒有了這個時間來好好兒的聊一聊。
而龐學峰則和陳成鋼一起來到了他的車上,“陳局-長,這次的事兒多謝了。”
陳成鋼則笑著說道,“龐先生,比起您上次在西客站那裏幫我的那個忙,這算什麽呀,以後可千萬不要再提什麽謝不謝的了。”
龐學峰笑了笑,這才言歸正傳的說道,“誒對了陳局-長,先前你給我打電話到底是什麽事兒?”
陳成鋼也收起了一臉的笑容,認真的說道,“嗯,那咱們就長話短說吧龐先生,咱們江林市三年前在福林路小學奸-殺女教師程艾艾的那起案子您聽說過嗎?”
你還別說,雖然三年前的時候兒龐學峰還在大學裏呢,不過由於這起案子在當年忄生質極其惡劣,手法極其殘忍,所以縱使警-方當時已經全力封鎖了消息,可終究還是被各種消息靈通的人給打探到了。
不過這人一多嘴就雜了,有的說是凶-殺,有的說是情-殺,更有的還說是什麽誤-殺,甚至到了最後的時候兒竟然連凶手是被邪氣附體而濫殺無辜的說法都無比荒唐的冒了出來。
不過總的來說也就是在一夜之間,這起案子在江林市的大街小巷就可謂是人盡皆知了,龐學峰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唯一遺憾的是,不知道由於是什麽原因,凶-手直到今天都還沒有被繩之以法,而被害人程艾艾的母親據說眼睛都早就已經哭到失明了,而除了在公-安-係-統的內網上掛著凶手的照片以及資料之外,其餘的毫無進展。
龐學峰聽到了之後也是有點兒小小的驚訝,“陳局-長,原來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兒?”
陳成鋼點了點頭,隨後從車前的儲物格兒裏拿出了一盒兒利群,扌由出了一根遞給了龐學峰並且點著了之後這才繼續說道,“不錯,就是為了這件事兒,當年事發的時候兒我就在福林路的派-出-所裏當指導員。”
“後來雖然案子被市裏接手專案專辦了,不過我也聽說了,最後在投入了大量的警-力的情況下依舊沒有將凶-手緝拿歸案。”
龐學峰聽到這裏的時候兒不禁就問道,“那凶手人呢?”
陳成鋼扌由了一口煙,“根據當時警-方掌握的線索資料以及後來網上追逃的情況來看,凶手極有可能在第一時間就已經潛逃出國了,當然了,這也隻是推測之一,不過最後這條消息當年我們警方就沒有再好意思向大眾公布了。”
“那這次為什麽又提到這起三年前的案子了呢?”龐學峰問道。
“因為就在上個星期的時候兒,我們局裏忽然收到了一封匿名的機打舉報信,而信的內容很簡單,隻有短短的九個字,宋立朝(凶手),整容,錢江會所。”陳成鋼淡淡的說道。
“整容?”
錢江會所龐學峰雖然沒有去過,但是卻聽別人說起過,那是位於文雁區的一家高檔會所,雖然在江林市排不上第一,不過也足以挺進前三了。
而且聽說那裏是會員製,沒有內線人引薦的話你就算是身家過億可照樣兒也進不去。
不過別看名字起的挺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可是江林市的老百姓心裏其實都明白,那裏其實忄生質和夜-總-會一類的場合兒也差不了多少,頂多也就是高大上了一點兒,消費高了一點兒,審核嚴了一點兒而已。
然而最吸引龐學峰的卻是整容兩個字。
“陳局-長,這整容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指這個再次出現的宋立朝已經整過容了?”龐學峰不禁就問道。
然而陳成鋼聽到了之後卻表現的有點兒無奈,“老實說,因為舉報信的內容就這麽一點兒,所以我們和你猜測的一樣,也認為這個宋立朝在再次出現之後已經整過容了。”
“於是我們第一時間就通過內線把我們的偵查員給帶進了錢江會所,但是問題也就出在這裏了,因為對方如果真的是已經整過容了話,就算是我們警-方現在掌握著宋立朝當年留下的DNA信息可以比對排查,但前提是我們必須得有個目標啊,所以就這麽連著去了能有三次,我們的偵查員依舊沒有任何的收獲。”
龐學峰想了想之後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道,“陳局-長,我是個外行,所以也就問點兒外行的問題啊。”
陳成鋼笑了笑之後說道,“龐先生,您就別客氣了,說吧。”
“那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搞惡作劇,或者出於別的什麽目的而用這封匿名的舉報信來轉移警-方的視線呢?”龐學峰問道。
“嗯,你別說,我們收到了舉報信之後首先排查的其實還就是這種可能,舉報信的內容是機器打印的也就不說了,信封上和內頁的紙上沒有任何的指紋我們也完全的能夠解釋。”
“就連信封和內頁紙的出處我們也都仔細的研究過,不過遺憾的是,信封是用普通的A4紙自製的,內頁信紙也是學校門前隨便一個小賣鋪兒裏兩塊錢一遝的那種。”
“不過唯一讓我們始終想不通的是,在我們把舉報信所投放的市民監督信箱前前後後三天的監控視頻都給調出來查看了之後,每一封信件我們都能找到與之對應的人,可偏偏就是這一封舉報信,就愣是好像憑空出現的一般,根本就對不上號。”
陳成鋼說到這裏的時候兒估計是又想起了那種百思不得其解的鬱悶,於是在把煙頭兒往儀表盤旁邊兒的煙灰缸裏狠狠的一按之後說道。
“不過雖然從這封舉報信上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但是憑著我們多年辦案的經驗來看,這舉報信的內容應該不會是假的。”
“所以在最後我們實在是焦頭爛額又毫無方向的情況下,曲副-市-長向我推薦了您。”
這個時候兒龐學峰才終於明白過來,這弄了半天原來是曲天臣向陳成鋼推薦的自己啊!
不過想了想倒也完全的合乎情理,因為陳成鋼也就是在那次客運西客站的時候兒和自己打過一次交道,也見識過自己的身手,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然而曲天臣可是最早的一批與自己交好的人,對自己的了解遠不是陳成鋼能比的。
陳成鋼繼續說道,“曲副-市-長說了,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之下,關於這起棘手的案子如果想要有所突破的話,唯一能對我們有所幫助的也就隻有您了。”
龐學峰倒不是自大,不過在聽到了陳成鋼的話之後還是無比好奇的問道,“為什麽?”
陳成鋼看著龐學峰笑了笑,“用曲副-市-長的原話來說那就是,您不僅有著山間好泉股東的身份,而且您的那個女士專用款曾經在咱們江林的市場上造成了很大的輿論反響,尤其是那次在江林會展中心的推介會,您可以說已經是咱們江林市的新晉名人了。”
“所以說您的個人資產方麵雖然現在討論的人還不多,但是無論從商業背景還是知名度上來說,您都已經完全的達到錢江會所這進門門檻兒的標準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兒,陳成鋼忽然就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兒看向了龐學峰,“況且曲副-市-長還強調了一點,那就是,您遠遠不是一個隻會生產純淨水的人!”